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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寅亮也算是个行家里手,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寅亮一看宫义的架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别看宫义好像随随便便弄了个花架势,但在行家看来,可是攻防兼备,大有文章。但此刻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喊了声请,一记“猛虎下山”便夹着雷霆之威向宫义攻来。
修真之人对功夫实际上并不是特别注重,要知道,但凡道有所成,只要稍加利用,便胜却人间功夫无数,因此,宫义对各门各派的武功只能算是稍有研究,并不是特别精通,但他的优势是筑基后身体与神识强大,强大的神识使他看张寅亮的招式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就好像电影中的慢镜头,这样的实力,即使张寅亮这样的练家子,宫义照样可以一招制敌。
但宫义决定不动用自己的真力,先凭手上的功夫和张寅亮过上几招。宫义身形向旁边一闪,以掌为刀,直切张寅亮的手腕,张寅亮一击不中,但见宫义掌风切来,确也不惊慌,手臂化了个弧形,躲过宫义的掌风,同时身形下沉,左腿横踹而出,一记干净利索的侧踢腿直踢宫义腰眼,宫义向后左脚一撤步,右脚向右滑步,右臂肘已到了张寅亮肋下。
张寅亮此时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左臂赶紧回撤挡在肋下,硬生生接下了宫义这一肘,宫义刚才虽然只使了三分力气,但张寅亮还是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张寅亮简单揉了揉胳膊,抡拳再上,“双风贯耳”夹着风声重新向宫义攻来,宫义不退反进,一猫腰躲过张寅亮的攻击,神农掌却已结结实实拍在了他的肚子上。张寅亮身形禁不住向后退去,但腿上倒没闲着,身形下沉,一记漂亮的扫堂腿,随着倒退的身形极速踢出,正踢在宫义的脚脖子上,时间、力度、角度全部刚刚好!只是感觉不大好!因为他感觉到他就好像踢到了钢板上!宫义虽然被他的扫堂腿扫到,但纹丝未动,反而是他受不了了,疼的一下控制不住,栽倒在地。
宫义近身上前,没有选择趁机进攻,而是友好地向张寅亮一伸手,示意张寅亮起身再战。
这时,一人正悄悄、悄悄地转到了他的身后,正是耿新硕,他不知道在哪找了块砖头,自从上次用砖头砸晕了宫义,他便对砖头这种秘密武器有了很深的感情,他希望这次还能像上次一样,一砖头把宫义撂倒!他的脚步很轻,行到却不慢,林婉茹刚才一直在打电话,等她发现要惊呼时,已经来不及了!耿新硕已高高举起了砖头!作势要砸!可惜宫义还是浑然不知!
耿新硕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功夫再高,也怕砍刀,再好的身手,也怕砖头!我让你得瑟!耿新硕心里想着,手下一丝没有怠慢,砖头已狠狠地砸向了宫义的后脑海!
这下完了,别人不知道,林婉茹可知道,上一次在甘皇世界门口,正是耿新硕一砖头砸在了宫义的后脑海上,致使宫义昏迷不醒,难道那一幕又要重演!“小心!”林婉茹大喊。
也不知道宫义听到了没有,只见他微微前倾的身子突然向后一滑步,右肘不偏不倚正撞在耿新硕的肋骨下方的“不容”穴上,耿新硕被他一撞,突然感到身体一麻,便再也动不了了,高高举过头顶的砖头还紧紧握在手中,就好似一座滑稽的雕塑。
张寅亮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宫义一抱拳,沉声说道:“多谢兄弟手下留情,小弟甘拜下风!弟兄们今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来日,若有用到张某之处,敬请说话!”张寅亮是这帮青年的头头,倒是很懂规矩,说完,开始过去搀扶着受伤的弟兄们上车,准备离开,但为时已晚。
警笛声已由远而近,两辆警车顷刻间便来到了现场。
原来林婉茹刚才趁乱已报了警。
“刚才谁报的警?”为首的警官朝现场喊到。
“邵队长,我报的警!”林婉茹大声接到。“刚才我和宫义吃完饭,开车准备走的时候,这个叫耿新硕的人领着一帮小青年围住我们不让走!”林婉茹一指手中还拿着砖头的耿新硕。“幸好,宫义最近学了点功夫,把他们给制服了!”
