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老先生我们去哪儿啊?”出了门屠十方见老头走上街道向着黄土城东边走去,心中不禁疑惑这老头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带自己去哪里啊?
“当然是去好地方咯,你这小娃娃担心个啥,老头子我什么人没见过还能坑你这个小娃娃,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刚来幽冥鬼界的新丁,不单新还穷得叮当响!我能觊觎你什么?哈哈”老家伙豪不客气的说道,也不停下脚步。
屠十方在后面苦笑不得,暗想道:我是没钱可是您老的作风着实让我害怕啊。
话不多说,这一老一少二人一路向东,街上人群涌动,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经意间看到这二人的组合,投来一个好奇的目光,却也不多停留向着自己的方向前进,其实我们都是别人的过客吧。
那老头儿越走越快,屠十方差点跟不上,不多会周围的人群渐渐消失,只见老头儿走入一条民巷子,左转右弯,急匆匆的走道巷子深处。这才停了了下来,映入眼帘的除过四周围的青石路大高墙,还有“吉祥酒家“四个大字。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的扑面的酒香。
“嗯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味。这么多年没回来,不知这儿是否变了样?故人不知安在否?”老头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品味那空中弥漫的醇酒。
旋即,老头儿抬起脚,跨入屋中,轻声问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吗?”语气中带着强压的激动。
“有呢,你们是要买酒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屠十方探身一望,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人缓步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胖子,二十岁左右的年龄,近乎两米的身高,看起来威猛异常,脸带圆乎乎的,剑屠十方朝他望去,那胖子就呲牙咧嘴的笑起来,那一口大白牙十分有特色。屠十方发现那胖子看似高大威猛,神气却带着稚气想一个未长大的孩子眼神清澈异常。
“小八,给客人去打酒,这两位客人看来眼生的紧,相必是冲我们的招牌冥花酿来的吧!”老者猜测着跟身边那唤作小八的胖子说道。
“哦!知道了爷爷,打多少酒给他们啊!”小八嗡嗡的说道,声音中气十足。
“小出息?还及得我不?”这时候屠十方身边的老头儿开口了,一脸的笑意。那笑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
“你是!你是!”忽然间小八身旁的老者激动了起来,快步走向小老头儿。
老者双目之中竟然含着泪光“你,你怎么现在才来,七十年了!你让出息等了七十年,浮杉师傅你知不知道出息好想你!每天出息都会在这吉祥酒家等你,可是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出息真怕等不到你了,还好还好你总算没骗出息,终于来看出息了,可是这吉祥酒家也就只剩出息和小八了,爸爸妈妈和爷爷都已经不在了!”老者说着说着泪儿不住的往下流,走到那浮杉老头儿边上亲热的拉起手,将他往屋内拉去。
那小八就在后面跟着,毕金块八十岁的人了,手脚难免不利索。小八生怕给老爷子摔着碰着。
“出息,这山中无岁月,老头子我回去一打坐就是一甲子,而后又处理点事务,这才抽得身来!诶,故人却是已去了!真是人生憾事啊。小出息来来来,给我讲讲当年我当年离去之后的事情?”浮杉拉着老者的手,只见灵光微散,似是由一股力量自脚底激发而出,那二人轻飘飘的来到内堂坐定。
看得那小八一愣一愣的,这小八从小在吉祥酒家长大哪里见过这种仙人似的手段。跟着爷爷一起来到厅堂,屠十方与小八分别立在二位老者身后。
“浮杉师傅,我怀念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捉霖霖虫。春天的时候一起在冥稻田里捉田鸡,冬天的时候一起在这院子里堆雪人。”老者看着眼前这青石布成的小院,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童子一个老者在与那种玩雪嬉戏。
那浮杉老先生,看着这鬓发已然霜华的‘小出息’,不禁感叹这天道无情,修炼之途漫漫艰辛,一个人一条道走到尾,回首时那之前的亲人、朋友、爱人大多已湮灭在时间那滚滚长河中,要说人这辈子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呢!在修炼这条道路上只有克服自己忍得了这些痛苦离别,看得破红尘碎事,方可证得大道啊!
