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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城外,一家普通民宅之内。
“啪!”全冠清一掌拍在茶几上,叹道:“徐长老可死得真惨,前胸后背,肋骨尽断,一定又是乔峰那恶贼下的毒手!”
一旁,脸上新多了几条可怖疤痕的陈孤雁同样心有余悸道:“何止徐长老,连谭公谭婆,赵钱孙都被他给害了。‘铁面判官’单正一家更是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逃出来。他真是丧心病狂了!”
这时,坐在主人位置上的马夫人开口道:“再过几日帮中要在河南卫辉开吊,帮中长老、弟兄们都去祭奠,你们总得商量个擒拿乔峰的法子才是。不然,咱们这些人可都不得安生。”
他这话正说到二人心坎上,他们都是与乔峰有嫌隙之人,现下乔峰大开杀戒,终有一日会找到他们,到时他们如何抵挡?
一时间,屋内气氛沉闷压抑之极。
过了半响,全冠清既像是宽慰自己,又像是劝慰别人的说道:“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与陈兄弟跟徐长老不同,咱们现在都身居丐帮要职,可知丐帮弟子众多,乔峰就是有那个胆子,他也没那个本事。”
这话说出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陈孤雁愁眉苦脸的道:“没用的,没用的。”
全冠清一听,微有不耐之意,有些不客气地道:“陈兄弟,莫不是你在聚贤庄中让乔峰给吓怕啦?乔峰他再厉害也只是个人。”
陈孤雁摸了摸脸上的上,那是尘缘在聚贤庄给他留下的,虽有薛神医妙手,但当时重伤之人颇多,轮到给他救治时已耽搁太久,毒是解了,这伤痕却是去不掉了。
他知道,没有参加过聚贤庄之战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乔峰、尘缘的可怖,当下也不再与他争辩。
便在这时,久未开口的马夫人突然说道:“据我所知,乔峰的拜弟尘缘昨日来了信阳。”
陈孤雁一听,心惊道:“是来找我们的!?”
马夫人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脓包,心中颇为不屑,表面仍是平静的道:“他还带了个女子过来,想来只是游玩而已。”
全冠清眼中一亮,喜道:“这便好,咱们在信阳擒下尘缘,再将他带到卫辉,咱们也好在众兄弟面前长脸。
到时我再将这大功都推到陈兄弟身上,咱们丐帮帮主之位一直大位空悬,陈兄弟凭此功绩当有大大可能啊!”
陈孤雁虽明知全冠清此言未必有几分真心,但丐帮帮主之位一直是他心中一个执念,此番听全冠清说来,他不禁心中有些火热。
但一想尘缘恐怖手段,他就像立时给人泼了一桶冷水,直冷到骨子里。
又呐呐道:“他现在江湖人称惊鬼神西尘缘,可是与南慕容、北乔峰齐名了,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马夫人将手中茶水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不客气道:“不好对付便不对付了吗,就等着他们来,把我们都除掉。我只是个妇人家,死了丈夫,又没武功在身,死了也就死了。”
陈孤雁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固然害怕尘缘,但心中更是恨极了尘缘。
他在聚贤庄之中拙劣表现早已在江湖中传开,参加过聚贤庄之战的人尚不以为意,毕竟强敌面前,能保下一条命已是不易了,但那些没参战之人却只把这当做笑料,当面调笑,背地嘲讽,便是丐帮中,有些粗豪之人也往往拿他脸上的伤疤开玩笑。
可怜,他只能生受着,尘缘成就偌大名声,可却是踩了他陈孤雁的头。
现在全冠清和马夫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还哪里忍受的住?
当即一拍大腿,咬牙切齿地道:“罢了,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全冠清和马夫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喜色。
全冠清道:“这才对嘛,咱们戮力同心,未必便怕了他。”
他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的道:“适才,陈兄弟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尘缘难对付,咱们可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陈长老立即出声附和:“正该如此,咱们虽有打狗大阵这么件利器,可如果他不出城,总也不能带着几百上千的兄弟入城去围攻尘缘吧。”
他二人皆望向马夫人,盼她能想出个法子。
马夫人倒也不负众望,略一沉吟,便道:“我便修书一封着人送与尘缘,只说邀他前来,欲告知杀害乔峰父母的大仇人姓名。”
陈孤雁迟疑道:“尘缘向来机警,只怕未必会上当。”
一旁,全冠清哈哈笑道:“他是个重情义之人,即便是心中怀疑,也一定会来。我再找一些帮中弟子去城中·将这一事传开,到时他便是骑虎难下,不来,便是怕了。、
他刚有‘西尘缘’的名头,怎舍得往上面抹黑?这便叫做‘阳谋’!”
陈孤雁一听,只觉此计大妙,当即赞道:“甚好、甚好,全兄弟不愧有‘十方秀才’之名。”
全冠清摇头笑道:“陈兄弟谬赞了,兄弟我不过是锦上添花,嫂夫人才是真正的女中诸葛啊。”
陈孤雁一听,也不甘示弱,也拽了句文:“对对,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
得二人称赞,马夫人丝毫未见得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站起来,轻轻理了理因久坐而变得有些褶皱的裙摆,便道:“事情便这么定下了,你们再细细商议一下,我也该回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在此耽搁太久,怕惹人闲话。”
“嫂夫人慢走。”
陈孤雁、全冠清立即起身相送。
看着马夫人迎风摇曳的身姿,二人眼中竟有火一般的炽热……
信阳城,同福客栈中。
尘缘轻轻放下一封书信,捧起一杯香茗,静静地品了起来。
一旁,王语嫣问道:“尘哥,你要去吗?”
尘缘放下茶杯,笑道:“去,为什么不去。”
王语嫣又道:“她一个孀居女子,夜里邀你前去,总是不太好吧。”
尘缘知她心意,故意开玩笑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怎么,你还怕她吃了我啊。”
王语嫣心里“哼”了一声,心道:“我还真怕她吃了你呢。”
嘴里却是祈求道:“我……我也想去。”
“理由呢。”
王语嫣皱起好看的眉毛,想了又想,突然看见桌上,鸟笼里正踱来踱去,像只绒毛球一样的阿宝。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将阿宝捣了一个趔趄,便道:“你看,阿宝也想去了呢。”
尘缘哑然失笑,道:“好,去便去。这信阳城丐帮弟子不少,把你一个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连中·将都成违禁词了,真没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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