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广洲这间六十平米的诊室,灯具令五星级的宾馆都相形失色。[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小说墙壁和顶棚是梦幻墙纸贴成,在灯光的照耀下,墙纸里面像有山林,像有小溪,像有大海,像有城市。
望着这墙壁和墙纸,当他从中看见一只小黄鹂的时候,黄鹂的婉转的鸣叫声就会在他的耳边响起。
当他看见有许多鱼的时候,他就会发现它们在水面穿梭、跳跃。
当他发现里面有许多美女的时候,她们便会一甩长袖,翩翩起舞。
当他发现有鲜花的时候,鲜花就会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地面是蓝色的人造钻石地面,看上去脚一踏,就会滑跌倒,其实不然。脚踏上之后,比踏在砂子路上还要着实。
这样的地面光洁如镜,甚至,你想什么它就会来什么!
于广洲第一次踏进这间诊室,像是到了童话世界。想象什么,眼前就会出现什么。他曾大胆的想象,地面是五颜六色的鲜花,突然,他就置身于花园之中。
后来,他越想越大胆!他想,地面上给我出现李克芹!
他的念头刚一结束,地面上就出现许许多多李克芹的影子,有的穿着夏装,有的穿着秋装,有的穿着冬装,有的穿着夏装!
这许许多多的李克芹无论穿着什么服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在向他微笑。
人,就是一个永远不满足的动物!
置身于这个神仙一般的世界里,于广洲胆战心惊的、面红耳赤的、心惊肉跳的、满腹狐疑的、心神不宁的、心烦意乱的想到:李克芹穿了这么多服装,美是美,不过……不过不过,她要是不穿服装该是什么样子呢?
于广洲的想法刚结束,蓝色的人造钻石的地面上,便出现了没穿衣服的李克芹的倩影,这让从没有见过成年女性身体的他,浑身一软,整个身体都趴在地面上。
“怎么啦,于院长?”一脚踏进诊所的萧星辰见他模样古怪,便问道。
“嗯呃嗯呃嗯呃~~~”于广洲不敢说出这个地面里,还有李克芹没穿衣服的倩影,而是转弯抹角的说谎道:“我摸一摸这地面是不是平的?”
“啊~~~”萧星辰一脸的诧异。
好在萧星辰又到别的地方去检查工作了。这样,他在地面摸索了一小时零五分,感觉手指摸得火燎燎的疼痛,他才松开手来。
于广洲深感这美好的生活来之不易!东隅已逝,桑榆非晚!东风劲吹,战鼓猛擂。美好的生活已经向自己敞开了怀抱,更加美好的生活,还需要自己去创造创造再创造!
因而,在过去的一年里,由于于广洲在医术上取得巨大成绩,有人开始称于广洲那几道弯,是优美的曲线。
于广洲还亲耳听到李克芹背后和那些女人议论,说于院长那一种脸,实际上叫一种镰刀脸,长这样一种脸的人,是相当相当相当有福分的!人类最可怕的是什么?是没有粮食吃。而镰刀呢,始终和粮食相联系,这不是一种福是什么?
后来又有一次,李克芹讲故事给小护士听,于广洲听的不是太清楚:反正说什么曲线美……
他见李克芹把自己和曲线美联系在一起,所以,才有自己昨天晚上一次大胆的邀请,邀请她吃饭;她竟然答应了!
接着,他又邀请她到公园里谈谈工作,她竟然又答应了!
在公园里,他便凶猛的把手伸进了她的怀里,她她她没说答应,但她默认了!
坐在公园黑暗角落的椅子上,他说:我想和你做!
他这短短的五个字,说了一小时二十五分十二秒才说完,待他说完的时候,黄花菜已经凉了!
李克芹道:天不早了,回家吧!
他对李克芹这“回家吧”,又思考了一小时二十五分十二秒。他还没想出个头绪,却发现李克芹早已不见了!
于广洲想:等到萧星辰回来之后,他申请二十四小时值班,为医院作出更大的贡献!让自己散发出更加诱人的光芒。
到自己创造出更加伟大的成绩,获得更多的荣誉,获得许多金钱的时候,也许,说“我想和你做”的人就不是自己,而是她李克芹主动来找自己这么说!
今天上午,于广洲已经做了一例脑科手术。虽然一上午没下岗位,但他仍不觉得累!
按照萧星辰的要求,一天如果做过一次手术之后,无论还有多少时间,都不必再坐诊,而是去玩!
