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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斗嘴
“玖玖，原来你姓聂啊，聂玖玖，聂玖玖，真好听。”小童围着小姑娘打转嬉笑道。
“嗯，娘亲说爹爹姓聂，玖玖也是爹爹取得名呢。”小姑娘不禁遐迩笑道。两小孩此时已回道瓶口处，先前那浓雾居然消散了，而且这瓶中居然还有一条隐约色淡的羊肠小道，只是先前浓雾弥漫，小童不曾发现罢了，沿着小道一路走去，果然是回道了瓶口处。
“玖玖，那你爹爹了？”
“爹爹...爹爹...已经过世了."小姑娘神色变的忧伤的回道。小童见状，知道自己又捅娄子了，忙转移话题嬉笑道：“玖玖，很快，大伯就会放我们出去，那时，你就可以出去吃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呢。”小童围着小姑娘手舞足蹈的嬉笑道。
“好多好多好吃的，真绕口，小河哥哥，那是你爱吃吧。”小姑娘掩嘴不禁轻笑道。
“哎呀，玖玖，难道你不爱吃吗？你刚才可吃了好多呢。”小童反问道。
“小河哥哥，到了外面，你可不能再欺负玖玖呢。”小姑娘凝望着小童，眸子纯净宛如星辰。
“哎呀，玖玖，我以后让你欺负我就是了嘛...我...”小童还未说完，忽然感到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突然，整个瓶子都在剧烈的晃动起来，小童慌了，忙一把拉过小姑娘，两人紧紧地蹲在一起，小姑娘紧紧地抓住小童的手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玉瓶晃动的越加厉害，内壁上开始出现了丝丝裂痕，并且不断扩散开来，隐约可见一丝光亮从外渗透进来，两人都被这番变故惊的不知所措，幸好，这时玉瓶停止了剧烈的晃动，两小孩这才颤巍巍的站立起来，望着头顶上方那抹光亮，隐隐约约的传进来一些类似打斗的金戈交击之音，“轰隆隆...铛..铛..”
“大伯在和坏人打架？”小童蓦地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来。小姑娘睁大了双眸顺着小童的目光望去，只见玉瓶顶光亮处出现了一金光闪闪的“隐”字来，光华流转，灿烂夺目。约莫半响左右，瓶外的交击声渐渐停息下来，两人正惊异外面发生何事时，突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地动山摇，小童将小姑娘紧紧护住，摔得是眼冒金光，龇牙咧嘴，好像全身骨头都摔碎了一般，低头瞧小姑娘，也是脸露痛苦之色，也不知伤到哪里了，伤的严不严重，“小河哥哥..小河哥哥..”
“玖玖，你伤到哪儿了？”待玉瓶稍微停止晃动后，小童顾不上自己的遍体鳞伤，抱着小姑娘急切的问道。小姑娘紧触秀眉，喃喃道：“小河哥哥，你的头，头摔出血了。”声中充满了关切柔情。小童摸摸额头，果然有血，随意的答道：“没事，就撞破点皮，玖玖，你伤到哪儿了？”小姑娘下意识的看了看左脚纤足，小童见她神色怪异，也不等她回答，就向她纤足摸去，“嘤...”手刚搭上足腕处，小姑娘就不由自主的闷吟一声，小童肯定了这里有伤，三下五除二解除了鞋袜，一只玲珑洁透，美白无暇的纤纤玉足出现在眼前，多一寸则余，少一寸则暇，宛如上天雕刻的最完美的玉足。小童睁大了眼，只见脚踝处凸肿起了一很大的淤肿，触目惊心。“怪不得了”。小童突然站将起来，在衣服里乱摸索了一番，掏出一个玉瓶，倒出几粒闪着幽碧光芒的圆润丹药来，给小姑娘口服了一粒，又自己嚼碎了一粒，然后就出现在一幅让小姑娘又惊又羞的一幕，只见小童猛的贴过来，将嘴唇贴上玉踝处，竟开始吸允起来，小姑娘埋首不敢见人，只感觉又痒有凉的，但神奇的是，足踝居然慢慢的不疼了......
