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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梦与实
一护双手抱住脑袋，感觉自己思想混乱、痛苦的要死……
他感觉自己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心里不断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露琪亚和北苑老师要这样对我啊……
突然，一护怔怔地定住，直视向最高神位上的秦戊……
是有什么原因的吧？一定是，露琪亚不会那样无情、北苑老师更不可能这样对我……
“罪人黑崎一护，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这就当做你临终前的遗言好了……”秦戊面不改色地微笑道。
“…………”跪坐在邢台上的一护安静了下去。
“我并无任何话可说…抱歉…尊敬的凌神者大人，请不要将我的无知放在心上……冒犯了您的尊严，我自愿堕入生不如死的六道轮回、自愿受到撕心裂肺的神罚天谴……”。
………………
沉寂了良久，秦戊便等到了一护的这句话……
在这种情况下，一护再次选择了去相信露琪亚和秦戊。他相信露琪亚是有原因的、秦戊是有苦衷的；他不愿让自己的老师难办，所以……他自甘受到惩罚……
“……这样啊……”秦戊眯眼着，闭眼顺了顺额前的几缕发丝……再次睁开眼、微笑道：“如你所愿，罪人……也许在受罚前能幡然醒悟自己对吾等的冒犯也算是一点公德吧，因此，我将亲自制裁你……你应该感到荣幸，黑崎一护……”。
说着，秦戊便轻轻站起身，不顾四周围坐的众神惊奇的目光，踏着楼梯；“嗒嗒嗒…”……一步一步走向正前方的审讯邢台……
观望渐渐靠近的秦戊，一护沉声道：“荣幸倍至”。
“啪嗒/”……
脚步声止，秦戊已来到一护面前，微笑着抬起一只手……
保持着不变的神情，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待老师将你引入未知的轮回后……就快逃……”。
“什么？！”一护的瞳孔蓦地收缩，惊叫出声，“北苑老师……”。
话未说完，秦戊已动手轻轻覆在一护头上……
一护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同时一护被透明的结界笼罩起来，在结界内的一护感到自己再也动不了，连开口说话亦是不能……
“一护，请继续相信无论是我或是露琪亚他们，从未想要真正伤你……只是，老师无法再继续保护你们了……如果还有机会，请帮我转告‘烈’，帮我对她说声‘对不起’…………”秦戊看着结界内的一护，微笑着说道。
但结界内只能思考的一护却觉得秦戊此刻的微笑只是纯粹的凄凉哀悼，明明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他连老师口中的“烈”是谁都不知道，可他就是为自己的老师感到了近乎永恒的哀伤……
……老师果然有他自己的苦衷吧，我就知道……无论何时，老师都不会真正将自己的刀剑指向我们…………
北苑…老师…………一护只能在心里无声的呼喊……
………………
“凌神者殿下，您是想要做什么？您刚才说的话又是何意思？似乎您布下的功法并非是用来惩罚的‘六道极噩轮回’吧……”
仅次于最高神位的居高神位上，一个老者站起来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秦戊：“即便您身为凌驾于吾辈众神的存在，也决不允许破坏这里的规则，不允许违逆那位大人的旨意……”。
随着老者的话，围坐成一圈的众神们几乎都已起身，虎视眈眈地看着秦戊。
“呵…身为顶级真神的你们是智力有问题还是怎么的？我方才最后的话不是表达的很明确了吗……”秦戊丝毫没有在意远远将他围起的众神，微笑道：“我这不是明摆着……要叛变去救下我的学生吗……”。
“哄……”秦戊的话还没说完，一团温度足以撕裂空间的火焰向秦戊袭来。
秦戊只是在火焰接近时淡淡一瞥，那火焰便终了了存在过的痕迹。
秦戊用蔑视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众神，最后将目光盯在火神的身上……“不过是一群区区真神的蝼蚁，也胆敢挑衅吾等的尊严吗？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吾之前说的话……”。
“噗嗤！”！！！
像是什么被撕裂的声音……
众神均循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不会死亡的火神神体被生生切成了无数段，让这些下杀手时向来将目标一击必杀化为灰烬的神明们感到残忍恶心至极……
“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吾之前说的话……侵害吾的尊严，将永不超生吗？神……也不例外……”秦戊的步伐看上去没有移动分毫，淡淡地站在原地微笑道，火神刚才在瞬间的死亡仿佛和他毫不相干。
“凌神者想要背叛神界和那位大人……诸位，将其格杀……”最开始就说话的老者看着秦戊，低声道。
这个老者像是有很高的威望，结合秦戊刚才的所作所为，话音刚落，众神便一拥而上……
神级对战……从来都不像死神们的战斗。神的实力落差不会很大，因此，在二对一时，被群攻的神向来会必死无疑。
可即使是这样……一护在最后听到的，依旧是一声淡淡的：“破道之九十八.封天……”。
在最后看到的，是秦戊微笑的神情和众神飞溅的鲜血……彻底染红了这一片天。
也许这些自诩傲然的神明在死前从未想过、在他们神明眼中毫无用处的鬼道居然会是让他们丧生的原因……
