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发财还在心里发毛,抓耳挠腮地生着闷气时,一不小心,艳丽就站在了他面前。
他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前面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人,把艳丽看了又看,捋了一把自己稀疏顺溜的短发,似乎才确认了艳丽的存在:“就这样看着我,有意思吗?”
艳丽就见不得他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拽样:“我还想问你呢,你这样看着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确实也不好看,看了也不怎么的。”
艳丽的双眼下子就变成了把刀子样的砍向了武发财。而武发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想什么呢,你想什么呢?看了就看嘛,人家又没有往坏处想。”
“武发财,我就知道你坏,就知道你满脑子里想的什么。你怎么就不积点德呢?”
一听艳丽的这话,武发财一下子来气了:“我怎么不积德了?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我胆儿小,没有你大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脱,自己不要脸,还来赖上我了。”
“我,我就来说这事呢。”艳丽被武发财气得脸一子又绯红了起来:“你才不要脸。你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死了,连气也不会出了,连声也不会吭了。”
“搞半天,你是跑我这儿来撒野儿了你。谁死人了,我这不是还活着的吗?”
“活着,活着,活着,怎么,怎么前那啥,啥事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出一声呢你?打个响声,你会死啊。”
“叽叽歪歪的,叽叽歪歪的,什么都发生了,什么都看见了,还不好意思了。你这不是假装的吗,你说你,就我们俩在这里,还假装给谁看啊?不就是两个人面对着面窩个粑粑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个死人你,你以为我一个女的,你好欺侮是不是?我只是问你,你前儿,前儿那事时,怎么就不吭一声呢?你要是不装死人一直死蹲在那里,我这会儿还会来找你吗?”
“你要我怎么吭声啊?人家不就是窩个粑粑,都已经跑到老林子里去了,你说你还跟着来干什么?我不找你算账就已经很给你脸了,怎么好像还是我的错了?真是他妈天大的笑话。”
“不跟你扯这些无聊的,你就说说你是不是听见有响声了?”
“是听见了,怎么的?”
“那你不是死人,你怎么就不发出点声来呢?要是你好歹发出点声音来,没有人声,那怕是整出点猪声,狗声来,谁还会朝你那儿去啊。”
“说得真他妈的好,我是听见响声了,天王老子才晓得那声音是猪,是狗整出来的,谁知道原来是你整出来的?我原以为是猪,是狗整出来的,所以没走,要早知道是你来了,我早就走了,我早就躲开了。”
“你真流氓,你就是明明知道是人家去了,而你却不出声,你就是故意的?”
“我就故意的了,你要怎么的?谁让你解了,脱了,光不溜毬的蹲在我前面呢?你不但自己没有有方便利落,还影响我方便利落了。你知不知道。再说了,先到为主,后到为臣,我先到的,我说了算。那林子,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我家的,谁也不是主人,要不,咱俩一起去打听打听,找这林子的主人来给咱俩评评这理。”
看来,艳丽见到武发财后,把原本想要解决的事情搞偏了。正事没处理好,到是引起来一翻不必要的争吵。她也明白,这事对于武发财来讲,或许不过就一个好玩的事情,或许是武发财之后跟他的那此猪朋狗友讲笑取乐的浑事而已。但它对自己来说,无疑又是致命的,搞不好,这事得让她在百灵村抬不起头来。
试想,随地大小便原本就不雅,再遇上了武发财的出现与搅和,事情也就变得更是糟透了。而艳丽刚想从这种乱局中走出来,把这件解决了,让这事就只是天知、地知,烂在武发财的肚子里不外传。却不巧的是,她刚想开口,却被村子里往集市上去的几个人的路过给打断了。
而武发财明明看见了她想说未说的样子,冲着她整了个鬼脸。于人,两人谁也不说话了,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着。
那几个人刚走远,还没有等艳丽开口,武发财就兴奋了起来:“看出来了,我看你是怕了,怕了,是不是?”
“谁怕啊?”艳丽得把这事死扛着,要是让武发财知道了自己怕这事,事情的进展就更难了:“怕了,我就不来找你了。”
“你怕不怕我管不着,我也没有寻兴趣。但就在刚才停下来的一小点时间里,我到是想起来了,你当时怎么骂我来着的?”
