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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理解。”
“这算是个通知,我现在还没有下决定,如果哪一天你醒来后,我不在了,那么就是说明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之后,孙涛默默地走进了屋子里。
我站在空地上,仰望着天空。有太多烦心的事,让我心绪不宁。
大哥萧黎瀚也好,还是宠安关于三哥萧黎泽的预言也罢,似乎我家里人都是与厄运相伴。
这样一想,我便有点担心在工地上的父亲和二哥、三哥。
等我也走进草屋之后,孙涛正靠在墙壁上,看着师父留下来的书,我彷徨地坐在他的身边,想随便地和他聊一聊。
“挡到光了。”他表情冷漠地说道。
“什么?”
“我说你挡到光了?”他加重了语气。
我看了下自己的位置,理解了孙涛的意思。
我换了地方坐下,感觉虽然奔波了一路,但是孙涛对我的态度,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刚刚你说的,要离开的事情,是不是和青铜棺椁有关?”
“无关。青铜棺椁,只是一个交易。”
我现在闲了下来,也有心情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我问。“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孙涛沉默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帮那个白胡子老头解决青铜棺椁的危难,白胡子老头帮我证明我爷爷不是杀人犯,我爹也不是坏蛋,他们是被人陷害的事实。”
孙涛说得后半句话,让我疑窦丛生,我不是没见过他的爷爷,他爷爷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已经足够了解了,如今他有甩出这样一个说法,我不禁感觉有些讽刺。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孙涛扭过头,他忽然咆哮了一声,“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连忙解释着。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神情十分可怕。
我浑身都不舒服。
“别误会,我只是脸上痒,所以抽动了一下。”
“你记住,我家里人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者你看到的那样。”孙涛咆哮地丢下了这句话,之后继续看书。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不过,我心里却感觉十分矛盾,性格是一个人的本质,这也能有假?
之后,我没在说话,孙涛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旦我触碰了“禁忌”,甚至可能会死在他的手上。
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师父依旧没有回来。我头脑中总是不经意地想象师父现在发生的状况,颇感担心。
而在那一段时间里,睡下的时候,眼前出现经文的事,也时有发生。这让我焦虑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和姑太姥爷曾经提起过这样的事,可惜,他八十多年的阅历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转眼就到了秋收的季节。
我家门前的稻田里,一片金黄,每当有微风吹过,稻子便会随风而荡,迎面的成熟气息让人十分满足。
在农村的八十年代,春忙、秋忙的季节会放七天假。这个假算是为老师们量身定做的,老师们家中有地,他们需要自己耕种、收割。学生们相对地讲,是托了老师的福。
师父离开了,我自然要每天随着母亲下地劳动,而调皮的弟弟则穿梭在草垛之间,抓蚂蚱,自娱自乐。妹妹和姥姥呆在家中,小女孩大都比较文静,不像小男孩没有定性,喜欢在外面的世界疯玩。
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力所能及地帮母亲打绑稻草的草钥。未曾料到的是,孙涛也来帮忙,对于他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十分意外和感动。
我家的稻草地中,有一块坟墓,不知埋葬着谁。那坟墓应该也有些岁月了,至少在我记事的时候,它就在那。
每当我看着坟墓的时候,总感觉它阴森恐怖。它就像是吞噬一切的黑洞,让我不敢涉足半步。
弟弟倒是毫无顾虑,累了便靠在坟墓上休息。
诡异的事情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那天,弟弟靠在坟包上,他忽然大叫了一声,“四哥,好像妹妹喊我?”
我诧异地抬起腰,对他说道:“妹妹在姥姥家,你不可能听到她的声音。”
弟弟“哦”了一声,我则继续弯腰干活。
当夕阳完全下沉,消失在天空中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结束一天劳动的时候。
母亲和孙涛收起镰刀,而我也开始去喊弟弟。
但是弟弟的举止十分怪异。
他的动作和表情像是对着谁说话,可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人。
我大叫他的名字,他还对着空气挥手再见,让我越发地对他的行为感到糊涂。
没想到,这只是整个恐怖事件的开端。
夜里的时候,母亲睡在我的左边,弟弟睡在的我的右边。
母亲累了一天,所以微微地打起了鼾,这导致我一直无法进入梦乡。
我烦躁不已地翻来覆去,到了午夜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弟弟稚嫩的声音,“咦,你怎么能倒立呀?”
开始我以为是弟弟的梦话,但是他又说了一句,“明天再玩吧,我要睡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弟弟站在窗台前,他的一只胳膊向前平伸,但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导致他无法将胳膊收回。
“你放开我。”最后弟弟哭着大喊道。
我猛地坐起来,“萧黎泊,干嘛呢?”
弟弟像拔河时,获胜的一方一样,他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接着,弟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你怎么了?”我问道。
弟弟举起他的小细胳膊,“她不放开我。”
在弟弟手臂的正中位置,留下了很小的一个红色手印。红色手印摸起来冰凉刺骨,在手印周围还有一层薄薄的水珠。
我立即恐惧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弟弟一边啜泣,一边说道:“我在稻田地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弯月一样的眉毛,圆圆的眼睛,红嘟嘟的小鼻子,和可爱的小嘴巴。对了,还有两个小辫子。”
“稻田地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啊?”我疑惑地问道。
“哥,我真的看见了。”弟弟的表情忽然变得僵硬,“哥,你看,她在那呢。”
弟弟手指着墙壁的拐角,而后紧张地往我的怀中扎。我搂着弟弟,忽然感到一股外力将弟弟拉离我的身边,我慌忙用力,但是却感觉外力大得出奇。我大叫了一声,“妈。”
母亲睁开朦胧的眼睛,“小五子,你干嘛呢?这么晚了,闹什么?”
母亲一边打开灯,一边微微地对我说道。
母亲话音刚落,我猛然看见半空中,浮出一张小女孩的笑脸。我浑身一哆嗦,而在这时,外力消失了,那张脸也不见了,不过弟弟却依旧断断续续地哭着。
母亲问道:“你四哥打你了?”
弟弟摇头,“妈,我今天在稻田地里认识了一个女孩。”
“稻田地里哪有人啊?”妈妈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我都已经睡着的时候,耳朵边响起了那个女孩‘咯咯’的笑声。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就看见窗台最底层的线上慢慢地浮出了一双白净的脚,然后那双脚缓缓向高处升起,蓝色的布裙子,白色的上衣,渐渐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弟弟的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母亲有些惊愕,她将弟弟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头。
“家里你大哥萧黎瀚已经出事了,剩下的孩子们,就不能安稳一点吗?有啥灾难的,都降在我身上不就好了?”
弟弟继续讲着,“当时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能倒立升空。她的头露了出来,我的身体忽然不由自主地站立,慢慢地接近她。”
弟弟的话,画面感极强,如果拍成了电影,这可能是让观众极度惊叫的场景。
“随着我和小女孩距离的拉近,我想到了另外的问题,她的裙子为什么还是像喇叭花一样竖直朝上,而不下落,露出小内裤。最后,我和她聊了一会,我要睡觉,她则一直攥住我的胳膊,不让我离开。”
姥姥和母亲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妹妹萧黎汐则喊道:“四哥,我怕。”
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然后问:“黎泊,她现在还在吗?”弟弟指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她骑在你的肩膀上。”
我立即开始转动着头颅,顿时感觉耳边隐隐约约地响起了笑声。
弟弟开始捂上了眼睛,“我不想看,不想看。”
母亲问,“怎么了?”
“她全身上下都在流水,妈妈,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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