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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是伤心的!萧天真的罩门被击中,实力大损,需要休息很长的时间。我被萧天兵重击后,几乎死亡,经络受了重创,也需要休息很长时间。
受了重伤的天真人和我,离开了广州。我们急需疗伤,需要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我想到聊两个地方,一个是茶花峒、另外一个是故乡小镇。
我们最后选择回到了故乡小镇,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的,还有长辫子僵尸。至于老蛇有没有回龙家,已经是顾不上了!
萧天兵虽然暗算了萧天真,最后又偷袭了我。不过萧天兵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在我倒地坐下来的一瞬间,我口中吐出了虫影,教训了萧天兵,咬断了他的两根手指头。
根据事后的回忆,我依稀记得虫影泛着红光,最后断定乃是木性的花虫,也就是神秘的第四只虫子。
至于第四只虫子为什么突然爆发,暂时还想不通。但是证明这木花虫的确是厉害,几乎是刀枪不入的黑脸银僵,手指瞬间就被咬断了。
到了今日,我都无法忘记那天晚上。萧天兵失落两根手指之际那种恐怖的表情,以及惊慌失措逃之夭夭的情形。
回到了故乡小镇,已经过了元宵,南下的人开始奔波,小镇很快就空荡荡起来,热闹了几天,慢慢地恢复慢节奏,空气清新,山泉甘甜,稻谷饱满,正是疗伤的好时节好地方。
故乡小镇的平房修葺之后,还可以入住。屋旁边是竹林,我砍下一些竹子,搭好了一个竹棚,给萧天真养伤。又在后山,挖出了一个山洞,给长辫子住了下来。
马艳的家门庭紧锁,门上面根本就没有新对联,看来过年的时候,也没有人回来过,几次路过,我不由地想起了折冰锐,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忙碌下来,我也累得不行了,虽然身体恢复过来,但我知道,经络的伤却不会那么好。萧天真在竹棚疗伤,我闲着无事,上山砍柴,下水摸鱼,不知不觉之中,时光过得飞快。
萧天真将幽蓝土卵交给了我,日夜带在身上,那股淡淡的感觉慢慢地疗伤,进展很慢,偶尔点拨了我。长辫子住在山洞里面,萧天真也偶尔调教,似乎也有所进步。麻湘凤的金蚕蛊也被埋入后院的竹林里,留待后日挖出来。
在外伤恢复我就花费了大半年时间。自从茶花峒出来后,受了无数次伤,被先天之虫的折磨;在华山绝顶之上,师父的死对我打击很深,而后蛊王虫进入体内,几乎要了性命,若不是九幽兰的根茎,我早就死了;而后在神农架,铁钩子刺中了筋骨,又被龙玉折磨,青铜箍子也伤害了我的身体;在广州被萧天兵偷袭,更是打掉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这些郁结下来的大大小小的伤,需要慢慢调理慢慢治疗。不过萧天真说,萧天兵最后一掌,却帮了我的忙。
因为那一掌,直接把我的身体完全打废了,打烂了。
打烂了才可以重建,才能造出一个更加强硬的身体。在幽蓝土卵的帮助下,我感觉身体,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世事变化,一切的苦难都得到了回报。
身体种种伤口完全恢复后,连着一段时间里,萧天真开始教了很多东西:不同的蛊虫不解蛊办法,引导我驯服体内的虫子。
一到入夜的时候,在我的睡梦之中,常有先天之虫的身影,先天之虫终于与我达成了协议,不再霸占我的身体。
那唯一让我好奇的木性花虫,还是充满了神秘感。只是偶尔感知它的踪影,它和幽蓝土卵的抗争也在持续不断,它的力量一直都没有被观察到。
已然是神秘未知!
时光如梭,一年的时间转瞬过去,又迎来了最冷的寒冬。
这一天发生了几件奇怪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幽蓝土卵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蓝光照出来,映照了整个房间,屋外的阳光也似乎逊色了不少;第二件事发生在这天晚上,萧天真大喊了一声,经过一年疗伤,完全恢复了过来。
我连忙跑到竹棚下:“天真人,怎么样了,你好了吗?”
“萧关,你去把金蚕蛊挖出来吧!”萧天真开口说道,脸色完全红通通,不用回答已经表明完全好了!
