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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倾城听到卫扶摇的一席话后,心头的怒气到底无法平息,“同根生?我可比你高贵多了,你也配说和我同根吗?”舞倾城上前狠狠捏住卫扶摇的脖子,“你凭什么能成为郡主?我为了进皇宫不远千里从齐国赶到长安城,沦为舞姬才换来今天的一切,凭什么你只几句花言巧语就成了郡主?”
卫扶摇挣脱掉舞倾城的手,她伏在案前略微咳嗽几声,“我拥有的这一切,可不都是姐姐给的吗?姐姐这会子又问我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呢,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进宫吗?凭什么你就是主子,而我就是个伺候人任人使唤的奴婢?我不服!”
“你以为你现在就不是奴婢了吗?你说,我要是告诉陛下,卫扶摇早在一年前就投湖死了,陛下还会留着你享受这明媚的春光吗?”
卫扶摇的脸上丝毫没有怖惧之情,反而笑道:“姐姐只管去说吧!若是我告诉陛下,在这皇宫之中潜伏着两个齐国的细作,而且她们是企图复国的魏国余孽!还有,那次姐姐带到万花楼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表兄,他就是齐国的太子高蜀蠡吧!你说陛下知道这些后会怎么样呢?会不会给姐姐封个昭仪什么的?”
“你……”舞倾城万万没有想到卫扶摇竟然会反过来威胁自己,“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我相信‘害人终害己’这句话其实是对的!我应该感谢死去的卫扶摇,不!我要感谢老天爷,你说卫扶摇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其他人,却偏偏告诉了我呢?她为什么不教其他人弹《斓湘曲》,却偏偏教给了我呢?这些恐怕不是用’巧合‘二字就可以说明白的吧!这可都是老天的意思,姐姐难道想违背老天的意愿吗?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舞倾城顾及自己同妹妹的安危,少不得退让一步,“我可以不与你计较这些,但是只要有一个人知道我和我妹妹的身世,你一定会为我们俩陪葬的!”
卫扶摇笑道:“姐姐只管放心,我拥有荣华富贵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我肯定不会自己把它葬送在自己的手中的!我们就一言为定,从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说如何呢?”
“好!一言说定,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直到你死……我都不会……”舞倾城狠狠地说道,“不过若是你以后遇上什么事情,万不得已跑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卫扶摇冷笑一声,“那我倒要瞧瞧以后是谁求谁呢?”卫扶摇大笑起来,舞倾城笑道:“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不要你的命,自然会有人要你的命!”
卫扶摇刚要回答时,银花慌慌张张地从殿外跑进来,“舞容华,不好了,陛下在仁寿宫大发雷霆,要处死舞美人呢!您快过去瞧瞧吧!”
舞倾城和卫扶摇皆一惊,如同晴空里一个霹雳,舞倾城只觉得腿上已经无力,但为了自己的妹妹,她必须振作,她咬着牙坚持住,同银花去了仁寿宫。
宇文凌彻正在仁寿宫批阅奏章,忽见萧婉月急匆匆地进来,“陛下,有件事情臣妾不知该如何处理,特来请陛下的旨意!”宇文凌彻惊疑地看着萧婉月,“什么事儿能把皇后难倒,朕倒要听听!”
萧婉月喝道:“把他二人带上来!”宇文凌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见两名侍卫押着舞倾心与一名侍卫走了进来,二人衣衫不整,神色慌张。
“臣妾本是要去湖心亭同简昭仪赏月的,路过一座假山,忽听得里头似有异动,臣妾原本以为是哪个宫的宫女太监不知检点,谁知过去瞧时,竟然是舞芳仪与一位侍卫私通,本宫自掌管六宫事务以来,竟从没有遇到这等荒唐之事,不知如何处置,所以想听听陛下的意思!”
宇文凌彻看到衣衫不整的舞倾心就已猜出几分,又经萧婉月缓言细语一说,一时之下怒气冲天,指着舞倾心骂道:“真是放肆,没想到你竟敢做出这等辱没朕的脸面的事情,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舞倾心语气妩媚,“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我好像做了一场梦……”宇文凌彻“哼”了一声,“你的确做了一场梦,还是一场春梦!”
舞倾心又道:“陛下,臣妾今儿不知怎的觉得神色有些恍惚,只觉得头里面昏昏沉沉的,用过晚膳就睡下了,可醒来时不知怎的就到了假山后的山洞里,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舞倾心身边的侍卫突然道:“求陛下饶命,这一切都是舞美人逼小的做的!小的害怕,本来不肯,可舞美人说我若不答应他就杀了小的,所以小的……”宇文凌彻指着地上跪着的侍卫怒道:“把他即可带出去活活打死!”舞倾心听闻此语,早吓得瘫到地上。
宇文凌彻阴暗着一张脸,萧婉月在一旁不语,“朕还活着,你就与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若朕驾崩后,你又将如何,难道你要把万花楼搬到皇宫里来做那起没见面的营生么?你就是贱!朕原以为你会与其他青楼女子不同,看来是朕错了!”
宇文凌彻略迟疑片刻,低声道:“舞美人秽乱宫闱,辱没皇族声誉,关入大牢,赐死!”舞倾心喊道:“陛下,臣妾是遭人陷害的,陛下!”宇文凌彻伏在案头道:“冤枉又如何?你已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朕若留着你,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带下去!朕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面孔!”
舞倾心挣扎着,喊叫着被两名侍卫拖了下去。
萧婉月见宇文凌彻怒火未消,劝道:“陛下,如此惩罚舞美人未免过于重了些,日后舞容华定会为了她妹妹之事同陛下生分的……”宇文凌彻冷笑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们既然是姐妹,都是一样的本性!你是六宫之主,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江德南进来,打了一个千儿,“陛下,舞容华在殿外求见!”宇文凌彻此刻正值怒火未消之际,喝道:“不见!”
舞倾城焦急地等候在殿外,冷风吹着她的脸庞,她丝毫感受不到寒冷,江德南出来,向舞倾城打了一个千儿道:“陛下说了不见您,奴才劝舞容华还是回去吧!”舞倾城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朝殿内大声喊道:“陛下,您就见见臣妾吧!”
舞倾城在跪在殿外喊了半日,嗓子都沙哑了,但为了自己的妹妹,她依旧坚定不移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叫喊,只求能够见宇文凌彻一面。
冷风吹的越发的紧了,刹那间电闪雷鸣,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雨滴打在舞倾城脸上,身上。她浑身都湿透了,但她顾不了那么许多,“陛下,您就见臣妾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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