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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邀友之剑,朋友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彦天晨隐去了惊异的脸色,又恢复为平静淡然。
彦天宇没有答话,一步步向武台走了过去,杂乱的人群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武台背后的屋子里,彦天灵轻轻地站了起来,她转过头去看了看彦天晨,樱桃小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却又抿住嘴唇,欲言又止。
她又回过头来,继续打量着正走向武台的少年。
此刻,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她实在搞不清楚,这名少年,到底有何德何能,竟能让皇兄主动邀战。
随着彦天宇一步步走上台阶,彦天灵突然注意到,这名少年,是今天第一个走着上武台的人,然而,他却不卑不亢,恍若无人的走了上来。
这是一种气质吗?
待上到武台之时,彦天宇俊眉稍皱,双眼微微向下倾斜,看了一眼台下的人群,冷声说道:“二殿下不觉得此举会伤及无辜吗?”
彦天晨温和的脸色猛地一凝,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不过,这些变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又立刻恢复了往然神情,他看着彦天宇,点了点头,面表称赞之意,笑着问道:“朋友贵姓?”
“不死鱼!”彦天宇冷淡的答道。
彦天晨摇了摇头,笑道:“朋友不愿说出真名,在下也不勉强!“
接着他又说道:“既然朋友上来了武台,那么,请吧!”
彦天宇点了点头,也淡漠着脸色,沉声道:“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来吧!”
彦天宇说这话的神情非常严峻,似乎是经历过某些事情的人。
“豪情一洒孤厢剑,千里故友来相缘!”
彦天晨道出剑招,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长剑,他身体微微一跃,立即离地而起,手中的剑完美的婉转,轻盈无比,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声,武台上立即吹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彦天晨头上冠玉外的头发往后飞扬着,此刻的他,浑身充满了豪迈之气。
“既是邀友之剑,就不该将傲气流洒于自己的身上,二殿下似乎诚意不足!”
彦天宇冷喝一声,不畏扑势而来的劲蛮之剑,双手一张,两道白气射出,与彦天晨的剑碰撞在了一起,噌的一声,彦天晨手中的剑被反冲了回来,他脸上露出惊意,全力一挥,顿时,一道淡黄色的剑气从剑尖发出,瞬间就将彦天宇所打来的白气泯灭。
他冷笑了一声,身体飘然落下,在踩到地面的那一刻,一道道剑气从他的脚下以波纹状向彦天宇横斩而来。
下方的人群一阵欢呼,这是第一次见到二殿下使出如此完美的剑招,不禁拍手称赞,人声鼎沸。
只是,在年轻一辈中,有部分人的脸上却表现得有些惭愧,他们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同一个年龄段,为何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如此之大呢?难道真的是天赋不如别人?
“既然诚意不足,那么就加点诚意,如若还不够,也可以再加!”
一丝欢悦之色露于彦天晨的脸上,彦天宇成功将他的战意激发了出来!
曾几何时,只有那么一位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的人,疯狂而战。
今日,再遇这种对手,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要战,就痛痛快快的战!
待脚下的剑气出去后,他的身体化作一阵风,一下子就凌空而上,接着,整个身子又倒立而下,长剑快速的舞洒在空中,剑气将台上的彦天宇紧紧包围了起来。
就在他得意之际,台上的彦天宇却突然消失不见,紧接着,他就感觉不到了自己手中的剑,剑,突然不翼而飞!
“什么?二殿下居然败了!”人群中露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连剑都被夺走了!还能不败?”
“似乎只是两招吧!”
“是啊,此人好生厉害,他…是谁呢?”
……
人们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大,前一刻还以为二殿下彦天晨必败这位少年,然而思维还未跟上,就看到了二殿下败了阵,而且,这也是大家第一次看到二殿下被打败。
彦天晨听着台下的声音,一阵挫败感袭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而且还败得如此之快,只是两招,就被这位少年轻而易举的夺了手中的剑。
当然,夺了剑并不代表就赢了自己,最主要的是,那一刻,自己的颈部传来了一阵凉意,如果这位少年想要杀他,只需轻易的一动,自己的脑袋就会就离体而去!
想到这里,彦天晨的背心不禁一阵凉意,他心有余悸地想着那一幕,后怕不已。
同时,他也有些欣赏这个彦天宇的度量,因为自己可是对他动过杀意。
彦天宇负着手,站在武台的中央,脸上的神情闪烁不定,让人无法捉摸他此刻的心情。
此刻,他的手中,有一把灵巧的剑,这把剑,正是彦天晨的那把随身佩剑。
他,做不到,下不了手!
彦天晨,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二哥,他的亲二哥!
他竭嘶底里的回想着聚龙山渊的那一幕幕,想激发出自己心里的那股恨意,可是,他心里的恨意越高,却又越下不了手,心里的矛盾逐渐上升着,让他一下子陷入了手足无措的茫然之境。
也许,是自己两世为人,心里的恨意虽然很高,但,一半以上的,却只是自己在前世的那股抱怨不平的思维在作祟,并不是真的从心底深处想要杀彦天晨,毕竟,彦天晨想害的人,只是他的今生而已。
不论对也罢,错也罢,都作罢!
