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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命者是怎么产生的？”艾叶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丧尸觉醒了天武，或者……天命者被感染了丧尸的病毒……”林馨幽幽地说道。
“那你认为天武是个什么东西？”艾叶继续问道，“到底是天武让你们变成了堕命者，还是病毒让你们变成了堕命者？”
“你什么意思？”林馨恶狠狠地看着艾叶。
“天武……莎莉叶曾经跟我讲过，它并不是一种直接发生在人体身上的能力，所以说……觉醒这个词并不合适，应该用获得比较准确。莎莉叶说过，天武并不会直接改造人体，而是使用者通过意识，来操纵天武，让天武产生能力，作用于人类的身体身上。所以天命者只相当于一个天武的启动器罢了。”艾叶说道。
“那又怎样？”林馨反问。
“那又怎么样……也就是说，人人都有遥控器，只不过只有少部分人找到了配对的电视机而已。”艾叶打了个形象的比喻。
“这跟我是丧尸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可是先变成的丧尸，后觉醒的天武……”林馨喘着气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堕命者都脱离了丧尸的形态，变回了人类的样子？”艾叶打断林馨的话。
“为，为什么？”林馨被艾叶问住了。
“我猜……那是因为丧尸没有办法使用天武……它们，甚至智力都不完全。”艾叶点了点脑袋，继续说道，“再第一次听到堕命者这个概念的时候，我就在想，堕命者和天命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他们明明都是使用一种叫天武的东西，但是却代表了不同的阵营，仅仅是因为……丧尸获得天武就变成堕命者，而人类获得天武就变成了天命者吗？
然后就是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推着轮椅的少年的时候……
那类似言灵的能力——不要怀疑，我能够清晰地听见他在外面说的话，因为那就好像……是在我耳边说的一样，不只是我，跟我同在的另外两个人也都听得到，我觉得你肯定也能听到。
还记得他说过什么话吗？
‘删除这片区域的物理规律——重力。’
‘修改这一片区域的物理规律——气压，修改为正常数据的一千倍。’
‘删除这一片区域之中，所有已经死亡的碳基生物。’
第一句话限制了这个区域内所有东西的行动力，但是第二句话，和第三句话，你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艾叶问道。
“什，什么不同？”林馨被艾叶说的话吸引，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就是，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发生了什么？”艾叶说道，“我面前的所有丧尸，全部都受到气压变化的影响，然后在他说出第三句话之后，所有的丧尸，全部消失……你还没明白吗？”艾叶一挑眉。
林馨的瞳孔渐渐放大，然后猛地回过神来：“为……为什么……我一点事都没有……”
“还有……我和另外的……人类，一点事都没有？”艾叶说道，“如果整片区域的气压变化，我们身处其中，就绝对不会被忽略，而我们却并没有出现任何受到气压变化的影响——但是其他的人，或者说丧尸，却都不约而同地受到了影响——然后直接导致我们免疫了他的第三句话。而且……他自己也一点事都没有。
你还不明白吗，他的话里，有一个判定标准，只有达到他的那个判定标准的东西，才会被影响。”
“什，什么？”林馨有些不愿相信她想到的事情。
“我猜……他的判定标准是，人类，以及……丧尸。
删除重力束缚所有生物的行动，但是在第二句话和第三句话的时候，使用了某个判定标准，将人类和丧尸分开，于是，在气压变化的时候，丧尸全部受到影响……而只有，人类，只有人类没有受到影响。他不想一不小心杀掉我……”艾叶总结道，“所以，你真的还没明白吗？我刚刚起来的时候，知道你还没死，可真是吓了一跳呢。”
“说不定，说不定是他故意的，什么狗屁判定标准，他就是想把我丢给你做俘虏。”林馨似乎还不愿意相信，咬牙反驳道。
“理由。”艾叶简短的说道。
“什么？”林馨反问。
“理由，他这么做的理由？他认识你？”艾叶问道。
林馨摇摇头。
“你身上有我非要不可的东西？”艾叶继续反问。
林馨继续摇头。
“那么，理由呢，他不杀你的理由，或者说，他放过你的理由呢。如果……你是丧尸的话。”艾叶继续问道。
“你，你明明想要知道堕命者的情报的……”林馨咬牙说道。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吗？”艾叶反问，“而且，你真的会说吗？”
“死都别想！”林馨激动地叫道。
“所以，以他的能力，杀掉你只不过跟捏死蚂蚁一般，而且让你活着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留给我，我还要费心费力地提防你——如果你是丧尸的话。但如果你是人类的话，他似乎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就没办法杀掉你，因为……或许你刚刚好越过了他当时竖立起来的某个判定标准。所以他只是将你的天武剥夺走了——这也是我问你是不是彻底失去天武的原因。”艾叶说道。
“怎，怎么可能。”林馨满脸的不相信，“剥夺天武？”
“如果天武只不过是一件依附在人体身上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够剥夺走？”艾叶说道，“你甚至只要将拿着天武的那只手砍断，你就会瞬间失去对天武的联系，这么薄弱的联系，为什么不能被人夺走？更可况是那种，能够随意修改数学规律的……人……还是天命者……”
