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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从小兰的那本秘密账本上,所看到的灵石数目,使陈德清楚地意识到,那个位于点银山上,在空间法阵遮蔽下的灵植园,就是他与德宝斋的秘密、稳定,而又牢靠无比的钱庄啊。
故而,陈德对点银山的重要性,重新进行了衡量,将其重要性提高到了战略的层面。
陈德正在思量着,他房间里的传声符阵,灵光闪烁,光芒流转起来,其内传出了,莫纳教习那一贯波澜不惊的声音:“陈德可在?速来我处!”
好久没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了,陈德感到颇为亲切,赶忙应道:“莫纳教习好,陈德在,我立即过来。”
说完,陈德立即出门。
在莫纳教习的洞府里,这位长者的一贯情绪不显的声音里,罕见地有带着一丝满意:
“陈德,这次叫你来,仍是检视你的修为进境,难得你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达到了第七层的修为。”
又是修为进境问题!
陈德一愣,却是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倾听着。
“你不要烦,为何总是你被我叫来,检视修为。宗门要对门下弟子负责,尤其你是甲级弟子。”
莫纳教习旋即恢复了他往常的平而冷的音调。
陈德恭敬地答道:“弟子不敢。”
“你可知,与你同一批的甲级弟子里,有几人突破到了拓海境?”莫纳教习问道。
“弟子刚由栖霞宗返回,尚未了解。”陈德答道。
确实如此,陈德一返回宗门,除修炼外,他就有各种事情要处理。所以,压根就没有主动地打听这方面的信息。
而陈德身边的人,现在大家都是一副好心情,对陈德,也就没有人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也就无人聊起修为层次方面的话题。
“你们这批弟子里,已有十二人晋入拓海境,其中一人是乙级弟子。叫你知晓这些,是让你明白,你,进境慢,需勤加修炼!”
莫纳教习严肃地说道。
“是,弟子明白!”陈德答道,真心实意地。
虽然,陈德经常因修为提升慢而被训诫,但是他心里并没有怨言。
因为,在陈德看来,如果一个宗门里,师长们对后辈弟子的修为进境,不闻不问,那么修士在这样的宗门里,前景反而不妙。
陈德从莫纳教习的洞府返回时,心情其实是轻松的。
他从栖霞宗返回后,修炼之时,有时打坐炼化聚真丹,有时饮用摩霞千酿,辅助修炼净煞腾龙诀,有时饮下醉乾坤灵酒,以补益神魂。
陈德修炼的手段,比以往稍丰富了一些,尤其在,对神魂的补益上。
故而,在陈德体内的灵气磅礴地增长的同时,神魂念力也在逐渐增长。
加上陈德返回宗门后,得知有那么多的好事发生,心情大悦,修炼时如有神助,即使他要冲开窍穴时,所需的灵气是别人的五六倍,还是让他冲开、拓展了,超过三百三十六个窍穴。
在拓展了新的窍穴后,陈德又将炼化的纯净凝实的灵气,注满了这些新的体内玄妙空间,稳稳地踏入了七层修为。
这,绝对算是,陈德最近遇到的好事之一了。
这一日晚饭时间,一帮年轻人就聊起了,年轻人最感兴趣的事情,那就是,男女之情。
“那个天剑宫的冷面修,左冷秋,好奇怪的,我觉得他到德宝斋来得很勤的,却又没有什么要帮衬的。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是张之华在发出奇怪的疑问。
“这你还不清楚吗?他是有他的目标的!”姐姐张之玉显然更老道些,她看出了一些端倪。
“目标!什么目标?”张之良有些满不在意地问道。
“是啊,姐,他有啥目标呢?”张之华立即附和道。
“哎呀,你们都没看到吗?每次他来的时候,一定是看顾展柜的方玉莹在的时候。”张之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就带着一丝莫名的笑容。
“哦,原来姐的意思是,他对方玉莹师姐有意思!”张之华这么说着,脸上一副,“我明白了的”笑容。
“嗯?一个冷冰冰,一个笑盈盈,哈哈!好有趣的组合。”张之良却是有些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一群年轻人的话题,瞬间转向了,两人般不般配的话题,然后又无限地延伸开去。
餐桌上有小兰、张之玉、张之华三个女孩子,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孩子,至少也是半台戏了。
张叔已吃好,离开了餐桌,所以她们更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陈德、张之栋、张之良都插不上话。
但是,这番闲聊中,陈德却并未将注意力,放在两人间的情感纠葛上。
陈德却是想起了,他刚返回宗门的那晚,左冷秋所表现出的那种,与众人间的欢乐气氛,所格格不入的沉重忧郁。
陈德敏锐地感觉到,这并非他那一贯正常的冷,而是内心忧虑的表现。
陈德对左冷秋此人的观感极好,知道他虽然面冷,但是却公平仗义、磊落大方。
心想:如此人有急难,就应帮他一把。
要帮助一个人,最好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陈德拿定了主意,决定要请左冷秋过来一趟。
“陈德,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左冷秋一贯的言简意赅。
“左兄,请你过来,是有事情想问你。”陈德有些不紧不慢的。
“何事,快说。”
“我看左兄闷闷不乐,心中定有大事,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陈德直视左冷秋说道。
左冷秋冷峻的脸上,眉毛微扬,惊异道:“陈德,你如何得知?”
