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从医院出来已经十六点多了。他刚要打车,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袋子里的那几个硬币早不知道丢哪去了。
陈晨没办法,只好走路回家。从医院到陈晨家,如果骑自行车的话需要三四十分钟,步行那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陈晨经常走远路,所以走路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悠闲自在地走着,嘴上还不时哼着小调,一摇一摆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旁时常有废瓶子,陈晨自然不会放过,他捡了个大麻袋,一路上东捡一个瓶子,西捡一个瓶子,装了满满一袋,这又是一笔大收获呀!
天渐渐暗了下来,路上行人自然也少了很多。陈晨走到了东郊外围,今天这里倒真是一片寂静。想起上次在这里和三个江洋大盗打斗,陈晨就感到刺激,当然也有些后怕。
很快陈晨走到了东郊老区,陈晨就住在这,这里到处都破破烂烂的,房子大多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留下来的。
路口有一个收破烂的门店,陈晨通常都将废品拿到那里去卖,这次也不例外。一大袋废瓶子卖了二十多块钱,把陈晨乐得合不拢嘴。
陈晨卖完便匆匆地回家,他在密集的房道间左转右弯,一路上相亲邻里都忙活着,看见陈晨都免不了调侃一句,麻叔是最喜欢开玩笑的,见到陈晨便说道:“又去哪里撩女孩了是不是,现在才回来。”大家听见都呵呵笑了起来。
陈晨倒也聪明:“麻婶!我刚才看见麻叔在怡凰院门前转悠,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你要不要去问一问?”陈晨满怀笑意地说着,回侃起了麻叔,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弄得麻叔都不好意思了,“你个小屁孩乱说什么!别胡说!”说完又向麻婶解释:“他胡说呢!我怎么会去那转悠!”
麻婶自然知道他们在开玩笑,所以也没理,白了麻叔一眼,似乎是怪麻叔胡乱调侃陈晨,如今反被陈晨调侃了。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大家经常都口无遮拦,说话通常是直口直言,相互调侃,玩笑百出,每每这个时候这底层小市井就会充满笑声与欢乐。
陈晨走过几条狭窄的小道,终于到家了。
还是那座青砖平房,房上的瓦片显得黯淡无光,看上去轻轻一碰就会天崩地裂一样,整座房子显得陈旧不堪。
陈晨推开房门进去,台阶上似乎长了更多青苔,但陈晨早已习惯,对于他来说踩上去就跟踩地毯一样,没有丝毫的不适。
陈晨的母亲老远就看见陈晨回来:“你干嘛去了?你住院的事人家都跟我说了,你说你,成天就打架,你爸都气坏了!”晨母的语气非常不悦,想必一定很生气。
陈晨低着头,借着余光四下扫了一遍,道:“爸去哪了?”
“他干活还没回来!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晨母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陈晨的父亲是一位工人,每天干活早出晚归。
本来他是一位人民教师,但十年前,被人诬陷,犯了杀人罪,亏得陈晨父亲的为人得到很多人的认可,最后在众人的担保下,免去了牢狱之苦,但教师证被吊销,没有工作岗位敢收下他。
陈晨的父亲四处求职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沦落到了做工人的下场。
陈晨匆匆地吃了点饭就回房间去了,他的脑袋里一直浮现出《逆天决》,弄得陈晨烦躁不安。
陈晨闲着无聊,便做起了《逆天决》在脑袋里呈现的动作。
只见他两腿盘起,双手比了个兰花指放在腿上,眼观鼻,鼻观心。随后驱动混身的力气使肌肉收缩,然后念起口决:“≠÷±%?$+≠≈±………”
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如小朋友玩一样,幼稚可爱。陈晨知道这法决一定不简单,便始终坚持着,他生性倔强,既然开始炼了,就一定会炼出个究竟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晨觉得混身发热,一股气劲在体内横冲直撞。他越是练得久,体内的气劲便越强。
陈晨又练了几个小时,只觉得这股气劲如洪水一般涌动,之后又像海啸狂奔。陈晨周身流出许多黄色的水珠,七孔冒烟,就像接受洗礼一般,将身上的污秽之物排得一干二净。
这股气劲涌得厉害,接连几下都涌得天崩地裂,鬼泣神嚎,陈晨吐出了一滩鲜血,然后全身一红,就晕倒在了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陈晨一睁眼,感觉神清气爽,房外的声音就像在跟前一样,眼睛可以看见分子在做无规则的运动,这让陈晨又惊又喜。
据《逆天决》的记载,依靠自身修炼,至少要修炼个一年半载才能感觉到神识的变化,可现在一个晚上就能明显感觉到,这真是奇也…。
