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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灵儿早已经被转至了重症监护室,当陈龙看到脸色发青的楚灵儿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时,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雷大炮看到陈龙进来的时候,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以一声无力的叹息代替了回答。
可是当雷大炮看到跟随陈龙身后进来的沈建忠后,眉毛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虽然这事情不能完全怪他,可是身为保镖,他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已经和楚老爷子汇报过了,老爷子勃然大怒,狠狠的申饬了我一番。楚家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会派专机来将大小姐接回燕京调养。至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雷大炮对着低头不语的沈建忠,冷冷的说道。
沈建忠脸色黯然的说道:“雷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当面向出楚家谢罪的。”
雷大炮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龙抢先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抢救灵儿要紧。”雷大炮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不在看沈建忠。
陈龙随手看了看床前的诊断报告单,单上大致的意思是身中剧毒致昏迷,全身机能开始退化,随时可能毒发身亡。
诊断报告单上并没有写明身中何毒,陈龙微微一皱眉,来到楚灵儿身前,准备为做个全面检查。
此时的楚灵儿双眼禁闭,睡在雪白的被单之上,如同沉睡的白雪公主一般。陈龙轻轻叹了一口气,侧身坐在了病床边上,左手轻轻的握住楚灵儿有些冰凉的小手,右手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内侧经脉之上,替她把起脉来。
楚灵儿的脉搏十分的微弱,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龙的眉头也不自然的皱了起来。
此时的雷大炮和沈建忠他们没有任何人出声,都用期待和焦急的目光等待着陈龙诊断结果。
对于陈龙的医术,雷大炮听沈建忠说过,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现在也别无办法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
过不多久,陈龙轻轻的将楚灵儿的胳膊放下,又用手翻了翻楚灵儿的眼皮,看了看她的舌苔,熟练的做着一系列的检查。
就在这时,从病房外大步走进几个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轻男子,他看到陈龙正在楚灵儿身上“动手动脚”后,不由怒喝道:“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住手!”
陈龙微微一愣,停下手来,转身而视。
就见年轻男子二十左右,身高一米八出头,衣冠楚楚,颇有一副高富帅的感觉。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傲气,看人之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又是谁?”陈龙有些不悦的说道。
青年冷哼一声,道:“我是灵儿的未婚夫。”
陈龙闻言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一时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雷大炮看到青年进来之时,眉头就不自然的皱了起来。但见陈龙脸色数变之后,心中不忍,出言道:“威少,我们家大小姐又何时与你有婚约了?”
威少闻言一滞,扭头看向了雷大炮,恨恨的说道:“大炮,你什么意思?”
雷大炮淡淡一笑,说道:“没有什么意思,实话实说罢了。我这个人就是看不惯别人信口开河,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威少多多见谅。”
眼见威少脸色变的铁青起来,这时身后一名中年人走到近前,开口喝道:“住口,不得对威少无礼。大小姐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在,还不退下。”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国字脸,面色上带有一丝威严。
雷大炮见状,嘴角嗫嚅了两下,彻底没声了。当然他之所以会认怂,那是因为这个中年人正是楚家的大总管、他的亲老子雷忠。
“雷总管,我有负楚家重托,请责罚我吧。”沈建忠见到雷忠以后,一脸沉痛的说道。
可雷忠却是看也没看沈建忠一眼,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威少,正事要紧。眼下大小姐病危,有什么事情等以后再说吧。”雷忠看了一眼陈龙,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楚灵儿,开口说道。
“就依雷叔所言,只是李老怎么还没有来?”威少全名叫刘鸿威,是燕京刘家的大少爷,虽然刘家在政坛上不及楚家,却也算的上豪门世家。
楚家和刘家的关系不错,刘家有意和楚家结亲,虽然楚家没有明确拒绝,但却以楚灵儿仍然在上学为由,并没有完全答应这桩婚事。
刘鸿威比楚灵儿要大上两岁,自打几年前他的父亲带着他去楚家拜年串门,看到了楚灵儿以后,惊为天人,发誓一定要将她追到手。
