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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若依,紧闭着双眼,肚子很饿,心更疼。
“哥哥,你会回来吗?”若依指尖滑在胸口,心是跳动着的,也是疼着的。爱一个人,原来可以爱得那么心疼。
窗外淅淅沥沥,也像是在如此一个飘着雨的季节,他的背影,随着雨雾隐去。
那年,那天……
“若依,我将消失两年,两年后再见。”说的很轻,像是试探,像是警戒。那个站在窗沿下的人,微微倾斜着身体,向着窗子里的人说。室内,若依手中的五星折纸散落,那些星星稀稀疏疏的散在纸条的两侧,粉的、浅蓝的,嫩黄的,米白的。这些星星,若依决心要折够1000颗,然后送给此时站在窗外的人。
“哥哥,你会回来吗?”若依淡淡地问,心里却涌起了不明的感觉,是心疼,是难过……
窗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立。半响,听到室内的人站起来,他就转身离开,走到长廊尽头,转身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不惹半点尘埃,在地面碎开了,碎珠静谧地附在地上,转瞬融进了干燥的地面里,随着一两个行人走过,脚上沾的泥水,已经将他的泪湮灭,了无痕迹。
当若依越过课桌,走出课室时,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她相信他没有走远,紧紧地跟着下来了,只是穿过教学楼、行政楼、小树林……到了她最爱看他练篮球的运动场,他的背影已经在隐隐约约地消失……
若依不敢大叫,一直以来,她不吵不闹,对心爱的人,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
她也笑自己,也许哥哥只是和自己开开玩笑而已,什么消失不消失的,一定是骗人的!雨的轻纱慢慢地覆盖着若依,衣裙湿漉漉,有些凉了。
“小依,怎么没有撑伞就跑出去淋雨了呢?”若沐哲紧张地拉着若依的手,神色异常严肃,也不乏慈爱。“爸爸,你怎么来了?”若依明明记得那人离开了以后,自己走在回了宿舍的路上。
“我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就赶过来了。”若依的爸爸看着女儿醒来了,也就放心了。若依环顾四周,是充满药水味的病房。“爸爸,我怎么会在这里。”其实不等若沐哲回答,若依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几分,电话是老师打给爸爸的,而此时老师正在和医生交谈,所以肯定是自己淋雨了发高烧了,后来不省人事就被老师送了过来。
“若爸爸,医生说若依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里休息一段时间。”老师走过来看了看醒来的若依,便对若沐哲说。
“真是有劳老师了,小女自小体弱,谢谢老师的照顾。”若沐哲感激地谢过老师,便去办手续准备离开医院。
若依看着老师眼里有不明意味的笑,便问:“老师,我是怎么到了医院呢?”
老师也毫无避开的意思,就说,“是一个男孩子,将你送来了医院,然后告诉我的。”自己是若依的班主任,自己的学生出了事,必须要第一时间来照看一下。不然,这份工作就算保住了,心里也会感觉到内疚的,所幸的是,这体弱的学生只是发了高烧,醒来烧已经退了。
男孩?是他?
若依心里一阵阵疼痛,当年的男孩,是哥哥吗?为什么没有留下来?枕头被若依抓得紧紧的。
“小依,该吃饭了。”妈妈做好了早餐站在门外说道,心想,刚刚还说饿,现在倒回到房间去了。
“妈妈,我马上就起来。”若依收起了回忆,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上了。
在餐桌上,妈妈关心地看着女儿,问道,“小依,自从同学聚会回来,怎么变得心事重重了呢?”妈妈显然是发现了若依的不对劲。
“妈妈,女儿没事,最近有点累。”若依表现得漫不经心,但这一切逃不过她妈妈敏锐的眼睛。“好孩子,等爸爸妈妈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带你去旅游好不好?”若妈妈实则想带女儿去散散心,其实有些事情,女儿不说,妈妈还是非常清楚的。
“妈妈,你来安排吧,我一会想去蓝兰家玩,昨天顾着自己的事情,也忘记了问她平安回来了没。”是呀,蓝兰陪若依回来以后,就回自己家去了。蓝兰是自己的闺蜜,此时很多心事,都想告诉她。而王逸呢,最近他说要搬家什么的,今天是没有时间陪她聊天的了。
吃过早饭,若依收拾了一下,在门口系鞋带,准备出去。
“小依,你路上小心些,中午回来吃饭吗?”“不了,妈妈,我想我们也许会出去一下,晚上才回来。”若依笑着对妈妈说。妈妈也笑笑,女儿肯出去玩也是很好的,而且蓝兰是个乖巧的孩子,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就很放心。若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小依,玉琪表姐没有和你联系过吗?”
若依系鞋带的手顿了顿,“妈妈,我出去了。”她没有正面回答,打了招呼就把门带上,走进了电梯。
街上的雨,淅淅沥沥,碎落在地上。那年,也许自己能够挽留那个离去的人,只是她……看着他从运动场慢慢走远,直至走出了校门,离开了。要是一直紧紧跟随,或许……
若依的心紧紧地纠了起来,一丝一丝的疼痛逐渐爬上了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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