我心中欢喜不已,麻湘凤所转交的大金蚕,已经熟睡了很长时间,能不能救下郭心儿,还不清楚了。细细盘算下来,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再见郭心儿了,已经有一年没有看到小蛇聊。
萧天真又说道:“萧关,晚上吃顿好的。”
我明白过来,萧天真终于决定要离开了。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经有多次催促离开,直到今天,终于是要离开了。
我将锄头取了出来,屋后是一片竹林,金蚕蛊就埋在这里面。
挖出金蚕蛊的时候,我顺势挖出了两只还没有破土的冬笋。回到家中,洗干净罐子,用干抹布擦干净之后,把金蚕蛊小心翼翼地放好。
我将坛子里的酸菜挖出来,洗干净切碎,就着新挖出来的竹笋,竹笋稍微炒了之后,把洗干净酸菜放进去,用火慢慢地炖了,家中还有两瓶烧酒。
摆上桌子,放两个酒杯,一双筷子,吃完这顿饭就可以可以了。
萧天真说:“想好了吗,咱们这回出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萧天真很平静,脸上已经恢复了红色,一种久违的自信浮现在脸上。
我点点:“早就想好了,回不来就回不来!”说完后,我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萧天真,一杯留给自己。
萧天真端着酒杯,一口喝干了,不由地看着远方,有憧憬也有担忧。
窗户外面,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竹叶摇晃,不过一会,屋外已经布满了人影,人影站定之后,悄无声息,并没有人冲进来,也没有叫喊。
萧天真轻轻一笑,说:“他们还是来了!”我问道:“是什么人?”萧天真道:“如果我没猜错,是黑煞的人。”萧天真一说,我也笑了,喝了一杯酒,我自信地站了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清一色的人群站立,黑色西装配上黑色的皮鞋,精神抖擞,就跟黑衣人一样。
一个个跟木头人一样,并无多余表情,寒风凛冽,有几人不由地发抖。
我目光扫过,心中嘀咕,怎么这回黑煞的人不一样了呢。我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能说话的站出来?”
“奉鬼王的命令,请虫王萧关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来人正是仇立,说话毕恭毕敬,脸上还带着稍显谄媚的微笑。
我说:“为什么要来这么多人,是请我吗,还是要抓我?”
仇立咳嗽了两声,伸手就要摸口袋。
我反应奇快,知道仇立是快枪手,摸口袋是拿枪,手枪还没有打出来,我上去一脚将仇立给踢飞了。仇立几乎没有躲闪,踢倒落在了地上,干咳了一声,嘴角流出了鲜血,一张手帕从手中飞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仇立只是取手帕而已,倒是误会他了。
“仇立,你为什么不躲开!”我问道。仇立擦掉嘴角鲜血,说:“之前多有冒犯,不知道虫王是鬼王的儿子,挨了虫王一脚,也是我罪有应得。”
“什么意思?”
仇立说:“玄门和虫门最近半年盛传了一个消息:苗疆虫王萧关乃是鬼王的儿子,当年被麻烈云带走了。夜先生担忧虫王的安全,要接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心中微微惊呼,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除了过世的师父,只有夜先生、鬼王还有我知道。鬼王和夜先生应该不会散播这个消息,我也不会,那究竟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我打断了仇立的话:“你给我闭嘴,我萧关和鬼王,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他的保护!”
仇立焦急地说:“虫王,你现在很危险了。我们可以找到你,别人也可以找到你的,他们报复不了鬼王,可以对付你的!”
我喝道:“我说过了,你们走不走,不走的话,我不客气了。
仇立惶恐不已:“夜先生下了保护您的死命令,我若离开你,我就会死的,也对不起你的父亲鬼王先生!”
我的身世,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萧棋和鬼王,到底是何人,尚未明确的证据,唯一知道这真相的毒童子,还被封鬼葫芦封着!眼前,仇立口口声声提到鬼王,又提到父亲两个字,我已经不能忍了,拳头攥得很紧,跺脚气愤。
“长辫子,把他们赶走!”我喊道。
我大喊了一声,一直睡在山脚洞里面的长辫子睁开眼睛,呼啸而来,将仇立和手下黑衣人全部丢到一边去了。一行人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地躲着。
我到了屋里面,锅里面还在煮着,冬笋酸菜美味可口,散发着热气。
萧天真说:“即便我们不找上门,他们还是要找上来。不管是不是谣言,目的是为了把我们逼出来。我的伤完全好了,幽蓝土卵裂开了一条缝隙,即将破壳而出,正是时机了。咱们去找红花人,去找小蛇。”
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日子,说:“我先去风陵渡,把金蚕蛊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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