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颠簸行驶了两天两夜之后,火车缓缓停在玉昆市火车站。
到了之后秦霖才突然想起,上车之时热血冲头,忘记跟陈廷菲打电话,不过即使给陈廷菲打电话,她也坚决不会同意他来玉昆市。
他背着背包走出火车站,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凛冽,不知道往哪里走…..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旁边,伺机摇下车窗探出头来问他:“兄弟,要到哪里去?”
秦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想起陈廷菲说过她的朋友叫石少群,不过还是有些尴尬,偌大个城市,你给出租车伺机说去那个地方那道街可以,你给伺机说我要找一个人,那他怎么去找?
伺机看了半天,又问道:“兄弟,你是来这里工作还是找亲戚啊?”
秦霖傻傻回答:“找一个朋友,叫石少群,我没有他家确切的地址….”
“哈!石少群?”司机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秦霖“这玉昆市的首富姓石,他公子叫石少群,你是认识他?他认识你么?”司机半开玩笑地问道。
首富?公子?秦霖飞快思索着,这两个词眼连在一起,心中无名火起,如果真是这个人,那么陈廷菲留在这个边陲小城就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会得到秦霖不能给予她的东西,那就是财富和地位。
司机问他走不走,秦霖表情木然地点点头,一路上司机对他刮目相看,说他能认识这里的首富儿子而且还是朋友,那自然也非比寻常,一路上司机滔滔不绝给他讲起玉昆城的奇闻轶事,他只是嗯嗯允诺,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玉昆市虽然是一个边陲苦寒之地,却是全国GDP指数很高的城市,主要原因是当地人依靠煤矿发家,城市不大,却灯红酒绿,霓虹闪烁,豪宅林立,个个财大气粗,跑在那街上的车大部分都是高档车,时不时有改装过的高档跑车从旁边疾驰而过发出嘟嘟马达声音。
石家也是靠煤矿发家的富豪之一,据司机说,石家当家叫石荣,老婆叫丁伊秋,但很少露面,这位石姓富豪整个家族全部居住在玉昆市北郊的一处别墅群,那处别墅群便以他们姓氏命名。
石少群是石荣的唯一的儿子,在这小城是出了名的阔少,经常美女成群,左搂右抱,风流之极。
石家来历神秘,没人知道石家祖籍是那里的,只是几年前来居此处,和当地众多官员熟稔,来此之后承包了几座煤矿,便迅速发迹成为这座小城首富。
司机一路海吹,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一片园林区,园林外面围了一圈钢筋栅栏,靠近围栏的一座三层别墅里灯火通明,后面影影重重雪白一片,不知道是树木还是房屋,看不清这座园林到底有多大。
门口一侧墙壁之上写了几个大字:石家园林。
旁边站了两名保安,见出租车过来便要上前查问,秦霖给司机付了车钱,便下车而来。
保安问他找谁?他说找石少群。
保安又问秦霖和他是什么关系,他说是朋友关系。
保安呵呵一笑,说石少没回来,不过石少朋友很多但没见你这号的。
估计这两保安看他穿的寒碜狗眼看人低,他说那那改天再来找吧!
便假装返回,趁两保安不注意悄悄躲在门口松树后面。
现在秦霖才仔细打量起这片园林,心中不觉奇怪,这煤老板怎么说也有几个亿吧!在没在大城市建别墅不知道,眼前这座园林别墅不但没建在玉坤市闹市区,反而健在着人烟稀少的郊区,不知道图啥?
有钱人就是想法奇怪,可能有钱吧!想在那住就在那住,高兴!
等了一个多钟头,外面气温零下几十度,他身上的棉衣仍旧抵不住严寒,风雪直往怀里钻,冻的他直哆嗦,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鈡。
心想如果石少群还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突然有想到一个问题,我跑到这里来找石小群干什么?
要找他要个说法吗,说不好听点,现在这个说法就摆在面前,人家有钱有势,你自己穷小子一个。
这一连串的疑问加上寒冷将秦霖的信心打下去不少,真该听张来武和刘焯鸿他们劝说不要冲动,现在支撑他来到这片荒蛮之地的心中激动莫名即将熄灭,剩下只是刺骨的寒冷。
一阵马达突突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他的思绪,这时一辆兰博尼基从远处飞快驶来,车里面的音乐声夹杂女性笑声。
秦霖听得见那车里面似乎有陈廷菲声音,心中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在雪里面摸了一块石头攥在手里。
等到车驶到园林门口,猛然从树后跳出来,拿起石头向那车砸去。
一边砸一边骂:“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随便调戏妇女,有钱就抢人家女朋友!”
车内阔少石少群也没想到突然从旁边插过来一人上去就砸他的车,慌忙踩了刹车,里面传来几个女子尖叫声。
两名保安慌忙围过来,将秦霖反手架起,把手里石头夺走。
石少群推开车门下来,这石少群也生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面色泛白不似汉人,下来并没有发火,反而很礼貌地让保安松手。
保安松手之后秦霖却挥起一拳打在石少群下巴上,石少群一个趔促捂着下巴,车后面的几名女子下车而来。
秦霖看见陈廷菲也在里面,陈廷菲看到是他,面色亦喜亦忧,上前一步说道:“他是我男朋友秦霖!”
