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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伟恐怕是招惹到蛊女了,这情蛊是蛊女为了防止爱人离她而去,特意下的心蛊,如果两人相亲相爱,则一切平安无事,如果爱人负心,蛊女催动蛊虫苏醒,哪怕是在千里之外,中蛊之人也会当场身亡。不过,依我看,这个蛊女可能是深爱着王大伟的,她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是要他吃点苦头,期盼他回心转意,否则王大伟根本活不到现在,蛊虫发作,当场就死了。”
沈佳婷被人挤到角落里,本待发火,听到情蛊后,两眼放光,她不假思索,冲口而出,“在哪儿能学到情蛊?”
众人回头,疑惑的看着她。沈佳婷意识到失言,脸一红,不说话了。
听李而说完,大舅破口大骂,“这个兔崽子,嫌自己命长吗,敢去招惹草鬼婆,看我回去不打死他。”骂是骂,再气也是自己亲外甥,他偷眼观察李而,陪着笑问道:“李医生,你看孩子这个病有没有办法治?我妹妹妹夫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妹夫在外地做生意,全是我妹妹一个人照顾孩子,平时大伟还是挺听话,学习也好,前年考上了大学……”他说起话来罗里吧嗦,没完没了。
李而伸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虽然知道中的是情蛊,但蛊的种类太多,解蛊的方法也各不一样,我刚才问王大伟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就是想知道他中的是哪种蛊,但他又不肯说。”
大舅气鼓鼓的站起来,骂道:“这兔崽子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我打也要打得他说。”说完,他迟疑的问,“李医生,大伟身上的蛊会不会传到别人身上?”
李而笑了,“不会,情蛊又不是溶蛊、烂蛊,只会在中蛊人身上发作,其他人不受影响。”
大舅和众亲属放心的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李而和沈佳婷。
沈佳婷一脸向往的说道:“情蛊真是好东西呀,我想学,学了之后给你下上,看你还敢不敢对我负心。”
李而笑骂道:“你以为下蛊是这么简单的吗?蛊女都是世世代代相传的,从小就在身体里养蛊灵,要是一学就会,这天下就乱套了。”
门外又是一阵喧闹,刚才出去的亲属抬着王大伟去而复返。
大舅指着王大伟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李医生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敢说半句谎话我就打死你。”
大伟妈也哭道:“儿子,你快点告诉大夫实情,现在是救命啊!”
李而皱了皱眉,大舅会意,挥手把其他亲属赶出诊室。屋里只剩下李而、沈佳婷、王大伟、大伟妈和大舅。
李而对沈佳婷说:“你去把老白他们叫过来,一起听听。”话音未落,白为一,黄主任几人就走进屋里。
李而见人全了,便示意王大伟讲诉中蛊的经历。
七月中旬,大学放假。王大伟和学校户外登山队决定到湘西虎西山徒步。虎西山海拔987米,方圆百里人迹罕至,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山里只有零星几个少数民族的寨子。
登山队都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背起行囊,开始了这段旅程。在山里行走了两天后,他们发现了一处较大的苗寨,生活了大约二三百苗人。这里地处大山深处,不通水电,寨里的苗人都没念过书,靠狩猎种植为生。幸亏寨中有一个经常到山外采买的苗人略通汉语,登山队员们和他沟通后,决定在这里休整一天。
登山队员来到后,给宁静的山寨带来了热闹。光屁股的小孩围着他们不停的跑,队员们拿出饼干糖果分发给小孩,获得了苗人的好感。
当晚,苗人燃起篝火,抬出野物,招待远方来的客人。虽然言语不通,但在酒精这种世界通用的语言作用下,汉人大学生和苗人很快热络上了,他们喝着苗酒,吃着烤肉,围着篝火学跳苗人舞蹈。老寨主眉开眼笑的吃着大学生送他的巧克力,他觉得这个东西简直太好吃了。
现场热火朝天,欢乐无比,苗汉一家亲,民族大团结。
这时,远处的山里传来几声奇怪的声音,似人非人,似鸟非鸟。
在场的苗人全部停止了正在进行的动作,歌声收,舞蹈住,大学生觉察到不对,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惨白的月光照着篝火,篝火也好像凝固了一样。
老寨主梦中初醒一般,用苗语大声喊着什么,很快的在场的苗人纷纷跑回家里,拿出各种腊肉野味,堆在广场中央的篝火旁。老寨主站立在旁边,身后是寨子里的苗人,全都束手不语。
大学生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人壮着胆子问了句,懂得汉话的那个苗人厉声说:“安静,蛊女下山了。”语音含糊不清,但安静两个字还听得懂。大学生们吓得不敢吭声。
不一会,黑暗的寨门处走来一人。大学生的精神高度紧张,现场气氛异常凝重。
那人从黑暗处走到光明,篝火映衬出一张俏生生的脸。大学生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鬼怪野兽,原来是个漂亮的苗族女孩,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在月光火光的照射下,清丽的就像是个精灵。
老寨主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用苗语说着什么,身后的苗人全都跟着跪倒。现场气氛诡异至极。
女孩没有理睬他们,清澈的大眼睛四处转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尤其是登山队员的背包。
突然斜刺里杀出一人,嘴里唱着歌,拉起女孩,歪歪扭扭的跳起了苗舞。
“啊!”在场的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呼。
来人正是王大伟,他酒量不大,刚才被苗人灌醉,睡了一觉,醒了后看到场中有一个清丽脱俗的苗族小女孩,便冲了上去。
女孩先被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浮现出一层怒气。蛊女在苗人中有着崇高的地位,近乎于神的存在。她们不事劳作,平日里靠寨中人供养。苗人对蛊女是崇敬与畏惧兼而有之,畏惧之心恐怕要更大一些。他们每日里将供养放在特定地点,蛊女自会取走。如果寨中有人生病或是遇到强敌,蛊女会出手替他们解决。双方相处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女孩和母亲、外婆生活在附近的山里,因为身份的原因,无法和周边的苗人来往。从她出生起,身边就只有母亲和外婆陪伴,没有小伙伴,孤单的童年。长期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下,十六岁的她单纯的还像个小孩。
她每天的生活就是跟随母亲外婆召唤毒虫,炼制蛊毒,偶尔母亲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她讲苗寨里的故事。随着一天天长大,人的天性便一点点复苏。世间没有哪种力量能压制女孩蓬勃生长的青春之心。
今天夜里,母亲和外婆正在炼制一种很厉害的蛊毒。她百无聊赖,站在屋外看月亮。发现半山的苗寨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欢快的歌声。
她好奇心大起,算定母亲外婆短时间不会出来。她便一个人溜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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