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城距离平州州府三百余里,位在平州境之西南。这新城,虽称不上什么名城古刹,但城高三丈有三,城墙厚二丈有二,到也是座坚城。
“天呐!终于到了!”刘穹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城门,一阵欲哭无泪。因为他的屁股,终于有救了!
秦毅感叹道:“真没想到,这新城这么大!”
“是呀是呀,我也是头一回入这么大的城池呢!”
他们这六人一行此般的大呼小叫,直让从他们身上路过的行人,无不对其侧目而视。也难怪他们会这样的大惊小怪,周仁说的对,如果他们一直呆在五渡山上,那不是井底之蛙,又算是什么呢?
卫方为了避嫌,提前半天就快马离开他们,进入了新城内。他走时留下话来,让六子进城后,寻城中一处叫客易居的客栈住下,等几天之后,应该在城中东西南北四城门处,有比武大选的布告张贴,会详细告知比武选拔的诸多细节。
六人眼中都望着眼前的新城,心中顿时有种豪气干云。他们在山上时,也曾下山入过城,可那城高不到两丈的城池,跟现下一比,也配叫城池么?
敖庶定了定神,对众兄弟道:“走吧,我们入城。驾!”
六人催马来到城门之前,即将进入时,立于城门左右的守卫突然大声喊道:“大胆何人!站住!快快下马!”
其中一个什长迅速带人将六子团团围住,拔出腰中刀剑开始步步逼近。
六子大惊,何智急忙道:“诸位官爷且慢!你们拔剑相向,这是为何?”
那什长大喝一声:“大胆!你们是何人?入城既然敢不下马而行!你们知道这是犯了何罪?按新城城主令,凡身无公职者,不可在入城时驾马而行。你们居然还敢问我们何为?”
六子一听,都愣住了。原来,这新城居然不让直接驾马而入,难道城门守卫会这般将他们围起来。
敖庶带头苦笑,心道自己可真是土包子进城头一遭呀。
众人赶紧下了马鞍,何智口齿伶俐,连忙忍着臀部疼痛,一拐一拐的上去赔礼道:“诸位官爷,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兄弟初到此地,不知新城有这等规矩,还望见谅!赎罪赎罪!”
那什长看着何智神色,再瞧瞧其余五人,也瞅出了个大概。这六人虽然身有兵器,但从穿戴看来,确实老土。应该是六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鳖,想必说的话,倒也是实情。
可那什长眼皮眨了眨,嘴角随机一抹冷笑,喝道:“你们说不知便是不知?我看你们六人身佩兵刃,意在图谋不轨!来人呐,给我拿下!”
“是!”其余兵士一声应诺,便要上前捉拿。
“这……”敖庶顿时为难了,眼前的情况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说的是实情,人家却是不信,难道?自己和众兄弟真的要还未入城,就成为阶下囚吗?
刘叙见他身旁的士兵已经拿粗绳走了过来。突然怒喝道:“大胆!你们可知……”
“四弟住口!”何智回身瞪了一眼刘叙,连忙使了个颜色。他知道刘叙是想报出卫方的名号,而卫方在新城中蛰伏多年,隐姓埋名为卫恒。如果刘叙报出卫恒之名,倒是可解目前之围。但那样后,周仁在它们临幸前说的要他们隐伏的计划,就化为泡影了。
何智回身满脸微笑,但又不低媚。他走到那什长身前,怀中掏出了几颗碎银子,隐蔽的塞到了什长手中,笑道:“这位大人,我等真的是初到此地,还望您见谅。这些茶钱,是犒劳兄弟们的。”
那什长接过银两,入手沉甸甸的,表情立即便的不是那般决绝了。且别看他只是一个守门的什长,但对于没有大智大才的平常人等,这却是个肥差呀!再加上他在此位沉浸多年,刚刚见他们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喝自己等人大胆,心中领悟到眼前这些人估计可能有些依仗,应该是来投奔谁来的,只是他们不愿意说而已。
什长本想把银两推辞回去,可那沉甸甸的袋子,自己真是割舍不下呀。左右之下,他还是没舍得让回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收就收吧,说几句好话放他们过去就是,想必他们这般低调,也不会日后找自己算账。
什长大笑道:“哈哈哈,小兄弟不用担心了,刚刚我只不过是试试你等罢了,如今天下太平,贼子宵小哪里会有那么多?但我等既然在此谋职当差,也该进些心力而已。”
何智连忙点头微笑,表示理解。
事情顺利解决了,敖庶带着五人赶紧牵马入城。起初心里那是不平衡的紧,可随后他们很快便忘记了刚刚的不快之事。
“六弟六弟!你看那是什么?”刘穹指着道边一个卖糖人的老者,兴奋的大叫。只见那老者手中的糖人,被捏的栩栩如生,而挑担中的糖锅更是浓香四溢。只把刘穹看的垂涎三尺,双目发直!
那老者似乎对道中间这个愣头青那膜拜眼神很是受用,吆喝的更是起劲。“刚做好的糖人!两钱一个,三钱两个!”