这是凌神者的实力吗？是的，在凌神者手中，哪怕是死神的鬼道，依旧能秒杀成群的神明。
当然了，那不是现在还在死神世界的秦戊能拥有的实力。
消失前，一护还看到轻易虐杀了众神的秦戊眼神凛冽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发、白衣、脸上有着白色朱砂泪的风华少年……
没有错，能将鬼道用到秒杀成群神明的秦戊，那时已经具备了和雩项仙挑战的资格……
不过，只是“资格”而已，除了资格，没有人敢肯定什么。纵使很久之后的秦戊的实力再强，面对雩项仙……结果依旧不会乐观。
在身体消失的刹那、意识涣散的瞬间，一护感受到了秦戊的危险，极致的危险——只是由于他看到了秦戊面对白衣少年时，额角滴落的冷汗……
北苑老师……不要……您会死的……
这是一护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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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一声惊呼打破了本恬静安逸的四周。
“…………”无声了半响，一护才呆滞地打量起四周：这是……地下训练场？
一护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呵呵，黑崎同学醒来了啊；看你这样子，情况一定不太好吧……”秦戊微笑道。
……一护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了微笑中的秦戊……
立马跳起来蹦到秦戊边上，一把掐住秦戊的手腕，力道大的让没有进行密度控制的秦戊感到了几丝麻木：“北苑老师……您不要去和他打……您会死的……一定会……”。
一护脑后冷汗直冒地掐着秦戊说道。
貌似这孩子受到的刺激还真大呢……“没事…黑崎同学，老师这么强怎么可能会死呢……刚才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进行了异常虚幻的测试而已”秦戊淡淡微笑安慰道；他并不知道一护到底是构造了怎样的一个精神世界。
为了不让一护精神受到损伤，秦戊没有用月读、也没有强制性进入一护的精神世界内，所以根本不知道一护到底是梦见了什么场景。他让一护昏睡测试的招式和月读那种残酷直接性精神伤害完全不同，主要是唤起目标心里最不敢相信的虚幻情景，让目标处于思想混乱和矛盾痛苦之中；除非被秦戊解开，否则要么永远痛苦沉溺在挣扎的痛苦之中，要么始终坚定认清自己的信任信念，改变那个梦的本质，将梦从最恐怖的噩梦变为最理想的悲梦，然后就醒来……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比月读的精神创伤更可怕，毕竟即使不知道对手的心理思想状况也能对目标进行致命精神打击。
可正是因为这招式的特性，那虚幻梦境不受控制、随时改变的特性，连秦戊也无从得知目标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样的精神幻境。
对于这种直接用精神力塑造、又不用自己精神力干扰的幻术，秦戊将其称作“浮生”……
信念不够坚强的人，将生生世世沉浮于这幻境之中，经受无止尽的凄怆轮回，无法自拔……直到在痛苦中磨砺出最为刚正坚定的心……
这样说来，“浮生”比起“月读”，更是个利弊难分的招式…………
………………
“梦？测试？”一护疑惑自语道……
这么呢喃着，一护仿佛什么都想起来了，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似乎都不过是北苑老师安排测试的一场梦境罢了……
虽然稍稍松了口气，可是一护的心里在这时永远地压下了块石头，他感觉那梦，特别是后来梦见北苑老师的梦太过于真实了……
抬起头，一护严肃地道：“北苑老师……您知道……一个有留白头发、穿着白衣服、眼角有白色朱砂泪的人吗？”。
听到一护的话，秦戊心里立刻警惕了起来，表面上还是微笑着问道：“不太清楚呢……是在梦里那个人有对你怎么了吗？”……雩项仙……你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立场，又要做什么呢……
雩项仙虽然目前从来没有真的陷害过他或者他想要保护的人，相反还很大方地帮助过他，但秦戊总是无法对其友好起来。
可能是因为雩项仙没有止境的恐怖实力，也可能是雩项仙总是掌握了他的动向。总之，现在一提到雩项仙，秦戊心里就有无故的警惕感。
“那倒是没有啦……”一护否定道，又认真地道：“但北苑老师……如果您遇到了那个人，绝对不要和他战斗……绝对不要。并不是我否定北苑老师的实力，北苑老师很强很强……可是……”。
“好了好了，老师知道了，多谢黑崎同学的关心了”秦戊微笑着打断了一护的话：一护从醒来现在为止的奇怪表现，让秦戊大致猜到了一护做的梦一定和雩项仙有关，而且雩项仙还很有可能伤害了一护、和一护说了什么，要么就是……一护梦到雩项仙和自己战斗了……
不愿意让一护牵扯进雩项仙的事里、那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情；秦戊扯开话题，继续一护的测试训练问题：“好了，黑崎同学。既然你从梦中醒了过来，恭喜你，第四项测试……便算你过喽……”。
篇末圣言：伤透了心的现实，让人不想去面对，那便是梦……欢笑了心的梦境，让人不想再醒来，那便是实。现实亦或梦境，纯粹是人们自己的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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