“不，不可能，我是丧尸，我就是丧尸，我才不会是你们这些低级的人类，愚蠢无知的人类！”林馨明显满脸的不可置信，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怎么可能会是人类！我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丧尸！”
“你好好想想，你与你的同伴，那些其他的堕命者，有什么区别？”艾叶问道。
林馨一下子陷入沉默，两眼放空，似乎在回想，然后猛地一颤，喃喃道：“我……我的天武……进阶过？”
“可能吧。”艾叶耸耸肩，“如果是唯一发生过的特殊事情，那这就是唯一解了。”
“可是，我……”林馨想要继续说什么，但是被艾叶一挥手打断。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变成了人类的身体，但是……”艾叶点了点脑袋，“精神没有。”
“……”林馨又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艾叶才继续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林馨突然问道。
“是的，之前不确定，但是在见到你之后，试探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可以确定了。”艾叶说道。
“这就是你用手指破我处女膜的理由？”林馨冷笑。
“我跟你有仇吗？”艾叶突然看着林馨反问。
林馨迟疑一下，摇了摇头。
“第一次见面你要杀我和我妹妹还有女朋友。”艾叶指了指自己，“而且差点成功。”
“那……”林馨想说什么，但是马上就又被艾叶打断。
“第二次见面，你就要杀掉我，而且，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成功了。”艾叶又点了点自己。
“该死的人类……”林馨咬牙。
艾叶突然猛地将身体探过去，脸离林馨很近，面目狰狞：“你不觉得我只是对你进行这种程度的报复，已经很轻了吗？”
林馨心跳猛地停了一下，被艾叶的表情吓住。
艾叶回过身，恢复了之前淡淡的表情：“好了，对于你那什么堕命者的事情，你爱说不说，说了我就是赚的，不说，我也没亏。不对，从你本身发现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是赚的了。我们不养闲人，更何况是脑残而且对我们没有用的人。看在我对你已经报复过了，你也没对我们做出过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某种意义上还算是帮了我一下……我们停车的时候，你自己走吧。”
林馨听了艾叶的话，沉默良久，突然露出一个冷笑，扬起头：“证据呢？”
“什么？”艾叶眯起眼睛。
“你说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象，我只想问，证据呢？”林馨冷笑连连，“证明我是人类的证据呢？”
“你想要什么证据？”艾叶缓缓说道。
“你敢让我咬一口吗？”林馨幽幽地说道。
“我不介意给你头上开一枪。”艾叶掏出枪指着林馨，“我从不做冒险的事情。”
“哦？”林馨突然笑了起来，“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好奇，你的想象和推理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如果你杀了我……那么你就一点求证的机会都没有了，假如是我依旧是丧尸的身体，那么就证明你所有的推理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错误的。用这种错误的推理得出的没有得到验证的信息，你真的有把握跟丧尸对抗？呵！”
艾叶眼皮一颤，林馨的话竟然直接说中艾叶的心坎之间。即便他对自己的直觉和逻辑有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但是……自己的推理还是受到了颇多的限制，有些地方甚至是属于天马行空的想象……证明自己的结论？
艾叶的眼睛看向了林馨露出的虎牙上。
…………
“因为高级权限有权利收回低级权限，这本身就包含在权限之中，只不过，可以获准使用这个权限能力的级别，至少要在半神以上。”一个机械音响起，屏幕姬对它的主人说道。
“哦？那就是说，我这个白捡的半神属下，在这个宇宙就可以横着走了？甚至连其他的天命者都不能对他产生任何的威胁？”汉服女子看着漫画，悠悠说道。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是正宗的半神，是的。”屏幕姬说道，“但是他不同，他是系统强行提升的权限，本身没有达到使用半神权限的最低级标准，他在使用权限的同时，会产生许多的冗余信息，这些信息只能跟着他，通过破坏他本身的存在信息来进行平衡，只要有一天他产生的冗余信息超过了他本身的存在信息，那么他的本身就会崩溃，然后所有的冗余信息将一次性爆发，可能会影响整个系统的安全性。所以本机再次建议使用最高级权限将其抹杀。”
“嘘——我漫画正看到精彩处呢，别说话。”汉服女子将手指放在嘴唇之间。
“对了，艾叶他那边怎么样。”突然，汉服女子问了一句。
“主人，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检测已经被压缩到了最小的范围，本机在六个小时三十五分钟之前已经无法自主扫描这个世界，只能通过系统共享的本地信息库查阅所有信息。
而艾叶，并不在这个世界的信息库中，所以……”
“已经没办法实时跟踪艾叶的情况了对么？”女子接口道。
“是的，主人。”屏幕姬说道。
“那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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