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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绵绵,一旦落下来,就是连续几日不会停歇,万物在春雨的滋润下,无声无息的生长,当人们发觉的时候,早已是一片绿色。
没有太阳的日子,很难掌握时间,当罗天佑等人穿戴整齐,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周言这才言如玉的玉藕中醒来。
周言现在越来越迷恋言如玉的怀抱,枕在她的玉臂上,周言感到从来未有过的安全感。
一个女人给自己安全感,周言感觉有些怪异,但内心深处并不排斥,反而有意或者无意中细细享受这种安全感。
听着外面热闹的动静,周言极不情愿的在言如玉服侍下穿上衣服,春困秋乏,最近周言特别喜欢睡觉。
周言打开房门,就碰见了言无悔,言无悔看见周言哈欠连连的样子,皱着眉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言儿,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这样偷懒睡觉,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浪费生命,等于慢性自杀!”就在言无悔考虑说什么好的时候,周言快嘴快舌接上话了。
“师父,我正在长身体,需要睡眠,不是偷懒,更不是浪费生命,相反,正是为了以后能够幸福的生活,才会贪睡!”周言仰着小脑袋,认真的说道。
言无悔笑骂道:“臭小子,满嘴的邪门歪理!”
骂完之后,也不理周言,独自下楼了,周言带言如玉懒洋洋的跟在后面。
楼下罗天佑等人已经整装待发,杨德财侯在一旁,送上一个包裹,道:“罗壮士,这里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罗天佑推辞道:“杨掌柜,这怎么能行!”
杨德财道:“这里面只是一些干粮,并没有别的什么贵重东西,还望罗壮士不要推辞!”
罗天佑见杨德财真心实意,也不好再推辞,感谢道:“杨掌柜,多谢了,这东西我就厚颜收下了,这天下着雨,您先回去吧,有缘下次再见!”
杨德财拱手道:“祝你们一路顺风!再见了!”
杨德财虽然退出了佣兵界,但是骨子里还有残留有江湖中人独有那种豪爽,见到顺眼的人,就掏心掏肺,看见不顺眼的眼就横门冷对。
言无悔在远处跟罗天佑打了一个招呼,就带着周言和言如玉进了大管家送的的那辆豪华马车。
车队在罗晨的一声大喝中缓缓启动,所有人都是蓑衣斗笠,在绵绵春雨中开始奔袭。
都是穷苦出身,吃苦耐劳乃是家常便饭,淋雨更是便饭中的便饭,这小小的春雨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一回事,对车队影响不是很大,车队速度很快,很快就穿过了长街,走到镇外。
空中传来几声风鹰的长啸,几道黑影落在队伍前面,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大风卷起细雨,溅起泥巴,烈马嘶鸣,人群一阵慌乱。
罗天佑等老手竭力安抚因不安而乱动的马匹,好一会儿才稳定场面,他驱马上前,大声问道:“前方何人,为何阻拦我等去路?”
刘峰小步上前,大声道:“这位壮士,你好,我乃是黄蜂镇镇主刘峰,此次拦路,并无恶意,只是有事想要求见言丹师!”
刘峰等人起床之后,故意等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上门求见,怕去早了打扰了言无悔休息,所以故意等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上门求见,谁知别人早已出发走人了,刘峰等人立马唤来风鹰追了上来,终于在镇子外面拦住了罗天佑等人。
“你等着,我去通报!”
罗天佑有些见识,能让一镇之主干跑腿的事,那来者的身份肯定尊贵,于是也不敢计较他们刚刚的无理。
“前辈,前面黄蜂镇镇主刘峰求见!”罗天佑在马车外面向言无悔禀告道。
“罗叔,”言无悔没有出声,倒是周言的小脑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高声道:“你别老是前辈前辈的叫着,这样显得多生疏啊!还不如叫一声言老呢!”
“言儿说的有理,你以后就叫我言老吧!这样显得亲昵!”言无悔打开了马车的车门,露出脸来。
“好!”罗天佑略作迟疑,便应了下来,道:“言老,前面那些人,您是见还是不见?”
言无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厉声道:“不见!”
言无悔想到自己上门求见遭拒,之后又被刘峰穿小鞋,心里就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见了他就怕自己控制不知自己将他打杀。
“言丹师,故人来访,您老避而不见,这是为何呀?”
陈威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身后跟着胡天、陈志清和刘峰,此刻刘峰低着脑袋不敢看言无悔。
陈威其实与言无悔见过一次面,中间两人还说过话,相处还算愉快,于是打蛇上棍,说自己是故人。
其实是陈威自己想当然了,他作为大齐国四大宗门之一黄道宗外事堂长老,巴结奉承他的人自然是数不胜数,其中不免有许多达官贵人,不知不觉中让他有些飘飘然,觉得言无悔会乐意于自己结交。
“你是谁?”
言无悔的一句问话让陈威笑脸顿时变得僵硬,接着是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这种赤裸裸的大脸,他很多年没有遇见过了,甚至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出手的打算。
旁边的胡天似乎看出了陈威的打算,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冷静,个人事小,求丹事大。”
被胡天一打岔,陈威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深呼几口气,勉强笑着脸,道:“在下乃是黄道宗外事堂长老,陈威,十几年前我们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面的,难道言丹师忘了吗?”
