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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虽有些诧异,脸上却依旧带着和煦的笑,悄悄转移话题。她看向薛夫人:“你们大公子还没让我好好看过呢!”薛夫人第一胎就生了个男孩子,薛英二十多岁才当爹,自是欢喜之极,从此把薛夫人当成宝敬着。如今薛大公子已经满一周岁了,取了个名字叫薛平。
薛夫人忙命奶娘抱了薛平进来,自己接过来抱着向徐皇后行礼。
徐灿灿忙命碧云搀扶了薛夫人起来,引着她在锦榻上挨着自己坐了,自己凑过去看薛平。
薛平生得既像薛夫人,又像薛英,将来怕又是一个小帅哥了。
对于薛家这样的亲信,徐灿灿出手自不会小气,她凑过去轻轻摸了摸薛平的小脸,含笑道:“阿平快快长大,将来进宫陪伴皇太子读书!”
薛夫人闻言眼睛一亮,满是欢喜看着徐灿灿,便要抱着薛平起身谢恩。皇太子的伴读将来便是未来天子的近臣,按照大梁的惯例,皇太子伴读除了自身特别优秀之外,还得出身高门。大梁素来重文抑武,单只第二个条件,就把武将世家排除在外了。
徐灿灿伸手把她轻轻按了下去,含笑道:“自家人,不须客气。”
正在这时候,董嬷嬷来报:“禀皇后娘娘,承恩侯夫人和世子过来了!”
徐灿灿忙道:“快快请进来!”
徐宜春一进来便看到了玉夫人旁边坐着的玉五姑娘,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只得含羞拱手给徐灿灿行了礼。
徐灿灿取笑他:“快去见你岳母大人!”
徐宜春红着脸去给玉夫人行礼。
玉夫人见徐宜春五官俊秀玉树临风,与徐皇后生得很像,便有三分喜欢,和蔼地说了几句,又给了见面礼。
玉五姑娘等也向承恩侯夫人行礼。
徐王氏很喜欢玉五姑娘,当下便取下了腕上徐灿灿给她的明珠手钏给了玉五姑娘。
玉五姑娘有些害羞,薛夫人知那明珠手钏价值连城,便笑嘻嘻道:“五妹妹,看你婆婆多疼你,送你这么重的礼,还不谢龖谢你婆婆!”
说的玉五姑娘更害羞了。
徐宜春年纪虽小却也是男子,因此早早离去了。
徐灿灿留众人在福云殿用过午膳,这才命人送了玉府诸人和母亲离去。
她虽然疲累,却还是吩咐红拂、灰慧和四位奶娘带傅熙傅荃过来让她看看。
徐灿灿歪在锦榻上,奶娘机灵地把二皇子和三公主并排放在徐皇后身侧,这才退下去侍立一侧。
傅熙和傅荃此时都醒着,傅熙乌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看着很是灵活,而傅荃的凤眼尖下巴和傅予琛如出一辙,将来一定会长成一位大美人。
徐灿灿歇了一会儿之后便坐了起来,抱着傅熙和傅荃亲自喂他们喝了白开水,又亲手把着他们尿了,这才让奶娘带着傅熙傅荃回西偏殿喂奶午睡去了。
傅予琛回来的时候正殿内外均静悄悄的,殿门上的刺绣花卉锦缎棉帘垂了下来,而碧云等女官和宫女都在装了挡风板的廊下候着。
见清平帝回来,碧云忙起身带着众女官宫女迎接:“禀陛下,娘娘在寝殿睡下了。”
傅予琛脚步不停,直接往殿门走去。
负责掀帘的宫女已经掀起了帘子,屈膝迎清平帝进去。
绣花帘子落了下来,碧云等人却并不进去,而是依旧候在廊下,静待里面的吩咐。
傅予琛进了卧室,先去浴室净了手换了家常袍子,这才出来看徐灿灿。
已经是十一月了,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刺骨,寝殿里却温暖馨香,他俯身在徐灿灿的唇上吻了一下,觉得香暖且柔软,顿时也有些想睡,便飞快地脱了衣物掀开缎被钻了进去。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有些凉,贴在徐灿灿身上令她瑟缩了一下。
徐灿灿被冰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傅予琛,便又闭上了眼睛,展开四肢缠在了傅予琛身上为他取暖。
不知不觉傅予琛也睡着了。
等两人睡醒,都觉得神清气爽,却不急着起床,而是按照素日午睡后的习惯躺在床上闲聊——还是他们夫妻相处的老模式:徐灿灿说,傅予琛听。
徐灿灿先下床倒了一杯用秦岭槐花蜜冲的蜂蜜水,服侍着傅予琛喝了,又拿了两个又大又松软的紫缎绣花靠枕拍了拍,一个放到了傅予琛那里,一个预备自己用。
傅予琛静静看着她忙碌。徐灿灿喜欢颜色统一,所以福云殿每隔两日重新布置一次,譬如昨日都是碧色绣兰花的锦缎帘子、靠枕、锦被,而今日则全变成了绣白玫瑰的玫瑰紫色锦缎帘子、靠枕、锦被。
徐灿灿服侍傅予琛躺舒服,就窝进傅予琛怀里,絮絮地说起话来。