……
那老者似孩子啊回忆,是啊一个人最好的时光莫过于童年,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生活所迫,没有烦心忧扰。只有单纯的笑声单纯的快乐,而他的那段最好的时光却是与浮杉一起度过的,因而才有之前如此激动的一幕。
“小出息,别这样啦,老头子我可不想安慰你这个当年的小鼻涕虫。头发都花白了还在我面前哭鼻子。”浮杉对于老者的印象其实还是停留在小时候那小跟屁虫上面,对于眼前这目光浑浊满脸泪痕的老者还是有点陌生,可以当老者抽泣着说出那些过往之事,浮杉心头浮现出当面的场景,那童稚小二渐渐与这老者相重,内心也是略有感动,人世间最奇妙的不过是感情!唯一打不败的也是感情吧!
“恩恩,出息,知道了。浮杉先生你可一点都没变呢。”老者出息这时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浮杉。
“呵呵,小出息你忘了,先生我说过先生可是神仙呢!忘了吗?”浮杉老头儿,摸了出息那干瘦的手掌。
“恩,先生从来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呢,还及得小时候…….”老者像在回忆什么似的。
“诶哟,差点忘了,小八小八,赶紧给先生去打酒。”老者吩咐道没得小八迈出一步,却又听得“不不不,小八等等,你去将那两坛六十年的冥花酿抱出来,那酒本就是我为先生所酿,原本以为没机会和先生喝了。今天先生到来我定当与先生一醉方休!”老者兴奋的很吩咐道。
“爷爷,你都十年没喝酒了!”那小八弱弱的说道。
“哈哈小八,没事的,爷爷今天高兴去吧!”老者回道。
“哦,知道了。”小八瓮声瓮气的说道。
“十方你也别站了,去整点吃的,那后面就是灶房你去寻寻有什么吃食,随意凝点过来下酒。”浮杉指着一个方向对着屠十方唤道。
“恩行,我立马就去。”屠十方应道,其实这老头还是有一些人情味的嘛屠十方暗暗想到。
……
当屠十方端着吃食来到厅堂,发现浮杉和出息正聊的热火朝天,而小八却还未回来。
“出息爷爷,小八怎么还未回来?要不要我去看看?”屠十方将食物碗筷放在桌上,向出息老人问道。
“没事的,可能酒坛放置久了要挪动有点困难吧!这样十方你去门口等等小八吧,给他搭把手!”出息老人含着笑对屠十方说道,眼神中充满了长辈对晚辈欣赏,看来在屠十方离去的这些时光里,那浮杉老头定和这老者说了点什么吧。
“恩,行,我这就出去!”十方恭敬的应道,随后便快步跑向门口。
屠十方刚一走远,出息老者便说道“浮杉先生,这少年看起来还真是不错啊!我八十多岁咯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先生眼光不错哦!”
“呵呵,当然我这眼光可不是吹的,可是这小子和我那缘分还未到呢!我也只得慢慢候着,可是有人关照过我了好好注意这小,此次回来说来惭愧,不单是来看你,也有这小子的一些原因,我不日将会离开,望出息你能替我照看着小子一段时间,让他能熟悉这个世界。我先行谢过咯。”浮杉老头夹了一块牛肉说道,话说屠十方在这吉祥酒家的厨房中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煮好的牛肉和鸡腿,他便随意切了一些来。
“先生吩咐的,我定当照办,不就是照看个小娃娃吗,别看我今年八十多了,可是有先生当年教我的那些功夫,我这身子骨却还是很硬朗的,还能活个二三十年呢。”出息老者满口答应。
“如此甚好,出息你也八十多了,那小八是你的孙子吗?你的孩子呢?”浮杉老者不解的问道,自进入吉祥酒家以来也未见得其他人。
听闻此言那出息老脸一红,尴尬说道“也不怕先生笑话,年轻时候也曾有过爱人,可是那姑娘却因病早逝,我也是爱她爱的深切,也就未曾婚娶了。”
“那小八呢?我看小八那孩子骨骼惊奇,身材壮硕是一个好苗子哦。”浮杉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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