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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慨之的下一场比试在两场之后,还是在这一百八十三号斗场,便也不再乱跑。陆慨之一看铭牌中信息,好嘛,徐在天大少爷要来了!开始琢磨消遣那小子的法子来。
一百八十三号斗场中刀光剑影,顿饭工夫,两场比斗已经结束。南边远远跑来一人,正是徐在天来了。那徐在天走到二十丈远处就喊道:“陆慨之,你徐爷爷来了!”
陆慨之回道:“小贼骂谁呢!”
徐在天怒道:“小贼骂你!”
陆慨之哈哈一笑道:“大家都听清了!小贼不孝,连爷爷都骂!不知师父师祖是如何教养的!”
陆慨之今天不知怎么了,满嘴花花,专门找人家道尊麻烦去了;烈阳在远处看得心急,这小子胡乱骂人,他不知道这徐在天徐翔师祖师乃是飞甲道尊,是本门最强大的道尊之一呢!
徐在天正待回骂,筑基老头怒道:“你两人闭嘴!再啰嗦都判输!——陆慨之,你去斗台打扫去!”
陆慨之一看斗台之中满地狼藉,刚才比斗之中,一个人施展水球术,一个人施展烈焰,场中泥泞不堪,还有血污残肢。心中对这筑基老头骂开了,你老小子的活自己不干,却来烦扰小爷我!
那徐在天一看陆慨之倒霉,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不敢狂笑,在场边呵呵傻乐。
陆慨之灵机一动,好!就是这么办!大步进入斗台中,施展幻影诀飞速奔跑起来,手中连连施诀,将阵中打扫干净。突然身躯一沉又土遁入地!
筑基老头大骂道:“陆慨之!你又下去干什么?”
陆慨之肩膀下去一半,抬起头来到:“下去撒尿!你等会儿!”
筑基老头一听头晕,这小子一会儿工夫“撒尿”两回了,不知道早上喝了多少稀粥!
陆慨之一泡尿的工夫浮出地面,站到斗台中的东侧,笑道:“哈哈,松快多了!看到这个叫做徐在天的狗东西就来气,憋得小爷腹胀想撒尿!”
徐在天大怒,风风火火从斗台西侧冲入斗台大骂道:“陆慨之,少逞口舌之利!你莫不是以为修为高我一层,就了不起了吧,让你看看我飞甲一脉的神通!”
陆慨之笑道:“什么飞甲飞屁的,让你看看爷爷法宝的厉害!保管将你收入其中,炼化为血水!”
一拍储物袋就掏出一个散发五彩光芒的口袋,阳光一照,宝光潋滟,一看就不是凡物。
徐在天一看心中突突,忖道,不好,这小子拿的什么法宝,忙大喊道:“裁判裁判,你还没喊开始,陆慨之就要动手了!”
筑基老头道:“陆慨之,我喊开始,你才能动手!”
陆慨之道:“知道知道,老头你快喊吧!”
筑基老头道声开始,陆慨之立刻举起口袋,朝徐在天喝道:“徐在天!可敢对我宝物自称一声徐在天?!”
徐在天似乎已经感受到那口袋中散发出的血腥味,心中大惧,哪里敢照他吩咐!忙向斗台南侧躲藏,却见一丛毒蛇一般的青翠藤鞭抽来,赶紧朝斗台北边躲闪。脚下一轻,整个人迅速朝地底坠去,原来是陆慨之刚才土遁下去挖好了一个大坑。
陆慨之嘴角一笑,手中连连掐诀,藤鞭迅速覆盖大坑顶部地面。轰轰轰轰!地面迅速形成大包,嘭!一声炸响,土包破裂,临近四五十丈仿若下了一场泥雨!
一个金光闪闪的人影跃出地面,怒目圆睁,浑身金甲上沾染着泥垢黑灰,正是徐在天,大骂道:“陆慨之,我与你不死不休!”鼻尖却隐隐闻到一股怪味,抬起胳臂嗅了嗅,皱眉道:“什么怪味儿?”
陆慨之哈哈一笑道:“爷爷的尿骚味都闻不出来了?”
徐在天一听几欲吐血,哇呀呀一声大叫,挥出一把金色宝剑,朝陆慨之射来。
陆慨之一掐诀,面前竖起数面土墙,人影一分,幻影连连,消失在徐在天视线中。
徐在天赶忙放出神识连连扫动,寻找其踪迹,却蓦然发现脚下又有异状,一抬脚发现已经被冻结在地面,赶紧奋力脱身!一抬头却发现三丈外,陆慨之乍现身形,满脸煞气,左右两掌探出,左掌是一股诡异旋风,右掌是一道巨大火球向自己烧来!
徐在天的宝剑被困在数面土墙之中,盘旋往复,急切之间无法召回,赶紧掐诀,身上瞬间罩上一层层金色的灵甲!
陆慨之大喝一声:“张家走狗!烧不死你!”
