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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段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尘缘和上阁楼的木梯前。
进来的几个西夏武士原本还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但一看到坐地逼毒的尘缘,心头的大石头登时落地,喜上眉梢。
尘缘的骁勇他们是见过的,被派来搜寻,心里是老大不情愿,但见去了尘缘这一战力,他们再无顾忌,只要擒了那女子和尘缘自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至于挡在前面的那个书生?谁放在眼里。
领头一人向尘缘走来,一边道:“这位公子,我家将军对您的武学甚是仰慕,特意着我等前来相请,还请您……啊!。”
尘缘正准备暴起发难,却听得那领头武士一声惨叫,跟着便听见王语嫣有些惊喜的声音:“段公子……你用的是六脉神剑吗?”
刚才正是段誉情急之下,右手食指一点,一记商阳剑直接射穿那武士大腿。
尘缘心头一宽,暗喜道:“原来三弟已学会大理段氏绝学六脉神剑,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遂又专心逼毒。
段誉一听王语嫣相询,顿时大感荣耀,笑容满面道:“是啊王姑娘,这正是六脉神剑,姑娘要瞧,我这便从头至尾演一遍给你看……”
话没说完就听王语嫣打断道:“我看你六脉神剑用得也不纯熟,尘哥可在下面呢,你可得护好他。”
段誉笑容一滞,讪讪道:“是是,一定,一定。”
接下来,有着王语嫣指点,加上段誉的凌波微步和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竟有惊无险地格毙进入磨坊的几个西夏武士。
却说尘缘这边,虽然仍在运功逼毒,却也是一心二用,一边逼毒,一边侧耳倾听磨坊之内的动静,若是段誉不敌,他还可以及时施救。
突然,楼上三女传来尖叫之声!
段誉只觉眼前一花,尘缘已拔地而起,如离弦之箭,直飞楼上。
一上楼,只见三女都躲于谷堆旁,阿朱阿碧衣衫未除,王语嫣的上身衣衫却是早先被荷花除下,一见尘缘奔上,王语嫣不及穿衣,只得将一件湿衣挡在胸前。她中毒后手足酸软,左手拿着湿衣只提到胸口,便又垂了下来。顿时绝丽的脸上布满火烧云,羞赧无限。
尘缘却是脸色铁青,视若无睹,他顺着阿朱阿碧的眼光看去,只见阁楼窗外巨大水轮上,余下数名西夏武士正在攀爬,意图通过水轮进入阁楼。
因有谷堆挡着,他们却是看不见楼内三女。
尘缘双手搭在阁楼上的木围栏上,一使劲,将围栏整个扯起,径直走到床窗边,踢烂窗子,将丈许长的围栏猛地掷向水轮。
只听“轰隆”一声,水轮应声而倒,西夏武士被水轮压入池中,不一会儿便溺死。
阿朱阿碧因衣衫未除,此时相见并无多少尴尬,见尘缘神威再展,均大喜道:“尘公子,你毒逼完啦!”
王语嫣听阿朱阿碧一言,羞意稍减,鼓起勇气,也抬起头,犹自羞答答凝视尘缘。
“悲酥清风药力霸道之极,没有解药极难逼出。不过这小子也当真了得,若没有你们刚才那声尖叫,他这会儿恐怕已经逼完毒了。”一个冷冰冰、颇为怪异的声音突然从磨坊外传来。
三女一听,心中颇为懊悔,望向尘缘的眼神满含歉意。
这时那发声之人已入屋内,这人身量很高,服色和其余西夏武士无异,只是脸色蜡黄,木表表情,就如死人一般。尘缘犹是一言不发,自那西夏武士进屋后便一直死死地盯着他。
段誉一惊回头,见又是个西夏武士,心中不以为意,只对尘缘道:“二哥,你专心逼毒吧,这里交给小弟了。”
又对那西夏武士道:“老兄快快去吧,我决计不能再杀你。”
“哈哈哈!”那武士涩声一笑,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蔑地看了看段誉,傲然道:“就凭你,有什么本事杀我。”
又望向阁楼尘缘,道:“你,还有机会么?”
楼上,尘缘双目微闭,长舒一口气,右手并掌猛地向自己胸口击去!
“噗”地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啊!尘哥(尘公子)你要做什么!”楼上三女同时尖叫起来。
段誉大惊,忙跑到楼梯口,向上一望,只见尘缘正挥掌猛击自己胸口,一掌又一掌,胸口、地上都已尽是血渍。
这时便听阿朱道:“尘公子这是……这是要用鲜血冲洗留在肺中的毒素吗?”
段誉一听,心惊失色,哪有这种逼毒方法,这样又怎逼得干尽?他大声道:“二哥二哥,快住手,我来替你阻敌。”
终于,猛击了五六掌的尘缘停手,此时面色已淡如金纸,微微转身,对阿朱点了点头。
再看王语嫣已经哭得梨花带雨,都顾不得举衣挡在胸前。尘缘勉强对她笑了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转身走下楼去。
他感觉得出,这个西夏武士绝对不简单,段誉根本对付不了。
一边走,一边对那武士道:“机会总是争取来的,你看,这不是有了吗?”声音已十分沙哑。
那武士是个十分骄傲之人,刚才他虽明尘缘意图却没有阻止。此刻,对尘缘不禁有几分欣赏之意,便开口道:“好魄力!好心智!你愿意归顺我么?”
虽是招揽,虽是极力抑制,口气中仍透露出一股傲气。
尘缘只当此人与先前那些武士一样,要招揽他入一品堂为西夏人效力,便讽刺道:“尘某做了二十几年人,实在不惯为狗。”
其实那武士招揽尘缘也只是一时兴起,在他内心深处实在是没有把握驾驭尘缘这样一个人。
想想尘缘的武功,再联系到他的年纪,武士心中隐隐竟有些嫉妒,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是以,尘缘虽然拒绝了他,但他并不生气,或许尘缘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凡对他大业有一点威胁的人都该死!
尘缘下了楼,轻轻推开段誉,道:“三弟,你站一边去,二哥来对付他。”顺手悄悄塞给了他一张绢帛。
段誉没有争辩,乖乖地站到一旁,从尘缘的表现他已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敌的,留在这里反而拖累二哥。
但看看尘缘胸前鲜血,再看看那嚣张的武士,段誉悄悄打开绢帛,只见上面用鲜血写着:我缠着他,你带她们走。
他知道二哥这是要牺牲自己,掩护他们逃走,他的双手突然微微发抖……
那武士扫了一眼尘缘插在地上的重剑,道:“你不用剑吗?”
尘缘面带微笑,风轻云淡,道:“对付你,实在用不着兵刃。”
“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武士一掣长刀,划过一道白练,向尘缘当面劈来!
这一刀来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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