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找李元父亲问了问,他们村子周围的情况之后,知道离他们十几里路有个村子是苗族居多,可以确定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老人问我们去那干嘛,我只是回答说去找人。
我心想看来周洋并没有将整件事情告诉李元的家人,其实张强也并不知道我们来这边的主要目的,之前和他说的是来看看李元家人,他并没有多问。
现在我们要去那个村子,张强也好奇了起来,我只是告诉他,有一些私事而已。
张强借来的车是面包车,按照李元父亲告知我们的路线,我们开着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那个村庄。
这个村子并不大,有五六十家人,周洋提供给我们的线索中,已经有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只要找人问问,就能找到那个女孩的家里,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来的时候买了许多大包小包的礼品,看上去像探亲一样。
把车停在村口,我们三人便进了村子,没走多久,就见村里一处类似“小广场”的地方,也就是一处空地,许多村子都有这么一个地方,平时没事大家都坐在那聊天。
几个老人正坐在空地上的石头上,拿着烟枪抽着草烟,还没靠近我就已经闻到了刺鼻的草烟味,我对胖子扬了扬头,意思就是叫他去问问,他示意我“知道”,便走了上去找了一个老人,就问到“老大爷,问一下,王小凤家在哪?”
胖子一开口,那几个老人都打量着我们,其中有几个还窃窃私语在议论什么,被问的老人说胖子找王小凤干嘛。
这时胖子忽然用贵州话和老人交流起来,说是王小凤的朋友,来看看她。
我一愣,这胖子什么时候还会说贵州话了?这到让我挺吃惊的,他说的并不是很标准,但口语的确就像这一带的。
老人听了胖子的回答,指了指一条小路,说朝着这走,最后面一排很破的瓦房就是她家。
问到了地址,胖子掏出了他的中华烟,朝着几个老人撒了一圈,一人发了一支,见胖子大方,这几个老人都是人精,看着手中的烟上档次,其中一个也和胖子扯起了话。
老人问胖子是不是王小凤的老板,被他这么一问,胖子笑着回答,是王小凤的老板,这不就过来看看她。
胖子刚说完,那老人露出猥琐的笑说也难为胖子有心了。别说胖子,我当时也明白了是咋回事了,原来老头以为王小凤是被胖子保养的,一看那笑容就已经暴露了一切啊!
胖子也明白过来,但是又不好做多解释,只怕越描越黑,赶紧告别了几人,我们就朝着王小凤家走去。
张强不明所以,还真以为这次过来胖子是来找情/妇的,边走边调凯胖子,说“刘大哥看不出来哦。”
本来他还想接着说的,被胖子狠狠瞪了几眼,也就没敢再多说了,只是和我“嘿嘿”的笑着,我见没办法,只好和他解释了说这次不是来找胖子情/妇的,是有正事。
张强本身就是流里流气的,要不是惧怕我,他那股劲早就爆发出来了,被我说了一番,也只好收回笑容和我客气的说“知道,知道,小微姐。”
我们来到了王小凤家,看着面前这所摇摇欲坠的瓦房,我皱了皱眉,这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破,土墙土瓦也就算了,问题是墙上好多破的地方用稻草给围上了,屋顶也看的到稻草的踪迹。
本来是红木漆的大门,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油漆都已经掉了,只剩黑黑的一层,像是烟熏的一样,一张已经碎的不成形的门神画像上,隐约还能看到“尉迟恭”三个字。
胖子用手轻轻敲了敲门,生怕力气用大了把这门给敲破了。
没多久,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看样子都快七八十岁了,身形娇小,背拱成了一个月牙形,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做的,布料也不是很好,脚上穿着一双布鞋,脚尖,尖尖的,在仔细一看她穿的不就是“弓鞋”么?
那双脚加起来还没有我一只脚大吧?这让我想起了旧社会的“三寸金莲”也就是“裹小脚”。
而面前这位老人明显就是那个时代的人,再看看她满脸布满的皱纹,浑浊的眼睛,忽然让我有种同情。
开门以后,她看了看我们问有什么事,我们说是来找王小凤的,老人一听到王小凤三个字,我感觉她的气场忽然强了!一点也不像这个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原本浑浊的眼睛也明亮了许多,表情也严肃了起来,问我们找小凤什么事。
我走上前去说,我有个朋友认识她,有件事情想找她了解清楚。我不走上前还好,一走上前,老人更是直愣愣的盯着我,赤果果的眼神,看的我有些招架不住,感觉在她面前自己什么的藏不住一样。
老人大概打量了我十几秒,才缓缓开口,本以为她会继续问我什么,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请我们到屋里坐。
这让我们有些奇怪,本来态度还这么僵硬的老人,现在怎么好似又变成了第一眼感觉那个弱不禁风的老人。
进屋之后,房子很简单,进去客厅卧室厨房全都在这一个房子里,没有别的房间,只有一个木头坐的楼梯是通向二楼的,大概楼上还有一层。
老人示意我们随便坐,我们找了几把椅子,围着一张圆木桌坐了下来,之后老人给我们到了三碗白开水。
接着她问我,王小凤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胖子马上接话说没有,就是有一些情况要和她了解。
老人没有理会胖子,还是继续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要从我口里知道答案一样。
被忽视的胖子也没有感觉到尴尬,只是感觉整个气氛有些诡异,被老人这么看着,我心里也有些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点头说我有两个朋友出事了,好像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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