陆慨之身具圆满火灵根,这火球巨大猛烈无比,粘在金甲上噼噼啪啪焚烧起来。徐在天躲在灵甲之中奋力掐诀,身上灵甲被焚毁一层又生成一层。
却突然感到金甲中灵力被迅速抽取,离体而去,瞬间已经感到烈焰的炽热高温。
陆慨之左掌打出的正是枯木神功,此刻源源不断的金灵力涌入体内,右掌一诀,又是一支金箭朝火焰中人影的额头射去。
火焰中“啊!”一声惨呼,再无人声,场中只有噗噗啪啪的烈焰爆燃之声。
陆慨之冷哼道:“张家的走狗就是这般下场!来几个小爷就杀几个!”大步迈出斗台。
筑基老头道:“陆慨之胜!”抬手又是一诀,朝身后巨石打去,转头又对要跑的陆慨之道:“陆慨之,慢着!让你别用土遁,别用轰天雷的呢?打扫完斗场再走!”
陆慨之一顿,从怀中掏出那个宝光闪闪的布袋,朝老头扔去,道:“小爷没空,这个宝贝送你了!”
筑基老头心头一喜,一把接过,手中来回翻翻,竟发现不过是个凡物布袋,上面缀着各色亮片,乃是凡人手工!这“宝物”往空中一举,在阳光照耀之下闪闪发光,真有几分法宝的模样!这徐在天要是知道了,怕不要气得活过来了!掏出里面物品,原来是刚才打扫战争时,收纳的血污残肢!
筑基老头大怒,竟然蒙骗我老人家,大喝道:“陆慨之!站住!站住!这是什么狗屁宝物!”一把将那布袋掼在地上,抬脚踩成破烂。
那陆慨之早跑得远了,他还有两场比试,却都不在一百八十三号斗台比试了,才不买这筑基老头的帐呢!
莲心殿前九十层台阶上那位浑身绿袍的元婴老者,神识死死锁定陆慨之,眼底绿芒闪耀,喃喃道:“奇葩!奇葩!四灵根,竟然暗藏火木二属天灵根的禀赋!好,好,好!”右手食指一弹,一缕绿光朝金沙道尊飞去。
金沙道尊抬手抓住那缕绿光,急忙弓腰低首,朝九十层台阶上小跑而去,走到众位元婴道君面前,点头哈腰不止,最终来到绿袍老者面前作个大揖,道:“沉木大长老,您有何吩咐!”
沉木道君道:“那个陆慨之的来历,说与我听!”
金沙道尊忙道:“陆慨之出生昂北海陵,乃是葬花道君一系门下,其师父是筑基弟子烈阳,其师祖烈灵乃是铁剑道尊弟子!这陆慨之之母乃是大晋后裔燕家,燕家陆家最近都被大梁张家灭族了……”
沉木道君听得不耐,打断道:“说那些凡人事端干什么?”
金沙道尊忙答道:“这陆慨之跟那最近闹得天翻地覆的燕宇风乃是发小,正跟张家子弟闹得不死不休呢!刚才一会儿已经屠灭了三个张家直系旁系子弟了!”
“哦?!”沉木道尊总算直起了身子,道:“太上长老要收的燕宇风啊!我也接到天阳令了。这陆慨之也是个宝贝啊,资质恐怕不下于那燕宇风呢,既然大长老收了燕宇风,我就收了陆慨之吧!”
“陆慨之既然是本君门下,为何让给你沉木啊!”说话的是个个头不高,略显丰腴的宫装女子,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正是葬花道君。
修真界外表是看不出其真实年龄的,尤其是高阶修士,看上去十五六岁也可能是元婴化神,自然有的是手段调整自己的外貌。
这葬花道君徒子徒孙一大堆,没把自己弄成十七八岁大姑娘,也算是个靠谱的人了!
沉木道君在赤阳门中地位尊崇,修为已经达到元婴后期圆满,跟他一般修为的,本门不过三人而已;葬花道君修为不凡,却也不过元婴中期。不过葬花道君性格泼辣爽直,门中长老、弟子都对其颇为尊敬。
沉木道君笑道:“葬花,一枚化神丹,如何?”
葬花吸了口冷气,瞬间态度软化,正准备答应,两人头顶上的太上长老红樱却在沉木、葬花、金沙三人神识中道:“陆慨之禀赋上佳,机智果决,是个好苗子!你两个都不必争了,陆慨之暂定烈火界人选之一,待其出来观其潜力,我若不收其为弟子,你们再商议归谁吧!”
沉木道君叹了口气,自己虽然修为达到元婴后期圆满,却与化神境界相隔如天堑!既然红樱道皇有意,自己是没法跟她争了!
金沙道尊不由得感慨这陆慨之好命,不但得到元婴老祖的青睐,还入了化神道皇的法眼,自己可得看牢了,别让不开眼的家伙伤了这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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