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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是名笑了,“其实我怕的不是死,而是记忆有回到我的头脑中。||你还记得纸条上的字吗,那是我想遵守一生的承诺。” “好吧。”我说。“孙涛现在在哪?” “他出去了,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思索了一下,很可能孙涛在寻找五术家族的位置。 牛学志在一旁呻吟着,我看着他,心里非常不安。 而孙涛归来的时间也很晚,他看到我,有点意外。 “你竟然比我先回来了。” “哦,遇上一个故人,他帮我一些忙。” “五术家族的位置,我已经确定,只不过······。”孙涛的脸色有些犹豫,他想了一会才说道:“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们似乎躲在一片深山中,而且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阻碍我确定具体位置。” 五术家族行事一向诡异神秘,不过他们的做法,必然存在内部的原因。 “大致位置你知道吗?”我问。 “应该是在一个村庄里。”孙涛回答。 “我们快往目的地赶去,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小矮胖子就越危险。” 孙涛经过分析,得出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兰明村。 兰明村地理位置十分偏僻,我们辗转了很久,才到目的地。 而此时,天已经黑了。 兰明村的夜晚,就像是在其周围的山上盖上了锅盖,四周漆暗一片。 这里甚至连个蚊子都没有,安静,不禁让人感觉恐怖。 村子里的住户很少很少。给人种感觉,这里像是鬼村一样。 有一些人家大概已经搬走,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房子。 我有些疑惑,“你确定五术家族在这?” “当然确定。”孙涛回答,“我做的事,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又问。 “找到一个住的地方,等明天天明继续寻找五术家族。” “好吧。” 孙涛指引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空屋子中,而我们一行四人,就住在了里面。 陈是名和牛学志奔波了一天,感觉浑身乏力,他们睡得十分实在。 夜,最容易让放松了警惕。我总感觉,在黑暗处,一双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我们。 但事实上,我却无法确定那双眼睛的位置。 大概是我想得太多,最后我也进入了梦境。 而在午夜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睡意全无。 我略有烦躁地扭头看看身边的孙涛,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孙涛竟然能消失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禁有点担心,当我转身准备叫陈是名,不可置信的是,陈是名也不在。 “小矮胖子,不会你也不见了吧?”我说道。 然后我在头脑中,联络着牛学志,可是,却没感应到牛学志的回应。 “怎么回事?” 这空荡荡的房间中,就只剩下了我,我有些紧张,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一股凉气,凉气甚至让我的骨头都感觉发麻,我扭过头,在正对的墙壁上,出现了半张闪着蓝色荧光的脸。 那半张脸上还挂着阴森恐怖的笑容,我轻轻地向后退着。 “我是引渡者,你是什么?”我冲着那半张脸喊道。 那半张脸并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我。我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在飞快变化,本来的黑暗就像涂料一样慢慢褪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诡异的五彩缤纷世界。 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而且头有些晕,好像正慢慢失去知觉······。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破旧的玻璃窗户,照在了我白净的脸上。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 四周的情景很正常,和睡前没有任何区别。 莫非是昨天晚上的恐怖经历是自己在做梦?我疑惑地想着。“但是自从成为引渡者,就从来没出现过梦境。” 一旁的陈是名猛地坐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 我推推一旁的孙涛,“昨晚你做了噩梦吗?” 孙涛摇摇头,“没有,我睡得很香。” 我还是在屋子中,一切都安然无恙。 “小矮胖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牛学志的脸色发绿,过了半天,他才回应我,“我还好!” 陈是名走进我的身边,他有点忧虑,看来是发生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你怎么了?”我问。 “半夜的时候,我醒了,因为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我皱起眉头,“你是不是看到了半张脸?”我问。 陈是名摇摇头,“他很诧异,什么半张脸?我没注意到啊!” “那你看见了什么?” “你和你师弟的身体浮在了半空中,像悬尸一样。