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蜈蚣蚁龙疯狂的破坏着外城墙,黑铬做的城墙坚硬无比,但是在这种怪物面前,简直就像是拆砖块一样简单。外城墙上,龟裂的纹路不断的扩大,站在外城墙上的魔族士兵在杀敌的同时,还要不停的注意脚下的裂痕。
底下,少将和中将们还在和婴鳍僵持着,就是因为那些诡秘的笑脸,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婴鳍的本体究竟是不是一个死婴,它的寄体身上为什么会长出一个镰刀形的背脊,这些都是谜。贸然动手,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那些人被婴鳍的诡异所摄,但是婴鳍却像是等的不耐烦了一样,重新开始撞击城墙。
巨大的冲撞力,使得外城墙上裂开了一道宽约十米,长一百多米的裂缝,很多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掉了下去,一种遥遥欲坠的‘咔吱’声响起。
也由不得少将和中将们再犹豫,他们必须尽快的解决婴鳍,然后辅助攻城。
他们不停的攻击婴鳍,婴鳍惨烈而痛苦的嘶吼声也不断的响起,那些笑脸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就好像刚刚是幻觉一样,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的。
但是,角落里的沧若念归心中的恐惧却在加剧,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能够看到那些消失的的笑脸,还在诡秘的笑着,甚至渐渐变得狰狞起来。劲风吹起她的丝,在红白交错间,心中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
另一边,上将和魔殒阳对上了那些蜈蚣蚁龙。
他们飞身到那庞大的身躯上,对着那层外壳,不断的攻击起来。
蜈蚣蚁龙吃痛的怒吼,然后开始狂甩它的身体,狠狠的撞击着地面和城墙,似乎是想要将身上的众人甩下去。每次撞击,都会有大量的土石崩落。向着各个方向砸落。
有些上将躲闪不及,被狠狠的拍向了外城墙,即使撑起了结界,却也被撞得筋骨尽折。还有的被蜈蚣蚁龙的爪子抓住。狠狠的拍向地面,直接给拍的吐血。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墙在经受了几次撞击之后,黑色的金属终于开始崩塌。
虽然上将和魔殒阳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蜈蚣蚁龙有些太庞大了。就算是用灵力攻击,最多也只能刺进它的肉里,对它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蜈蚣蚁龙的巨颚啃上城墙,吞噬了很多的土石、炮灰和魔族士兵。
魔殒阳咬了咬牙,对着一位上将吼道:“让他们撤,剩下的交给我!”
那位上将看向下面不断锐减的士兵和已经开始坍塌的城墙。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庞然大物,对着下面喊道:“撤去内城墙!”
其余的上将没有阻止,想来也是认了这个决定。
下面,很多的士兵开始有序的退了下去。
外城墙以说只是一个摆设,真正的防线。还在用镀蓝石做成的内城墙。内城墙上刻画有很多的防御阵法,而且,内外城墙间十公里的距离,就是死亡禁区,就算是七级强者也很难毫无伤的走过。
“轰...”
就在魔族士兵退下去的那一刻,那一面城墙终于受不住的开始坍塌。
魔殒阳看都没看,冷冷的勾起唇角。
黑铬并不算是稀有的矿石。对于范围极广的魔族疆域来说,别说是一面城墙,就是几千面城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搭建这些城墙,有着那些力量惊人的士兵,也并不困难。
魔殒阳在半空中后退几步,双手覆于额前。黑色的六芒星闪现,她开口吟唱着:“以魔之始祖之名,黑暗的力量,将臣服于吾,以吾之意志。主宰黑暗存在之形式。让黑暗降临,吞噬一切。无上的魔力,将在这里制定新的法则。所有置于其中之人,悉将遵从。万事万物都将在黑暗中沉寂,千世千界都将在黑暗中诞生。黑暗的法则,将于此时建立!——支?黑暗世界”
黑暗咒术,支咒术,黑暗世界。以自身血脉为引,排斥领域内所有非黑暗属性灵力,让领域内的所有黑暗属性灵力臣服。隔绝视听,让位于其中的人陷入迟滞或是沉寂的状态。代价,一旦此领域被破,将会直接反噬己方的灵魂,造成无磨灭的创伤,非深渊魂水不治愈。
比黑夜还要浓郁的黑色光芒笼罩了三头蜈蚣蚁龙中的其中一头。
