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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星辰接过证书,心里十分矛盾的想:是啊,不服从命令,还叫什么军人?自己从有了军籍的那一天起,自己不就是个军人吗?自己不就是要服从命令吗?
“校长,我还是不想去啊!那什么病毒,我真的不懂啊!”
“不行!”
“校长,要不,你把我派到前线去,你看怎么样?”
“不行!”校长说的一句比一句坚决,一句比一句干脆!
萧星辰把证书合好,放到左手腕的棕‘色’提包里!看来不去也得去了,除非现在不上学了。《
“晓妍啊,你是自愿要去的?”萧星辰不解的问。
“啊……我是想锻炼自己一下啊?”
“你和我一样,你也没结婚呢。我还有兄妹两人。牺牲了洪常青,自有后来人;死了我一个,自有我妹妹!可你呢……难道你就想永垂不朽?”萧星辰既然决定了,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自己永垂之后,朽不朽自己也管不着了。可他还是为萧晓妍惋惜啊!
萧晓妍一惊:当时自己只凭一股热情,这股热情,还来自于萧星辰。她曾想,一个人要有出息,必须要吃别人加倍的苦。
参加医疗小组最难,也比在项梁舰上要舒服得多。历史上以来,有多少病毒都被人们攻克,作为将来的医生,攻克未知病毒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和萧星辰在一起,看他又能创造什么奇迹?和他这个充满活力的神奇的有趣的人在一起,幸福不幸福不懂,但刺‘激’有趣却是一定的!
她听到萧星辰说什么永垂不朽,她才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嫁‘女’难回,泼水难收,自古如此。
去,是自己申请去的,领导批准的。如果说叫自己撤回申请,那,不是我萧晓妍的‘性’格。
死,不与鸿‘毛’比轻,不与泰山比重。但,一口唾沫砸一个窝子的‘精’神还是要有的!说死,还未必死呢!想到这里,萧晓妍虽然没有回答萧星辰的话,但目光却越来越坚毅!
“好了!明天八点整准时出发,星辰同志,我们的老虎将,我相信,有你参加攻克病毒的医疗小组,这个任务一定能够漂亮的完成!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校长的大手,拍在萧星辰的肩上。
萧星辰听了,浑身一阵凉意。校长的这话音,像是给自己开追悼会一样。
送走了校长,萧星辰继续做萧晓妍的工作,叫她不要去冒这个险!
“我不死谁死,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萧晓妍的决心已定,在人生的开始阶段,她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你跟阿姨说过了吗?”萧星辰说的阿姨,是指萧晓妍的妈妈。
“没……没有!”
“你和萧师长说过了吗?”
“你也不是决定去了吗,你怎么没和叔叔阿姨说呀?”萧晓妍趴到沙发上,袖头垫在眼上,袖头瞬间湿了一大片。
“我?你和我比?”萧星辰听晓妍这么说,他愣住了:是啊,自己也是父母所生,在这一点上,和萧晓妍没有两样。可是,自己也没有和父母说呀?
再说啦,自己就是说了,也会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父母见自己到组织里去,说不定还高兴呢!
萧星辰作为一个医生,他非常清楚,在不明白病毒为何种病毒的情况下,这种病毒随时会要人命的。只有人们认识了它,并对它有了相应的办法,它才不再危害人类。
“晓妍,我这人是个浮萍心,飘到哪里都能安心!可是,你真的不能去!这和上项梁舰又有不同。”
“萧星辰,我与其他同学不同,我也是有军籍的,我也是个军人。我怎么能上午申请下午又要求撤回申请呢?”萧晓妍‘抽’泣着说道。
“你就不要爱这一时的虚荣了……”
“你知道我申请上写了什么吗?我写道:‘头可断、血可流,革命气节不可丢……为了人民,我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病毒是弹簧,你弱它就强……请组织上考验我吧!’”
“少啰嗦,你现在就给校长打电话,就说你不去了!”萧星辰急道。
“萧星辰,我已经决定了!”萧晓妍擦干了眼泪,用手指梳了梳头发,向外面走去。
萧星辰望着萧晓妍的背影,心情相当沉重:如果萧晓妍有什么意外,她的父母可怎么是好啊!
萧星辰心‘乱’如麻,刚打开电脑,电脑启动的音乐声尚未停止,他就粗暴的把‘插’座上的开关关了。
他打开电视,频道正好落在广告上,什么一月一个疗程,包长三厘米,包粗一倍,长两厘米半都退钱,直径不粗一倍就退款。退款不是退原款,厂家包赔一倍半。
萧星辰又拿起遥控,啪的一下关了电视开关。
他在屋里踱步,一个来回……三个来回……十八个来回……二十五个来回,一阵阵心烦意‘乱’,好在头脑中灵光一闪。
灵光闪出一行金光闪闪的小字:如果能得到玛丽夫人的提示,何愁病毒不克?是啊是啊,何愁病毒不克?
可是,拿什么去问玛丽?
