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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节合在了一起。。。)
一切好似又回到了起点。
艾叶牵着樱的手在前面走着,莎莉叶则不紧不慢地跟在艾叶的身后。三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在街上行走着,就好像当初艾叶刚刚救回莎莉叶时候的样子,只有他们三个,没有其他人。
艾叶说是要带人先走,但是到最后,也就仅仅带了莎莉叶一个人,收拾好所有的必备物品之后,在一个清晨就悄悄离开了教会。艾叶和莎莉叶的离开并没有对教会产生过多的影响,除了战争、瘟疫、死亡他们这些值得信任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艾叶和莎莉叶已经不在教会中。教会中剩下的修士们都在艾叶事先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收拾队伍,并且已经有几支负责探路的队伍出发。
莎莉叶在跟着艾叶离开教会之后,突然感觉到轻松无比,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会一开始就对艾叶这么着迷,不仅仅是因为艾叶救了她,还因为在艾叶的身边,她莫名地心安。没有了教会之中的劳累,不需要害怕大主教的谴责,没有任何值得自己操心的地方,只要跟着前面的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行进,便好了。
而且,跟以前不同的是,自己现在跟艾叶的关系。莎莉叶看着艾叶的背影,心里一动,突然快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艾叶,双手从他的肋下伸出,然后扣在一起。自己以前可不敢这么做呢。莎莉叶有些喜滋滋地想到。
“喂喂,第三次了啊,我真怕一不小心把你一个过肩摔丢前面去。随便靠近一个人的后背可是很危险的啊。”艾叶身体一僵,有些无奈地说道。
“嗯。”莎莉叶赶忙松开手,乖巧地应了一声。
“到我身边来。”艾叶回过头去,看向莎莉叶。莎莉叶反常地没有穿修女服,而是换了一身干净朴素的T恤加牛仔裤,长长的头发飘散直到腰间,很有些邻居姐姐的味道。
“不要。”莎莉叶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艾叶问道。
“这样才能一直看着你啊。”莎莉叶认真地回答道。
“……”艾叶的耳根红了。他发现莎莉叶要么不动情,要么动了真感情,说出情话来比谁都大胆——不过可能最大的原因就是艾叶其实没谈过恋爱——所以见识少。
樱背着一个几乎比她人都大的背包,个子小小,背包大大,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可爱,小小的手牵着艾叶,很是开心的样子。终于又可以跟着哥哥了,不用再见到那么多讨厌的碳基生物了——这是樱的想法。什么时候把后面那个讨厌的女人丢掉,那样就只剩下自己和哥哥了——这还是樱的想法。
抱着“等哥哥一声令下,自己就找个下水道把后面那女人塞进去”的愿望,樱才一直容忍着莎莉叶一直跟着他们,但是——从背后抱住哥哥这种事情,不可饶恕!
樱在刚刚莎莉叶抱住艾叶的时候,就猛地扭过头,用自己的眼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莎莉叶,要不是艾叶一直拉着她,估计早就扑上去跟莎莉叶决斗了,但是莎莉叶一点也没有生樱的气,时不时朝樱微笑。
估计是老是回头有些累,樱呜呜咽咽地拉了拉艾叶的手臂,艾叶会意地停下脚步,将樱背后的背包卸下来,温柔地说道:“累了吗,让哥哥背一会。”然后便将背包背了起来——就算他知道以樱的力气这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还是包容了樱的撒娇。接着艾叶将樱抱了起来,让樱揽住自己的脖子,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樱的后背。
而樱这时则得意地盯着艾叶身后的莎莉叶,小嘴鼓起来呼呼地吹着气,似乎在向莎莉叶炫耀自己可以呆在艾叶的怀里她不行一样,让莎莉叶哭笑不得。说到底,樱还是个孩子啊,无论是艾叶还是莎莉叶,他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想到。
“莎莉叶——”艾叶突然喊道。
“要叫姐姐!”莎莉叶义正言辞地更正道。
艾叶的耳朵更红了。叫莎莉叶姐姐是那天自己迷迷糊糊跟莎莉叶做的时候喊出来的,没想到莎莉叶一直当真,每次自己叫她的名字,她都要让自己叫她姐姐。可恶,正常情况下怎么叫得出来啊——莎莉叶那么呆,自己叫她姐姐感觉智商上过不去啊。
“还是叫莎莉叶比较顺嘴。”艾叶轻轻嘟囔了一句,没有让莎莉叶听到。
“艾叶,什么事?”莎莉叶见艾叶不说话,赶忙问道,生怕艾叶不高兴。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所以总是小心翼翼,恨不得将所有都奉献给艾叶,玩笑归玩笑,但是如果艾叶不喜欢的话,自己以后还是不说了。
“那个……没事,姐姐……我们现在在哪里?”艾叶开口问道。
莎莉叶赶忙拿出地图,仔细看了看:“还早呢……离出市区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出了市区到城北区,从城北区出去还有一大段的高速公路,然后要穿过几个附属的乡镇,才能到达郊区的军区附近。我们三个……最快大概得走一周吧,毕竟是末日,有些路不知道情况得探索,遇到丧尸又得耽搁好长时间。”
“没想到这么远……第一次感觉远河市这么大。”艾叶叹口气,“我们三个人轻装简行还需要那么久,不知道教会那边会走多久。”
“毕竟是海西最大的城市呢。”莎莉叶回答道,然后突然回过神来,“那个,艾叶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姐姐?”
