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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哥,你说我是法盲?”土党参倒吸一口凉气,这萧哥,可不是以前的高中同学了,现在识两蟹爪子,不认人了。
“党参,你那像蛋一样圆的脸,怎么突然间拉成驴脸了?你快说,为什么不高兴?”你小子,在我面前,还容得你不高兴?
“萧萧萧,萧哥,你是不是到了龙都,就认为比我高多少等了呀?如果把兄妹们都这样,那我今后还怎么和他们混呀?”
“怎么混?米若蘅朝床上一躺,你朝上面一趴,该怎混就怎混呗!”
“萧哥,这两年,我变得腼腆了!”
“那你现在望哪里望呢,不怕出车祸?”土党参的眼睛正在朝一个穿短裙女孩腿上望,被萧星辰逮了个正着。
“萧哥,人家都穿那样了,是为什么?还不是让别人欣赏一下吗?如果不看,那对得起人家吗?”
“洗头房那些小姐洗头,为什么,还不是想挣点皮肉钱嘛?如果你不去洗,那对得起人家吗?”萧星辰根据他的逻辑,复述了一遍。
“萧哥,你说实话,你在龙都这两年,玩过多少女人?”
“好你个党参,学会了狡猾,是不?”
“萧哥,你先不说,你猜猜这是什么地方?”
“泰城这屁股大一点的地方,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得出来啊……”萧星辰说话的时候,土党参已经把汽车停在了路边,他下车后,傻了眼了。
马路的东边,南一片到处是井架吊,北一片到处是安全网。马路的西边,整个建筑物也被拆得面目全非。还有一个高层的大楼,拆了上部,下面还十多层的样子。
地上的青砖小瓦一片。
刚才,光顾和土党参说话,没有注意外面,现在还真的猜不出到了哪里。
“疯了、疯了!”萧星辰看到处都在拆迁,到处都在建筑,不禁感叹!
自己也算是个老泰城人了,两年不见,竟然不知是在什么地方?
“你告诉我,那座被拆的高楼是什么楼,我就能猜出这是什么地方!”无奈,萧星辰只好道。
“真聪明!”土党参讽刺道。“它是鸿融大厦!”
“什么?”萧星辰感觉在脚前打了个响雷。
“怎么啦,萧哥?”土党参心想,至于吗,又不是你家楼被强拆。
萧星辰睹物思人,两年前,自己在这鸿融大厦,与白璐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自己为大少时,女朋友不算少,而和自己时间最长的,自己的印象最好的,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就是白璐了!
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多么的幼稚啊,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自己穿着深绿色的长袖T恤衫,牛仔裤,白色耐克鞋,胳肢窝夹着一个棕色提包。
虽然那时自己已经捉襟见肘,但自己还在装阔。那份虚荣心啊,实在难以放下!
那一天,是她请的客,请的是那个。她不是过分嫌贫爱富的女孩,如果不是被自己怒骂,她也不会骂自己是穷鬼!
在海皇大酒店,自己想起凤仙花的同时,也想起了她!这一次来泰城,如果能见上她一面,那该有多好啊?
白璐,我来了,你在哪?
“萧哥,干嘛呢,脸上像下雨似的,又想起什么伤心事啦?”土党参等着他猜这是什么地方呢,他却眼里有水。
“想白璐了!”
“想和她办事?”土党参得意的淫笑道。
“你知道她在哪里?”
“不要说见她了,连她是什么模样,我都忘了!”土党参想:哥们,不给你耍点心眼儿,你还以为兄弟变傻了!
“什么,那么漂亮的人,你也会忘记?”
“萧哥,你那眼光也太差了,什么漂亮人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呗!”土党参直想跳舞!
“党参,你忘了就忘了,至于那么高兴嘛?”萧星辰开始对这个兄弟产生怀疑,因为他在撒谎扯蛋方面,那也是冠军啊!
“嗯,萧哥,走,吃饭呗!”
“哥发财了,在龙都刚买了两千八百万的房子,现在身上有钱,带你到大酒店去!”
“萧哥,我说句话,你不要不爱听。你兄弟我,再穷,我叫你来玩,能叫你花钱吗?兄弟我钱少,怎么办,我请你到哪里吃,你就到哪里呗!”
话说到这份上,萧星辰也无话可说,如果再说的话,这小子又要说自己忘本了!
萧星辰感觉自己有些变了,开惯了好汽车,乍坐这破汽车,腰还点发酸!哎,将就点吧,自己是变了,但不能让这像土罐子一样的家伙看出来啊!
