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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各自知道了比斗的消息后,有心人都各自努力起来,或是独自勤加苦修,或是互相对战演练,只是为了在大比中不要再给赵春阳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周东来却是停下了继续观想虎式,皱起眉头苦思在东海城时周卜子曾经拿出的那几卷拳脚功夫概要,并且想着如何糅合进现在习练的几式中去。
想要避免别人看出自己修炼的底细,只能用以前学过一些拳脚来混淆视听了。
那时候的东海城里的穷苦少年,为了一顿饭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所以多少会点拳脚很正常。
只是想起东海城就想起东子小林他们,还有那允诺了周卜子会娶作妻子的周小丫,想起了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自己答应带的水果糖,想起了自己那如梦如幻的一次经历。
很多苦闷,很多疑问,很多抑郁,憋在周东来的心里,异常难受,却不能向别人吐出一言。
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少年们每日挖矿习练,夜里总会有人辗转难眠。
或许就是因为那许多莫名的疑问,和这想问又不敢问不能问的踌躇。
即使赌过两次命的周东来也不敢多问,因为谁都不知道出了差错后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这里,毕竟不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群熟悉的伙伴。
……
张达、刘山、林兴、钱离在那日密会后,除了独自苦修,每日也都会凑到一起,互相对战,因而实力也都有了进步。
转眼间就到了比斗的日子了。
这一日,少年们晨起后并没有习练,早早的吃完饭,便各自在每日晨练的广场上列好队伍,准备迎接赵春阳的到来。
队伍的前方自然是独自在矿洞中苦修了半年多的周东来。
身后一步是张达刘山林兴钱离四个小头目,余下的人都排在了后面。
周东来垂手而立,默运呼吸,仰首望着远方,一幅夷然模样,似是毫不知晓背后的四个人炙热的目光。
周东来的前面就是那一座一丈余高三丈长宽的小高台,二赵正在上面忙着摆活桌椅。
赵春阳每次都是神出鬼没,这回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
周东来正猜想间,只感觉仿佛一阵风吹过,还不等眨眼,便见到赵春阳已站在平台上面,依旧是先前一身黄袍打扮。
周东来身前的高台上,赵平和赵闯连忙上前参拜:“拜见大人!”
众少年也学着参拜:“拜见大人!”
赵春阳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便就势坐在了看台正中的紫金靠椅上。
待少年们问候完毕,赵平上前问道:“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开始么?”
赵春阳两眼巡视了台下少年一番,说道:“开始吧。”
赵平道了一声“是!”,然后便退后几步,转身走到看台边,冲着台下的众少年说道:“大人有令,比斗现在开始。现在轮流到台前来抽取签号。”
周东来听了便要迈步上前抽签,却不料后面的张达抢先几步冲到了前面,高声喊道:“大人,我们有话说。”
台上的赵平和赵闯皆是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大胆!还不退下!”
赵春阳坐在椅子上,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下低着头的张达。
张达低下头,眼角却是瞥向后面的刘山林兴钱离。
三个人见状,便也暗自咬咬牙,一起走上前,齐声说道:“大人,请容我们回禀。”
赵平赵闯此刻心中直骂娘,恨不得隐身遁去。
一个月前就是因为一点心思多说了一句话差点命丧当场,两个人回来后顿时收敛许多,与这四个人停止了走动,没想到今天这关键时候他们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这要是大人怪罪下来,不死也得褪一层皮。
想到这,二人一起斥道:“你们这是要犯上么?还不快退回去。”
说完又一起转身向着赵春阳:“大人,是我们安排失手。请大人恕罪。”
赵春阳“嗯”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让他们说吧。”
赵平和赵闯冷汗直流,转过身,恨恨的瞪着四个人,牙缝里一字字蹦着:“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跟大人报上来吧。”
四个人互相瞅了瞅,末了还是张达抬起头说道:“大人,您英明神武处事为公不偏不倚因人而异有教无类,让我们这些衣食无着的人能够学习无上武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无以为报,先在这跪谢大人的大恩了。”
说完,张达跪地叩首。
身旁的刘山林兴和钱离也一起跪地叩首,口中说着:“感谢大人大恩!”
赵春阳不置可否无动于衷。
三叩之后,张达抬起头接着说:“大人,想当初,您任命周东来为队正,我们一致遵从。队正之令,我们也都无不从命。只是,队正实在有负大人所望啊。”
赵春阳微微一笑:“噢?那你倒说说,怎么有负于我了。”
张达道:“大人,这队正为一队之首,应有领率之责,又为大人所任命,亦有督查之义。可见大人任命周东来为队正,对他有期望之深。可周东来身为队正,一味自私。无论采矿还是晨练,都是独来独往,不与我们一起,如此既无领率之能,又无督查之力。所以,小人以为,周东来有负大人所望。”
赵春阳哈哈大笑:“哈哈,你这么一说,这个周东来的确是悖逆于我了。”
“大人仁心待人,紫荆肉如此贵重,却还供于周队正三日一食。足见大人对其用心良苦,我等实在是见不得周队正如此不将大人的期望放在心里,所以今天才敢冒死出言,若有言语不当处触犯大人,请大人恕罪。”
“请大人恕罪。”刘山林兴钱离一起跪倒拜道。
一旁的周东来听了不禁直咂牙。
“嗯。那你说该如何惩罚他?”赵春阳饶有趣味的看着张达。
“这……,小人不敢多言。”张达低头嗫嚅。
“但说无妨。”
“是。那,小人就斗胆惭言,大人请勿怪。”张达说完便抬起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人仁心宽厚,想必不会责罚队正。周队正数月来一直食用紫荆肉,并且一直在矿洞内苦修,因此小人认为此次武斗比赛,周队正一定是当仁不让的名列榜首。”
“所以,这一对一抽签比试并不能显出周队正的本领。这些日子以来,周队正食用的紫荆肉,比我们三个人食用的还要多。”刘山接道。
“所以,我们认为,我们四个人一起向周队正挑战,才能对得起周队正为大人所期望之值。”
钱离接道。
“请大人允诺。”四个人一起叩首不起。
这便是四个人想出的唯一一个有把握打败周东来的方法。
正如四人所虑,要想打败周东来,抽签的方法首先要排除。
那么如何来改变这个抽签的规矩呢?如何改了规矩之后又能联合起来打败周东来?如何保证提出规矩后又不会引来赵春阳的怪责?
这便是四个人想出来的不会被赵春阳责怪的方法。
这里面的一些话语一些词句,包括赵春阳会怎么问,他们要怎么回答,也是他们合计了好久才想出来的。
赵春阳笑而不语。
张达四个人的心思,他自然知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心有不平欲夺队正,只是担心失手,便以周东来独行其是,多食紫荆肉为由,提出这么一个看似稳胜无疑的法子。
赵春阳看向周东来,却见他低眉顺眼,面色沉静,不见丝毫慌乱。
“倒是沉得住气。”赵春阳心里暗道,随即问道:
“周东来,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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