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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天在秦子明公司开业的酒场上喝的甚高,想去夜总会又被众人取笑了一番,史安索甚是觉得无聊!回到家一直睡到晚上7点,醒来喝点茶,头依然晕晕的,也没什么胃口。随便找了本书翻了起来,看到表已过午夜12点,便又上床昏昏的睡去。
睡到早上上午八点,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正想着这礼拜天该如何打发,那边有电话打来。巧了!今儿个的礼拜天办公室几个同事都无事,年终该汇总的该拿的材料也都办得差不多了。便约着一起去办公室打麻将。
待史安索来到一看,果真三缺一,就差他了。于是,四个人坐下搓打开来,值班的司机观局,说等着吃喜面。点子不大,每局五元,庄家胡多收五元,放炮的追加五元,开一扛五元另算。事先立好规矩,赢的钱都放在桌上。不许装腰包。中午就这个数,找家饭店喝酒。
十几圈下来,桌面数数大致三百有余,看看墙上的鈡表也已十一点有过。众人嚷嚷着收摊,七嘴八舌吵吵着去哪家饭店好。
“史哥,去您小丈母娘那吧?”吵吵中,一生性好闹的同事嬉皮笑脸,冷不丁的把这茬拿到了明面上。
史安索先是一愣,虽说这事私下早已不算什么秘密,但。同事弟兄间以此玩笑倒是头一遭。不过,毕竟是丈母爷的风流韵事,也轮不到他史安索懊恼生气。
“行!咱都是仁兄弟,您都跟着我去,既然是我的丈母娘,见了您都喊婶子就是了!”这史安索也不是轻易吃亏的主,且又都是年龄相仿肩膀差不多高的同事朋友仁兄弟,戏场起来也口无遮拦。
“打住打住,俺可不跟你沾这光!”有人拒绝着,惹着大家一起哄笑。
……
这里面有段故事。
史安索的老岳父。六十年代末期是村里的民兵连长。因为,各方面表现积极,人也长得精神,又是初中生,又写得一手不错的钢笔字。被当时的公社书记看中,破格安排到公社任团委副书记。后来又招了工转了干,后来又副职转正职,任了公社团委书记。七十年代初上面提出搞“老、中、青三结合”。刚过三十岁的何玉秀的父亲又被结合进公社革委会,任了副主任。并被县革委会下属的组织组列为重点年轻干部培养对象。
文革结束,何玉秀的父亲并没受什么影响。因为,他毕竟是到了文革最激烈的派性阶段过去后才进入党政机关。新来咋到,能端上国家饭碗不容易,谨慎唯恐不足,何来张扬之心。加之,乡下人逢人三叔二大爷的亲热劲,上上下下都觉着小伙子不错。就是结合进了班子,小伙子依旧里外的谦恭,反映到上级组织领导的耳朵里,都是一片赞扬之语。没几年,按照中央统一要求,县里恢复纪检委设置,何玉秀的父亲凭着上下关系干净,又无文革派系纠葛,又一次被破格提拔到县纪委副书记的位置上。到九十年代初,何玉秀的父亲已是清河市的纪检委副书记兼监察局局长。
何玉秀的父亲,从一个初中回乡青年,再一步一个脚印的踏上仕途,虽不曾官至显赫,但在一帮共同共事的同龄人中,也可谓平步青云。但,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老婆没法和自己一同进步,不管是长相还是做官。
在他的眼里和心理,特别是到县委工作后,他始终觉着以他现在的身份,他那个乡下丑娘们实在是拿不出手。这也是他迟迟到去了市里工作后,才把老婆孩子的户口办了农转非,并全部接到市里生活的主要原因。
从进了公社大院,特别是到了县委大院,何玉秀的父亲是动过心眼的,一路走来都是风景。也曾有机关不错的女同志向他做过种种暗示。但在那个革命化政治化氛围极其浓厚的年代,何玉秀的父亲没那个胆。
直到何玉秀的父亲做了市纪委书记兼市监察局局长三年后。一次,跟着几个其他部门的朋友去一个叫“东北餐馆”郊外餐馆吃饭,几个朋友都嚷嚷着这家东北餐馆菜做的地道,吃的透彻,比市里的那些大饭店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强多了。
但从进店,到一个个酒足饭饱,何玉秀的父亲没记得喝的什么酒吃的什么菜,更别说朋友们嚷嚷的地道和透彻了。因为,从进店那一刻起,这开饭店的东北娘们让何玉秀的父亲看傻眼了。东北菜没吃出味道,这进进出出的女老板却是塞子一样长进了何玉秀父亲的眼里。
借着去卫生间,何玉秀的父亲和这东北女老板闲谈了几句,虽然,眼扫着四张,轻轻夸奖着。但那余光一刻也没从这女老板的脸盘腰身离开过片刻,这白净,这嘴唇,这细腰,特别是那满满的小屁股,何玉秀的父亲眼里欣赏着,心里赞美着,口水在肚子里都决口了。这女老板看他这摸样就知道是个大领导干部,那攀谈那恭维,句句领导以后多光顾多关照,并顺手递上了小店的名片。何玉秀的父亲不失领导身份呵呵好好两句,心飘飘的离去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浩浩之风,在偌大的国土上逐年遍地吹开。经济发展了,物质丰富了,特别是随之而来的各种文化思潮,不停的冲击着人们头脑中的传统观念。
