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玄机赋 > 第二章 六叔的故事

?六叔是六十年代农业大学的大学生,学的是野生动物专业,后来被分配到县里农业局,文革时候被打成了“右派”,主要是因为自己的一些学术观点和当时的主流观点相悖,被扣上了牛鬼蛇神的帽子,工作也丢了。

  

  后来因为自己懂点兽医的知识,就到乡里兽医站当兽医一直到现在,秦霖到六叔家里的时候,六婶说六叔在兽医站,他又跑到兽医站,到兽医站的时候,张来武和刘焯鸿也在那里了,估计他俩把昨晚上的事情已经讲过了。

  

  “六叔,那些东西真的是泾河童子吗”我问道,“很有可能,这东西在七十年代村里人经常会在河边碰到,你们不说起,估计很多人都忘了。”六叔眼神闪烁,似乎包含了太多东西,情绪也似乎十分激动。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见过六叔这个样子。

  

  “河童这种东西生物,我上大学时研究过一段时间,它的出现经常伴着洪水洪灾出现,和旱魃是一样的,旱魃是伴着旱灾出现的,不光泾河里有河童,同样的,黄河、渭河甚至长江都有河童、江童。

  

  这种东西我年轻的时候在黄河上游刘家峡那里抓到过一只…..”六叔停顿下来,喝了一口茶,似乎刻意让自己情绪放松下来。

  

  秦霖和张来武刘焯鸿三人盯着六叔等待下文。

  

  “那年我大学毕业在刘家峡那里实习,听附近人们说起那里有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叫河童。”

  

  当地人对河童都敬而远之,视若瘟神,认为这种生物是河中冤魂所变,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必然会买上瓜果糕点和香火撒入河中。

  

  他们说冒犯了河童会导致黄河洪灾庄稼颗粒无收,当地人宁愿信其有,没人尝试冒犯这种生物,”六叔有停了停,点了一支烟,轻烟袅袅,他陷入深深的往事之中。

  

  “那时候年轻气盛,不信邪呐!”六叔喉咙动了动说。

  

  他说他们是学野生动物专业的,所以对这种东西很好奇,和其它几个同学商议抓一只回来研究研究,第一次他们是在黄河滩几个人围堵,那种东西浑身非常滑溜,直接徒手很难抓,他们在围堵的过程中,有一只河童落单了,他们一个同学扑了上去,将一只河童压在身子底下,谁知那河童力大无穷,直接将他那个同学掀翻在地逃走,那位同学还被咬了一口,六叔说道这里停了一下,似乎不愿提起这段往事。

  

  “你那个同学没有事吧”张来武看着六叔的表情,问了一句。

  

  “那个同学后来死了,两天后那个同学全身发青,全身肌肉腐烂,死状恐怖,”六叔紧皱眉头,掐灭了烟头,慢慢喝了一口茶。

  

  他们听到这倒吸一口凉气,昨晚上幸亏没有来硬的,要不然被咬一口那就完蛋了,但是喷在张来武脸上的胶状物会不会有问题?他们又一阵紧张。

  

  “没事,听我讲……”六叔说。

  

  听六叔说没事,他们都松一口气,看来那天晚上真是万分侥幸!

  

  这些东西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围和想象范围,秦霖看张来武和刘焯鸿的表情,也是一脸惊愕。

  

  六叔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讲:“这件事情当时闹的纷纷扬扬,因为校方当时怕事情闹大,就说患了疾病,当时是夏天,直接就火化了,给那位同学家赔了几百块钱,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我和其他几个同学留在那里继续实习。”

  

  “但是我们下定了决心,要抓到河童作些研究,后来就请教当地的百姓了解河童的生活习性后,我们设了陷阱,捕获了一只,当然这都是偷偷摸摸的,被校方以及当地村民知道都会惹出大祸!”六叔继续说道,“我们将那只河童藏在解剖室里,这事情只有我们几个去实习的同事知道,都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大家口风都很紧。”

  

  “几个同事晚上偷偷的去研究,还有你刚才说的河童吐出的胶状物,我们也碰到过几次,但没有伤到人,并且对它的成分进行了分析,这种胶状物类似一直鞣质蛋白胶,遇到空气中氮气很快氮化变成一种韧性极高的物质,如果当时没有意外中断研究的话,估计这种东西已经开发应用到很多领域了!”

