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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王语嫣尘缘心里高兴,但他实在不愿与包不同打半分交道,便是连说话的兴趣都欠奉。
是以他并未上前招呼,而是招来小二,问清了王语嫣所住客房。
尘缘走到内院,乘人不注意,便使轻功从窗翻入王语嫣在二楼的客房。
进了房间才发现这是间上等客房,布置得颇为雅致,桌子上尚有时鲜水果和各式糕点,倒正可一解尘缘腹中之饥。
吃了不到一会儿,便听见门外轻轻地脚步声。
尘缘连忙放下吃食,快步走到门边。
只听轻轻一声响,门打开了。走进的正是黄衫白裙的王语嫣。
待她一关上门,尘缘就恶作剧似的伸手蒙住了她双眼。
王语嫣身子顿时一僵。
尘缘刚想说话便觉王语嫣身子微微向后一靠,随即一肘打在尘缘胸口。
这一肘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气,倒似怕把身后的人打疼了。
尘缘稍稍愣神,手便松开。
手一松,王语嫣便纤足微移,莲群蓬转,身子便转了过来。
同时白玉双指,并指如剑,一下指在尘缘咽喉部位。
动作竟是十分流畅迅捷。
尘缘微微低头一看,只见王语嫣笑靥如花,只是眼中颇含狡黠之色。
尘缘笑道:“哈哈,你早猜出来了!”
王语嫣也笑道:“我就知道是你。”
二人便走到桌边坐下。
尘缘却是又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嘴里有些含糊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你表哥。”
王语嫣有些羞赧道:”表哥十分守礼,哪像你这般……随便。”
她原想说的是“轻薄”,但若真的是“轻薄”,那自己岂不成了被轻薄的对象?是以话到嘴边却改成了“随便”。
尘缘点点头,又道:“那要是采花贼呢?”
王语嫣斜了她一眼,道:“要是采花贼就该直接捂嘴啦!”
尘缘哑然,二人相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这一刻王语嫣觉得异常心安,仿佛又回到了曼陀山庄,当时尘缘也是这般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与她说话。
接着便是两相无言。
尘缘只是吃,王语嫣只是静静地看着。
终于,尘缘吃完了,又灌了一口茶,方才尽兴。
他好奇问道:“语嫣你练武功了?”
王语嫣道:“是啊,练得还行吧。”
尘缘赞道:“很行、很行。”
“是谁教你的?”
王语嫣自信地笑道:“我练武功还用别人教吗?”
尘缘一愣,随即笑道:“着实不用人教。”
确实,以王语嫣的武学阅历,对招式的理解尘缘自问十个自己也比不上她一个。
而且王语嫣多年来阅读大量内功功法,虽未刻意习练但多年日积月累,其量也相当可观。
如此,她武功进展迅速也在情理之中。
尘缘却有心逗弄她,笑道:“我记得你在曼陀山庄说舞刀弄剑的不是女儿家所为,今天怎么又主动练起武来了。”
未料王语嫣却是一愣,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她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对以前嗤之以鼻的武功感兴趣起来,她只知道习武的念头是在那个磨坊中生根发芽的,
自此她便再也没有间断过习武。
尘缘见她突然间又迷迷糊糊,也不在戏弄她,只将自己在少林寺所见所闻说与她听,当然,其中凶险自略去不提,
只作春秋笔法,以期博佳人一笑。
王语嫣却一直低头不语,等尘缘说完,她忽然抬起头,似乎鼓了很大勇气道:“尘哥,我……我跟你走吧。”
说完又低下头去。
尘缘心头一跳,呷了一口茶,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跟他们一块儿,你不找表哥了?”
王语嫣道:“表哥行踪不定,找也是找不到的,再说,我又不喜欢他们。”
“这话大有歧义,不喜欢他们,难道喜欢我?”尘缘心里嘀咕。
二人正僵持间,门外自有阿碧的声音传来:“王姑娘,我能进来吗?”
王语嫣一惊,道:“是阿碧,你快躲起来,被她发现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尘缘点点头,但见屋内无处可躲,脑中顿时灵光一闪,便冲向王语嫣香榻,尘缘一跃而上,躺在上面,手一挥,帐幔便垂了下来,遮挡住。
王语嫣大羞:“女儿家的香榻,除了夫君,别的男子可是不能睡的,奈何尘哥根本不知道啊。”
尘缘自然不知道,他在吐蕃时,师父会教他汉人礼仪,但师父怎么可能教他这个?
这边,阿碧已然推门而入。
一进屋却见王语嫣玉颜生霞,诧异道:“王姑娘,你的脸怎么这般红?”
“啊!有吗?唔……是天太热了”
“虽是初秋,早间辰光还是很凉爽的。”
“也……也是,屋内有些闷热。”
阿碧眼光一转,却见屋内两扇窗子却皆尽开着。
王语嫣不等她再问,忙道:“你别光站着,咱们坐下来说话。”
甫一坐下,阿碧又奇道:“王姑娘,你胃口可真好,这里的饭食我可一直吃不惯呢。”
王语嫣一看尘缘吃剩的那些糕点,顿时欲哭无泪,强笑道:“是……是呀。”
尘缘却在帷帐中偷笑:“语嫣天性纯真,今天这谎话恐怕比她之前十几年说得都多吧,可也难为了她。”
正想着,却又听见阿碧道:“王姑娘你知道尘公子去了哪里吗,他一个人在外,有些让人放心不下呢。”
尘缘一听,十分感动,心想:“我这阿碧小妹子还是真心关心我的。”
阿碧又道:“他一个人在外面衣服破了没人补,饥了渴了没人做汤水,受了伤也没人包扎。你说他要是再遇上那磨坊中的坏人该怎么办!”
忽然紧张地望着王语嫣。
却见王语嫣伸长脖子,满脸古怪地望着她。
阿碧顿时大窘,忙道:“尘公子是阿碧的救命恩人,阿碧十分感激!”
王语嫣点点头:“对。”
顿了顿,阿碧又道:“那王姑娘,你知不知道呢?”
王语嫣摇了摇头。
阿碧“噢”的一声,
接下来便不再提尘缘之事。二女的一些话也只是女儿家的一些话题。
尘缘听来并不甚感兴趣。
终于,过了一会,阿碧便告辞离去。
王语嫣等了一会儿,又把门开了一条缝隙,仔细看了看,才关了门。
回头一看,尘缘已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地在研磨。
王语嫣娇嗔道:“你可吓死我了,你说该怎么办,我生气了。”
尘缘道:“墨都给你研好了,赶紧写一封信给他们,咱们好走啊。”
王语嫣登时转嗔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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