何玉秀的父亲,这两年思想就开始了一些波动。看着经商的大老板一个个身边美女如云,即便是和自己一样的一些领导干部也有不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身边养着不少小情人,矫情戏骂夜夜有忙头,白天还不一样坐在主席台上冠冕堂皇的讲着干部要加强自身素质建设嘛。是啊,时代变了,组织管的也不是那么严了,过去不敢触碰的东西,现在无所谓了。过去这叫作风,现在属于私生活了。
想到私生活,何玉秀的父亲觉得自己吃亏了,这么多年太清平了,一是家属一直没跟在身边,二是自己也不喜欢那个怂丑娘们。特别是来到县委工作后,看看城里的娘们那白净,那腰身,还有那手细皮嫩肉干干净净的。想想乡下那娘们,除了脚底板还显得白点,浑身上下漆不溜的黑,还粗得要命,那手说白了能当锉使。
哎,也不容易,一个娘们拉扯着几个孩子也不容易。我清平吗?人家跟了咱,虽说,村里村外,特别是娘家人那边觉得可嫁了个富贵人家,里外荣光。其实,那日子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自家男人,三月半年不碰自己一下。
何玉秀的父亲还是有良知的。
但,自从遇到那个东北女老板以后,何玉秀的父亲却是常常有点坐不住了。
……
说话间,一干人加上吃喜面的司机便上车直奔了外环路上的东北菜馆。
年轻人在一起,如若无正事可忙,那戏场调侃则是理当所然。一行人进了东北菜馆,包厢内坐定,先前那挑开此话的老弟便又开戏言:“史哥,咱今天在自家饭店吃饭,您的坐主陪位置吧?”
“那是!那是!”
“咱都是客!”
众人跟着起哄!
“都操我把!”史安索倒也不恼,看了下周圈,除了一位司机年龄比自己稍大,其他的大多都是同年,个把两个月的差头。司机在机关属于勤杂员工,一起吃饭多是坐下面的。
“好吧,跟老丈人沾回光,今天我就坐在主陪位上。”史安索也深知,这年头,这样的花花风月事,已算不上什么新闻丑闻,更何况,又不是自己的亲爹,犯不上为这事和那个朋友翻脸,那是傻子干的事。弟兄们在一起就是图个快活!谁也没什么恶意。
接下,点菜、上烟、上酒、斟茶,本就是闲玩,加上来这里的主题就参合进了调侃的戏份,更何况又都是好友同事。待四盘凉菜一上,一帮人就热热闹闹开喝起来。
及至酒过三巡,又是先前那位小老弟开口问道:“史哥,您见过您的这位小丈母娘吗?”
“没有!”这还真把史安索给问住了。此刻,他还真想好好看看这位把自己的老丈人给迷得颠三倒四的女人究竟长得有如何漂亮!
“看看,这女婿做得可真不合格!”
“就是啊,孩子都快上学了,连姥娘门的有年纪人还都没认过来,太不像话了!”
“虽说是小的,但,好赖也是长辈啊!”
一帮同事弟兄又开始跟着调侃起哄!损的没边,说的还煞有其事。
“这好办,我来安排!”又是挑起此话头的那位老弟。
话音未落,外面服务员恰好敲门上菜。
“你先慢走”看服务员摆放停当上来的菜,转身要走。这位老弟开口叫住服务的女孩子。
“怎么我们来了半天,也不见你们老板过来添个菜敬个酒?”话音不高,却说得掷地有声。
“哪里哪里,老板出去刚回来,我刚刚给她说过,这边有几位领导。她收拾一下就过来!”这服务员甚是机灵。
“我可先说一句!”看服务员带上门出去,史安索一脸假严肃的样子,道:“待会这娘们过来,弟兄们嘻场可得有个分寸!”一听说这老丈人的相好马上就要过来,史安索的心里还是不免有几分紧张。倒不是怕这东北娘们,是怕这一帮弟兄们别把玩笑扯大了,闹得不好收场。
“放心放心,咱都是什么人!”
“想多了,史哥,咱这圈子里有乱来的人嘛!”
“再嘻场都会有数。”
看着史安索有点惊恐,众弟兄纷纷安慰着。
“怎么,你还怕您见小丈母娘?”有一位老弟不失时机的又和史安索调侃起来。
“我怕她个”……!可还未等史安索把下面的脏字说出来,砰砰两声敲门声想起!
“请进!”不等史安索反应过来,众人中谁先应了一声。
“哎呀!各位领导,真不好意思!”一串铜铃般的客情娇语随着推开的门应声而入。
史安索抬头一看,顿时两眼放光!心中惊叹:
“我的乖乖!长得还真俊!”
进来的人正是这家小酒店的女老板韩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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