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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瑶听到萧星辰说她三岁时父母离异,她的心在胸腔里撞啊、撞啊、撞啊!撞撞撞!用兔子在胸腔的撞,都不足以表达那种紧张。
绝大数时孩子有妈妈,他们像块宝,这是无疑的。有些不幸的孩子,从小就没妈妈,但其中的又有大多数,知道妈妈的去处:离婚、死了,或出家当了尼姑。还有一些孩子,是最不幸的,就是自己有妈妈,但不知道妈妈在哪里?
当然,冯瑶认为自己是最不幸的孩子。
爸爸妈妈离异,这也完全是事实!冯瑶佩服萧星辰的相面,远远超过街头那些相面的,比那些神仙有多大距离,她不清楚。但在她的心目中,无疑,萧星辰就是半仙,萧半仙!
在她对萧半仙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时刻,萧半仙突然在她的心目中打了折扣,这就是妈妈的名字。
妈妈的名字,她懂:户口本还在家呢。为了保存妈妈这个神圣的名字,她用扫描仪把户口扫了下来,放在电脑里、硬盘里、U盘里,无论是这一些那一样坏了,但仍不影响妈妈名字的永存!
于是,她歇斯底里的喊着说不,她要告诉萧半仙,她妈妈真实的名字。
“冯瑶,我警告你,这个时候,你不许说任何的话!”萧星辰跳到凳子上,一脚踩在餐桌上,指着她严厉的喝道。
“不啊……呜呜……”冯瑶怎么能够容忍别人说错妈妈的名字?她失声痛骂起来,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天啦……呜呜……”
萧星辰的脚从餐桌上放下,整个人坐到椅背上:“你只知道你妈妈的原名,但是,你并不知道你妈妈现在的名字。一个人在说另一个人的时候,通常,说的是现在的名字。你妈妈现在的名字,叫张——湘——淇。”
萧星辰的这句话说的很慢,声音很低,说的很咬牙。
“不……呜呜……”冯瑶继续哭了。“那,我妈她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好吗?”
“我的麻衣神相,还处于中级阶段,暂时还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不听命令、不听指挥,又给我的麻衣神相增加了难度!冯瑶,我告诉你,如果我下面相得不准,你要承担全部责任及后果!”萧星辰虽然打着麻衣神相的旗号,但他知道那是假的、是骗人的、是哄人家小油饼吃的
既然装神,当然,就不能说人话:什么麻衣神相的中级阶段?
冯瑶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大庙里的神像,缕缕神香在大庙里飘荡:这中级阶段是什么样的阶段?初级阶段,一百年或一千年,还没有个时间表,他这可是什么一个神秘的阶段啊?
幸亏我的月经上天结束,要不的话,他也许能相出来的呀!在冯瑶联想的时候,上菜的服务员来了,一个服务员的后面,跟着四个保安;四个端菜来的服务员,不会算术的人,都知道跟来了几个保安。
因为服务员听到这牡丹厅里,有一个人在撕心裂肺的哭,恐有刑事犯罪的嫌疑。
菜端上来了,服务员颤抖着放下酒菜,退了出去。这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戏剧:现在小两口,可能都在寻找这样的激情。
“你妈妈户口上的名字,叫张荷芰!”萧星辰这一些,是花了四千钦佩币,从玛丽的淘宝店里淘来的,当然,他不愿意让冯瑶给抢先说了!嘿嘿!
“大仙,您再说!”哭了一会儿之后,这一会儿的准确时间是十五分钟。冯瑶流着眼泪请求他说道。
大仙,这到底是贬意还是褒意啊?在我的印象中,这大仙,好像都不是好东西啊!不过,他细观她的眼神,并没有半点贬低自己的意思。
“大仙,请您再说!”冯瑶悲戚,继续哀求道。
“吃菜、喝酒!冯丫头,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能再刺激了!现在,你必须是吃、喝、喝、吃……”萧星辰一是饿了,二是给她闹的也挺紧张的,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大仙,我求您,继续说好吗?”冯瑶一下跪倒在地上,脑壳触地。
萧星辰把椅子转了过去,回椅背对着他,边吃边喝。在这些菜子里,红烧猪蹄爪,那是必须有的;烤鱼,也是有的;其他的,便是羊肉、对虾、腊肠、薰鱼。
他一边吃一边喝。因为也没有别人陪喝,这酒也用不着倒在杯子里,直接嘴对嘴的吹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萧星辰这一瓶酒下肚,那点国学又从肚子里冒了出来。
“大仙……”冯瑶正在伤心之时、悲痛之际,突然听人朗诵起诗来,她抬头一看,只见这家伙在那自在起来呢,此时,他并没有在喝酒,而是在抽起筷子长的霸主牌雪茄。她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膝盖,顿时怒了起来。
这女人,真扫兴!萧星辰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吹起烟圈,吹了好长时间,竟然一个烟圈都没吹成。
“丫头,你又想干什么?”萧星辰一只脚又踩在凳子上,一只脚又踩在餐桌上,表示他对她的强烈不满。
“萧半仙,我敬重你的相面术,不过,你也不要如此轻视我啊!我向你跪了十五分钟,你竟然视而不见。你,酒喝了两瓶,菜吃了一半,可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冯瑶冷冷的说道。
“你小的时候,你的爸爸是中学语文老师,你的妈妈是一个工厂的会计……本来,你们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再加上你妈的貎美得又何止如花?”萧星辰郁闷啊:喝酒,喝自己的钱;吃菜,吃自己的钱。现在还没结婚呢,却让不是自己女人的人来管自己?
