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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叶并没有老嫚子骂他的嘴角翘得像水牛逼而放低,似乎比刚才还高了一些。他对自己嘴角的评价与老嫚子不同: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嘴角翘的,充满了诗情画意呀!
老嫚子的眼很大,正好与他的小眼形成鲜明的对比。大眼瞪着小眼:那意思是,我说你写错了,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就是五十万!”冷叶的右嘴角翘得更高,以至于说话都不像平时那样清晰。
“啊~~~”
萧星辰赏着雪景往家中走去,小区内的人很少,只有保安迈着懒散的步伐,抽着烟从身边路过。
到了家里,二楼三楼的门同时打开,妈妈和妹妹同时探出头来。
萧星辰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这诊所开的离家实在是太近了,叫一家人跟着提心吊胆的!
这要怪,都怪那些和自己作对的家伙!
萧星辰走向自己的四楼,进入意识。游戏机室是进不去了,自己这个主人由于伤了那只青蛙,而被禁止一年进入游戏。
可自己的钦佩币又涨到了三万元而涨停,自己要问一问玛丽,这一个月来,到底是谁在和自己作对。
一阵唰啦唰啦声,五千钦佩币飞走之后,玛丽告诉他:那辆破货车,是张弛安排干的;刚才来砸诊所的人,也是他叫的。不过,张弛都没有直接接触他们,而是在网上找的。
张弛是谁?
他是金鹰集团保安部部长,他受命于水圣学。至于那四个歹徒,也是张弛间接安排人干的,他们从网上雇,雇佣费一人一万元,去砸了你的诊所……还有,他通过网络,匿名赞助龙城电视台二十万,钟紫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你诊所采访的。
萧星辰终于解开了自己这个小庙,为什么会有龙城电视台这样的大和尚来光临!
这个水圣学,为什么总要和我过不去呢?萧星辰纳闷极了:水圣哲叫自己不要和他作对,让他自生自灭。朋友的话不能不听,可是,水圣学一天不铲除,一天可是个祸根啊!
第二天早晨,雪停了,但天和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萧星辰吃了饭,一路上,到处都是扫雪的人。现在认识他的人多了,不停的有人和他打招呼。有的他认识,有的不认识,他一律微笑着,说着极为简单的三个字:“早上好!”
刚七点钟,自己诊所的门前,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有的地方已经发干发白,这说明,冷叶早就把这地方打扫干净了!
在门前左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纸海报,海报面前站着几个警察。
冷叶自从萧星辰出现之后,便站在马路边上,他目测了一下,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在五十一米,正负不超过三十厘米。他又向右边退下四米,大概五十五米的样子。
他爱这个领导,但也有点怕他。就连他的玩笑也让他感到非常的尴尬:人家钟紫大记者才多大的女孩?他竟然说要给自己办一下,害得自己一夜间,睁眼闭眼都是钟紫的模样:洁白的大腿,特长,看不见裤头,那里面隐藏的奥秘自己是懂的,但一论到具体的形状,自己也只能猜个大概,很难知道确切的模样……
老不正经!啪!冷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昨晚被歹徒甲打肿了的脸,刚消下去,又被自己打得肿了起来。
我这都是干啥了呀?摸着疼痛的右脸,冷叶有点沮丧。
萧星辰朝那大红纸海报一看,心里一喜:这个沙头的老冷,没想到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哦……星辰啊!”滕所长转过脸来,看到萧星辰之后,那声音里充满了爱!“起得这么早?”
“滕所长,你们也早啊!”萧星辰在不知道他姓滕的时候,给他的符号是黑脸警官。
“嗯!”
萧星辰见他的态度从未有过的亲切,心头一热,嘴唇连续动了几下。
“星辰,你想说什么?”滕所长捕捉到了他的嘴唇的变化,便问道。
“包青天的脸是黑的。你现在干的工作,也应该是和他同行了。看起来,只要是黑脸人,都是那种铁面无私辩忠奸的那种人啊!”
“星辰,你这是笑话我脸黑吗?”滕所长微笑了一下说道。
“我又不是女人,我笑话你脸黑干嘛呢?我是打心眼里崇敬你啊!你想啊,你那眼里满是血丝,一个月也就三千来块钱工资,没日没夜的工作,真的不容易啊!”萧星辰这话里,还真的没掺假,他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星辰,只要你理解就好啊!我告诉你吧,我六点就到这里了,在这站了一个小时了……”
“哦……快快快,楼上坐!”萧星辰拉着滕所长的胳膊,穿过满是玻璃碎片的以及中草药的地面,闻着那浓烈的药草味,向楼上走去。
“星辰啊,我不瞒你说!今天夜里那四个人,一夜里痒痒,鬼哭狼嚎的,我们带他们到龙城第一人民医院,总是治不了痒痒。他们四人都自杀过……被医院打了镇静针,可是不到一小时,又开始闹腾起来。这镇静针有规定,二十四小时内只能打一次的……”
“那,叫他们上我这来看呗!按我平时的规矩,我一天只看一个人的,今天我四个人都看了!”