所有魔族的将领,在那一刻都不自觉的升起敬畏之心,于此同时而来的,是自身力量全方位的提升。
这黑暗世界里,魔殒阳处于绝对的主宰地位,她以让所有的黑暗灵力臣服,同时也以调动它们来增幅己方或是自己。
无疑,蜈蚣蚁龙要倒霉了。
沉寂的状态在这么个庞然大物身上出现的概率太低,但是这不能阻挡迟滞的出现。
对于这些上将来说,杀掉蜈蚣蚁龙是必然的事情,只是肯定要浪费时间。而时间此时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必须尽量快的击杀掉这三头蜈蚣蚁龙,否则一旦被后来的怪物包围,陷入困境,那他们估计就要付出代价了。
而且幕后的主使还没出现,他们不敢保证还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他们。内城墙虽然坚韧,但是也挡不住着么多炮灰和蜈蚣蚁龙的肆虐。要是放它们进去,到时的伤亡肯定会增加。
无论如何,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打定注意,上将们合身扑出,犀利的攻击直直的劈砍向了蜈蚣蚁龙庞大的身躯。
隐藏于黑暗世界的魔殒阳换上了梵拉魔铠,流线型的魔铠包裹住她的身躯,浓郁的黑暗灵力波动着,黑色的六芒星出现在她的头顶和脚下和四周,将她整个人屏蔽在了繁琐的星阵里。
这个是梵拉魔铠自带的终极防御技,六芒之阵。以在任何条件下,完全的免疫一次以任何方式动的攻击。
施展了黑暗世界之后,魔殒阳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有黑暗世界的加持,以说魔族的力量绝对会暴增三成。这样,她就会成为战场上的众矢之的,防御对于她而言,就显得极其重要。
魔殒阳是战场的转折点,之前她一直没有施展,就是因为要维持大范围的黑暗世界消耗太大,如今是形势所迫,她不得不使用了黑暗世界。
外城墙正在坍塌,七百米高的的城墙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山峰崩塌,只不过滚落的不是巨石,而是金属而已。每一个滚落的金属块,大的直径几十米甚至上百米,小的也有几米。滚落而下,重重的嵌进了地下,黑色的土混着肉泥和各种血液迸溅的漫天都是。
此时,魔族的军士已经完全的退下了,整个不断崩塌的城墙上,就剩下了沧若念归被墨夜抱在怀里,仍然呆在原地。
沧若念归仍然死死的盯着底下不断闪躲着巨石,和婴鳍颤抖的少将、中将们。此时的少将和中将已经少了一部分,少的那些都是被婴鳍杀死的。
不过也不能说适婴鳍杀的,因为在沧若念归眼里,他们都死得很莫名其妙。
明明以躲过的攻击却以诡异的形式打到了要害,明明那一次攻击就以完全的结束婴鳍的生命,但是却莫名其妙的没有命中。
相反,婴鳍身上的伤越来越重,它似乎越来越痛苦,但是,在地上,始终就只能看到一个背鳍。真的,如果不是念归曾经看见过它的细如指骨的节肢,她甚至都要怀疑婴鳍真的是只有背鳍了。
但是,心中的恐惧却随着那些人的死亡,以不想象的方式蔓延到了整个灵魂当中。那种自灵魂的恐惧,让她的感官完全的迟钝了。她听不到风声,听不到厮杀声、听不到崩落的金属声,看不到黑暗,看不到别的东西。她的现在的感官里,满满的都是那些曾经刹那出现的那些诡秘的笑脸。
墨夜完全的感觉得到她的恐惧,但是他却不明白她到底在恐惧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瞳孔涣散的直直的看着底下的战斗。但是脚下的城墙已经断裂滚落,他们原来呆的角落,此时也荡然无存。
反而只有他们两个站在这里,显得突兀至极。墨夜也只运用灵力漂浮在原地,因为她心中的恐惧太过于剧烈,而且,就连他也有中不祥的预感。
忽然,一直盯着婴鳍的沧若念归骤然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阴郁的森林,密密麻麻黑黑的各种怪物和虫子。
污浊、变异、沼泽、灵脉。她想,她知道那个灵脉是干什么的了,那条灵脉极有能是夜寒蛇皇为了镇压什么东西的。
那是为了镇压是什么?婴鳍吗?
不像,婴鳍虽然诡异,但是还没到需要夜寒蛇皇借着灵脉镇压。
而且,她现了,刚刚死的那些人,都是婴鳍的背鳍上,曾经出现笑脸的人。
开玩笑吗?
出现在婴鳍上的笑脸的人就一定要死,那婴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诡异的事情都值得相信,但是,天下间难道真的有无法逃脱,就像是点名一样死去鬼物吗?
那样的话,谁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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