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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有些疑惑的看着档案室的门,他记得自己应该给锁上了,怎么一扭就开了?莫不是记错了没锁上?哎呀那就是失误了,下次得用本记着,不能再忘了。嫂索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这间档案室其实是没有打理的,平时基本也都没人去,这并不是因为局里头人都不干活,那是因为这间档案室里存着的档案那都是民国时期的警局留下来的,在解放大赦之后,那以前的旧账就不翻了,所以也没人去这间档案室了。
这个局有个精神支柱,不是局长而是刑侦科的老唐。他算是老公安了,打解放前就是刑侦组的,这都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熬到科长结果全国都解放了,实行**制度了,老唐就以为自己完了。没想到他根本就没受到影响,而是依旧挡着刑侦科科长,甚至连工资都没变,所以心里头踏实那办案就更认真,在解放之初一连破获了几个大案,记了大功整个局都跟着沾光,也就是这么回事。
老唐之所以能破获不少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大案,不是因为运气好或者是有什么过人的才能,而是踏实肯付出更多精力。档案室都是旧资料,对其他人来说没用,但对老唐那都是宝贝,没事的时候他就窝在那档案室里翻找着资料,怕忘记就随身带着小本,想到什么就记下来,虽然看起来他很悠闲,但实则心里头是想着大事的。
两个人在档案室里碰了面。吴七正在翻看以前关于胡匪的档案,老唐就推门进了屋,还是吴七先对他打招呼说:“唐科长你好。”
老唐眨巴几下眼睛。就想退出去等着吴七不在的时候他再过来,听到吴七说话,他就仰脸扯出一丝笑回应道:“你先忙,我一会再过来。”
但吴七却放下档案袋说:“唐科长方便的话进来说点事吧,我有事想请教你。”
一听是有事请教,老唐愣了一下之后就又进来了,还顺手把门关上。走到吴七身边之后。看着到处都是灰尘,老唐有些尴尬的说:“这地方一般没人来。所以就灰大了点,你要是嫌弃脏不愿意动手,以直接问我,有不少档案我都看过。能记住不少。”
吴七摇头笑着说:“唐科长,你跟我不用那么客气,也不是因为我娇贵沾点灰不行,而是太多了我实在是无从下手,麻烦了。”
老唐忽然神情都变了,变的有些热情了,他顺手拿过吴七刚才看着的档案,低眼一瞅上面标注的是“一九二零年至一九四五年,匪。”这意思就是说在这些年中在山里头当过土匪的人。被抓住后记录下来的档案,但都是些籍贯之类的东西没有留下现居住地,如果想去找上面的人则没有太大的作用。
“你要找胡子?”老唐疑惑的看向吴七。本以为他是来查什么大案,能让局长战战兢兢的起码得是跟国家层面有关系的,什么军火装备武器一类的,这个胡子也就是土匪,说实话没什么,就是以前挨饿逼上山的。也不能引出这么大动静来。
吴七点头说:“唐科长,有些事我不方便跟你细说。不过的确跟这胡子有点关系,我需要找到当年的一个胡匪头子,外号叫一锅烂。”
但没想到这句话却引得老唐笑了几声,见老唐放下档案,抬眼瞅着面前那些档案柜轻笑着说:“看来你也不是太懂啊!”