玛丽虽然是模拟妻子,但如果没有钦佩币,也是形同路人!
到克德里去采雪莲,三万元钦佩币唰唰啦啦就没了。现在还有两千块钱钦佩币,连一次都不够询问的。明早就要走了!现在上哪里去找钦佩币去?
或许,自己今天下午,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能挣几千元钦佩币的。
他沐了浴,换了一身西服,身上喷了一些淡淡的香水,头上喷了些发胶,头发按电影明星那样,梳个略带‘波’‘浪’的造型。
穿衣镜里,自己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钦佩币有戏矣!
他走在小区里,小区里的人他几乎都不熟识。那些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很少有几个朝自己望的。即使有几双眼睛望向自己,也多半是对暴发户的嫉妒和愤怒!
从家‘门’口走到小区‘门’口,遇见的人有几十,只有一人钦佩自己,自己意识的银盆中才飘来一枚钦佩币。
他估‘摸’着,这一枚钦佩币,还是那大胖脸,眼神有点呆滞,一只眼的白眼球多于另一只眼,站在那盯着自己的脸上瞧,一看也类似于洪‘门’周三那一类的人。
他从家‘门’口,绕着小区里面的道路走,半个小时过去了,只得到这一元钦佩币。如果像这样转下去的话,就是转上一个月,也赚不了五千元钦佩币的。可是,谁个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可想而知,到了曹家小渔村,那里肯定是封闭的,一天病毒不攻克,就要封闭一天,进去的人很难再出来。那里的人极为有限,要想获得更多的钦佩币,那真是蜀道难了。
他出了小区的‘门’,向南走去,遇到一两个青年人,他向人家微笑。两青年嘟嘟哝哝的骂他痴‘逼’。
骂就骂呗,只要能获得钦佩币就行。
“两位‘骚’年,我是打败本田的萧星辰……”
“你看你那痴‘逼’相,你要是萧星辰,我还是霍元甲呢!”其中的一个横眉立眼一边骂着一边走去。看样子,如果他要说上半个不字,还要挨打呢!
萧星辰无心惹祸,他现在是想取得一些钦佩币,以备攻克病毒用。
“小姑娘,我就是电视里播的那个为洪‘门’周三接了小肢的萧星辰哦!”萧星辰见到一个‘女’孩在路边等车子的样子,便上前打招呼道。
“你不要说为洪‘门’周三接小肢,你就是为你自己接了脖子,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女’孩见他有耍流氓子之嫌,便厌恶的说道。
“你……”这丫,把洪‘门’周三的小肢,比喻成我的脖子,一个小头,一个大头;一个在下,一个在上;一个耷拉,一个‘挺’直;再者,这功能上,也大相径庭啊,这不分明是侮辱我吗?
他无心争辩。他想,自己和人家争辩难道会得到钦佩币吗?除了白白的‘浪’费白马过隙——一寸那个一寸金——逝者如斯夫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呢?钦佩币吗?钦佩个‘逼’哦!
他感到从没有过的无助,他一得到智能库的时候,那时候的心里的兴奋度,远胜过原子弹、氢弹、‘激’光弹。而眼前,连续受到挫折,竟然没了再寻找钦佩币的勇气。
就这样,他垂头丧气的在外面转一下午。越垂头丧气,越没人钦佩,越没人钦佩,钦佩币就极容易变成钦佩‘逼’了!
回到家里,妈妈兴高采烈的炒了盘大对虾。大对虾真大呀,大号的盘子,虾头硬刺在一边边缘,虾尾分丫的部分在盘子的另一个边缘。
妈妈把天下最大的对虾买来了,共八个。这八个对虾,像一个草堆一样。
晚饭桌边,七个人,萧家四人,尉迟家两人,另加晓雪。
中午儿子订婚,舒瑞芬一下午嘴就没合拢过。我的天啦,秋韵是仙‘女’,自己那有点半调的儿子,找仙‘女’做媳‘妇’了!
一盘鱼,两条。这两条鱼就是两座山。
另两盘是两个素菜,一盘是秋韵喜欢吃的萝卜烧粉丝,一盘是萧星辰喜欢吃的苦瓜。还有四盘,是叫大饭店烧的。至于是什么菜,她也不知道。她只告诉饭店,要最贵的,要你家最特‘色’的。
萧星辰平时非常活泼,今天晚上脸上冷冷的,像冬天刚零下,河面结的一层薄薄的满是‘花’纹的透明的冰。
萧星辰知道自己这态度与整个气氛极不协调。他想,自己去医疗小组的事,迟早是要说的,迟说,到大家都误会的时候再说,再向别人说明就困难了。
他两杯酒下肚,就把校长来叫自己去医疗小组的事说了一遍。
爸爸萧高贤的脸陡然变‘色’!只有他才知道这种病毒的厉害。今天下午,他在西城社区医院也听说了。他脸的变‘色’,表情的惊讶,细长手指的颤抖,其他人瞬间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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