“大仙,我求你都说出来,好吗?”冯瑶听到这里,又跪了下来。
“你妈妈美啊,要不的话,你怎么会这么美呢?
突然有一天,你的妈妈提出离婚,你的爸爸死活都不愿意!你爸也在慨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一方要离,一方不要离,于是,就发生了尖锐的矛盾。要想顺利的把婚离掉,你妈家里面一分钱也不要,还倒贴你爸两万元。
你爸对天发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会与你绝!
你妈失望了!
不久,你的爸爸突然得了一场病,一周内人事不懂,一周后醒来,他便成了个痴呆,说准确一点:是半痴呆,是个非常懂事的呆子。
他语文老师是当不了了,但也知道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夏天,他在你到家之前,他开起了冷空调;冬天,你到家之前,他开起了热空调。
于是,你在外面的时候,常常会惦记你的爸爸;下班后,你就从来不出门,你陪伴着你的爸爸。
你逐渐把你的妈妈遗忘,但是,你的心里却时常的牵挂着你的爸爸!
为了保护自己,你便拼命苦练武功,因此,也学了点皮毛功夫……”
“什么,你说我仅仅学点皮毛?”冯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凯隆大酒店门前,那戴着大金项链的一高一矮两个男子,也是会家,如果放开打的话,我用不了半小时,能把他们俩的坟都圆起来,难道,我这只是皮毛?
“好了,快点吃点饭吧!”萧星辰重新坐下来,吸起烟来。
“大仙,我还想听你说!”
“为了相你这个面,我把我的脑汁都用尽了!现在胸大无脑的不是你,而是我!”昨天夜里,玛丽只告诉他这些,多的,他也不懂了,为了防止冯瑶的纠缠,他如此胡扯道。
“那你说,会是我妈害我爸的吗?”冯瑶轻轻的问道。
在这里,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等三老四严是不存在的,尽管萧星辰把它背的很熟。
“我如果再往下说,那只能是假话了!”萧星辰这句话倒是实在。
冯瑶长这么大的人,没佩服过什么人。她十八岁时,就喜欢找人算命,几乎每个月都要算上一次,尽管算命先生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她认为给自己算命最准的一次,是去年在学校门口那一次,那老者有八十多岁,他给自己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瞎妈妈哟!
那老人是外地口音,冯瑶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是:这瞎妈妈便是没有妈妈的意思,她激动的呀,给了那老人一百块钱。
可是,像萧星辰这样有鼻子有眼的说出这么多的,还是她这一生中第一次遇到。本来,实在没心情吃饭。不过,一想起家中那善良的——用萧星辰的话说——半痴的爸爸,她拼着吃了个大半饱。
“大仙,你明天再帮我相吗,能相出我妈在哪吗,能相出是谁害了我爸的吗?”这些,都是冯瑶心中的结。
“你现在少废话,吃饭!”
“我不饿,不饿也要吃!你要不听我的话,我凭什么要帮你,是因为你漂亮,你漂亮又和我有毛关系?”萧星辰的观点是,对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这美女,即有她的好处,也有她的恶处。
冯瑶含着眼泪吃啊、喝啊,生怕得罪了这位大仙。她违心的大吃大喝,餐桌上仍有半盘红烧猪蹄爪、半盘羊肉、半盘腊肠。
“大仙……”
“你不要再叫我大仙了!现代的大仙,都是骗人家漂亮女孩那个玩的,你这样叫我,别人还以为我玩了你呢!”萧星辰椅子背对着她,根据他的经验,她定会发火。想到这里,他笑了,他在等待着她的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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