陈德一听,心道:还真是有啊!
“左兄,至于我如何得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面临的是什么事,我能不能帮你!”
陈德自然不会去解释,他是因修炼千念万象术后,对负面的神魂波动,感应越发的灵敏。
左冷秋不喜啰嗦,便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来。
他一向不善言辞,说话又意简言赅,但此事事关重大,又与他密切相关。
所以,左冷秋难得地,将此事,讲诉得非常仔细。
陈德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发生在好几个月前,那时他还没有前往栖霞宗。
事情的起因,源于左冷秋参加的一次碧罗山的坊市。
碧罗山也是一家修真宗门,其山门就位于碧罗山上。
在碧罗山山脚下,有一个镇子,每三个月,碧罗山全宗就会在此镇,售*卖宗门内用于交换的修真资源。每期碧罗山坊市,为期十天。
而其他宗门修士,也趁此机会,前来摆卖自己的物件。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颇为热闹的,售卖的修真物件颇为丰富的,小有名气的修真坊市。
而坊市吸引的,大多是碧罗山周围宗门的修士。
而天台宗所控制的势力范围,与碧罗山接壤。
故而天台宗的修士,也是这碧罗山坊市的常客。
那一天,天剑宫同一批进入宗门的好友,靳镇西邀左冷秋同往碧罗山坊市。
坊市上,左冷秋在一个散修所摆的摊位上,看到了一柄无鞘长剑。
这长剑形制古朴,其长、宽、厚等尺寸,均与东玄大陆修真界的剑器不同。
其剑身,色彩灰蒙蒙的,略有斑驳之感,整柄剑也没有给人以锋锐之感。
故而,这柄剑也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注意。
左冷秋在第一眼看到这柄剑时,也是将它忽略了过去。
而靳镇西这人,虽然模样粗豪,却在购物时特能侃价,他正在那里与摊主就一件灵才讨价还价时,左冷秋就多看了那柄剑两眼。
就因这多瞅的两眼,他的剑修的直觉,恰在此时,就被触动了!
左冷秋忽然就感觉到,这柄剑器在其灰蒙蒙、不起眼的外表下,似有一丝桀骜不驯。
如果,只是用眼睛扫过去,不会有特别的感觉。就在左冷秋静心凝视它时,才扑捉到了那一丝微弱的感觉。
这立即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左冷秋便问起这柄剑的来历。
而左冷秋一贯的冷峻面孔,使摊主也没有看出,他已对这柄剑有意思,就相当随便自然地答道:
这是他在荒原里游历时,与几位同伴,到了一处极荒凉雄浑的地方,而那里虽宽广开阔,却是一片死寂肃杀,天空中奇怪地一直是灰蒙蒙的,似乎是被煞气罩空,这才日月不明。
他们在地上,不时发现法器、法宝的残骸,以及被岁月风化掉的法器。
那个地方给他们的感觉极不舒服,几位修士就争取尽快离开那里。
而他就在路上,看到了这柄剑器,插于一块斑驳陆离的岩石上,就顺手取了下来,看到剑器还算完整,他就匆匆扔到储物袋里了事。
而他回去后,拿出这柄剑器细看时,发现它竟对输入的灵气,毫无反应,而且又不甚锋利,就随手扔到了一边。
这次,来赶这碧罗山的这次坊市,他就顺便拿出来摆卖。
因这柄剑器其貌不扬,又对输入的灵气没有反应,因而坊市上的修士对它都是兴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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