半晌，小童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伤痕迹象，这才抬起头，满意的咧开嘴，对着小姑娘嘿嘿笑道：“玖玖，不疼了吧，嘿嘿，你看，跟你没伤着之前一摸一样。”小姑娘这时已从羞涩当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玉足，先前那肿胀淤红处居然完全消失了，美白无暇，竟似从未伤过一般，小姑娘不禁遐迩问道：“小河哥哥，刚刚用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神奇？”
小童一边替他穿好鞋袜，一边答道；“那叫碧凝丹，是娘亲以前给我的，说是什么疗伤圣药呢，受伤了，最好内外服用，今天一用，还真的是这样呐，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小姑娘瘪瘪樱桃小嘴，咯咯笑道：“小河哥哥，你这样子真难看死了。”小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摔了多少次。“你也吃颗那什么碧凝丹嘛，小河哥哥，你真傻，也不会保护好自己。”小姑娘娇笑道。心里却甜甜的,“要不是他紧紧地护住自己，也不会摔成这个样子”，小童嘿嘿一笑，挠挠头，取出一粒丹药服下，只感觉入口清凉无比，入腹时五脏六腑仿佛都清化了一般，丝丝凉气运转，清爽温润，令人好生舒畅，不一会儿，小童身上的伤也渐渐的消散开去......
“符一白，乖乖交待出来，不然，哼，定叫你魂飞魄散，万劫不复。”只见一浑身黑雾萦绕之人猖狂狰狞说道。全身都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真容，其后不远处还立有四名同样着装之人，方圆四周，躺着几十具尸体，残尸断臂，血染大地，犹如一片地狱修罗域场。
“咳咳..咳咳..，痴心妄想，符某就算命丧于此，也绝不会让尔等奸邪之人得逞，咳咳..”。说话之人又是一阵血咳，面色苍白无血，全身伤痕累累，正是凌州符大善人符一白。虽然备受折磨，但其脸色依然刚毅坚强，视死如归。
“哼！找死，今日本座定叫你死无全尸。”黑袍之人阴狠的声音如一柄炳尖刀利爪刺入符一白的身体，刹时，只见符一白全身各大要穴竟是爆裂开来，“啊...”鲜血淋淋，面色扭曲无比，惨叫之声凄厉震天。“老五，速速解决，勿虚多言。”一股充满威严，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也不知是四人中哪一人传出的。“呵呵，大哥，马上就好。”先前那黑袍之人头也不回，“呵呵”回道。右手闪电成刀，身形暴进，迅速斩向符一白全身各处，刀光咋现，毫无声息，又蓦地出现在原地，“桀笑”一声，随同身后四人一齐消失于这片地域，只留下保持同样姿态的符一白和满是残尸的修罗血场，寂静无声，符一白依然面色刚毅，凸起了双目，竟似僵化了一般。秋风萧瑟，风吹不止，吹淡了齅鼻的血腥味，却引来了成群的嗜血秃鹰，铺天盖地，食尸饮血，也不知是哪一只秃鹰撞上了符一白，符一白竟然全身碎裂，头身相分，四肢断裂，冲起漫天血雨，只听见“鴉..鴉..”的嗜血秃鹰声，萦绕天际。
“人醉酒未醉，独酌天地间，半醒半梦然，枉然已成仙。”远方隐约可见一人影逐渐前行而来，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沧桑落寂，悱恻缠愁...近了，身着一残破青衫，脚踏步履，蓬头垢面，看不清真容，隐约可见一双眸子，黯淡无光，如一潭恒古不变的幽水寂寥，手提一棕绿葫芦，猛饮一匝，待到近前，喃喃自语道：“天道无为，六道轮回，子缘殆尽，尘世浮华，终是空...终是空呀...”驻立在这片残尸修罗之地，来人似乎毫无波动之意，也不知过了多久，来人拂手一挥，这片地域上空蓦地出现了一巨大的空中漩涡，旋转不已，气流涌动，猛的如龙吸水般向下方掠去。残尸断臂，血迹污垢竟然腾空起来，直向那漩涡奔去，不见踪迹。半响，漩涡消散于天际，这片地域又恢复成天然的面貌。“唉”，低叹一声，来人便欲踏足前行，忽又顿住，面朝不远处一石粒碎块群，驻足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不远处堆积了不少石块碎粒，但却并无丝毫异样之状。可慢慢的，在那群石块当中，渐渐显现出了一晶莹剔透的玉瓶，竟是一石块所化。来人脚步虚晃，竟蓦地出现在玉瓶前，低首观望，似是颇为惊异，低吟一声“现”，只见玉瓶光芒大盛，光华流转，瓶口处赫然显现出了一金色“隐”字来，化为点点金光，四散而去。玉瓶光华瞬间黯淡下来，细细查看，可见瓶身不少地方已出现丝丝裂缝...