“你活该……”
“看你,直接点说,是看到了你的屁股。”武发财停了一下:“不,不,准确来说,我没有看见你的屁,因屁股是在后面的,你是用前面来对着我的。”
武发财话音未落,“啪”,一记耳光的脆响声已经在他的脸和艳丽的手掌间生发了出来。这让武发财蒙了好一阵子,他怎么也想不到,艳丽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往常都只有他打人的份,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居然被打了,还是被一个女人打,而且又打得如此的脆响。
突发事件通常会让人失去理性,而那种人体内的原生态的狼性,却又在这些原本缺乏理性定力的人身上,瞬间即可生发出野性的暴力来。
艳丽一见武发财要对她动手,一两步就转到了一大丛杨梅树的后面。武发财用手摸了摸还生痛着的左脸:“你打人了,这事整大了……这事整大了……你不但骂人,你还打人……”
看着武发财被她整得生发出了魔鬼样的表情,艳丽站在杨梅树丛的后面,试图用杨梅树来拦住就要扑打过来的武发财。她一时半会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把武发财这个坏蛋打了。看来,原本想解决好的事情没有解决不说,还又再次生发了事端。这对他来说,却实是很不利的,而她已开始对自己不但处理不好事情,还有些鲁莽的举动有了一些莫明的后悔。
而打了就打了,这事已经收不回来了。眼看着武发财就要冲过报复她,她似乎也就只有等着被欺侮的命了。因为,面对这样一个长得像竹竿一样的,瘦高的,正是年富力强的,原本就不务正业的男人,她可算是打不过,也跑不掉。
这好比非洲大草原上的野马遇上了强大的狮子、大老虎样的,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就差不多只是等死了。
就在武发财要向她动手的时候,不远处的小路上却传来了一些人的谈笑声。武发财一看,现在可是动不了手了。要是被人看见他在山野里对一个大姑娘动手动脚的,肯定是对他不利的事情。说到底,他是有着野性不假,但还人总会心生顾忌的。
这次,俩人看着这些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去,虽然两个人还是像前一次样的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还是有着了些难以掩盖的不自在。
艳丽抢先一步,先开口了:“武发财,我真不是成心要打你的,是你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
看着呆立在杨梅树那边摸揉着脸,小声的哼着,却不见了动静的武发财,艳丽强制着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得让自己好好的和武发财谈谈:“算姐我求你了,你我都要不是小娃娃家的了,能不能做点大人该做的事情?”
“什么才是该做的?什么才是大人该做的事情?是结婚,是上床,是生娃娃?”武发财一边轻声的哼着痛,一边有一句没有句地和艳丽谈着。
“之前的那事,那些事,你不要和外人讲,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哪样事?不就是窩个粑粑的事吗,你要我去讲,我还不稀罕讲。可你不但骂我,还打了我,这事也就着整大掉了,没完了。”
“算姐我求你了,你就亲口告诉我不把这事情讲出去,好不好?”
“怎么的?还有完没完了。也算是我求你了,我的二大姐。我掐指一算,你都三十啷当岁的人,你就放过我这个小弟了行不?我可比你小七八岁的,我可不会赖上你的。”
“那,这些就,就这样算了……算了哈……”艳丽是一边求武发财,一边试探着他的口气。
没想到,武发财一下子就鬼火冒了起来:“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你算个球啊你,打了人,骂了人,还要求我不要做这样,不要做那样的。这连话都不让人讲了,你以为自己是阎罗王啊?还是以为自己掉着两个奶奶一甩一甩的,你就了不得天了啊?”
面对着这样一个地痞无赖,艳丽还是强忍着来自心里的怒火,向武发财服软了:“你生气了,你今天讲的一些粗话,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我想,你也是个晓得什么是该讲,什么是不该讲的人。”
武发财看了看艳丽:“实话告诉你,原本什么事都没有的,我就是看不顺眼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看人的样子。你以为,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你就看不起人啊?”
艳丽的脸上多了一些无奈的苦笑:“你说什么呢你,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了?这与有钱和无钱有什么关系呢。我家有钱无钱,有也不是去偷来,也不是去抢来的。公安机关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你?”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是求我吗,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我看你求人连点诚心都没有,还求个球啊?”
“姐真的是求你了,行不?”
“真的?”
“真的。”
“那你是真的怕了,怕我说话漏嘴了?”
“是有点怕了”
“到底是有点怕,还是真的怕了?”
“是很怕,这样说,你看行了吧?要不,你看看,我给你点什么好处,你把这些烂在你肚子里算了。”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那种爱贪小便宜的人吗?太瞧不起人了你。你真以为是个男人都像陆俊那个老男人样的,要整天来求着,央着你?我既不想着你家的钱财,又不想着要你来做我的媳妇。所以,你给我讲这些,你算是什么意思呢?”
艳丽一听武发财这杂枪带棒的话,心气儿一阵阵的冒腾了起来:“我知道可能是我说话说得不好,说得不对,但也不过就是想表示一下我的心意,你这杂七杂八说法,你什么东西你,姑奶奶我爱嫁不嫁,嫁谁不嫁谁,与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你*那门子的心你。你真得窩泼尿来好好跟自己照照了。”
武发财算是说中了艳丽的痛处了。而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艳丽发起脾气来,还一真的是一套套的整人。但他死不认输:“反到是要我来求你了?爱咋咋的,老子可不奉陪了……”
但还没等武发财说完,艳丽也没有好气地把狠话砸了过去:“不就是窩个粑粑的事吗?你爱那样讲,你就去那样讲。姑奶奶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说着,艳丽一溜烟就跑了。
武发财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还以为拿这些事情况,会让艳丽多求求自己,多跟他说些服软的话。但他去怎么也想不到,艳丽怎么会一下子就跑了,还发了狠话。
他看着艳丽已经远去的背影,才又叫喊着:“滚你蛋,谁怕,谁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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