“真的呀?”滕所长眼睛突然放出亮光。他知道,那四个人的痒痒,是这小子搞的鬼,这就像小辫子薛老板的手腕疼一样。高兴之余,他急忙打电话给小许,叫她把那四个人带过来。
一提到小许,萧星辰便想起那个瘦脸大眼的、长得有点像梅晴的她,便联想到她手机没有了时候的焦急神情,以及见到自己就捂住口袋的动作。
“滕所长,关照小许一句,叫他们带钱来!”萧星辰补充了一句道。
“多少钱?”滕所长立即紧张起来,因为一般的人家,一时根本就拿不出五十万块钱的。
“你在门前不都看到了吗!”萧星辰说着,抽出一支霸主牌雪茄递了过去,自己嘴里也含了一支。
“啊~~~”滕所长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能不能等治疗之后再给钱?”
“滕所长,这恐怕不行吧!这五十万含挂号费的。这走遍天下,哪有不先挂号的道理?”
滕所长诧异的望着这个家伙的脸,这脸,确实比自己白多了,毫不夸张的说,比自己的腚都还要白上一些,虽然这小子的脸与其他人相比,也不算白。
不过,这小子二十郎当岁的人,心却早就黑透了。如果把他的心放在煤块一起,常人的肉眼,根本无法分辨,一般人家的菜狗也无法分辨,只有那训练有素的警犬,才能分辨出哪是炭块,哪是这小子的心。
“哎呀,滕所长,我光顾说话了,连空调也忘了开了!”萧星辰望着滕所长那白里带黄的鼻涕,刚要流下来,又被他嗅了上去,突然有一种想呕的感觉。急忙转过脸去,打开空调。
“小许啊,叫那四个人打电话去家吧,叫他们每人凑足五十万块钱来看!”
小许向那四个人,转达了滕所长的话。只有歹徒丙痛快的打了电话去家,其余三人都选择墙上,哪里是水泥柱子的位置,好一头就碰死!
这几天,邵红玉都是上午十点多钟来一趟,下午就不来了。因为萧星辰一个月也没来了,她来干什么呢?
七点半钟,冷叶打电话告诉邵红玉,萧所长七点就到了。邵红玉一听,从温暖的被窝里跳出来。
邵红玉见诊所被砸成这个模样,一下子傻了眼。
她刚要清扫,冷叶告诉她:所长不让打扫呢!
那些警察早就看不下去了,要帮着清扫一下,冷叶同样告诉他们:所长不让打扫呢!
警车拉着砸诊所的四个人来了,每三个警察,掐住一个,他们还都被反绑着。要不的话,他们早就挣脱开了,尽管他们都折腾了一夜。
在诊所外面,四个人的痒痒难忍的哭叫声引来众多行人,那些早锻炼的人早就把诊所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从二楼的窗户里,萧星辰还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头,那就是自己诊所的第一个病人,那个蛮横的、欺领导,欺邻居,欺男人,欺警察的侠客女人,不知她今天的淋病治好了否?不知她的子宫肌瘤治好了否?
歹徒丙的父亲,是个经销电器的老板,虽然儿子有点不上道子,但也轮不到别人管教呀?
他带着手下,拿着大锤与钢钎,带着五十万块钱,他心里盘算着,这什么狗屁医生,他是拿不走这五十万块钱的。
他来一看,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与同其他三人,昨天晚上已经把这诊所给砸了!
由此看来,是自己的儿子有错在先啊。
他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儿子和其他三人都痒痒得快要发疯了,眼睛全是红色的,已经找不着黑眼球的位置了。
他亲自提着五十万块钱,带着儿子,踩着药草和碎玻璃,上了二楼。
萧星辰一看,自己是帮那痒痒药抹在他的头顶上的,现在他的头顶上有七八厘米圆的范围内,头发已经被他拽得一根不剩。
那一块头皮上尽是血,他的手指都是血,指甲盖也是红的。
萧星辰叫邵红玉清点了一下沓数,五十沓,一沓不少。他随手拿起一粒解痒痒的药——一般人是看不到他的手里有药的。
邵红玉用酒精替他擦头皮的时候,看那被拽掉头发的头皮又肿又血肉模糊,心里一阵阵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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