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地处祖国西南腹地的绵延河网山脉之中。这样的地理位置使得这座城市按理来说其所需承担的保密反谍报压力本应很小。然而历史的进程往往是戏剧性的,由于20世纪50年代末期发起的著名的“三线建设”运动,使得当时国家最尖端的军事科研人才和重工业生产线大量涌入西南。这也使得渝州这座长江中上游的码头城市在60年代中期一跃成为了祖国内陆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发达的军工重镇。改革开放后的30年里,祖国军事工业也同时迎来了改革创新,蓬勃发展的新春天。经过了一代渝州人的努力,如今的渝州城单就军工的生产研发实力而言俨然成为了全国首屈一指的标杆。就国外情报组织发布的信息判断,截至1996年,仅渝州境内所有的军工企业就可以自行生产除核武,航空航天,以及潜艇军舰以外所有的常规军事装备!而如此重要的战略地位也使得渝州自改革开放伊始便成为了众多境外情报组织发动谍报行动的要害之地。
为了反制此类敌对谍报行为,80年代末期,国家最高情报以及安全部门便开始集中加大对于渝州地区的安保力度。同样这其中,也绝少不了第四处的影子。
坐落于渝中半岛中部的渝州老电信大楼同样始建于20世纪80年代末期,是典型的改革开放后的西化产物。这栋披着乳白色外墙的八层楼房曾几何时乃是整个渝州城数一数二的标志性建筑。然而三十年后的今天,它已经被周遭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的高楼广厦夺去了往日的风光。不过,这样不起眼的特质也比较符合某些特殊部门的需要。比如第四处。
有谁能够想到,这个祖国最神秘特勤部门的渝州分站即西南总站便设在了这栋已经变成电子商品市场的老电信大楼地下室内?
今天的商场内生意依旧如常火爆,来来往往的顾客里外上下川流不息。然而他们可不知道,就在他们脚下十几米的密室内,气氛俨然已经冰冷得可怕!
一位大约三十岁出头,身着黑色中山装的青年此刻正腰板笔挺地端坐在地下室正中心的一支木椅上一言不发地用他那积聚威慑力的鹰目扫视着面前数十名冷汗湿面的渝州站特勤人员。就在这位第四处表面上的最高大当家身后,一男一女两位同样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干员默然屹立。
“陈彪,陈站长…”良久之后,鹰目青年终于开口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想告诉我渝州站的内部主机线路被盗接这件事,作为主官的你直到刚才都毫不知情啊?”
闻言,一位相貌坚毅的中年男子从那数十名渝州站特勤中走出,面色如常地说道“首长,本处在国内其他城市的分站是什么情况我不甚了解。然而我渝州站因为情况特殊,自99年第二次重新部署通讯设备路开始,我们这儿的主机就是受总部直接控制监管。因此,对于通信线路我们只有使用权,并无监管权。同时,我虽身为本站主官,却也不知道主机房的确切位置!”
1号没有言语,他只是略微转想身后的独臂女子。
见到1号惯有的质询举动,2号立即出言解释道。“他说的情况属实。来渝之前15号告诉我说渝州站的主机房与这个站点是分离设置的。从监管到保养维护都有专人另行负责。”
“专人?谁?”1号紧接着问道。
怎料此时2号却俯身靠近1号耳语道,“我查过总部档案,资料显示1999年初,总部的确专程派人来渝州安排渝州站通讯设备的分离设置。可是究竟为何要这样做资料并无显示,同时渝州站通讯网络主机的监管人员身份也属于绝密,以我的权限都无法调阅。不过我想….这估计也只有一个人知道…”
“老师…”1号同样低语道,同时他放在双膝上的拳头微微紧握。
“诶1号啊,”这时,3号也凑了上来说道,“这是不是就可以说明,那个高密人和那个负责渝州站主机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1号沉吟片刻,继而又摇头道,“这有点说不通。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为什么他还要将密信附着在另一份文件上发到总部呢?他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做嘛。”
“可是如果找不到这个告密人,那我们来渝州又有什么用呢?”2号又问道。
“哼哼,这个我倒是不急。”1号少有的轻笑了一下答道,“还记得那封密信上说了什么吗?它说‘那个东西’有变。既然有变,就总不会一点响动都没有吧?我们大可以静观其变。”
“那现在…”
“别急,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办呢…”说着,1号又转头对着出列静立的渝州站站长陈彪说道,“陈站长,既然真如你所说,那么这件事我们就暂且放一放。不过嘛,之前申城来的那5个走货的死鬼可还躺在你们这儿呢。关于这个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报告首长,这个案子事关重大,我的确有情况要向首长反应。”陈彪答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请问首长对于渝州09年那件怪案了解多少?”
“陈站长说的是09年8月渝州黄沙山精神病院的那件案子是吧?”1号反问道。
“是。”
“当年案发的时候我在国外,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总部资料库里那些卷宗而已。恩,听你这么说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隐秘么?那你说说看吧。”1号颔首示意陈彪道。
“是。”陈彪领命道,“如果总部资料库的卷宗和我站的卷宗相同的话,那么首长看到的案件纪要应该是这样描述的….