陈晨回想昨晚的全过程,发现一直都有一股气劲在身上游走,看来这股气劲是修炼的关键所在。
陈晨起了床,当他站起来时,发现自己好像变轻了,走起路来身轻如燕,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一出门,陈晨就看见父亲,想必父亲昨晚一定很晚才回来,眼圈黑得厉害。每次陈晨看见这张脸,心中总是不好受,觉得特别对不起父亲。
父亲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不知受了多少苦痛。不管是陈晨在环一中学一年的学费,还是无端惹来的祸端,都给晨爸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陈晨叫了声“爸!”就走到院落去,不敢多看他一眼。其实陈晨的父亲很帅,但头发白了不少,脸上皱纹也日益繁多,当年的风流倜傥渐渐减退,留下了几道岁月的年轮。
母亲在院落里洗衣服,别人都用洗衣机洗,可母亲一直舍不得花钱买一台,陈晨和他老爸都劝她买,但她都不听,总是说:“洗衣机洗不干净,那都是闲人用的,而且洗衣机很耗电的,我们还是用手洗的好。”
母亲这样说,陈晨与父亲都不好劝说,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无非是想省几个钱罢了。
晨母看见陈晨,一脸担心地说道:“昨天你急匆匆地就去睡了,这里还有些你爷爷留下来的猛虎膏,你现在拿去擦擦吧!免得留下余伤在体内就不好了。”
猛虎膏以前陈晨用过,的确很有用,但他昨晚炼了《逆天决》,身上的伤痛竟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全身上下都是身心愉悦的,如今哪里需要擦什么猛虎膏:“妈你就别担心了,你儿子好着呢!”陈晨语气中带着点自信。
“你小子竟给老子找麻烦,现在还在这卖什么乖。”陈晨父亲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陈晨原有的自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陈晨母亲看见,连忙说道:“你就别骂你儿子了,他不是没事了嘛!”
“我看他就是你惯成这样的,像你这样教育他,他能有什么出息!”陈晨的父亲说着就从屋里出来了,双眼还瞪着陈晨。
陈晨不想与父亲发生争执,便躲开父亲,转身就往里屋跑,后面又是一通骂,陈晨没有理会,钻进了房间。
陈晨的父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带着一脸的气愤出门干活了。晨母心中实在不是个滋味,五味陈杂,伤心,恨铁不成钢。
陈晨见父亲出门,他便从房间出来,陈晨的母亲已洗完衣服,在厅里忙个不停,虽然晨母没有出去工作,但她总有做不完的事。
不得不说她是一位品貌双全的母亲,早年因为年轻好胜,所以走出李家独自闯荡。
母亲也算是位大家闺秀,长得美若鲜花,但在外吃了不少苦头,之后遇到了陈晨的父亲陈泉,陈泉对陈晨的母亲李清特别有好感,对她帮助很多,创建了一家公司。
之后李清便爱上了陈泉,结为夫妻。但李家财大气粗,死活不肯认这个当教师的女婿,直到现在,两家还是很少往来。
本来陈泉一家生活也算安乐,但市委书记赵文却眼红了,当年赵文追李清时,陈泉横杀出来夺走了她。这让赵文耿耿于怀,就在十一年前,赵文找到了一次机会可以诬告陈泉。他当然不会放过,拉拢关系,砸了很多钱,最终把陈泉告倒。
就在那次,陈泉失去了所有,就连李清的公司也失去了。当时陈晨才9岁,家里发生巨大变故他也懵懵懂懂。那时家里困难,陈泉没有因此而放弃,李清也没有因此而离去,他们不离不弃。
陈泉当时走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工作,这并不是陈泉能力不行,而是没人敢要他。大家都怕赵文这个市委书记的头衔,得罪他可没好果子吃,所以没人敢要陈泉这个得罪市委书记的人。
陈泉本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到达别的省分是要办迁移证的,当当这就已经办不成了。如果不办迁移证的话,就算到了外省,依然无法任职工作。这使得陈泉无路可走,最终只能听天由命了。
陈泉没办法,只好去了最底层,干起了工人这一行当。陈晨的父亲怕李清受苦,便让李清在家相夫教子,李清知道自己出去也找不到工作,干底层工作又干不了,所以也只能听陈泉的。
现在,赵文不知被调哪去了,陈泉大可不必受其压制,但陈泉太久没做上层之事,不仅生疏,而且跟不上时代,依然是没有人要。李清也是一样的情况。
陈晨看着正在干活的母亲,她的风韵不减当年,只是气质上有岁月的沧桑感,可想她经历过的事情,必定轰轰烈烈。
“妈,我出门去了。”陈晨边说边走出家门。
李清连忙说道:“上哪去呀?先吃完饭再去吧!”
“不了,我不饿,我中午会回来。”
陈晨在出院时,就已经将今天的假请好了,所以陈晨没打算去上学,他想好好的玩一把。陈晨喜欢大自然,大自然有丰富多彩的美景。
陈晨来到了东郊老区西侧的大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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