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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道尊插言道:“禀两位太上长老,后日将是宗门大比,两位长老可有什么指示?”
红缨道皇道:“修为潜力固然看重,当此乱世,杀伐果断和机智应变也很重要,吩咐下去,此番比试不用顾忌生死了!”
大正缓缓点头,道:“红樱说得有理,这样吧,修为相近弟子比试,不用顾忌生死了,其他规定金沙你看着办吧!”
馗水道尊想起一事,道:“老祖,说到杀伐果断,我想起燕宇风的事情来了,老祖您看,如何处置!”
大正颔首道:“那小子不错,本来就该是我赤阳门下弟子,我收了!我已传讯让本宗在外道尊道君留意其行踪,只要擒住他,就将其送回宗门。另外,我估计他必然前往紫京,两位驻京道尊已得我旨意,会随时留意!你这丫头倒会给徒弟*心,不妨多想想自己的事吧!”
抚琴道皇突然拱手道:“启禀大正前辈!关于这燕宇风之事,本门二长老幻烟道皇曾有法旨,着全宗金丹道尊、元婴道君搜寻燕宇风踪迹,要收他回我青玄宗山门!
这燕宇风祖上乃是大晋皇族,我幻烟道皇的俗家乃是大晋皇族数代至亲的孔家。你赤阳门既然支持大梁张家,就算收下燕宇风,如何平复其胸中怒焰?大正前辈不如收回成命,由其回归青玄的好!”
大正笑笑道:“这小子倒是块宝贝,咱们两家抢起来了!幻烟那老儿手蛮长,我大正看上的人也敢抢!——小水,跟抚琴道皇说说,那燕宇风是谁收的弟子!”
馗水道尊道:“老祖,那燕宇风是铁剑道尊门下烈阳真人在昂北海陵收下的弟子,铁剑是红樱长老的徒孙。”
大正道:“抚琴小子,听到没!”
抚琴道皇笑道:“大正前辈,这个不是晚辈能做主的事情,我回宗后会启禀幻烟长老,不如大正前辈来我宗做客时再商议吧!”
大正眉头一皱,挥袖道:“商议个屁,金沙!去,发布天阳令,全力寻找燕宇风,不许伤了他,我亲自收为弟子!——这个大梁皇朝,不保也罢,反正十年后天裂爆发,不亡也难!”
抚琴道皇看这大正如此霸气,不由得连连皱眉,幻烟长老也是个火爆性子,这消息得让他知道,不知要怎么暴跳如雷!哎——怎么处置是他的事情了。
抚琴拱手作别:“大正前辈,既然您老人家不久将造访本宗,抚琴使命完成,这就回宗恭候了!两位道皇,告辞!”
大正、红樱二人微一颔首,这抚琴身形消散,仿佛从未在这大殿中存在一般。
红樱口中仍旧叹息不已,喃喃道:“天裂,天裂,大劫,大劫啊!”
大正面色变幻不停,一挥手,金沙恭身退出大殿。
这日总算到了宗门大比之日,陆慨之早早出关,师父烈阳真人正在房外守候,烈阳眼睛一亮,喜道:“好!这才几日工夫,随时可晋级炼气七层了!你晋级七层也算登堂入室了——不愧是圣果!慨之,法术练得如何了?”
陆慨之道:“师父,藤鞭术使唤得很熟练了,几乎可以瞬发呢!牵引术也是大有进步,使唤青阳剑蛮顺手的;不过幻影术差点,不能保准每次成功。还有就是那大枯神功,第一层双臂天泉穴都开了。”
烈阳大惊,道:“你这么快就修炼这门魔功了?这么几日工夫就能开通两穴海!你师祖也用了两年才成功开得一穴!”
陆慨之挠挠头,道:“有那么难么?”
烈阳心中火热,道:“来来来,我朝你发出几道风刃,你试试用大枯神功应付应付!”
烈阳不由分说飞离陆慨之十丈,遥遥朝其发出十数道风刃,陆慨之体内木经中灵力流转,牵动右掌中窍穴,瞬间形成无数灵力螺旋,朝风刃罩去。那十数道风刃越来越慢,及其到达陆慨之面前几乎没了多少威力,陆慨之稍稍侧身让过,左掌一张,也是十数道风刃朝身旁石头而去,咔咔几声岩壁被斩得石屑纷飞。
烈阳大喜道:“果然神妙!练成了练成了!”飞过去抱过陆慨之,欣喜无限,仿佛比自己修炼成了还要开心。
陆慨之心中感激,几有哽咽,道:“师父,我自小被骂无用,除了十一哥外没人真对我好。自从来到赤阳门,爷爷爱护我纵容着我,您也是对我真的好,比我爹对我还亲!”
烈阳放下陆慨之,摸摸他的小脑袋,道:“慨之,我烈阳孤家寡人,性格刚烈,平时训斥你都是为你好,你以后都能如此上进,只会更加欢喜你!当初没能留下燕宇风,能收下你也是不错!”
陆慨之点点头道:“师父放心,弟子身负血海深仇,必定用功,不会再令师父失望!”
烈阳道:“嗯,那就好!慨之,为师马上带你去莲心殿,今日午时你们炼气弟子的比试正式开始,馗水道尊昨日传讯过来,这次比试竟然要不禁生死!而且优胜者可以进入烈火界修炼!慨之,你第一要小心,不可陨落了!第二要争取进入烈火界,这次机缘可能会大大加速的你的修为进展!知道了么?”
“烈火界?”陆慨之有些奇怪,来赤阳门一年多了,还没听说过这个名称。
“烈火界是本宗数位大乘老祖依托赤莲火山主灵脉炼制的阵法空间,不但其中火灵力浓到极致,而且时间流速达到一比五,在其中修炼五年,外界才过去了一年。不过烈火界不常开启,用过数月之后便需要以本宗灵脉长期温养,因此也几乎不对金丹以下弟子开放,不知这次发生了什么事情,宗门会对你们这些炼气弟子放开限制!”