石少群松开捂着下巴的手,嘴角有一丝鲜血,他用指头轻轻抹掉,笑了笑说:“既然是廷菲朋友,那也是我石少群的朋友,那好,咱们不打不相识,先到家里坐再慢慢聊。”
秦霖强压心中怒气:“不用,我是来找廷菲要她当面讲清楚……”
石少群望着面前这个有些倔强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在慢慢讲不迟,总不能在这外面讲吧,天寒地冻的,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想想也是,这里离市区也有三四公里,半夜在着荒郊野外冰天雪地里走回市区非得要冻成冰棍儿。
秦霖面容露出一丝苦笑,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只流浪狗。
随后随石少群,陈廷菲还有几名女子进这园林里,石少群吩咐保安将那辆兰博基尼开到后面仓库去,陈廷菲走过来紧紧抓住秦霖的手,那股暖流只穿到他的心里,似乎又回到往日的那般生活中,心中的自尊片刻被击的粉碎,委屈喷泄而出,紧紧抱住陈廷菲竟呜呜的哭了起来,石少群扭头看过来,呵呵一笑,带那几名女子上别墅而去,那几名女子也抿嘴而笑跟随石少群上去,秦霖抱着陈廷菲足足一刻钟,陈廷菲抬起头来,帮他擦干眼泪,说道:“这么大男人还哭鼻子,上去聊吧,这外面很冷”,他点点头,随陈廷菲上得楼来。
下面发生的一切,却被站在二楼窗边的一位中年男人看在眼里,这名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西装革履,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插在兜里,长的甚是魁梧高大,坚毅的脸庞透出一股凛冽之气,他站在那里笑了笑,手里拿着一只雪茄,抽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将他面容变的模糊起来。
刚上到到别墅二楼门口,旁边咕咕一声怪响,秦霖扭头一看,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
只见二楼楼梯口旁边站了一只半人多高的雪枭,一身雪白,两片类似耳朵的羽毛向上动了动,滴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
开始他还以为标本,见到秦霖上来,翅膀微动,两只巨爪向后挪了挪让路,似乎没有恶意。
秦霖定了定神向二楼大厅走去,心中暗想,这有钱人就是奇怪,什么宠物都敢养!
二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灯火通亮,几名佣人在大厅中间准备晚饭,石少群坐在大厅沙发上和那几名女子谈笑风生。
秦霖仔细看那几名女子,个个清新脱俗,不似欢场女子,姿色绝对和陈廷菲不相上下。
陈廷菲也坐在那里也和他们说笑,这时站在二楼窗边的中年男子转过身向秦霖走来,和他握了握手,手掌宽大坚毅。
“本人石荣,石少群父亲,非常欢迎你。”那男人声若洪钟,字字铿锵有力。
秦霖慌忙做了自我介绍。
一会儿佣人说饭菜已经做好,石少群方才停下说笑,招呼大家做起吃饭。
正要开吃,从二楼房间走出来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妇。
这美妇穿戴很奇怪,似乎将五颜六色的布条凑在一起挂在身上,头发上夹了好几只五颜六色不同形状的发夹,如同花痴一般,手里抱着一只“狗”笑盈盈走过来。
那美妇笑颜如花:“开饭了怎么不等我?”说罢便在石荣旁边坐下,将“狗”抱在怀里。
石荣有点不高兴:“怎么又把这东西抱在饭桌上,吓着客人怎么办?”
那美妇才向秦霖这边望来,石少群赶紧介绍:“这是秦霖,廷菲男朋友。”
秦霖心道这哥们还当我是陈廷菲男朋友啊!那他还拿陈廷菲不当外人呐,有钱人就是想的开,女人又不缺那一个。
那美妇哦了一声没在说话怒目看着石荣,大家准备吃饭,秦霖现在看清楚那美妇抱在怀里的“狗”。
全身浑圆多肉,毛短腿短,一张大嘴,下颌露出两个长长犬齿,一双怪眼,时不时瞅瞅饭桌,又瞅瞅秦霖,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脖子上带一个海蓝色项圈,似用宝石做成,显得晶莹剔透,尊贵非凡。
可见主人对这只丑陋的家伙喜爱之极。
忽然,那家伙似乎被饭桌香味所诱惑,口水直流,有点把持不住,噌一声蹦到饭桌上,张开大口,向一只烤鸭上咬去。
这家伙嘴巴奇大,直将那盘烤鸭连带盘子吞进口里,大肆咀嚼,嘴里骨头折断声以及盘子破碎声搅在一起,声音刺耳。
秦霖听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这是石荣站起来大声呵斥,一把将那东西扫到地上。
那美妇尖叫一声起身跑过去,将摔在地上的怪物抱在怀里,似心肝宝贝一般,一边呵护一边说道:“小乖乖,甩痛了没有啊,你爸爸好坏啊!”
这些肉麻之极的话语传到秦霖耳朵里,差点没将嘴里的饭菜喷出来,其他人似乎司空见惯,只是怔怔地愣在那里没动饭菜。
石荣见场面尴尬,呵呵笑道招呼大家吃饭吃菜,一桌人才再次动起筷子吃饭夹菜,那美妇似乎不罢休,急急跑过来,揪起石荣耳朵大声喝道:“石荣,老娘不发飙你当老娘是病猫,下次再这样老娘把你扔到窗外去!”
石荣招架不住,又见生人在场,慌忙赔不是,此事才算了了。
一顿晚饭吃的秦霖是惊心动魄,现在天色很晚,加上旅途劳累,便在佣人安排下到房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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