  

  “我也功成名就了。”

  

  “在研究的那一个月期间,我们也研究了河童的行为以及语言,发现这种生物智商惊人的高,几乎和人不相上下,而且它们有一套自己的交流语言,当我们项继续研究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六叔顿了顿。

  

  “在我们抓走那只河童的一个月间,黄河中的其他河童陆续袭击了我们实习附近的那个村庄,那个村庄的五位小孩连续被河童咬死,村里拜祭了很多次都徒劳无功,村里人开始怀疑到我们几个实习的学生身上来了。”

  

  “认为我们惹怒了河童,他们村长找到了我们院方领导,领导开始追问此事,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我们承认抓了河童,那个村庄五个小孩的死就要我们院方承担,同时我们几个同学包括我就要面临开除的危险,最后我们几个同事一直决定,一方面向院方否认此事,一方面----杀了河童!毁尸灭迹!”

  

  “那个晚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和那几个同学半夜偷偷的将装着河童的箱子抬到郊外的山坡上,浇上汽油,划燃了火柴,火光中河童在笼子里狂跳,嘶哑的惨叫声划破了天空,那种惨叫声竟然抑扬顿挫,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

  

  “本来我认为,只要那只河童一死问题也就解决了,我们论文也答辩完顺利毕业了,等我到林业局工作后的第一个星期,我听到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实习的那个村庄在也就是我们杀死那只河童后的第二天晚上,整个村庄的人包括老弱妇孺全部消失,尸骨无存!”这时六叔面露痛苦之色,“这就是河童的报复,我们杀死那只河童临死前的叫声估计是给同伴传递的求救信号,它们的报复凶狠而残忍,我和那几位同学知道此事后,都对当时得所作所为后悔莫及,这是我们这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六叔强抑着心中的痛苦,表情十分严肃“所以,你们千万别惹他们!”

  

  “我们瓜地里的西瓜怎么办?”他们三个一同发问。

  

  “忘了告诉你们,河童还有一个克星,就是猫,尤其是黑猫,”六叔补充道。

  

  “这是我们在研究河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当时我们动物实验室中养了几只小猫,那天一个同事将一直小黑猫带到实验室中,小黑猫立即警觉起来,死死盯着装有河童的铁笼子,笼子里的河童显得很慌乱,小黑猫突然挣脱同事的怀抱,向河童笼子扑去,又抓又咬,河童惶恐嘶叫着,在笼子里到处躲逃。”

  

  “他们觉得奇怪,之后也拿了其它颜色的猫做实验,似乎它对黑色的猫最恐惧,其它的猫同样对河童有攻击性,但是河童是很有灵性的生物,它也会想办法对付它的克星。”

  

  听到六叔说河童怕猫,他们信心大增,猫村百八十户,有猫的人家怎么说也有四五十户人家,要不怎么叫猫村嘛!

  

  他们三家就张来武家有猫,还是一只老黑猫,刘焯鸿和秦霖家没有,不过可以找其它家借几只放到瓜地里,等秋后再换回去,六叔对他们的主意也表示赞同。

  

  时候不早,三人向六叔道别,临走时六叔面带疑虑,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各自回家着手办这件事情去了。

  

  今年夏天雨水似乎特别多,泾河随着前几天的暴雨水位涨了不少,离河边最近的有些户人家种的红薯已经全部淹到水里了,还好他们三家的河滩地位置高一些没有淹到。

  

  这几天秦霖父亲秦老汉说要待在瓜地里,秦霖将借来的黑猫拴在到瓜地里,告诉父亲可能瓜地里有老鼠,父亲也没有说什么,这几天似乎也平安无事,平静如水。

  