烈阳带着陆慨之驾起红云朝宗门主峰控天峰而去,陆慨之盘坐云端,向烈阳询问此番修炼中的疑问。陆慨之的问题向来刁钻古怪,这大枯神功烈阳也没练过,也是疑虑重重,只能边猜边答,仅供参考了。烈阳却心中欢喜,这陆慨之的小脑袋不知怎么长的,总能问出一些自己从未想到的问题,可见其修炼的确是具有慧根的,将来成就必然远超自己啊!自己近来也从他的问题中获益匪浅呢!
两人在空中掠过群峰,路过一座插天高峰之时,一朵金色云朵从脚下山峰中冲出,云中坐立三人,一位是筑基修士,两名是炼气修士。坐着的筑基修士看上去若二十五六岁,其身材矫健,浑身金甲,威武不凡,仿佛是俗世的将军,此刻从云端站立而起,朝烈阳一拱手道:“房逊见过烈阳师兄!此番筑基弟子比试,还盼烈阳师兄手下留情呐!”
烈阳也拱手道:“房兄不必多礼,你最近进展不小,想必修炼用功得紧!这两名炼气弟子是你徒弟么?”
房逊道:“我一直在山中修炼,也没出去过,哪里有工夫收徒;这两位是我徐师兄的两名弟子,徐翔、徐在天,你两个快见过烈阳师叔!”
徐翔立刻向烈阳作揖道:“弟子见过烈阳师叔!”
徐在天却冷哼一声,道:“这位想必就是陆家的余孽陆慨之吧!听说你很喜欢玩耍,这次宗门比试我可要跟你好好耍上一耍!”
陆慨之名声在外,却不认识这个徐在天;烈阳皱眉看向房逊。
房逊道:“徐翔和徐在天都是我大师兄徐冲的俗家孙辈,徐冲正在冲击金丹,这次豁免参加筑基期比试了。徐家数代都与大梁张家联姻,两家关系早不分彼此,我也搞不清他们两族中的辈分关系了——徐在天!你怎敢如此狂妄,烈阳师叔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就是我大师兄徐冲都在烈阳师叔手上吃过苦头的!”
徐在天从来都以为叔爷修为强大,没想到这个烈阳竟然这么厉害,赶忙低头作揖,道:“弟子徐在天见过烈阳真人!”
烈阳和陆慨之恍然大悟,陆慨之心道,原来是张家小爪牙,一扫两人修为一个炼气五层,一个炼气六层,胸中笃定,道:“好呀好呀,我也想和两位师兄好好耍耍,就是我手脚不太有数,到时候要是伤了两位师兄的性命勿怪!”
徐在天一听大怒,对徐翔道:“大哥,你听到了?炳哥可是招呼咱们下死手了,你还说要慎重些别惹事,你看你看,这小子竟然这么狂,弟弟我可忍不了了!”
房逊见这徐在天胸无城府,人家一句话就将他气得哇哇乱叫,自己的训斥也不怎么听,无奈朝烈阳一拱手,远远飞去。
烈阳对陆慨之道:“这房逊和这两个小子都是飞甲道尊门下。你如今看到了,想要你命的人多的是呢!你要小心!”
陆慨之笑笑道:“师父放心,这等小丑我上去五息之内削掉他脑袋!”
烈阳又是一番训斥,让他不要狂妄,讲起自己也曾狂妄过,被司徒忠训斥过,后来又在无涯洞狄广手里吃过亏,丢了燕宇风。陆慨之现今乖得很,连连点头。
莲心峰不是赤莲山脉中的最高峰,其山顶却是最最广阔的,赤阳门的宗门就设于此峰。这日天空流光闪烁,漫天云朵,都是各峰师长带领炼气弟子来参加宗门比试。
到了莲心峰山腰,所有弟子必须降落步行上山。烈阳带领陆慨之跟着人流步行二百阶,来到莲心殿前的宏大广场,一路上碰到几个往日一道玩耍的‘道友’,都朝陆慨之挤眉弄眼。
这广场南北纵深两千步,东西阔三千步,宽广得很。莲心殿巍巍耸立,庄严肃穆,殿前五十级台阶高处是一片平台,站立着七八十位金丹道尊;九十级台阶上又是一片平台,站立着二十多位元婴道君;莲心殿前的殿门口只有一席蒲团,坐着一位女子,正是红樱道皇。
台阶前矗立三块巨石,石上分别写就几个大字:六层下、七至八层、九至十二。三块巨石下已经筑好数百座斗台。
广场上赤阳门长老们的神识扫来扫去,众筑基、炼气弟子噤若寒蝉,各就各位,无人敢大声喧哗。
午时一到,全宗炼气弟子会齐,五十级阶上的掌门金沙道尊宣道:“肃静!我赤阳门本届炼气期弟子比试现在开始!全宗在册炼气弟子五千余名,炼气三层以下弟子三千二百余名可豁免比试,这次本宗参加比试者两千余名,加上附属宗门推举八百余名,合计三千余炼气弟子参加比试!
诸弟子听好,奉太上长老法旨,此次比试宗旨有变!将拔取资质上佳、临场机变、杀伐果决者倾力培养,以为将来宗门之核心。因此,原则上不禁生死,可放手施为,不过,实力相差过大也没有必要故意杀伤,关键时刻自有宗门长辈干预。
狂风、金光、大拙,你三人分别主持三个层次的比试。”
言毕摇摇朝台阶上的长老和太上长老一揖,转身宣道:“开始吧!”
三位被点名的金丹道尊从金丹修士中飞出,站立于三块大石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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