我疑惑地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你的身体,你就像是水一样,在身体的中心荡漾出层层波纹,接着,你竟然完全地消失了。” “这里果然不大正常。”我和不远处的孙涛对视了一眼,说道。 “我还没有讲完。”陈是名继续说道:“发生这些怪事之后,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时,从地面忽然钻出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腿,我用力挣扎,但是那只手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陷入了地下,而意识也渐渐消失。直到天亮。” “看来是一股强大的阵法力量,促使这一切的发生。”孙涛说道。 “阵法?”我迷惑不解,“什么阵法。” “五术家族现在躲起来,在其外围,一定会强大的防护力量,保证自身的安全。”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看来,这只能在找到他们之后,才能得出答案。” 我通过自身力量的评测,真正让我感觉汇聚力量的地方,就是兰明村附近的崂山。我和众人经过商量之后,决定到崂山一探究竟。 “太多繁琐的事情了!”我对牛学志说道,“小矮胖子啊,治好你之后,就别再用道术了,早些归隐吧!” “归隐多无聊!”牛学志回答我,“自己孤身一人。” 牛学志的话,让我非常愧疚,毕竟是因为我因素,所以才导致,牛学志现在连个伴侣都没有。 “你掌握的巫术,又能解开劫难的吗?”我顺孙涛。 孙涛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之后开始接近崂山。 对于他的冷漠,实际上我很无奈,但他诡异的性格如此,我也没什么办法。 眼前的崂山和二叔家中的种满果树的小山区别很大。二叔家附近的小山道错落有序,从山脚就能看到山顶;而崂山的山坡上遍布着绿油油的植被,根本找不到能到达山顶的路。况且根据一些过往的村民描述,我们到达山顶后,还可能要走下坡路,一旦遇到了毒蛇猛兽,逃跑不便,处境可能会十分不安全。 但即便如此,现在也没有退路,只能到山上看看。 另一方面,陈是名三人都穿着单薄的裤子,那虎视眈眈的拉拉藤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空气倒是很新鲜,但并不能解决眼前的麻烦。 温柔的乌云终于是离开了肆无忌惮的太阳,阳光洒在我的身上,炙热难忍。 “我们去那问问。”孙涛向着不远处指了指。 我顺着孙涛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间小草屋。草屋的外围是土筑的矮墙,和一道略高些的木门。 草屋左边还有一间圆柱形小仓房,只看到了纸糊的小窗户,没有门,右边则是羊圈,里面大概有六只羊。 我诧异地看着草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它的存在很不合理。 草屋周围似乎有股说不清的邪气在不停地蔓延。 而在这时,孙涛敲着草屋外围墙的木门,大声喊着“有人吗?”,但是里面一直没有回应。 “你的方法不对。”牛学志轻轻推开孙涛,扯大了嗓门,“喂,谁家的羊跑出来了。” “小矮胖子,你现在的身体,还有这么大的气力?”我说。 牛学志笑了笑,“师兄,我的内脏没有受损,耗费气力,无所谓的,你放心吧!” 草屋中的主人匆匆地赶了出来,那是一个看样子七十多岁的老头,光头,驼背,满脸的老年斑。 “你这个方法挺灵啊!”一旁的陈是名说道。 “当然,这就像你在银行取钱,吞卡了,打了客服后,工作人员会拖拖拉拉地赶来。如果你要是说,取款机正在疯狂吐钱,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是社会经验,你该学一点。”牛学志拍着陈是名的肩膀,表情古怪。 光头老头走到院子里,对着羊圈仔细地数了数,而后,他微微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开。 我赶紧叫道:“大爷,你等等。” 光头老头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犹豫,身体向我们这个方向倾,却不肯迈动步子。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忽然开始朝着我们走来。 “有什么事吗?”光头老头语气不客气地问道。 “老人家,有上山的捷径吗?”我问道。 “走几百步就能看见。”光头老头的手指向西方,但是他的目光却定在在东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孙涛拽着我,开始朝着西方走去。我边走边想,越发地感觉不对劲,光头老头的神态举止着实太怪异了。 “如果我没猜错,刚刚的光头老头在撒谎。” 孙涛停止下匆匆的步伐,扭过头问道:“为什么?” “正常地将,一个人如果说真话,他手指的方向应该和视觉方向一致,而当其方向不一致时,可以说是主观逃避撒谎的事实。同时我还注意到光头老头过分紧张,不过······。” 孙涛未等我的话说完,就向回跑去。 我的这些言论,算是引渡者培训的时候,学到的东西。 我跟在孙涛的身后,继续着刚刚那的话,“不过,刚刚的说辞并不是绝对的,如果他说话时有个人习惯,这可能出现之前的动作现象。” 孙涛并不听我解释,他急躁一脚踹开光头老头家的木门,在光头老头家的院子里四处张望。 牛学志趴在我的肩膀上,“师兄,我想说句话。” “什么?” “我感觉眼前的这个孙涛,和印象中的那个,不大一样。” “那里不一样。” “我不确定。”牛学志低声答。 孙涛走到光头老头的屋子里,却没看到光头老头的身影。我们往返的时间很短,不知道光头老头会消失在哪里。 粮仓中传来了微微的响动,像是哨子声,孙涛有些过于敏感,推开我们就开始朝着粮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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