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辑大大说,不改成上帝视角就不给签,ohmygod)反正我又不靠稿酬为生,虽说签约代表着对自己幸苦劳动的认可。但觉得还是用第一人称好玩………………
行至大营外一里处便听见萧萧马鸣。张飞笑道:“阵仗挺大的,就不知道那张辽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张辽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我也不能给他打包票,毕竟想要在五天之内训练出一支能长途奔袭的骑兵部队,难比登天。
过了营寨大门,张飞便嚷嚷着要去校场向张辽“借鉴,借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对张辽是一百个放心,比起训练骑兵,安抚战俘才是首当其冲的要务。
由于俘虏们都带着麻绳制作的手镣脚镣,一日三餐也都是猪骨汤伺候着,再则袁术对战败者的态度一向是杀无赦,谁还想着逃跑啊。但这五百战俘要融入刑徒军尚需时日,也不可能把他们留在开阳,只得让并州军带回小沛。
刑徒营的弟兄多是豪侠出身,骑术本领过硬。看守战俘的任务便交由他们。司马懿向看守的两个士兵打了个招呼,便俯身钻入营帐。营帐内,纪灵正盘膝坐在席子上,头微微下垂,双眼凝视前方,而前方却没有目标,有的只是一片虚无。他的神色异常平静,无法从他的脸上找到任何的喜怒哀乐。
案上的早餐早已凉透,纹丝未动。如果说整座营帐有什么变化,这变化便是漂浮在粥上的苍蝇的尸体。
我刚想开口劝慰几句,纪灵却是先开了口。他哀叹一声,缓缓说道:“司马大人是来劝降的吧,还是说那大耳贼吩咐要抓活的。”
我心中暗道劝降之事宜缓不宜急,于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懿只是来看看那位让我军闻风丧胆的英雄,顺便帮他算一笔账。”
纪灵苦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纪某今日栽在开阳,一个阶下囚罢了。这是命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踱步上前,笑道:“我非刘玄德耳,亦非袁公路,将军不必担心。”
纪灵呵呵一笑,说道:“非生即死,纪灵将至不惑之年,也算是活够了。”我盘膝坐下,手指撩了些碗中粥,在案上画了个圈。说道:“纪将军可听说过老书的故事。?”
纪灵没有搭话,但显然心不在焉。他并不相信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能劝服自己。
我继续说道:有一次,我上如厕时,看到厕所里匍匐着的老鼠,遇人或狗到厕所来,它们都赶快逃走;但在米仓看到的老鼠,一只只吃得又大又肥,悠哉游哉地在米堆中嬉戏交配,没有人或狗带来的威胁和惊恐。”
纪灵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纪某粗人一个,听不得文绉绉的话,司马大人能爽快些吗。”我反问道:“纪将军是想当那个在厕所里的瘦鼠,还是在粮仓中的硕鼠?”
纪灵哼声说道:“纪某虽出身寒门,却对金银细软麻木得很。”言外之意便是拒绝了招降。
但凡是人,总是有弱点的,也总是有需要的。出山前,师尊的告诫一直在司马懿耳边萦绕。所以我相信细细盘问之下,总是能找到纪灵的软肋。眼下,纪灵虽断了轻生的念头,但对我和张飞还是警惕得很,还不是试探的时候,否则便会像刘玄德那样弄巧成拙。
我对着纪灵善意地笑了笑,吩咐手下换了盅肉汤给他后,便出了俘虏营。
我知张飞是个咽不下气的主,回营后这般火急火燎地赶往校场便是要找张辽的麻烦。至于张辽的脾气嘛,你去问问乐进,李典你就知道了。
等我到了校场,便见众将士骑在马上,依次围成一圈大声欢呼着。在校场北端,张飞骑在一匹大黑马之上,身披玄甲,右手握丈八蛇矛。矛尖有如白蛇吐信,重达五十多斤的矛身,黑色的锦絮迎风飘扬。
而在校场南段,张辽头戴橙色铁冠,一袭紫袍浮空,手上的盘龙长枪在阳光下啧啧生光。胯下的一匹凉州干黄草目视前方,依稀能听到它吐息时的声音。
郭跃眼尖,他见我到了校场,赶紧下马跑到我身边笑道:“司马大人您来了?”郭跃在昨天的埋伏战中抢了头功,心情自然不错。我笑着说道:“耗子,怎么这么大的阵仗,刚才出了什么事。”
郭跃犹豫片刻,才说道:“张将军进了校场就找到文远大哥,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就……”他耸了耸肩,向那二人瞟了一眼。目测那俩人都上头了,我隐隐能感觉到那二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其杀气之磅礴非久经沙场者不能控制。
矛盾就像是一只生鸡蛋,你把它丢进沸水里煮了,便要剥了壳才能吃下。你把它放在一边,时间一长,这小鸡便会破壳而出。所以无论你怎么去缓解矛盾,矛盾终有一天会以另一种形式爆发,鸡蛋壳总是有碎裂的那一天。
我举起右手在空中挥了挥,大声说道:“文远,勿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懿还想和你在曲阜城上痛饮三杯呢。”张辽没有搭话,只是朝我微微点头。
我朝他善意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校场。
刚没走几步路,这郭跃便一跳一跳地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司马大人,听说您还要攻打曲阜……那可是曹操的地盘呀。”我望着郭跃惊恐的样子,心中叹道:看来这曹孟德屠城所带来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在像郭跃这些徐州人的心中了。
郭跃昨夜被纪灵飞箭所伤,已经尝到了战争的苦痛,如今这般畏首畏尾也是在常理之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耗子,如果有一天仗打完了,主公得了天下,成了皇帝,你怎么办。”郭跃不假思索,答道:“那当然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我点头笑道:“曹操军中的士卒也和你想的一样,他们为了荣华富贵便兴兵来攻徐州。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攻他兖州呢?我们和曹军没有什么两样呀,那凭什么就要忍受他们的屠刀呢?”
如郭跃这般的市井乞丐,刑徒小偷也有自己的理想。但是在艰苦的现实面前,他们将自己的血性藏了起来,因此蒙混度日。而我所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打一针强心剂,告诉他们:谁才是屠刀,谁才是鱼肉。
(https://www.biquya.cc/id34508/185468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