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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送宇文静雪离去后,满脸的欣喜笑对舞氏姊妹道:“哎哟,可真是财神爷下凡了,这皇宫里住的可就是不一样呀!五千两!出手多大方呀!你们姐妹日后若是当上夫人什么的,可别忘记我呀!哎呀,五千两啊,这得我多少天才能赚来呀……”舞氏姊妹也是异常欣喜,自想着终于可以为父母报仇了。
宇文静雪出万花楼后,坐上马车,霍晨枫驾着马车,马车缓缓前行。琦痕道:“殿下,可是到哪去凑够这五千两银子呀!”
宇文静雪忖度片刻,“向太子哥哥和玹哥哥每人借些银两,我宫里头再出一些,也就够了!”霍晨枫将马车始向前方无尽的黑暗之中。
“殿下,你不会真的把她们带入宫中吧,她们的身份特殊,你还是不要任性,否则会引来朝中大臣非议的!”霍晨枫的声音有些凄冷。
“她们不过是两个弱女子!”宇文静雪淡淡道。
“如今齐国与柔然对我朝虎视眈眈,她们姊妹无缘无故的红遍长安城,如果她们两个是派来的细作,你把又她们带进宫中,那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宇文静雪想说话,却又觉得霍晨枫说的在理,她默默地看着霍晨枫的背影,冷风打在她的脸上,没有再说一句话。霍晨枫把宇文静雪送至皇宫后,方独自回去。
舞倾城和舞倾心喜的一眼都不曾合眼,恨不能立即跟随宇文静雪到皇宫里去,以免夜长梦多。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在屋内,舞倾城轻轻中吁出一口气,“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一定不能让它随风逝去……”
舞倾心喜道:“终于可以进宫了!”舞倾城正色道:“你太冲动,进宫后不许再犯糊涂,没有我的意思,你可不要擅自有什么行动!”
舞倾心微微一笑,“知道了,我一定会听姐姐的,姐姐就放一万个心吧!”舞倾城的眼里闪过一丝焦虑,“常听人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上天给我们的命运是如何安排的。”
宇文静雪回到宫中,也一夜未曾合眼,至天亮十分,方觉有些困意,这才合上眼,只消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她一直纠结于是否去接舞氏姊妹入宫,又想起昨夜答应今日接她们入宫一事,若自己不去岂不是失信于她们。
琦痕进来,见宇文静雪愁眉苦脸的,“殿下,还在想那对歌姬吗?”
宇文静雪呆呆地没有答言,片刻之后方道:“为我梳妆,去万花楼!”琦痕欣喜一笑,立即为宇文静雪梳妆打扮。
两人乘坐马车行至万花楼后门,琦痕去找红姨,进入后院,庭中牡丹盛开,宇文静雪正自留恋于娇艳欲滴的牡丹花,红姨匆忙赶来,脸上似有不乐之情。
宇文静雪看到红姨的脸上的为难神色,立即问道:“怎么了?”
红姨吞吞吐吐半日,“舞氏姊妹被淮阳长公主带去了。”
宇文静雪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是喜是悲,“那你可有告诉她我来过万花楼?”
“万不敢的,我并不曾说,生怕会毁坏殿下的声誉。”红姨战战兢兢道。
“知道了!”宇文静雪思忖片刻,“去淮阳王府!”
宇文静雪和琦痕立即赶去淮阳王府,一进门就看见卫峻熙在院子里练剑,“峻熙哥哥!”
卫峻熙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静雪,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宇文静雪嗔道,“这几日你都没有到宫里来找我,对了,姑母呢?”
卫峻熙笑道:“母亲,她进宫去了。”
宇文静雪有些失望,忽眉心一动,“峻熙哥哥,我听说姑母把两个歌姬带到了府上,不知是真的假的?”
“没错,静雪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宇文静雪闻声转过头却是淮阳长公主回来了,她心中略有些吃惊,“姑母,你回来了?”
“进屋吧,在院子里做什么?峻熙,你先练剑,我有几句话要对静雪说。”淮阳长公主严肃地说道。
宇文静雪心中略有不安,走至屋内,淮阳长公主又向宇文静雪问及舞氏姊妹一事,宇文静雪不得已方道:“我听说她们作了一首《倾城曲》,全长安城都知道,想把她们带入宫中,可是我怕不会那么容易带进宫吧。”
淮阳长公主眉心一动,“你真想把她们带进宫,这个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姑母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真的?”宇文静雪似做梦一般,“那我该怎么做呢?”
淮阳长公主伏在宇文静雪耳边低声几句,宇文静雪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媚笑。
舞倾城听说淮阳长公主从皇宫回来了,欲见一面,试探试探口风,谁知走至窗口无意间听到了她们适才的一番谈话。
舞倾城回去便将此事告诉舞倾心,“还是姐姐冰雪聪明,打准了长公主这个如意算盘,可怜妹妹我望尘莫及啊……”舞倾心轻声笑道。
“那是因为我看到的风景是远处的,而你看到的风景只是眼前的。有些事情注定要一步一步的来,而你总是过于性急,我真的很担心你。”舞倾城正色道。
舞倾心若有所思,“姐姐,你就放心吧!”舞倾城望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心有所思,“若是我们的公主在,估计也和静雪公主差不多大了吧!”
舞倾心一时疑惑,压低声音道:“我们的公主?”舞倾城走到舞倾心的身旁坐下,“嗯,我们魏国的公主!”
舞倾心满头雾水,“她还活着?”
“可曾记得我们的姑姑元周氏,她是魏国的皇后……”舞倾城朝四周谨慎一看,见没有人便把窗户轻轻地关上,小声说道:“十八年前,公主才刚出生,那时现在的皇帝还只是个临安王,那日上元佳节,魏国皇帝在宫中大摆宴席,父亲带着母亲去赴宴,正当母亲去瞧姑姑时。临安王派人将皇宫重重包围,威逼皇帝退位。原本华丽的一个盛宴,瞬间变成了魏国最后的晚餐。姑姑把公主给了我们的母亲,母亲抱着公主在逃跑的路上,临安王一剑刺向母亲,母亲舍命保护公主,自己用身体挡住锋利的剑,后来我找到母亲的时候,她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儿了,母亲说她把公主交给了一个叫春慧的宫女,让我们找到春慧,帮助春慧照顾公主,之后母亲便死了!”
舞倾城回忆着她记忆深处最痛苦,最令她绝望的不堪往事,“我永远也忘不了母亲死时的情景,我当时就想长大后,一定要报仇!”
“可是这些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再说了,我们又怎样才能找到公主呢?”舞倾心悲伤的眼眸里含满恨意。
舞倾城强忍住眼睛里的泪水,“母亲说过,公主的身上有姑姑留下的一块上古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魏’字,只要找到这块玉佩,就可以找到公主!”
舞倾心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绝望,“天下之大,如何才能找到那块玉佩,母亲让我们找公主,那我们为什么又要投靠齐国?为他们做事!”
舞倾城拿起一块丝帕,将舞倾心脸上的泪水拭去,“你我毕竟只是弱女子,女人只有依附在男人身旁,才会比男人更出色。当初兵荒马乱,若不是齐国君主救了我们,我们两个恐怕早已死在战乱之中,现今高蜀蠡是齐国的太子,如今齐国与周朝水火不容,高蜀蠡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混进皇宫,为他做内应,他便会帮我们报仇,还会帮我们找到公主!”
舞倾心听到这番话后,如晴天一个霹雳,眼睛直直地盯着舞倾城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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