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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春节。
北依丘陵,南临京杭大运河的清河市弥漫着祥和喜兴的气氛!
这北方的春节,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生活条件的改变,虽然依旧着浓浓的年味。但形式和内容也在不断的变化着。
尤其是在城市里面,随着国家七天大假的施行,人们在时间段和内容的安排上也较之从前有了多样的变化。三十和初一还多是依旧回到父母家中,贴对子包饺子看春晚,守着老人一起过!原本初二是走孩子的姥姥家,但为了夫妻两边各自家庭的儿子儿媳、闺女女婿、里孙外孙、兄弟姐妹一大家人家都能聚在一起,多是事先沟通好,岔开各自走孩子姥姥家的日子,于是便有了初三初四初五继续走着小孩姥姥家的新习俗。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姊妹妹夫、连襟大舅子小舅子大姨子小姨子的在一起吃个大团圆饭,喝个大团圆酒。这饭前饭后,或是去寻常里因工作忙不能走动的亲朋好友老邻居那里转一转,拜拜年叙叙旧;或是一家人在一起打打牌搓搓麻将娱乐娱乐。
除此之外,有的则是或年三十在家陪老人一起过年夜,初一则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游去了;还有的无所谓这些老习俗,年三十这一放假就带老婆着孩子提前出去了。
至于党政机关人员之间的相互拜年,除了年三十初一相互发个短信,互祝一下新春佳节老人安康阖家幸福!多是不相互走动的。而是把相互拜年互约年酒统统放到了大假结束正式上班以后,这公是公私是私的时间安排是极分明的。
而过了大假一上班,机关部门间的彼此走动拜年就成了上班的首件大事。拜访中彼此就开始相约喝个年酒!接下,中午连着晚上就开始了!今晚你请的,那明天是我的,后天又排上了另一位!那是从初八上班到十五,甚至一直到二月二以头的正月里,中午晚上就多是这事了!
……
“世才哥被人捅了!”
“什么?”这晚上在外喝完酒刚进到家门的冉刚,正欲俯身鞋柜换鞋,被身后关门的妻子冷不丁的一句话惊了一跳。
“谁?世才哥?”冉刚急忙转过脸来手扶着鞋柜望着妻子。
“是啊。”妻子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听谁说的?”换过鞋直起身来的冉刚追问道。
冉刚的妻子有一位初中时的好同学,两口子都是卫校毕业,前几年双双辞职,开了一家小诊所。平常间,晚上若是家里没什么事,冉刚的妻子倒是常去这位老同学的诊所聊天。
今天下班前,冉刚打电话说晚上老同学过年聚会,不回家吃饭了。大过年的,自己和孩子也什么食欲,随便拾掇点算是晚饭。这刚送走假期补习今晚开班的孩子,那边老同学又恰好打来电话,说大过年的诊所晚上特清净,既没有打点滴的,也没有前来就诊的,又约自己过去说话。想想儿子回来也要到九点半,冉刚八九点前肯定也回不来,这家里也没什么家务急着要做的,冉刚的妻子就自个儿开车去了老同学那里。
里间坐下,这大年怎么过的,家里老人都好吧!再接着老公孩子穿衣美容之类的话题叙说起来。相聊正欢,听着外面来了病号。片刻,同学的丈夫急唤着同学过去帮下忙。同学急忙起身,说去去就来。
这里间与外间有一内窗,虽挂着窗帘,但也未曾拉的严实。且推拉窗还闪着寸把缝隙。听着外间一问一答,冉刚的妻子觉得病人的话音耳熟,不禁转头透过缝隙探视。这一看不要紧,冉刚的妻子立马惊羞,慌忙把头转回。
那外间不是别人,听着说话耳熟的人,正是丈夫的好朋友,也是丈夫的仁兄弟二哥,清河市林业局局长朱世才。
此时的朱世才正脸朝下趴在诊疗床上挺着个大白屁股让同学的丈夫查看,上面还血糊糊的一片,朱世才的老婆朱二嫂子正神情焦虑的站在旁边。
放在平时若是其他病,冉刚的妻子定会急急过去探候问询。朱世才的老婆虽没什么文化,但到是心地善良待人宽厚的女人。平日里几个家庭聚会,甚是相谈投缘。但这一幕搞的冉刚的妻子去又不便,不去又心生纳闷。于是,便静坐想等同学回来问个明白,过天也好让冉刚等朋友前去探望。
听外间,先是清理刀口,尔后缝合。最后又挂上消炎点滴,说是怕会刀口感染。
期间,同学的丈夫还一再劝朱世才最好去大医院拍个片,看看伤没伤到骨头。可这朱世才却一味的强调没必要!同学的丈夫也念叨刀口不是多深。
听着朱世才的叙述,好像是家里的小孩子切哈密瓜什么的把刀扔在了沙发上,他晚上在外边吃过饭回到家。没注意就一屁股给做了上去。
约莫十多分钟,同学转回里屋来。
冉刚的妻子笑了笑,低声言:“又有病号了,那爷两也都该回家了,我以后再来。”好在人们都习惯在医院或诊所有病人的地方都不大声说话,老同学也没察觉出冉刚妻子说话低声的异样。其实,冉刚的妻子是怕外间的朱世才听到她的话语。
“这病人真奇怪!”送冉刚妻子出来的时候,老同学的一句话,让冉刚的妻子心中一愣!
“怎么了?”
“那刀口明明是被人捅的,尖刀直接插进去的,他却说是坐上去的。那能一样嘛!不知这人怎么回事!看样子还像个当官的”
“怎么不一样?”冉刚的妻子顿觉有事。
“扔在沙发上的刀子都是躺着的,总不能倒立着的吧。还有,切瓜得刀都是长的,平头的,最多划一道口子罢了。再说,还隔着裤子呢!这大冷天的,里面还得有保暖内衣什么的吧!再说,就算是自己的家,也不能一回到家就脱光了坐在沙发上啊!这刀口一看就是小尖刀直接捅的,”
“不会吧,说不定人家真是在自己家里扎的呢。”冉刚的妻子自然是要替着朱世才说话的,但下意识里则是更想引着老同学说下去。
“分明就是捅的!”同学的口气十分的坚定!又道:“再说,一看就是领导,干嘛放着市立医院干部病房不去,跑到我们这里的小门诊?现在的当官的什么事没有!”
“你回去吧,还要照顾病人!”看老同学就着这话题要扯开了,然刚的妻子便匆匆着与老同学告别。
她此时,只想着把这意外的获悉赶快回去告诉冉刚。
……
听完妻子的叙述,冉刚坐在沙发上一言未语。
“休息吧,累了一天!”沉思了片刻,冉刚起身准备去洗漱。
“那你明天还去看二哥吗?”妻子试探地问。
“你傻啊!一院二院哪个不比你同学那小门诊强!再说需要挂吊瓶,两个医院都有干部病房,条件也好啊!他却偷偷的去小诊所,这你还不明白?”冉刚头也没回进了卫生间。
冉刚在妻子面前一向不议论上级下级同事,即使是对朋友,在妻子面前也很少评说,更无褒贬。无论是面对什么事,还是处理什么事,妻子的眼里,冉刚一向话不多,但不曾有过犹豫。
“这事对谁都不要提起。”从洗手间出来的冉刚不忘对妻子交代一句。
二人休息,无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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