“萧哥啊,不要怪兄弟我直言,你说到两千八百万的时候,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麻痹的!越想不让这小子看出来,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土党参带着他经过一片开发区,到了新区和未拆迁区的交界处,这里的小饭店一个连着一个。
南北方向的马路,东边有一条河,河西边就是众多的小饭店。
这条河向东,大面积拆迁。河西边的楼房,参差不齐的,还有一部分是老小区。
这些老房子,上面虽然没打上拆字,但它们也在瑟瑟发抖的样子,说不定,哪一天大锤,就要砸到它们的身上!
从南向北第八家小饭店的门口,外面都坐满了人,其他小饭店与这家饭店相比,就嫌得冷清。
在慢车道上,土党参停下了汽车。
“就在这吃呗,还往前赶什么?”萧星辰见土党参的两条腿不长,但不停的向北划着,便道。
“那一家!”土党参头也不回,直奔那里赶去。
“吃点就行呗,往那里赶什么热闹?”萧星辰一看那么多人,就像闻到了难闻又成团的汗味。
土党参回头一笑,脸上堆满了奸笑。
这家伙!
“喂,哪位大哥,把洪门周三带走,我今晌免费请他!”那一家热闹的饭店门前,一个女子大声的喊道。
随后,那女子进了屋。
怎么像认识的样子?怪不得土党参要带着往这里赶呢!
萧星辰远远望去,有一个头发蓬松的人,穿的衣服的图案和自己的一样:一个猎人,举着猎枪,射向一头跃起的狼。
“洪门周三!”萧星辰一下子喊了起来!
本来,萧星辰对他并不熟悉。只是大家总是喜欢提他,所以,他在人们的印象中特别深。
洪门周三蓬头、黑脸、赤脚。
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握着自己的鸡。
他的鸡不算大,但也不小。特别硬棒棒的拿在手里,上面油光光的,看上去就像烟薰的火腿肠一样。
“洪门周三,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把你鸡割下来了!”一个大个子光头吓唬他道。
洪门周三把鸡腿和鸡用左手抓着,右手拾起一根松树棒,便追了过去。
那大个子光头吓的撒腿就跑。
“你麻痹那熊样!敢惹我洪门周三,晓道你魂都没有了!”洪门周三又回到了这家饭店门口。他的口齿不是太清,但他是当地口音,大家勉强还能听得懂!
萧星辰一眼望去,这家饭店里清一色的都是男民工,连一个女客也没有。
那些民工一边吃着饭,一边眼望饭店里瞟。
这些民工都知道:洪门周三,你不犯他,他不犯你。如果他张嘴朝你要点吃的,你最好给他一点,要不的话,他会从自己的鸡上抓一下,再抓到你的菜里。你爱吃吃,不吃,他洪门周三吃。
“党参,你看洪门周三那油光光的黑鸡-巴,你还能吃得下去?吃点饭还不呕了?”
洪门周三一听,眉头一皱,拿起松树棍,便向萧星辰走来。
“三哥三哥,那是我萧哥,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土党参见洪门周三这样,他有些害怕了。像他这样的人打萧哥,你说萧哥打他好还是不打他好?
“土罐子,给你面子,总不能白给吧?”洪门周三团着舌头说道。
土党参摸了半天,摸了一块钱零钱给他。
“土罐子,你打发要饭的呀?”洪门周三把一块钱向天上一抛,然后又抓到手里,怒道。
“三哥,小弟我没有零钱,吃过饭后,保证给三哥十块钱,你看怎样?”
“你看那吊样!”洪门周三向萧星辰翻了翻白眼,又道:“还穿和我一样的衬衫?”
要是其他人,萧星辰早就一脚踹过去了!谁都知道,不要看洪门周三成天拿个鸡-巴,他当年上高中的时候,还是高材生呢,只因为追求校花而不得,痴了!
望望洪门周三,萧星辰又想起那张同举。这些男生,为了追求女孩,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把自己毁了!
“党参,你是不是想恶心我啊,你走不走?”萧星辰服了一颗脑波药皇,竟然没有挡住自己的恶心!“你不走我走了呀?”
萧星辰并不是嫌弃这些民工,他和民工的思想上没有距离。
“萧哥,你决定要走?”土党参一边望着洪门周三握着家伙一边眼睛向饭店里面偷窥。
“……”萧星辰顿时火冒三丈,他看向土党参的头,就好像洪门周三握住的那个一样。
然而,土党参的笑容,终于把他的火气压下去了!
“老板娘,来结账!”一个民工大声吆喝道。
其他民工听了,齐刷刷的停下吃饭,眼睛向饭店里望去。
洪门周三一手握住鸡腿和鸡-巴,一手拿着松树棍,眼睛也紧盯着饭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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