“唐科长,这是什么意思?”吴七回问道。
老唐用手点了点刚才拿过的档案袋说:“你别多想,我不是针对你,说你不懂是因为你刚才说那个胡匪头子叫一锅烂。这个并不是某人的外号,而是胡子的黑话,一锅烂的意思其实是个姓,说明这个胡子姓李,能是个山头的王。”
吴七略微的有些惊讶,他之前来的时候就看出这个唐科长有点本事,没想到这人懂的东西不少,居然还知道这东北胡子的黑话,说不定能对自己有点帮助。
人各有所长,当吴七有事相求之后,老唐明显没有之前敌意,反而给他讲这胡子的事,还透过吴七留下的一个不算是外号的名字大约知道吴七想找的人是谁,随后在档案柜的高处把一封很薄的纸袋抽出来,里面一共也就那么几张纸,但都是旧时候的黄纸,上面用细毛笔记述着一群胡匪当年离奇的遭遇。
在清末民初的时候,吉林长白山境内有那么一伙胡子,近百十号人,人人都带着大刀,还有人带着那种菜刀,有人将他们戏称为菜刀团。这伙胡子却特别穷凶极恶,经常出山抢夺周围村子的财产牲口,那稍微有一点抵抗就当场砍死,不惯毛病下手特别狠,附近的人都谈及色变避之不及。
当时国家动荡到处都特别乱,再加上胡子闹的凶,哪哪都揭竿而起,立山寨当土皇帝,总是没法管了。但大部分胡子都是吃不上饭或者家里头没有地的穷苦人,不造反当胡子那就得饿死,人为了活着基本上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其实东北的这个胡子并没有咱们想象中那种土匪打家劫舍的模样,有不少胡子只是三两结伙,躲在山中还得靠捡柴火来取暖,那吃饭倒也容易,直接下山随便去一个人家,三两人进屋后不用说话,往热乎的炕头一坐,这户人家就懂了,开始和面蒸饼子。
那时候白面小米比较精贵,吃的最多就是苞米糊子,说白了就是玉米粒晒干后碾碎,然后熬粥喝,也以碾的细一些蒸饼子吃都以。
胡子进屋那就是来吃饭的,这都不用说什么,让他们吃饱了就能走。有的时候倒霉,刚蒸好一锅饼子让胡子吃饱离开后,紧接着就来了另一伙,又得重新和面蒸饼子,那一共也没多少基本都让胡子给吃光了,过得实在是不容易。不过这都算好了的,起码这些胡子守规矩,不去直接霍霍老百姓,但那菜刀团就不一样了,他们人多不能说靠去吃饼子过活,得要有钱吃好的,还要有盘亮的女人玩。盘亮是黑话,意思是说脸好看,那盘亮条顺就是出自黑话。所以模样好看的姑娘都让他们给抢走了,不老实直接当场扒光了糟蹋,完事再把头眉毛剃光耳朵割了,这人也就废了,反正他们不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人管。
说这一伙人称菜刀团的胡子他们管自己叫做“底儿摸天”他们的胡匪头子是一脚门,听着和一锅烂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但在黑话中,这两个词的意思是一样的,也就是李姓,最关键的就是这一伙人曾经在四平以北一百里内出现过,还闹出一件事就是那...
“雾乡。”
老唐慢慢的讲着,但话刚说到最后两个字,却被吴七给说出来,他就愣住半天没反映过来。因为这件事是他前不久翻看旧档案的时候现的,经过走访后从一些老人口述中了解到当时情况,其中被他们说的最悬乎最不合理的东西就是那雾乡。
“你怎么知道的?”老唐有些吃惊的看着吴七,看着他那年轻的面孔,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吴七笑着手老唐手上接过了那些档案,拿出来后平铺在桌面上,就那么站着手拄在桌边附身端详,在看了一会之后才抬起脸对老唐说:“我就是为这个雾乡而来的!”
老唐一听吴七这句话顿时泄了口气,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我就知道你来头不小,肯定不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我都有点后悔打听了,吴七燐同志,你就当我没问过如何?”
“哪能这么说唐科长?我目前非常需要你的协助,当然看得出来你并不是很欢迎我,这理解。你是聪明人,我是死心眼的人,咱么之间以互相搭配一下,只要这件事尽快解决完,那我就以离开了。”吴七扭头看向老唐。
老唐看了看吴七,然后又低眼看向了那几张泛黄的纸,犹豫了片刻之后,他才放松下来,从桌子下面拖住来把椅子,也不管吴七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都挤压出不少灰尘,他毫不顾忌,先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从怀里掏出小本站着唾沫翻开几页,一抬眼对吴七说:“吴七燐泥像知道啥,问吧!局长都话了,我绝对配合!”
吴七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笑了笑后转身走到窗口边,抹开玻璃上厚厚的灰尘,看着楼后面那些民房和穿行而过的铁轨,碰巧这时候有一列运煤的火车快速的行驶过去,当最后一节车厢消失在窗外之后,吴七才看到自己在玻璃上反射的倒影,忽然笑了起来,引的老唐都奇怪瞧着他。
“吴七燐同志,你咋了?”老唐疑惑的问道。
吴七转过身坐在窗台上,平静的开口说:“突然想到一个故人,没什么事,唐科长你就不用这么客气,我比你小很多,我按理说应该称呼你一声唐哥,你直接叫我小七就行,我那些哥哥都这么叫我。唐哥,看得出来你知道的东西不少,能跟我讲讲雾乡的事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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