她说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薛英的嫡长子做太子伴读的事情。
傅予琛不但没有反对,还觉得徐灿灿做的很对。
大梁历代皇帝长期的重文抑武,给大梁带来了巨大的伤害,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对武将的压抑、束缚和猜忌,导致军队士气萎靡难振,大梁二百多年来都无法收复被东夷、塔克克、越国和辽国占领的国土,令国家被动挨打,整个国家都深受其害。
傅予琛深刻地认识到这种局面要想改变,必须改变重文抑武的国策,同时要明白,改变并不是矫枉过正——武将负责保家卫国,文臣致力国计民生,两者缺一不可同等重要。
他把徐灿灿揽在怀里,低声道:“马明宇长子所出的嫡孙已经满三岁了。”
傅予琛没说透,徐灿灿却也明白了,她“嗯”了一声,又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过了一会儿,徐灿灿又说起了弟弟徐宜春乡试的名次,有些害羞地说道:“阿琛,宜春虽然考中了,却是最龖后一名。”
傅予琛没有说话,可是放在徐灿灿背部的手却开始来回抚摸徐灿灿的背,以示抚慰。
徐灿灿心中明白这是傅予琛在安慰她,笑道:“我知道按宜春的年纪,能考上就不龖错了,不过是想问你一下,明年三月份的春闱要不要他参加呢!”
傅予琛言简意赅道:“参加吧。”以小舅子如今的水平,即使参加也一定会落榜的,但龖是玉不琢不成器,失败一次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他没说那么多,可是徐灿灿已经全脑补出来了。她直起身子笑嘻嘻看着傅予琛,道:“宜春没那本事你让他参加,他落榜的话,一是可以显示科举考试的公平性,另外也可以磋磨宜春的性子——我说的对不对?”
傅予琛瞟了她一眼,觉得徐灿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徐灿灿看他眼神,便知道被自己说中了,洋洋得意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如今真是棒棒哒!”
傅予琛见她开心,心中也是欢喜,凤眼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突然想起了玉夫人所说的玉明玉星两兄弟的军队开拔的事情,忙坐直问傅予琛:“阿琛,要和辽国打仗了?”若是傅予琛又要御驾亲征,她可是放不下傅瑞、傅熙和傅荃这三个孩子啊!
傅予琛见她焦急,便故意道:“嗯。你陪我去吧。”
徐灿灿有些为难:“我想要陪你去啊!可是,阿瑞他们三个怎么办?”
傅予琛垂下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眼波,看着好像受到了很大伤害的样子。
见他如此,徐灿灿心里难受极了,全身都压在傅予琛身上:“孩子那样小,我舍不得离开他们……”
又把脸贴在傅予琛□□的胸膛上:“……可是我又和你说好龖的要永不分开……”
见她急成这个样子,傅予琛有些不忍,便道:“这次我不会御驾亲征。”
徐灿灿当即坐了起来,讶异地看着傅予琛:“真的?”
傅予琛凤眼幽深:“真的。”
徐灿灿欢喜极了:“为什么?”
傅予琛唯一沉吟,道:“只是想给辽国人一个教训罢了。”同时杀鸡给猴看,教训辽国给越国和东夷看。至于打仗,等大梁的国力再强大一些再说吧!
得知不用和丈夫儿女分开了,徐灿灿欢喜疯了,趴在傅予琛身上乱磨乱动起来。
傅予琛吸了一口冷气,伸出手臂把徐灿灿摁在了自己身上。
徐灿灿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顶着自己下面的坚硬:“……”
不过她此时有些发疯,当即坐了起来,掏摸出了傅予琛那个物件,一边口手并用地玩弄抚慰,一边麻利地脱去了自己亵裤掀起了睡裙。
傅予琛躺在那里,凤眼*的,嫣红的唇紧紧抿着,双手扶着徐灿灿的腰肢,任凭徐灿灿动作着。
徐灿灿没动多久就没力气了,趴在傅予琛身上耍赖不肯起来。
傅予琛扶着她向龖上顶了一会儿之后,再也忍不住了,便一把推到了徐灿灿,把她摆成了背对着自己的姿势。
下午的时候,傅予琛洗了澡神清气爽出去开军事会议去了,留下徐灿灿半梦半醒一直睡到了夕阳西下时分。
作者有话要说:夜里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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