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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沉鱼就移到了软塌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炎渝,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微微拧眉:“和尚你大呼小叫什么呢?出什么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沉鱼顿住抿了抿唇:“总之,四哥那里有热闹,不,是有麻烦了!”
“幻?”我微微蹙眉,看沉鱼这样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坏事,嗔了沉鱼一眼有些不爽的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能不能改改你这喜欢吊人胃口,说话说一半的毛病?”
“不改!”沉鱼淡定而肯定的拒绝,睨我一眼:“公主过去看就知道了。”
“好吧!”我无奈点头站起身,往卧室走去换衣服,沉鱼在后面淡定的问了句:“公主要我们帮忙穿衣打扮不?”
我嘴角抽了抽,懒得理他径直进了卧室,换了身月白色的银丝精绣修身长裙,戴上同色系的面巾。
出去时看到沉鱼跟炎渝凑在一起不知低声说着什么,只见沉鱼嘴巴一张一合,炎渝红着脸微微蹙着眉头听着。
看着两人的神情,我微微眯了眯眼:“和尚,你在说什么呢?”
沉鱼缓缓抬头看我:“知心大师在跟小渝解决疑难杂症呢!。”
我眉脚抽了抽:“你别又在乱出什么馊主意,我去“朝秦暮楚”了,你们去不?”
“我当然是要去的!”沉鱼站起身:“做为公主的贴身侍卫,本大师非常有必要十二个时辰贴着公主的身。”说完扭头看着依旧坐着的炎渝问:“小渝你去不去?”
炎渝缓缓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再看向沉鱼摇头:“我就不去了。”
“嗯。”沉鱼点点头:“有什么搞笑的我回来告诉你。”
炎渝点了点头,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柔声道:“快去补眠吧!以后少通宵干活,能不自己干的活就不要干了。”
“咦……”沉鱼颇有些嫌弃意味的摇摇头:“别人都是说要身先士卒的好好工作,公主却撺使小渝偷懒。”
我朝沉鱼挑衅的挑了挑眉:“怎么滴?不服气?”
“呵!”炎渝轻笑出声,面上洋溢着甜蜜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们快去吧!”
当我跟沉鱼抵达“朝秦暮楚”时,只见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围观的人群,所有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哎呀!这沫郡主真是痴情一片呀!”
“啧啧,痴情?这个样子也不怕丢人!”
“幻公子也太狠心了,不出来见个面就算了还不让人进门,之前不还选沫郡主入幕吗?ji子无情真是ji子无情啊!”
“就是,有了更高的靠山就弃原来的不顾,真是够冷血冷心的。”
“你们知道什么呀?沫郡主喜欢幻公子,但幻公子不喜欢她呀,她整天这样痴缠着他烦不烦啊?”
“就是就是,之前她府上的夫郎还来“朝秦暮楚”闹事找幻公子麻烦呢!”
“当初沫郡主要为幻公子赎身被幻公子拒绝了,还没怎么样呢,她府上的夫郎就那样,这要是进了门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多少人想为幻公子赎身都被拒绝了,话说怎么就突然传出消息他要嫁给闭月公主了?”
“可不就是嘛,不过闭月公主家的夫郎就比沫郡主家的温和,懂得讨妻主欢心啊!听说闭月公主的正夫还亲自为闭月公主迎娶幻公子准备聘礼呢!”
“嘿嘿!都是豪门大宅里的夫郎可还真是不一样啊!这会沫郡主看是急坏了,她也是所有想为幻公子赎身里痴情的一个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爱幻公子啊!看得我都感动了!”
“说不定幻公主对沫郡主也是有心的,但被她家里的夫郎给吓住了。”
“哈哈,说不定啊说不定。”
“嗤!为了一个小倌这样值得吗?”
“小倌?幻公子能是一般小倌吗?人家可是“朝秦暮楚”的头魁。”
“头魁怎么了?还不是一个勾栏院里的倌,就算他只卖艺不卖身那也一样。”
“你说话可得小心些,幻公子就要嫁给闭月公主了,闭月公主最是护短,被她听到可有你好受的。”
“那又怎么啦?她还能把我怎么样?说这些话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哼哼,不过又一个被骚贱的小倌迷惑的蠢傻女子而已,唔,好痛!”
“干嘛?咬到舌头啦?说了别乱说话。咦呀?那不是闭月公主嘛?”