“哦?是林经理您啊!宫经理好!”来人叫邵鹏,是江市市中街道派出所的刑警中队长,和林婉茹、宫义都认识。“想不到宫经理好功夫啊,这么厉害!这又是怎么回事?”邵鹏一指耿新硕。
“刚才宫义和这个人对峙,他举起砖头,想从背后偷袭,可往下砸的时候,不知怎么弄的就这样了,可能是用力过度,岔气了吧!”林婉茹也感到事情奇怪的很,怎么这么巧?难不成宫义学成了传说中的点穴?呵呵!
“哦?张寅亮,怎么又是你?哪哪少不了你啊!”邵鹏顺着林婉茹手指的方向发现了张寅亮。
“报告邵队,我是正巧路过这里,看见有人打架,就过来看看热闹,正好看见这位先生的功夫实在了得,几下就把这些痞子一一都给制服了,出于敬仰,这才下来与他切磋切磋功夫,这件事可与我没半毛钱关系啊!”张寅亮对邵鹏说道。
“噢,没关系?我看未必吧,那个黄头发的不是你那绰号叫黄毛的小弟吗?”邵鹏用手一指还躺在地上,兀自用手捂着肩胛骨的黄毛小子。
张寅亮假装朝黄毛那看了看,“噢?还真是哩,妈的,跟我保证说不再到处惹事,可一不注意,又他妈跑这来惹事!”张寅亮假意对黄毛怒吼道。
“装,继续装,我看好了,这些人就是你带出来的,也别废话了,全部带走,回所里再说。”后面的警员这就要上前拷人。
张寅亮一看形势不妙,但也没办法。嘴里还在叨叨:“哎,邵警官,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这时,宫义站了出来,“邵队长,我看算了吧,一来,你看我和婉茹也都没什么事;二来,你看,他们这歪的歪、倒的倒,往回带也不好带,还是让他们自己先上医院去看看吧。”
林婉茹一听宫义这么说,心想也对,反正这帮家伙也得到了教训,再说,还把人家打伤了,上警局也不会再受到什么严厉的处罚了,反而麻烦,也就跟着说:“是啊,邵队长,你看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你看他们也得到了惩罚,现在也晚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邵鹏看了看地上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小青年,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见宫义和林婉茹出来说话,心想也就算了。所以高声说道:“都住手,听着,刚才人家林经理和宫经理可是为你们求情了啊,你们可都放明白点,都记着人家的人情啊,要不是人家不追究了,即便你们受伤了,还是一个也跑不了。收队!看热闹的,也都散了吧!”
邵鹏和林婉茹、宫义打过招呼,带领着警员们驱车走了。
张寅亮赶紧哈腰跑过来,对着林婉茹、宫义说道:“谢谢二位了,多谢多谢。想不到您竟如此宽宏大量。大恩不言谢,改日我请两位喝茶。”
宫义凛然说道:“这倒不必客气,我看你功夫还不错,为人也颇懂礼貌,应该只是沾染了一些坏毛病,以后改了也就是了。今天出手有些重,权当给你的弟兄们上上课,去吧,领他们上医院检查检查吧,回去你要好好教育他们别总是欺软怕硬,胡作非为。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为非作歹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奉劝你日后领着你的弟兄们找点正事做做,弃恶从善才是正途,若日后让我再看见你们这帮人挑衅滋事,结果一定比今天难看!”
“是是是、是是是,你教育的是。多谢您的谆谆教导,日后我定带领他们改邪归正。”张寅亮说完,先过去把那几个受伤较轻的扶了起来,然后又都互相搀扶把受伤较重的也都扶着上了车,最后,皱着眉看了看耿新硕,又只好厚着脸来到宫义面前。
别人没看懂,作为练家子,他可看明白了。耿新硕一定是被宫义点住了穴位才定在那里动不了了。说什么无意撞上的,纯属扯淡,分明就是刻意为之,单凭这一手,便看得出来,这宫义的功夫可是深不可测啊。还好,今天人家还算给留了面子,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指了指耿新硕,对宫义说道:“宫经理,你宽宏大量,是不是能帮忙把耿老板的穴道给解开啊,这样我们上医院也方便些。”
“哦,点穴?明明是他在后面撞上了我,怎么会是我给他点了穴?你没听刚才林经理说,可能是用力过度,岔气了吧!我建议还是上医院去看看吧。”宫义浅笑着说道。
张寅亮见宫义不承认,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得和别人一起把耿新硕给抬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把耿新硕躺着硬塞到车的后排座椅上。张寅亮重新谢过宫义,这才领着残兵败将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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