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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个问题,我不做回答,最多二十年,答案自然出现。”萧岳看了那人一眼,语气中带着异常强烈的自信,他用了二十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再有二十年,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彻底摧毁掉青家。
尽管萧岳说了这样的话,白小箐依然不满那人的话,说道:“须弥宫只有李宫主一人遇害,又谈何灭亡,而那青辙仗着蛊术傀横行无忌,暗中控制了新月教,霸占了星国,又来侵占我们盗圣世家,实在是欲壑难填。长此以往,必定会有人出手收拾他,以须弥宫的根基,再行回归,轻而易举。”
众人心道:“有理!”
萧岳沉默不语,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只是为了让须弥宫重建,那么那晚落到郴县后,他就不会去青家,而是直奔觉心寺,陈述蛊术傀之害,请求圣级高手出手,如此须弥宫早就在重建了。
他要的是亲手诛杀青辙,为师报仇。
却说白熊布好“盗天夺傀阵”后,敌人还没到,他只能隐藏在一旁等候,心里紧张的要死,多少年都没这种感觉了。他今晚面对的是外敌,这是你死我活,直来直去,有了结界阻拦,阵法御敌,这倒好说,而萧岳那边是内部问题,不知道谁变成了人傀,如果人数过多,那将是一场大乱,就算收拾了奸细,只怕盗圣世家也差不多完蛋了,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想回去看看,偏生敌人到了。
敌人可不少,整整十三名天王级高手,后面还有许多宿老级高手,那青辙好生警惕,明明知道了通过结界的路线,却派了三名傀儡天王和两名妖王探路,这五名高手一陷入阵中,青辙就知道事情不妙,但是并未因此退去,他作壁上观,观看五位手下闯阵。
“盗天夺傀阵”对妖兽的作用很有限,只能困住它们,并不能消弱它们的战力。青辙总共派了两名妖王探路,而阵中只有白熊一人驻守,尽管他这个驻守人,不受阵法影响,可以使用傀儡,但形势依然对他很不利。
有人也看出了这个情况,向青辙建议,再派两位妖王入阵。也许是那次被李惊梦阴的太狠了,青辙心里留下了阴影,对这种上了年龄的老家伙,尤为警惕。
时至此刻,青辙心里都很清楚,他没有灭掉须弥宫,他只杀掉了一个李惊梦,而须弥宫却灭掉了青家,片瓦不存。他收到消息,萧岳就在盗圣世家,那么白骁生、林子忠等须弥宫的高手,会不会也在这里,会不会就藏在附近。他觉得白熊并非真的顶不住,极有可能是想引更多的人入阵,好一举歼灭,就算不能一举歼灭,也极大的消灭了他的有生力量,所以他做出的决定是——静观其变!
他这一番想法,让白熊知道了,恐怕笑破肚皮了。
白熊是真顶不住,偏偏还要忧心内部的斗争,直至烈冰鹤和炎龙雀飞来,一个说“大局已定”,一个说“损失很小”,白熊登时放心了,感觉放下了背负的大山,浑身充满了干劲,有两只灵兽拖住那两大妖王,他立即着手收拾那三名傀儡师,不到一分钟就摆平了,正想回头帮两大灵兽的时候,他感到萧岳等人到了。
族内十二位长老、护法,到了九位,果然损失很小,让白熊心底悲伤的是,二妹白燕不在了。白熊将众人引入阵中,其他人去帮助灵兽灭敌,而他拉住萧岳就问:“那三人情况怎么样?”
“三人都冰封了,铁源被我断了一臂,但愿有朝一日,取出蛊术傀后,他不要恨我。”萧岳断铁源手臂,也是迫不得已,当时众长老中了毒,两只灵兽又看着白杰,长老中还隐有奸细,他只能快刀斩乱麻,稳住局面。
“做一个断臂人,和做一个人傀,他知道那个更好。”白熊目光森冷。
这时,阵中战斗已结束。
萧岳道:“那两个妖王可以宰了,三名傀儡天王囚禁起来吧,他们都是无辜者。”
“理应如此!”白熊点点头,看了一眼阵外的青辙等人,对诸位护法、长老说道:“既然中天宗将爪子伸进了我们盗圣世家,那我们很有必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家主啊,你的话是不错,可我们刚解了傀虫毒,只收拾了两个妖王,便浑身乏累,精神不佳,这时候下手,绝非良机啊。”白焘很郁闷,现在最想将阵外那群混蛋撕成碎片的,就要属他了。
“这倒是我考虑不周,大家赶快回去好好休养吧。”白熊让众人回去。
青辙本来准备跑路的,可一见这情况,隐隐猜到了一点,向众人道:“咱们可以绕开阵法,破开结界,进入盗圣世家,只是这结界如何破,诸位可有良策?”
他们商量破除结界时,萧岳、白小箐和白熊都回去休息了,留下两大灵兽,驻守阵法。
白小箐的闺房中。
“你不会怪我没告诉你父亲苏醒的事情吧?”萧岳脱掉了外套,搭在了衣架上,准备好还休息一下,这么多天坚持下来,真够累的。
白小箐从身后抱住萧岳,轻轻说道:“有你真好!”
萧岳握住白小箐的手,转过了身,说道:“天还没亮,陪我休息一会儿。”
白小箐点点头,忽道:“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她出去几分钟,抱回一个坛子,对萧岳道:“我还小的时候,陪娘酿了这坛酒,埋在了屋外的桂树下面。娘对我说,新婚之夜和夫君喝了这酒,两人就可以心心相印,永远相爱,去须弥宫的时候,走得急,给忘了,刚才突然想起,你要不要喝一杯,再休息。”
萧岳对白小箐的感觉很好,那次为了避劫分开,她就在蓬莱城,他住过的那个破屋子里等了他整整一年。看看这间屋子里的布置,就可以知道白小箐过去那么多年,过的是多么奢侈的生活。在蓬莱城,没人伺候,没人帮她洗衣服……她依然愿意守在那儿,等候他。他们结婚一年多了,可因为阴差阳错,新娘还是个处,若不是她提起新婚之夜,萧岳都忘了这一茬,因为李惊梦的死,给他打击很大,只是他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的表露过。
“既然是岳母大人酿的,一杯怎么够,得多喝几杯才行。”萧岳笑道。
白小箐已打开了酒坛,倒在杯中,但见那酒液色泽如琥珀,粘稠如蜂蜜。一杯入口,仔细一品,甘冽醇香,灵气充裕,回味无穷。
“真不错,你尝尝看。”萧岳又喝了一杯。
“味道不太辛辣,很适合女子喝,娘是为了照顾我啊。”
“那就多喝点,岳母在天之灵,若是看到她酿的酒,我们这么喜欢喝,肯定也很开心!”
两人干脆端起酒坛,你一口,我一口,萧岳是大口大口的喝,白小箐是小口小口的抿,纵使抱着酒坛喝酒,她看起来也很淑女。
酒坛不大,没几分钟就喝光了。
这酒后劲很大,白小箐已撑不住爬在了桌子上,萧岳毕竟是男子,他意识倒很清醒,把白小箐抱到穿上,给她盖好被子,想回头来收拾一下桌上的酒杯、酒坛,可不止怎的,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榻上,嗅着白小箐身上那股纯净的处子之香,萧岳感到体内生出一团火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心内生出一个念头——那酒有问题!
很明显,酒是丈母娘给女儿、女婿在新婚之夜准备的暖情酒。
这个丈母娘啊,太有意思了,女儿还是一个黄毛丫头时,她就在琢磨这事儿了,这人简直太强大了,难怪她去世多年,白熊依然对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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