“没有,你听错了。”艾叶不承认。
“我没有,你说了。”莎莉叶气鼓鼓的说道,然后快走几步超过艾叶,转过身倒着走路,眼睛睁大盯着艾叶,而樱因为看不见莎莉叶了,则扭动着身子在艾叶的怀里呜呜咽咽的。
艾叶和莎莉叶吵吵闹闹的,而樱又在艾叶的怀里乱动,三个人简直就跟刚刚结婚的小家庭一样,轻松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末日里,简直就像在逛街。
他们的样子似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远处的屋顶上,有几名幸存者组成的队伍,其中一个人拿着望远镜,一直在观察着艾叶她们,望远镜的镜头在艾叶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艾叶的背包上装了一圈,在樱身上顿了顿,最后停留在莎莉叶曼妙的身躯上。
“老大……来肥羊了……一整个背包的东西,一个小白脸,一个美女,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拿着望远镜的人轻声说道,“好久没遇到这样像模像样的幸存者了……”
“有美女?”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年轻人挑了挑眉毛,接过望远镜,只看了一眼,心中的邪火就冒了上来:“还真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别说是在末日,就是以前也遇不到啊。”
“干不干?”先前的那一个人挤眉弄眼。
“废话,先不说那个背包,就是那个女人都值得一抢,准备好。”那个老大回过头命令道。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都是青壮年,能在末日里生存这么久,肯定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跟艾叶最开始遇到的那三个人差不多,都是属于有能力欺负人类,却不敢找丧尸麻烦的货色,但是不得不说,能依靠抢劫活人活这么久,也算他们有本事。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幸存者了,今天突然遇到了艾叶这样的一只肥羊,可是足够他们高兴坏了。
食物、水、药品、武器,仿佛都在向他们招手,而女人,自然是用来发泄了。在末日里,所有的社会秩序都被践踏,所有的道德伦理都败在了本能上面,吃和性欲,已经变成了他们生存的全部。
不过……不得不说他们很倒霉,真的,特别是遇到了艾叶。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又很符合常理,艾叶带着莎莉叶和樱在确定那条街道没有丧尸之后,便拐了进去,然后……就被堵住了——毕竟人类不像丧尸,活动规律有迹可循,可以躲避。
堵在艾叶面前的有三个人,都是提着砍刀,而在艾叶身后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手枪指着艾叶。
艾叶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看,原来如此,一直在楼顶么。
“小子,识相点,放下背包,将那两个女人留下,你就可以滚了,否则,别怪兄弟我刀枪无眼。”拿着左轮的那个人自然是老大了,他恶狠狠地对着艾叶叫嚣道,眼睛却一直在盯着莎莉叶,眼里露出的光芒让性格温和的莎莉叶都感觉到非常不舒服。
艾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理他。
而莎莉叶在那人的目光下除了感觉不舒服以外,还感觉到惊讶,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幸存者,换句话说,虽然她以前经常带着属下到处跑,但是抢劫幸存者的幸存者……她还没遇到过——毕竟教会的人出门都是全副武装,热武器冷兵器应有尽有,别说这些人不敢抢劫他们,还生怕他们来抢劫自己呢。所以莎莉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艾叶却见得多了,末日刚开始的时候,他都是孤身一人,所以经常遇到这种人,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的话,一个两个好办,三个也能对付,但是一下子来五个,还都有致命性的武器,就得跑路了。但是现在不同,艾叶甚至都没兴趣听他们说话——反正都是一个样,什么乖乖听话,否则你就死定了……
“我劝你乖乖听话,认清形势,我们不杀人,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话,哼哼,你就死定了,自己选择吧,不要让我们动手……”老大见艾叶不说话,以为是害怕了他,恶狠狠地说道。
“这位小姐,你看,你男人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性格也是个软蛋,我看你还是乖乖跟着我们,我们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的……”站在艾叶前面的一个提着砍刀的青年哈哈大笑起来,附和着他们老大的话。