“喂，这是什么地方，我大伯了？喂，你听见没有啊...?”小童双手插腰，“气急败坏”的问道，对面不远处立着一沧桑青衫背影，说不出的孤寂与飘渺，任凭小童如何叫唤都不曾回应一声。
“小河哥哥，他可能这个...”小姑娘摸摸耳朵，比划了一番，示意他可能听不见别人讲话。小童恍然大悟，如获至宝，拉起小姑娘的柔夷轻声说道：“玖玖，大伯可能遇到事情了，先前我们不是还听见打斗声了吗，肯定是这样，玖玖，他很有可能是个坏人，我们还是...”小童呶呶嘴，示意逃跑。
“嗯”。小姑娘低声答道。两小孩便欲四下寻路逃跑，可周围不远处都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云雾缭绕，也不知有多高，两人折腾了一番，竟又回到了原地，真是无处可逃。正踌躇无助之间，前方那背影处却传来声音：“此乃无忧谷，绝迹峰，鬼神尚不敢逾越靠近，又岂是你两孩童可以自由出入的了的。”声音沧然，但却充满着一股难以明了的孤寂苍廖。
两小孩被这突然之声倒惊吓了一番，小童强装镇静定，吞吞吐吐的道：“你...你..你不是耳聋吗？”说完竟大口大口急喘气来，好似用完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虚弱。小姑娘忙帮他拍背舒心才缓过气来。
无声良久，“耳聋，小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耳聋？呵呵......”声音竟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充满着调侃戏笑之意，转过身来，正是那日路过“修罗血场”之人。依旧青衫落魄，蓬头垢面，看不清真容，手提一棕绿葫芦，盯着两孩童，嘴唇畧笑道。
“啊~..，没，没有，我先前叫你那么多次，你都没回答，所以我才......”小童瘪瘪嘴，满是委屈的回道。
“所以就认定我是聋子，呵呵，倒也有趣，你方才叫着的大伯是谁？”
“我大伯啊”，小童一下子就来了神气，挺起小胸膛，满脸自豪之气，“我大伯就是雷啸天，他最厉害了，你若送我们回去，我就让大伯教你神功秘法，男子汉一言九鼎，绝不反悔，这么样...？”小童豪情万丈的拍着胸脯道。乐的小姑娘“咯咯”的笑将出来，好生有趣。
“雷啸天......，是谁？很厉害吗？呵呵，小子，可不能就这样放你们回去哦。”青衫人戏谑笑道。
“啊~..似是没料到这种结果一般，小童显得不知所措，挠头抓痒的，两小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啊，对了，玖玖，我怎么把它们忘了呀。”
“什么呀？”
只见小童从怀中掏出风离袋，一股脑的捣腾出许多玩意来，“玉兰花酥，咸蒸米糕，炖鸡堡丁...”杂七杂八的，倒有一大半是美味佳肴。小姑娘目瞪口呆的盯着小童忙活着，忍俊不禁的“咯咯”笑道：“还真是个馋鬼呢！”青衫人明显也被这番景象惊异了一番，抚掌大笑道：“呵呵，小子着实有趣，你以为凭这就可让我放你们回去？”顿了顿，又道：“不过，小子你，着实符我胃口也，哈哈...哈哈..”。
“啊~...，你..你...你不会吃我吧？”
只见青衫人大踏步而来，哈哈大笑道：“符我胃口也。”盘坐在美味佳肴前，竟大口吃将起来，风卷残云，惬意处时猛饮一口葫中之酒，好生舒畅，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玖玖，你还说我是馋鬼呢，你看看他才馋。”小童也乐了，似是忘了自身现在的处境，竟打着哈哈开起了青衫人的玩笑。不过，很快就欲哭无泪了。急切的道：“哎呀，你怎么快吃完了啊，我只有怎么多了，够了够了，给我留几碟啊......”青衫人却毫无所动，依旧埋首，狼吞虎咽般的横扫着面前的佳珍美肴。忽然，小童竟也蹲坐下，也开始吃将起来，恨恨的瞪着青衫人，似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两人你来我往，动作越来越快，往往还没下咽，就又往嘴里塞，好几次小童都差点哽的喘不过气来。小姑娘着实被这两人的“斗嘴”所惊讶，蹲坐在两人之间，左看看，右瞧瞧，倒还真有趣呢！“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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