黄道宗势大,但言无悔并不惧怕,他有他的底气。
言无悔故作沉吟,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想不起来了!”
陈威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僵着一张脸道:“言丹师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我这样的小人物,也属于正常情况!”
接着陈威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来,递到言无悔面前道:“言丹师,不认得在下没有关系,但我们宗主大人,你总不能不认识吧!这是我们宗主大人给你的信函!”
黄道宗宗主乃是一位玄宗级别的强者,在大齐国乃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一直站在金字塔的顶尖,让众人瞻仰。
言无悔与黄道宗宗主还算熟悉,言无悔在玄灵巅峰停留数十年,曾经拜访过黄道宗宗主,想要从他那得到一些突破的经验,谁知黄道宗宗主趁火打劫,想要以此为筹码让言无悔加入黄道宗,专为黄道宗炼丹。
言无悔一生自由贯了,自然不肯答应,那次相会不欢而散,但给言无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是负面的印象。
陈威不提还好,一提更让言无悔火大,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面无表情的接过车位递过来的信函。
信函上的意思大概是这样:本宗主听说你言丹师最近在找衣钵传人,恰好我们黄道宗中有一个炼丹天赋极高的弟子,如今就送给你了,另外,本宗主想求你言丹师一件事,本宗有一长老受了伤,想要请你为我们炼制一枚七品丹药、、、
言无悔看完信函之后,冷冷的看了陈志清一眼,然后冷声道:“陈长老可以回去告诉你们宗主,你们的心意我言某心领了,但已经不需要了。”
看到言无悔那冷冷的眼神,陈威心里一种后悔,暗骂自己怎么沉不住气呢?自己的后辈还要拜他为师呢,现在把关系搞的这么僵,这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陈威厚着脸皮,假装没有听出言无悔的送客之意,连忙赔笑道:“言丹师息怒,刚刚无礼之处,老夫在这里赔不是了!还请言丹师,大人大量,不与计较!”
陈威变脸速度快的让人应接不暇,不过他的赔礼倒是让言无悔脸色好看了一些。
“陈长老不需如此,言某只是一个山野之人,当不得你如此大礼。”言无悔声音没有刚刚那么冰冷,但依然夹枪带棒。
陈威假装没有听出言无悔话中的意思,全做言无悔已经原谅了自己,转身对陈志清道:“志清,你快过来拜见言丹师!”
“晚辈,陈志清拜见言丹师!”陈志清上前行礼道。
陈威笑道:“言丹师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言无悔点了点头道:“这孩子资质不错,是一个好苗子,好生培养一番,将来必有大成就。”
陈威笑意更浓,完全忘记刚刚的不愉快,道:“那言丹师是答应收他为徒了!”
言无悔看了一眼周言,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之后,才悄悄的送了一口气,连忙拒绝道:“陈长老,请恕言某能力有限,无法教导他,收他为徒只会害了他,还请另寻高明吧!”
言无悔说话是果断刚毅,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是怕周言生气,毕竟一个人精力有限,多收一个徒弟就多耗一份精力,收陈志清为徒就等于侵占周言的资源。
其实言无悔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周言不可能为此而生气,顶多就为因为有一个人来分担师父的慈爱,而伤心失落罢了,毕竟一个人的传承乃是重中之重,周言完全可以理解。
对于言无悔的苦心,周言完全体会到了,心中升起深深的感动。
陈威脸色一变,问道:“言丹师还是在计较刚刚的事情?”
言无悔道:“我言某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小气,之所以拒绝,那是因为言某已经找到了衣钵传人!”
陈威眼光注意到了言无悔身边周言,问道:“言丹师所说的衣钵传人就是这位?”
言无悔傲然道:“不错,就是他!”
陈威问道:“他的资质比志清还要好?”
言无悔坦然承认道:“不错!”
听到别人的资质比自己还要好,陈志清顿时不乐意了,刚刚言无悔难为疼爱自己的太祖,陈志清就有些不乐意,但碍于对方名头,自己不好发作,但一听说别人说自己不如人,顿时想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陈志清不服气的大声道:“你凭什么说,我不如他?”
陈威的耐性此刻也消磨殆尽,并没有阻止陈志清,他也想给言无悔一点颜色看看。
言无悔看了陈志清一眼,淡然道:“就凭修养这一块,你就不如周言!”
陈志清一顿,然后狡辩道:“炼丹与这个无关,你是前辈,我也不与那你争论,免得别人说我不尊长辈。江湖中人一切凭实力说话,我也不欺负人,看他那小不点的样子,等个十年,十年之后,我会上门与他比试,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看走眼了!”
陈志清能的陈威重视,自然不是草包,他完全不提现在他已经是二品丹师的事情,而且刻意的淡化自己比周言大十岁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十年之后,我会上黄道宗找你!”
周言立马出声道,师父一心为自己,自己当然不能给师父丢脸。
陈志清大喜道:“那就一言为定!”
陈志清生怕周言后悔,立马定了下来,
周言冷哼了一声,道:“大丈夫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自然不能反悔。”
陈威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样,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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