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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现在的言论,让我很疑惑,他的性格,是完全不信邪的,现在却讲出了这样的理论。|| 父亲继续解释着,“听人家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所以爸爸很反感那些奇闻异事,也排斥算命先生之类的人。”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好多说话的人,今天却“喋喋不休”,着实让我很意外。 虽然心里还夹杂着对父亲的厌恨,但我还是有些动容,想着一路来的遭遇,眼角不禁流出了眼泪。 “别怪爸爸。” 父亲缓缓地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黯淡,他扶着我肩膀的手,慢慢向下滑落。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着周围的人,“刚刚父亲还是有精神的。” 不远处的医生回道:“恐怕是回光返照!你父亲喝了农药,而且拒绝洗胃,本来就岌岌可危了。现在应该是用全部的气力讲完这些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三哥走到我的身旁,“你怎么才回来?”他平静地问。 我刚想张口,三哥忽然扬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摔倒在地。 我捂着脸,又站到了三哥的面前。 “滚。”三哥冲我喊道。 我默默地转过身,走出了医院。 妹妹萧黎汐在我的背后呼唤着我的名字,但是我没有回应。 父亲走了,我虽然看似面无表情,可心里却十分难受。 而且血咒并不简单,并不会因为父亲的自杀而终结。 死来想去,我决定找到范宗良,父亲的葬礼,因此就错过了。 “小鬼,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范宗良对我说道。 我看着他,冷冷地回答:“你知道怎么解决血咒吗?” 范宗良打量着我,“人生之中,会发生很多的变故,不能因为这些变故而改变你的本心。” 我没说话,但心里却波澜起伏,师父走了! 家里的事不是父亲的错,现在,并没有任何人可以供我埋怨。 所以我越发地无法面对现实,面对生活中的一切突变。 过了一会儿,我问道:“你是否有解决的办法?” “当然有。”范宗良说。“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收服一批鬼!” “鬼?”我想了一下,“难道这又是个交易。” “算是吧。”范宗良笑着说,之后他又讲道:“这个交易对你可谓是有益无害。” 范宗良接下来交给了我两张纸,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了一篇故事。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一个叫宠安的女孩写下的,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大惊,范宗良竟然知道宠安。 而纸上的内容,则是一篇短篇小说。 一:二号楼! 午夜的校园犹如一座坟场,漆黑、静谧。除了微微的风声,和知了的鸣叫,略显生机之外,一切都像是等待死亡的安静。 冷敖宇站在宿舍楼门前,犹豫不决。那个楼管阿姨已经盯了自己一会儿,眼神中就像是盯着一个另类。 “阿姨,我、我······。”冷敖宇终究是张开了嘴,但是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说。 “你是想出去吧。”楼管阿姨冷冷地问道。 “嗯。”冷敖宇点下头,其实这只是件小事,但冷敖宇的性格过于内敛,胆小,很简单的请求在他的口中却重于泰山。 “填表。”那个阿姨打着哈欠说道。 冷敖宇从阿姨苍白的手中接过一张纸和一支笔,开始弓着身子,在那张所谓的责任自负表上写明外出的原因和签字确定。 阿姨不耐烦地打开门,“走吧。”冷敖宇歉意地看了阿姨一眼,匆匆地跑了出去。 当冷敖宇走在这条通往校门口的大路上时,他忽然想退缩了,学校的路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坏掉了,一片黑暗。各种恐怖的传说一瞬间肆无忌惮地荡漾在自己的大脑皮层,冷敖宇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了,就在他转身想飞快的跑回去时,促使他前进的信念忽然间变得无比强大,他停顿了一下,又咬着牙使劲地朝着校门跑去。一边跑一边亮起嗓门,大声地唱着十分不悦耳的歌曲。 这似乎对壮胆有一定的作用,冷敖宇感觉自己的心情安然多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平时并不远的这条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如此漫长。直到冷敖宇累的气喘吁吁,他始终没有看见校门。 “怎么回事?”冷敖宇感觉到十分诧异。 而流满汗水的后背忽然间感觉凉丝丝的,就像是身体的热量被抽走一样,冷敖宇闭上眼睛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想摒弃这种突如其来错觉,但是当然再次睁开眼睛时,恐惧蔓延了他的整颗心脏。 他现在站在了二号楼门前。 二号宿舍楼和校门处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冷敖宇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来到二号楼前,他望着二号楼,感觉这所被废弃的老楼就像是行将朽木的耄耋老人,除了沧桑,另有一种悲凉。 “一定是闹鬼了。”冷敖宇很确定地想。 这时,二号宿舍楼四层的第一个房间的灯忽然就亮了。冷敖宇吓得浑身一颤,他想逃开,但是两条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那诡异的灯光竟然是红色的,在整个夜幕的衬托下,就像是野狼的眼睛。 冷敖宇大口喘着地喘着粗气,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一条腿竟然主动地向二号楼门前挪动了一步,这个疯狂的动作让他的所有神经都绷紧,他想阻止,但是命令并没有被反射。 接下来,冷敖宇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二号楼。 二:竞选! “本次竞选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任何同学都可以报名参加。”夏合昔声情并茂地演讲着,却引起台下的人的极度反感。 因为社长已经内定了,就是夏合昔的男朋友,李木心。之所以要搞得这样名正言顺,无非是走一个形式。 “有谁愿意和同时参加竞选?”夏合昔笑容满面地问道。台下鸦雀无声。 “没有人愿意吗?”夏合昔瞪大了眼睛,那副表情有些装嫩的意思。 “那好,我宣布······。” “等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夏合昔的话,“我,我想参加竞选。”众人看着颤颤巍巍站起来的冷敖宇,哈哈大笑。 “就他?不怕被吓得尿裤子啊。”台下有人小声地说道。但是冷敖宇好像是竖起了很大的决心,始终没有坐下。 “那,那好,本次参加竞选的就是冷敖宇同学和李木心同学。”夏合昔略微尴尬地说。 而后,李木心笑呵呵地拍着冷敖宇单薄的肩膀,“一定要活着回来啊!”其他人呆若木鸡地听着,倒是惹得夏合昔哈哈大笑。也许,李木心的这种幽默只有夏合昔能理解吧。 老社长范书来的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似乎对这场众人都出乎意料的闹剧了如指掌,待大会结束,只剩下夏合昔、李木心、冷敖宇,他淡然地说道:“明天晚十点,二号楼门前集合”然后范书来就离开了。 “冷敖宇,你怎么搞得?昨天明明说要去火车站接我,我等到凌晨也没见到你的人影。”电话那头,王梦琳恼怒地说道。 王梦琳是公认的美女,冷敖宇的暗恋对象。 “好了,梦琳,原谅我这一次,等我当上了恐怖社团的社长,再陪你出去玩。”然后,冷敖宇就挂了电话,那头的王梦琳感觉不可思议,她以为冷敖宇会一直认错道歉,没想到他只是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而已。 冷敖宇所在的恐怖社团是一个以研究灵异事件和神秘现象为主的社团,创建人是学校里大名鼎鼎的查溢华,他是富家子弟,在社团里投入了他的很多资金。后来,他意外身亡,但这笔资金并也没有被转走,所以社长对于这笔资金的操控力很大,能当上恐怖社团的社长理所当然就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恐怖社团的社长有很多硬性的要求,什么心理素质过硬啊,什么能力非凡啊,什么想法独特啊,当然,这些都是对外的官话,其实恐怖社团内人员任职的自主性很强,而社长的竞选有一条不完全为学校所知的规则,那就是到传说中闹鬼的二号楼呆上一夜,最后,谁的精神状态好,谁就是下一届社长。 三:阴谋! 晚十点,二号楼前,站着范书来、李木心、夏合昔、冷敖宇。 “你进去吧,记得要不停歇地运动,而不是躲在角落里。”范书来指着冷敖宇。 “我进去就行了吗?”冷敖宇转过头问李木心。 “你问我,我问谁?”李木心两手一摊,表情极度滑稽地说道。夏合昔掩面而笑,冷敖宇则乖乖地走进了二号楼。 “你们带了什么,我带了番茄酱、鬼面面具、人头模型等,还有实验室拿到的白磷。”李木心像老鼠一样,贴着范书来的耳边说。 “番茄酱味道大,容易被辨认出来,我这有新鲜的羊血。”范书来拿出一小罐。 “我准备了几个能播放恐怖音乐的录音机。”夏合昔从身上掏出了几个。 李木心“嘿嘿”地笑着,然后他双手合十,“主啊,饶恕我们的过错吧。” 三人走进了二号楼,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手段吓到冷敖宇,迫使他屈服,但是此时,他们并不知道冷敖宇躲到了哪里。 夏合昔给自己画了一个妆,惨白的脸上七窍流血,口中是血红的长舌头,再披上一身黑衣,从远处看,有一种人头飞过来的错觉。 李木心则在嘴中藏好了能发出夜光的牙套,手中拎着那个鲜血淋漓的人头模型。 范书来做了一些绳套陷阱,如果冷敖宇跑下来,就把他吊在楼里面一晚上。 李木心和夏合昔开始朝着楼上走去,当然,冷敖宇也可能躲在某个角落里,所以他们两人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刮风了,吹动着玻璃呼呼乱想,夏合昔大概害怕了,用力地掐着李木心的手臂。 “你又不是第一次啦。”李木心将第一次这三字的音加的特别重,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夏合昔狠狠地拍打着李木心的肩膀,“讨厌。”然后夏合昔又说道:“木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要走散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在社团呆了这么久,你还不懂?什么妖魔鬼怪都是骗人的。”李木心很高傲地说道,但是可能是肢体动作过大,他拌在楼梯上,摔了一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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