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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凝固了,安静了,红灯笼里摇曳的烛光也完全静止,所有的人都像蜡像般纹丝不动,费正戎仍然保持单手指天的姿势,景象万分诡异。三个人都充满了惊慌、诧异、恐惧、迷惑,脸都扭曲变形了。
这是第二次了,焦桐虽然兴奋,但不像第一次那样惊骇莫名,他面前的一切,很快全部四分五裂了,仿佛一面大镜子被砸碎了,然后又重新组合,破镜重圆了。等镜子再次完整,周围的景象已经变了,时光再次倒流!
焦桐赫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躺在黑暗的房间里,而一个雪白的肉体骑在自己身上,正疯狂地扭动着,胸前的那一对“玉兔”也在剧烈地颤抖。
果然又回到了昨天晚上!这是在船上,他正在和陈娟抵死缠.绵!
他看着陈娟披头散发的样子,心想:她早已经报警了,此刻却这样疯狂,一边害人一边做.爱,这种感觉也许让她更兴奋,真是个变.态女人!
见焦桐突然不动了,陈娟昵声轻喊道:“心肝儿,用力,用力嘛!”,焦桐一个“鲤鱼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一阵决死冲锋,换来“满堂喝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切”,陈娟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被冻醒了。她觉得好冷,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甲板上,在旭日的照耀下,全身纤毫毕现,一览无余,而周围站了一圈乘客,正瞪着自己呢!
陈娟一声凄厉的尖叫,直冲云霄,而在轮船数里外的海面上,焦桐驾着青烟逍遥飞行,一脸的坏笑……。
比照着太阳的方向,焦桐一路往北飞行,脚下十来米处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头顶是广阔无垠的天空,身边时不时还有海鸟掠过。放眼四顾,天苍苍海茫茫,海风凌冽,天地唯我独行,世界在我脚下,什么叫自由,这就叫自由!
他不禁随口哼出了几句:“
万里长江横渡,
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
胜似闲庭信步,
今日得宽馀。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
中午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海岸线,不禁松了口气,这一路飞行耗费元力甚巨,他不得不两次吞服“元粮”,而且他发现第一颗元粮能让元海恢复七成五水平,第二颗却只恢复了六成,看来连续服用,其补充效果会逐步递减,这个倒有点像药物的耐受性。
为了避开守株待兔的“我鱼帮”,他特意饶了个大圈子,要知道那费正戎可有一只“玲珑目”。
他心里冷笑:那老头自以为吃定我了,什么底细都说了,算你倒霉!
在离卫津港口老远登陆后,焦桐问路前往京师正南的廊坊,准备在那里坐车进京。
两天后的深夜,卫津市一品斋大堂,红灯高照,亮如白昼。十几个人围坐在大堂上,相对沉默无语,个个脸色铁青。
陈娟坐在角落里楚楚可怜,宛若处子。两天前的经历简直就是场噩梦,一场颠.鸾倒凤之后,竟然躺在甲板上酣睡,赤条条的任人围观。
不过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自信,因为对面的太乙门少门主明显对她感兴趣。少门主苍梧子刚刚从京师赶来,他强娶小公主不成反受重伤,现在还未完全恢复,但仍然色.心未减,一见陈娟清秀可人,立刻食指大动,频频出言挑逗,这让旁边的费彬万分恼火。
这时,太乙门长老金世遗摇摇头:“奇哉怪也,这姓焦的怎么就没了呢?难道他未卜先知?”
谷三娘不阴不阳地说道:“想要找空间门的势力可不少,没有我们太乙门,单凭我鱼帮可搞不定啊。”
一个矮胖老头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把话讲清楚?难道我们还会私藏那小子吗?”这人是费正戎的弟弟费光第。
白眉真人微微一笑:“光第兄误会了,堂堂我鱼帮岂会是这等人,我第一个不信!”说着他手一摊,掌心有一枚龙眼般大绿色药丸,“此乃碧落黄泉丹,想必正是贤侄所需,只是开辟元海有心魔来袭,还望正戎兄三思。”
费正戎十分激动,如获至宝般将药丸接过,还挥手让弟弟坐下:“真人果然气度非凡,今后我鱼帮将与太乙门共进退!这灵丹须添加青云泥,坊间实在难寻,至于能否熬过心魔,就看彬儿的造化了。两位长老疑惑也应该,老夫的“玲珑目”巡视方圆三十里,结果一无所获,确实令人费解,也许小子运气好,也未可知。”
白眉真人点点头:“不管怎样,我们必须立刻前往京城。空间门所在的白鹿区,已经被我太乙门牢牢掌控,末日将至,不怕他不露行迹!”
与此同时,一辆大巴行驶在通往京城的国道上,路边草木萧索,人烟稀少,这一带原先是片矿山,也曾繁华过。但后来矿挖光了,环境又被严重污染,便只剩下一片荒凉。
焦桐坐在窗边,皱着眉头看着外面,明月高悬的天空中现出一副奇景:各种大鸟密密麻麻、杂乱无章地向北飞,简直是禽类的难民潮。
按道理现在是秋天,那些候鸟们应该排好队形往南迁徙,现在怎么乱七八糟地往北飞呢?世界乱了,自然界也乱了,末日真的要来临了。
时间,时间,现在只剩一个半月了,小公主啊小公主,我得赶紧找到你。
焦桐一边想着,一边环顾四周,这辆大巴从廊坊开往京师,车上的乘客寥寥无几,车厢里空荡荡的。其实也不奇怪,这个出发时间,到了京城估计得凌晨三点,太累,乘客自然就少了。不过也不奇怪,这种国营单位,才不管亏不亏本,一个乘客没有也照样开。
在他旁边坐着一对情侣,男的戴着眼睛,文弱书生一般,长相颇为英俊。女的苗条清秀,略有姿色,穿着红色外套和黑色的牛仔裤,两个人相互搂抱着打瞌睡。
“滋”的一声,大巴被拦停了,上来三个新乘客,都穿着耳环,脖子上有骷髅纹身,一看就是流.氓混混,其中一个脸上有条刀疤,显然是领头的。
“刀疤脸”拍了拍手:“来,把钱包,手机什么的都拿出来,要是等老子搜到了,那就不客气了。”说着,三个人都从腰里掏出匕首。
车上众人都哀叹怎么碰上了车匪,只得纷纷掏出随身财物,焦桐心想:“最好别来搜我身,否则就算你们倒霉了。”
“刀疤脸”骂了句:“操,才这么几个,生意没法做了。咦?”
他突然发现女孩长得不错,顿时邪.念大起,指着女孩:“喂,你,有东西还没拿出来。跟我到车后面去,我要搜一下。”
“刀疤脸”眼睛里的欲.望,似乎都要满出来了,女孩顿时脸色雪白,知道绝不会只是“搜身”这么简单,她一把抓住男友的胳膊,拼命摇头:“没有了,我都拿出来了,真没有了!”
“刀疤脸”手一挥,两个手下上前摁住书生,书生拼命挣扎:“你们想干什么?”,但却动弹不得。
而“刀疤脸”自己却是一把抓起女孩,生拉硬拽就往车后面拉,女孩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哭叫挣扎:“北海,北海,你快救救我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吗?”声音凄楚,如杜鹃啼血,惨不忍闻。
书生大叫:“你们放开我!若雪,若雪!”满脸青筋暴突,眼睛似乎快要滴出血来了
后面传来衣服撕扯声,女孩尖叫着:“不要,不要,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焦桐摸摸鼻子,要不要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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