  这种平静似乎隐藏着不详的预兆。

  

  那天还在睡懒觉,大门“砰”的一声推开了,似乎是秦老汉回来了,秦霖翻过身又想继续睡一会,院子里传来了母亲的尖叫声。

  

  “啊,这是什么东西”,随着母亲的尖叫声,家里大黄也不安的乱叫着。

  

  “不知道啊,这东西昨晚上在瓜地偷吃西瓜,有好几只,我跟刘老汉,张大头几个人追到河边,这只被我砍死,其余全钻到水里去了,猫都被这东西搞死了”父亲回应。

  

  听到父亲说到这,秦霖猛地坐了起来,慌忙穿好衣服来到院子,一只河童被父亲扔在院子中间,河童皮肤已经有点脱水,皱巴巴的背上一道约半尺长的刀痕深入脊椎,紫黑色的血从刀口流出凝固在背上。

  

  黑豆不安地围着河童踱来踱去狂叫着,嘴里大口大口喷着热气,一同仍在院子里的还有秦霖借来的那三只黑猫,不过这三只黑猫更像三只大虫蛹,全身裹着厚厚一层白色的粘液,如果刚从被大型蜘蛛吐出的丝层层裹住得猎物一般,死状可怖。

  

  看到这种景象,可以想象昨晚瓜地里肯定发生了一场恶斗,黑猫虽然是河童的克星,但河童来势众多,三只黑猫寡不敌众,最终做了河童“丝”下之鬼!

  

  秦霖后背凉飕飕地;父母也是一脸惶恐。

  

  “爸,你有没有被咬到?”秦霖急忙问。

  

  “没有,你娃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父亲扭过头来,怒目而视。

  

  父亲没有伤到,秦霖稍稍安心,看现在也隐瞒不住,将六叔讲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父亲。

  

  “这咋办?快去叫你六叔来,这可是大事啊!”父亲对秦霖吼道。

  

  秦霖急忙去叫六叔,一会儿,六叔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刘焯鸿和张来武。

  

  他们看到院子里的景象,都吃了一惊。

  

  “现在闹大了,看来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六叔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母亲这时候热好了早茶,招呼大家坐在大厅里,大家喝着早茶,谁也不发话。

  

  等了许久,六叔打破沉默。

  

  “看来这件事情兜不住了,河童这种东西我之前说过,报复性极强,现在砍死了他们同伴,它们迟早要来报复,而且手段十分残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根据你们说的这些情况,我估计这泾河附近的河童数量超不过五十只,我们要斩草除根,着这些河童全部杀死才能保证全村人的安全,这件事我要找村长商议一下…….”

  

  “现在呢,秦霖,张来武刘焯鸿你们三个动员全村小伙子去借一百只猫来,其余的事情我找村长商议,”六叔由于是老知识分子,又之前在村里当过五年村长,在村里颇有威望,他自己找村里人办事,大部分人还是听他的,六叔起身告辞匆匆出门而去。

  

  村长叫田鸿兴,和六叔年纪差不多,五十多岁,同六叔关系很好,两人志趣相投,六叔当年从村长位置退下后就推荐他当我们村的村长了。

  

  村长听了六叔的话后,下午就召集大家在村头广场开会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大家,恐慌象瘟疫传遍全村,村长示意大家冷清应对。

  

  随后村长按照六叔的提议,找村中三十个精壮小伙,十个同我们找猫,十个到树林里砍来六七十根胳膊粗的白杨树用来做木桩,还有十个小伙找船和渔网,其余人到河滩上将种在河滩上的玉米全部砍掉搬离河滩,还特别安排几位小伙到河边巡逻时刻注意河边的动静。

  

  他们和村里十几个同伴到处借猫,白的黑的花的,村里不够就到外村借,外村不知情的人以为我们村闹鼠灾,实际情况比鼠灾危险何止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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