2009年7月18日晚,渝州黄沙山精神病院收治了一名男性患者。该男子是于同日下午被警方于市中心擒获。当时他正在中央步行街上向路人进行暴露下体等失常举动。黄沙山精神病院对该男子的初步诊断为妄想型精神分裂症并伴有轻微攻击倾向。
2009年7月29日凌晨1时左右,也就是在该男子入院治疗10日后,黄沙山精神病院内一名药房男性医师被杀。死因是胸腔被利器破开,心脏碎裂以及肝脏遗失。警方于当晚准备展开调查。然而由于我处不明缘由的突然介入又只能撤出医院并负责外围警戒。随后我处调动特别战斗小组对黄沙山精神病医院实施了特级隔离封锁。据资料显示,当时负责医院内部现场处置的我处人员系总部直接跨级部署,所以本站对于当时情况无法了解。
次日凌晨相同时间,黄沙山精神病院一名神经创伤科病房的女性患者被杀。死因与前日男性医师如出一辙。这份案件纪要对于当晚的情况作出了抹除处理,因此我们依然无法回溯当时情况。
2009年8月2日凌晨,一对夜间巡逻的我处特勤在医院住院部太平间发现一名怪异男子正在摘取一具尸体肝脏。其后这对特勤遂对于该男子实施抓捕。不料该男子身手敏捷力大无穷,在一名特勤开枪击中其躯干后仍能够进行反抗。随后大批我处特勤和特别战斗小组赶到,将该怪异男子围堵在住院部太平间隔壁的锅炉房内。后经确认,该怪异男子正是7月18日晚间收治的男性患者。
2009年8月2日上午8时整,特别战斗小组向锅炉房发起强攻。后因枪支误射高温锅炉造成锅炉爆炸,导致住院部地基严重受损。同时包括攻入锅炉房内的12名特战小组成员以及锅炉房外的我处特勤同志总共28名官兵全部牺牲。
大约10分钟后,住院部外围接到总部指令即立即在住院部大楼设置炸药并转交由警方实施爆破。命令还强调,第四处所有参与行动人员必须于爆破发起前撤离现场。原因不详。
2009年8月2日上午11时45分,我处所有人员撤离。
2009年8月2日上午12时整,警方启动了引爆装置。随后住院部大楼被成功爆破并垮塌。
根据警方最后公布的资料来看,爆破发起前,有一名医生被遗留在了住院部大楼内。后被掩埋在大楼废墟之下。具体原因不明。
以上便是案件纪要里的所有案件经过。”
“没错,资料上是这么说的没错。”听完陈彪的叙述,1号点头肯定道。
“案件结束后1个月,我便被组织调到渝州单人站长职务,”陈彪继续说道,“而当时组织给我布置任务时就专门有提到过,要我站严密监视黄沙山精神病院废墟。后来为了方便完成组织安排的任务,我经过多方努力最终于2010年下半年促成了精神病医院的整体搬迁。自此,黄沙山上就只剩下空房和废墟了。”
“哦?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有这个必要么?”1号双目微眯,问道。
“有没有必要不是我这个级别可以考虑的。”陈彪答道,“但是当时我接到的命令中就强调了黄沙山废墟必须得到最严密的监视。”
“好吧。那这和申城的那5个人有什么关系呢?”1号又问。
“首长以为,此次我站汇报中牺牲的4名同志是怎么死的?”陈彪言辞闪烁地反问。
此刻1号面色一沉说道,“他们是负责监视黄沙山废墟的吧….”
“没错。”陈彪肯定道,“申城5人中的第一个死者的死亡时间是2017年1月12日凌晨3时前后。而我们负责监视黄沙山废墟的4名同志的遇害时间是1月12日零点15分左右。而且我们4名同志的死因和之后申城那5人一模一样!首长,这难道不能说明些什么问题么?”说着,陈彪左右顾盼了一下周遭依旧静默的下属,似乎在犹豫自己将要说出的话。
大约过了足足半分钟,他终于还是开口了。“虽然我们无法确定,但是依照我根据现在所掌握情况的猜测,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从那废墟里爬….”
“陈站长,现在事实还不清楚!请你不要妄加猜测!”一直仅在倾听的2号此刻突然发话喝止道。
“首长!这么简单的逻辑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么?!如果那废墟下面什么都没有的话,为什么当年组织会要求我们严密监视?还有,为什么当年组织连牺牲战友的遗体都没来得及找回就一定要实施爆破来掩埋真相??!”陈彪并未退让。
“陈站长,逻辑不能够与事实相提并论!”2号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你说的这些的确很值得我们思考。虽然你部下以及申城5人的死与9年前的案子非常相似。可即便是这样也依然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性!然而作为我们四处的特勤人员,更作为一名分站的指挥官,在没有查明事情真相之前就妄作揣度,扰乱军心!你这样做,是应该受到处分的!”
“好了2号,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队伍也需要新思维嘛。”1号似乎对于陈彪的说辞更感兴趣,于是他又问后者道。“诶对了,牺牲的4名同志还拥有申城这5个死鬼身上的伤口和09年精神病院中死者身上的伤口吻合么?”
“从创口位置和创伤类型而言非常吻合,”陈彪回答道,“只是4名同志还有申城5人身上的创口要比9年前死者身上的创口小一点….又或者说…..‘秀气’一点。首长,这次的事情真的不一般啊!请首长一定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刻1号的举动打断了他。
“哼,哼哼。”听闻陈彪的答复后,1号不知何故浅笑了起来。
“1号,你怎么了?”2号询问道。
“呵呵,没什么。”1号摆摆手转身冲着2号和3号笑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怎么想的啊。我只是感到有一点兴奋。因为咱们这次的对手嘛….应该不是人。”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从地下室一角的一抬电脑上传来,瞬间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情况?”2号问道。
“报告首长!”一名飞奔到电脑前查看的渝州站特勤语气激动地回报道,“我们之前一直监视的申城5人其中一人的手机在刚才突然进行了通话!”
“追踪到位置了么?”2号语气一振追问道。
“追踪到了!就在渝中长江沿岸的8号码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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