可是楚灵儿待人冷淡,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甚至说不大理睬,刘鸿威因此碰了你少软钉子。不过他可是发过誓的,自然没有一丝的气馁之意,经常以楚灵儿的未婚夫自称。
楚灵儿原本就不喜刘鸿威这种世家纨绔子弟,而他的所作所为更是让她感到十分的反感。为了摆脱他不休止的纠缠,这也算是楚灵儿远离燕京,来到中江上学的另一个原因。
雷忠看了看门外,沉声道:“应该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老者先是对着雷忠点了点头,在看到陈龙之后,自顾自的说道:“小陈,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和楚同学是同班同学。”
陈龙顺声望去,这才发现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江大院长李济深。而那个年轻貌美女子正是他的班主任李萌萌。
“嗯,我也是刚到。”陈龙朝着李家父女俩点头示意道。
要说李济深之所以会亲自到这里,到也不完全是因为楚家和刘家的面子,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楚灵儿是他女儿的学生。要不然,纵然楚刘两家势大,他要是不愿意亲自出手医治,照样不会理睬。
刘鸿威开始还有些不满李济深来的比自己还迟,可是当他看到身后的李萌萌后,不由觉得眼前一亮,故作潇洒的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可惜李萌萌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正揉着蔡敏的头,和他们打着招呼。
李济深分开众人,来到床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楚灵儿,对着身旁站立的陈龙说道:“嗯,你有没有检查过楚同学的身体状况?她到底怎么了?你正好在这里,也帮我参谋参谋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后,熟悉陈龙的人还好一些。如雷忠等不熟悉陈龙的人,顿时被震得乍舌不已,任谁也没有想到中医泰斗李济深会如此看重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刘鸿威听后更是皱着眉头,有些不爽的说道:“李老,他是医生?”
李济深懒得和这些世家子弟打交道,权当没有听见一般,到是李萌萌朝着陈龙眨了眨眼睛,低声浅笑道:“他是我的学生。”
刘鸿威闻听此言,好悬没站稳栽倒,他愤然道:“你的学生?这不是拿灵儿生命开玩笑吗?!”
李济深正在低声和陈龙交流楚灵儿的病情,听到后,眉毛一挑,淡淡的说道:“除了小陈外,所有的人都出去!”
刘鸿威十分的不满,而且他也放心不下楚灵儿,人们都说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他总是感觉陈龙似乎和楚灵儿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雷忠自然不敢得罪李济深,劝道:“威少,李老看病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大小姐的安危重要,我们还是出去等吧!”
刘鸿威轻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众人见状,纷纷离开了病房。
等人走的差不多时,雷忠朝着李济深拱了拱手,退出病房,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李济深见人都走了,这才认真的检查起楚灵儿的病情来。
好半天后,李济深皱眉沉吟道:“楚小姐中的毒似乎有些不一般,我从未见过。小陈,你能看出她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吗?如果能知道是什么中什么毒的话,对症下药就要相对容易一些了。”
陈龙微微的点了点头,思索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灵儿所中毒之中应该含有从剧毒植物乌头中提取出来的液浆。”
李济深闻言,惊诧道:“乌头?莫不是古时涂抹于兵器之上的那种军用毒药?”
李济深一下就说出了乌头的来历,由此也可见李济深不愧是中医泰斗级人物。他之所以开始没有判断出来,那也是因为这种毒药早已经过时了,现在鲜有人在用了。
陈龙心中也是由衷的敬佩李济深博学多识,颔首道:“不错,据说三国时蜀国大将关羽刮骨疗毒,疗得就是乌头的毒。”
对于乌头之毒,身为三国时代的陈龙自然了如指掌。尤其是对关公刮骨疗伤之事,更是他们那时代妇孺皆知的事情。
李济深点头分析道:“可是这乌头之毒深入肠胃,已然扩散。光是靠洗胃,似乎根本没有效果。你可知晓其它方法?!”
陈龙轻叹一口气道:“我到是知道一个方子,不过其它草药到是好找,唯独有一味关键药草,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了。如果没有这味草药的话,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却不能做到彻底根治。”
李济深初听有解法,欣喜过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等他听说有一味关键药草可能无法寻得之时,心中却想着对于平常人来说或许难寻,可凭借楚刘两家的实力,又有什么样的药草是他们找寻不到的呢?
想到这里,李济深饶有兴致的问道:“哦?小陈,你说说看,到底是哪一味药草呢?”
陈龙似乎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眼睛也慢慢的转向了窗外。
好半天后,他才缓缓的从嘴中吐出三个字来,道:“断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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