我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朝秦暮楚”门口被小厮挡住,满脸伤痛颓废的蓝沫。看着发现我到来,默默自动闪向两边让出道的围观人群,我跳下马车,不紧不慢地向大门走去。
春风迎面拂来,一股浓烈的酒气袭入我的鼻息,我微微拧眉,走到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的蓝沫面前,看来是喝多了跑来找幻的。
我看了眼挡在大门口的“朝秦暮楚”小厮,再看向念叨着要见幻的蓝沫眼神微沉:“来人,把沫郡主送回韵王府,告诉沫郡主的夫郎们,不要让醉鬼乱跑。”
我这次出门带了四名侍卫,两名侍卫上前来架起了蓝沫,蓝沫挣扎着反抗就是不愿离开,我沉声道:“打晕她。”
两名侍卫依言将蓝沫打晕,架着蓝沫离开,我叫住他们补充道:“告诉她的夫郎们转告酒醒后的蓝沫,幻公子是我闭月公主的人任何人都不得宵想。”
闹哄哄的场面出现短暂的寂静,围观的人群愣愣看我,默默看着蓝沫被带走,交头接耳的渐渐散去。
“看!幻公子,是幻公子出来了!”
不知谁叫了一句意犹未尽缓缓散去的人群集体停下观望,带着难掩的激动与兴奋,哪怕是背后谩骂诋毁幻的人也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张望,只为一睹幻的风采。要知道“朝秦暮楚”的头魁可不是一般人随意能见到的。
我看着走到大门口的幻,一身粉蓝色的宽袍外套一件莹润的纱衣,在春风中如清澈透润的泉水潺潺,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带着纯然妩媚上挑的清澈眼眸,温情的看我一眼后,含着丝丝冰冷淡淡扫过围观的人群。
我向幻不紧不慢地走去,只听围观的人群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刚刚沫郡主在这里这么久幻公子都不出现,现在闭月公主一来,沫郡主一走,他就出现了,还是闭月公主面子大,如此看来幻公了是有多不愿见沫郡主啊!真是一点都不怕得罪沫郡主呢!”
“他现在有闭月公主当靠山,还怕什么得罪沫郡主啊?他就要嫁给闭月公主了,对自己未来的妻主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说来也奇怪啊!为何那么多出色的男子都忽然嫁给闭月公主了呢?”
“那能有什么奇怪的,女皇宠她呗,以前闭月公主看中了谁就强抢,现在不过是改变了方法而已。反正他们那些人成亲都是为了利益,能有什么感情可言呢,所以为什么嫁给闭月公主其实也就无需深究原因了。”
“那倒也是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懂得什么感情呢!至于ji子就更不要谈什么感情了,那些人的感情都被权、钱磨灭了,在他们眼中在利益面前感情根本一文不值。”
“是啊是啊!”周围人纷纷附和,我听着只觉好笑,在心里笑两声便将那些声音排出耳外,外人如何看如何说那是他们的事,我的生活到底是怎样无需让他们知晓。
我想,若我站出来说,我跟幻成亲是因为相互喜欢,因为实打实的感情,并不是因为利益,我想这些人估计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
走到幻面前,我们含笑相视,一起往里走去,无视身后那些“热切”的视线。
原来蓝沫今天去参加林初的婚宴,席间有人提到不久后我与幻,大公主与小果的婚礼,蓝沫自从去年在天禅寺遇到我跟幻后,心里虽还有幻但也不敢再奢望,更别提对幻有什么行动。那时,我跟幻不过是假戏,时光荏苒,如今我跟幻就成了真。现在想起来穿越过来,不,应该说是我灵魂回归后还不足一年的日子,精彩丰富得甩我原来二十年生活的几条街。
如今得到幻要嫁给我的确切消息,想来蓝沫心里定难受之极,幻没嫁,她还有一个自我编织的念想,而如今念想被现实打破,碎成了渣,今日在喜宴上便不由得喝多了酒之后找到了“朝秦暮楚”,其实我非常无法理解蓝沫这种偏执的深情。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懂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如此折腾有何意义?也许我太过骄傲,太过冷情,若现在的我有蓝沫一半对待喜欢之人的执念,我跟小果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变成永远的无可挽回。
在“朝秦暮楚”待了没多久,幻跟我们一起回府,用过晚膳待了片刻便有事离开,其他人也各自忙碌,我则回了房独自一人玩起了终端。
下午在“朝秦暮楚”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都,韵王好面子,据说因此事大发雷霆用家法狠狠惩罚了蓝沫,又将她禁足了半个月。由此,我跟韵王一家本就恶劣的关系又添加了一笔,当然这些我并不意。
玩了一会儿便去泡澡,舒服的靠躺在了床上,选了一部电影看起了来,等待沉鱼的“临幸”!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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