“就是啊,美女,我看你男人这怂样,那玩意也不行了吧……跟着哥哥们,保证让你一个人爽五个,哈哈哈哈哈!”站在老大身边,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则自以为幽默地开起了玩笑。
“你,你们……混蛋……”莎莉叶气的全身发抖,她哪里见过人这样对她说话,所有人对她都毕恭毕敬的,就算是企图害死她的撒拉,也不会说这种脏话,此时见到有人这么侮辱她,又急又气,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到莎莉叶愤怒的样子,他们五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竟然放下砍刀朝莎莉叶走过去,还伸出手视图去抓莎莉叶的手臂。
不过还没等他的手靠近莎莉叶,就被一个人抓住了。正是艾叶。
“你他妈找死。”那人对着艾叶恶狠狠地骂道,就要用手上的砍刀朝艾叶砍去……不过……
艾叶的手更快,手心一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军刺,竟然硬生生从那人的下巴往脑子捅上去——看深度,军刺已经瞬间刺穿了那人的脑袋,瞬间,便带走一个人命。
所有人大惊失色,他们从没想到艾叶竟然一言不发,说杀人立马就杀人,顿时脚底发寒,浑身一个激灵,不过那老大也是见过世面的,他满头大汗地举着枪,大喊道:“别慌!他只有一个,杀了他,为老四报仇!”
而艾叶也喊道:“莎莉叶,闭上眼睛,樱,保护莎莉叶。”
莎莉叶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早已经被艾叶放下来的樱则满脸不耐地蹲在莎莉叶身边。
艾叶将军刺从那人的下巴里抽出来,然后冷眼看向周围的四个人。他已经被气疯了,先是嘲讽他的样貌,然后侮辱他的女人……艾叶嘴角一扬,然后猛地挥舞军刺。
老大还拿着枪咬着牙似乎在瞄准,但是剩下的三个人已经被艾叶激起了火气,本来他们手上就沾染了不少的人命,此时兄弟莫名其妙死了一个,让他们生气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砍刀朝艾叶砍过来。
不过……
“砰!”
“砰砰!”三声枪响。
傻逼才和你们肉搏呢。艾叶将枪收回口袋,走向了倒在地上的三个人。
艾叶瞬间掏出枪射击,但是没有杀掉他们三个,而是打碎了他们的膝盖,让他们都倒在地上。
他们瞬间便明白了,艾叶并不是他们口中的肥羊——在末日里还能搞到枪支这样玩意的人,怎么可能好惹。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们……老大!老大!”看见艾叶朝他们走过来,有一个人立马求饶起来。
不过艾叶没有理会,而是走过去,猛地抓住了那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冷声问道:“是你刚才嘴贱?”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嘴贱,我全家都贱,放过我,放过我……”那人赶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起来。
艾叶突然将军刺直接插入他的嘴里,硬生生将他求饶的话塞了回去。等到艾叶将军刺抽出来的时候,那个人没有继续再求饶了——他这辈子已经不能发声了。
艾叶起身,又来到一个人的身边,继续问道:“你刚才也嘴贱了?”
“我没有,我没有……”那人满脸汗水,也不知道是因为膝盖被打碎疼的,还是被艾叶的狠劲吓得,连忙反驳。
但是很可惜,艾叶没有相信他的话,又是将军刺狠狠地塞入他的嘴里……
暴力,纯粹,简单,没有任何计算的价值。计谋只是用来对付那些比自己强大许多的人的,对付这些不知死活,脑袋简单的货色,艾叶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的欲望。
待到自己发泄一般地将那三个人弄得生死不知之后,艾叶似乎才想起了还有一个人。
他回过头,看见那个所谓的老大还依旧举着左轮对着自己,可笑的姿势,惊恐的眼神,颤抖的双腿——如果末日里都是这么一些人活下来,那么人类还是去灭亡好了。艾叶不耐烦地向他走过去,嘴里说道:“你以为我是傻逼吗?拿一把模型枪来吓唬谁?”
“噗通。”那个老大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颤抖着求饶道:“对不起我错了,绕我一命,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们……”
“不好意思,我不要……”艾叶满脸的戾气,直接一枪让他彻底消声,才呼出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嘀咕道:“什么玩意,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突然,一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从街道的那边传来:“快快,有幸存者被那帮人盯上了,不赶快的话要出大事了……额……”一个少女探头探脑地带着人冲过来,然后就看到了满脸无辜的艾叶,还有……那一地的尸体。
“……看来不需要我们帮忙了哈。”那少女傻傻地挠了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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