可是还没等刘穹走过来,这个土包子又被对面卖混沌的给吸引过去了,此刻的他,仿佛连屁股上的痛,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秦毅也是玩心大起,跟着刘穹身后东瞧瞧西看看,真真是把眼睛都给看花了。
就连一直不爱言语的雪蓉,也都牵马走到一个卖首饰的妇人面前,伸手拿起簪子耳坠,来回把玩。
敖庶、何智、刘叙三人相视苦笑,但看到这玲琅满目的商铺地摊,也是好奇不已左顾右盼起来。
众人足足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找到卫方所交待的客易居。不为其他,而是刘穹非等自己把怀中的零花钱财全部用光才甘心。
六人将马匹交给了伙计,走进客易居中,只见里面红柱高粱,厅堂极大,规模倒是不小。
那掌柜一看六人走了进来,虽然各个气度不凡,但都是身着粗布麻衣,手中还握有兵器,一看就是不知哪里来的乡村匹夫,来此参加城主比武之擂的,唉……最近这一的人太多了,店内的低间柴房都已经撑不下了。
掌柜虽然看不上六子,但人家手里拿着兵器呢,也不能太过冷硬。掌柜的上前做了一礼,然后笑道:“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下等房已满,柴房也没有一榻了。”
秦毅皱眉道:“掌柜这是什么话?我们也没说要住柴房啊?”
入城连续的刁难,已经让秦毅很是恼火,为何这新城中人都如此的势力眼?
何智拍拍秦毅肩膀,然后对那掌柜说道:“不知此间可还有上房么?”
掌柜见这般人等还不死心,便直言道:“有是有的,就是上房的价钱嘛……”
何智从怀中拿出一锭银两,放在柜台之上,说道:“暂且放于你这,若是不够,再朝我开口便是。”
柜台之上,那灿灿的银锭迸发着丝丝光泽。掌柜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是财大气粗,他赶忙朝着还在忙碌的伙计喊道:“快给诸位客官置办酒菜!还愣着做什么?呵呵,诸位,楼上请,我亲自带你们选房!”
新城精骑营统领廖洪之府。
咚咚咚!
“来人呀!快开门,我是你家主人表弟廖蒙。”自称廖蒙的黑面男子,带着一众蓬头垢面的几个男子,气急败坏地敲着廖府大门。
门子稍稍开了道门缝,只见门外这些人灰头土面,脸上横有三处伤痕,上面依旧带着血珈。那样貌狼狈不堪,更是有些可怖。门子撇嘴说道:“就你们这些人,还敢自称是主人的表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砰!
廖蒙一拳打在了那门子脸面之上,门子淬不及防只得‘哎呦‘痛叫一声,赶紧捂着脸向院内跑去,看样子是搬救兵了。
不多时,十几个下人手持棍棒跑了出来。那刚刚被打的门子捂着左脸叫嚣道:“兄弟们,就是他打的我,还谎称是主人远亲,赶紧给我棍棒打走!”
“怎么回事?”正当双方就要厮打起来的时候,一队精骑催马跑了过来。其中最前者,身披甲胄高喝一声,到人前之后熟练的勒住了马缰。
那门子一见此人,立刻就要上前诉苦,正当要声泪俱下之时,却看自己主人突然下马,大笑道:“勤明!你来啦,我料想这几日你也该到了!可……勤明,你们为何这般狼狈?你这脸!”
廖洪见廖蒙字勤明的一众人等,各个身上带伤,鼻青脸肿。更有甚者是自己弟弟的脸部居然皮开肉绽,刚刚结出血珈,容貌尽毁,顿时愣住了。
廖蒙牙龈紧咬,狠狠地道:“大哥!我们遇到了贼子,说来话长!”
廖洪眉头深皱,在这新城附近,居然还能有贼子?他拉过廖蒙的手说道:“走勤明,带着你的兄弟们进去说话!”
临进去之前,廖洪还不忘对着自家的门子训斥道:“以后若是你再瞎着你那双狗眼办事,我就挖出你那对招子,烹来下酒。”
那门子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跪下连称不敢。本想在主子上好好表现一把,却没想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
五日后,新城城主曹高张出了布告。顿时,新城四门挤的是人满为患。有来参加比武大试,自此平步青云谋个职位的,也有很多寻常百姓来此看热闹的。一时间,新城内变得热闹非凡,生气盎然!
客易居中,五子已经全部聚到前堂来吃早饭,只有秦毅一身大汗的姗姗来迟,那是他刚刚练剑后所致。这五日中,六子过的倒也安逸。刘穹每天都要到街上买些吃食,其余人等也时而练武时而回房休息。
刘穹正拿起一个又白又大的馒头,昂吃一口要掉一半时。只听客易居门外有人兴冲冲地喊道:“城主曹高已张贴布告与新城四门,呵呵,这会又有热闹看啦!”
“就是就是!终于要开始啦!”
(https://www.biquya.cc/id34559/185754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