想到这里,彦天宇的心里一下子舒畅了许多,他看着彦天晨,微笑道:“二殿下,如果第一次诚意不足,那么即使再加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样只会让人觉得虚伪、不真实,况且,诚意似乎是不可以加的!”
“二殿下的剑法,可谓精妙无比,只是,其中却多了一种东西,一个人,一旦多了这种东西,轻则能使亲友叛离,重则能使家破人亡!剑法虽精湛,却又尚欠一种东西,至于缺了什么,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
彦天宇将手中的剑扔给了彦天晨,继续道。
彦天晨接过剑,弯过腰谦恭道:“多谢…受教了!”
这过程中,他在心里默默过滤着彦天宇刚才的那一番话。
那些话,听在外人耳里,只是一些比较刺人的风凉话罢了,然而,听在彦天晨耳里,就绝非是这样的涵义。
此人,到底是谁?似乎能看清自己的一切?
除了熟人,又有谁知道自己的一切?
可是,眼前的少年,似乎毫无熟悉之感!
他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挫败之色,接着又缓声道:“第一关,你过了,请随我到舍妹屋里,进行第二关!“
然而彦天宇却摇摇头,神情自若地说道:“我不是来竞驸马的,我只是…呵呵,不提也罢!”
“那么,如果我说我也不是来招驸马的,阁下信吗?”此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说话的人,正是万圣国公主,彦天灵。
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彦天宇脸上的冷漠之色终于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疼爱的温情,双眼的目光也变得无比温和,他看着正向武台走来的彦天灵,点了点头,淡然一笑:“信!”
在皇宫里,唯一对他好的,就只有这个年龄稍小于自己几个月的彦天灵。
仇恨的力量,既然无法抹去他对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彦天晨的亲情,那么,更无法刈除唯一一个将自己当人看待、关心自己的皇妹的亲情。
此时,她与彦天晨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她回过脸来,露出了一个艳美如花的笑容,轻声说道:“那公子能否随我兄妹入席而坐,畅谈一番?“
对面的茶楼上,念承雨姐妹二人也静静的凝望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念承雨,她没有想到此少年的实力竟然还在少主之上,而且还不止一倍!
从今天开始,这个神秘少年的名声可能就会被传开了!
这个少年,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彦天宇的救命之恩,一想到彦天宇那种冷态,她只有无可奈何。
彦天宇脸上没有动色,只是轻轻看了彦天灵一眼,接着,只见彦天灵与太子做了一个请势,就看到彦天宇背负着双手向屋子走了进去。
此刻,已有不少青年才俊飞跃上了武台,他们一直都很想得到京城第一女的青睐,只是介于二殿下恐怖的实力,却又不敢上来挑战。
京城中,富家子弟数不胜数,而且,由于家里资源雄厚,这些人自小就习文练武,所以,都是些能言善辩的俊明之人。
此刻,武台上都挤满了人,然而这些却只能在台上观望着屋子。
座位上的彦天晨微微回过头脸,轻声笑道:“诸位既然想进来,那么就请随意!“
二殿下话音一落,站在最前面的一位正犹豫着是否进去的青年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就跌撞着进入了那间小屋子。
也不知是谁随之叫了一声:“帅男史克郎见过二殿下与公主殿下!”
“嗯?”刚转过脸去的彦天晨闻言,又将头转了过来,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疑问。
那位被推进去的青年恼怒的回过头来,但却找不出是谁推的他,对面的数十个青年一个个笑嘻嘻的望着他,将他恨得牙痒痒。
“是谁推的我?”史克郎似乎动了真怒,一脸煞气的望着眼前的数十个青年。
然而,对面的十多个青年们却没有一人回应他,继续笑嘻嘻的望着他,任由他独自尴尬。
彦天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不过他的话依然沉静:“屎…屎壳郎?哦,屎…屎公子,还请买我一个薄面,与众位的恩怨可否稍后私下了却?”
这些话,出自二殿下口中,实属有些不满了,虽然话中并无不他意。
史克郎急忙回身,单膝而跪,无奈的说道:“草民该死!”
“都进来吧!”彦天晨并没有追究史克郎,而是看向还站在外面的众位青年们,漠然说道。
彦天灵嫣然一笑,拿起杯子凝视着不死鱼,双瞳又闪动了几下,道:“我敬公子一杯!”
站在四周的公子哥们眼中带着羡慕之色,看着不死鱼,居然得到公主的邀敬,真不是知此人是何人,让二殿下与公主这般看重。
不死鱼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羡慕及敌意目光,摇了摇头,对着彦天灵也举杯笑道:“多谢公主!”
说完一仰头,就一饮而尽!
彦天灵眼中带着惊异,微微撇过眼神看了彦天晨一眼,只见彦天晨的表情也与她差不多,而且还多了份疑色。
不死鱼见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接着轻声笑道:“公主说敬草民一杯,草民自然就干了,难道公主不是这个意思?”
彦天晨突然付之一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称赞道:“鱼兄果然很不一般,想必鱼兄不是本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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