于广洲听得出来,萧星辰叫自己玩的是什么?萧星辰说于院长,你都三十八岁的人了,连那个还没玩过,你还不趁这年华抓紧玩?找个女孩结婚,朝死里玩?
自己也是一个堂堂大知识分子,岂能听不懂萧星辰说的那个,和朝死里玩是什么意思?
不过,自己心中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自己,让自己对这个企业作出最大的贡献。当自己双手抱住厚厚的票子的时候,自己抱得心安理得!自己抱着猫眼女郎,心里才抱得有底气!
“于院长,一个叫张洪的病人,说已经昏迷过去两天了。挂号处来询问看还是不看?”大眼护士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望着他那八字形的细细的眼睛问道
“为什么不看呢?”于广洲听了,反问道。越是严重的病人,不越显示自己的价值吗?
袁洪无知的躺在病轮椅上,他被爸爸改为张洪他也不自知。他爸爸袁崇豹将他带到日月龙城医院,抱着的态度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由于袁洪的名头太大,在龙城各医院的医生都反复的听过这个名字。他自身的名头很大,又有一个名头很大的爸爸,又是被阿奇波医皇首诊。袁崇豹至所以替他改名字,是担心日月龙城医院不接收这个被昌诺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的病人。
此时,护工在三楼的走廊里,推着躺在轮车上的袁洪,袁崇豹和张湘淇跟在身后。
袁崇豹真的没想到,这小医院的建筑设施,真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其感觉,远在昌诺医院之上。
袁洪被推到于广洲的诊桌前。于广洲望了一眼病人,心中一惊。
袁崇豹看到长得猥琐的于广洲,他心里凉了半截: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丑陋医生,无论如何也不会比医皇阿奇波的医术高吧?
于广洲刚才之所以一惊,是因为他看见袁洪的面孔灰暗,没有血色、没有表情,光秃秃的后脑勺上有纵横交错的疤痕。这哪里是什么才昏迷过去两天?
“这是一位长期昏迷的病人,又有严重肠炎,你们为什么说他只昏迷两天?”于广洲手搭在袁洪的脉上激动的说道。
“……医生,怎么样?”袁崇豹嘴唇微抖着问道。
于广洲对袁崇豹怒道:“你们把这个垂死病人拉来,你们是想来害我们吗?”
“是这样的……”袁崇豹望着他那变了形的弯脸,举着双手,像是在给他压火。
“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赶快拉走!”于广洲伸出笔直的手指指着门口道。
于广洲身上的弯处太多,连裆里那个也弯得像称钩。只有一双值得骄傲的手:可直可弯。这时的手指就直得像剑一样。
“你一个医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病人!如果你接收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可观的钱。如果你不接收的话,那么,我就叫人砸了你的招牌!”袁崇豹伸出手来便抓他的手指。
于广洲猛的把双手藏在身后!自己这一双比绣花还要灵巧的手啊,这是一双开颅接神经的手啊,岂能遭受损伤?
他惊恐的对大眼护士道:“小李,快呼萧医生下来一趟!”
“于院长,什么事情?”
萧高贤正在四楼妇科诊室,端详着缪绵那端庄的有内涵的圆脸。这一张脸,单从貌相看,比自己的老婆舒瑞芬还要差一点。但这是一张比老婆年轻一些的脸,这是一张有内涵的脸,这是一张看了便想伸手摸一下的脸。
萧高贤听到大眼护士小李急切的呼声,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四楼三分钟没到,就来到了于广洲的脑科诊室。
“萧医生,你看,这个病人起码昏迷一年了,且是一个有严重肠炎的病危病人,他的家长却欺骗我说只昏迷了两天。像这样的病人,我们有规定,是不接收的……”于广洲道。
“那就叫他走呗!”萧高贤自从儿子接手这医院之后,除了最近对缪绵有点高调,别的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以前那样保持低调。既然于院长叫病人走,他当然是顺着他说。
“你是萧院长的爸爸?”袁崇豹一把抓住萧高贤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嗯……你是谁?”
“我是袁崇豹……萧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的命吧!”
“这……”
“萧医生,我的孩子已经被别的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了……如果你们能挽救我儿子生命的话,那么,我将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的!”
袁崇豹光顾激动的说话,把萧高贤的手都握疼了!
“你叫袁崇豹,那这个病人又怎么叫张洪?”于广洲越看这里面越是有什么阴谋。
“是这样的,他是袁洪……”
“什么?你是从昌诺医院拉来的?还改了名字?你们是什么意思?”
“……”
“连阿奇波医皇都治不好的病人,我们怎么能够治好?”于广洲弯着脸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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