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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现世报告
尸魂界静灵庭_一番队总队长办公室。
山本总队长正眯缝着眼坐在位子上，没有和往常一样急着处理桌上的公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山本在派几个队长和副队长去带回露琪亚时，隐瞒了一些东西。
比如像空座町出现了瓦史托德以上级别大虚的灵压、不久后又突然消失了这件事，他就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中央四十六室。同时也让技术开发局的涅队长他们保密了下来。
主要他觉得有瓦史托德以上大虚出现、这很有可能是和凌神者相关的状况，他还是不多说为好，免得招来凌神者的不悦，毕竟凌神者和他打了招呼、说现在还未到透露其真实身份的时候。
并且瓦史托德以上大虚的存在本来也就是不便于公诸于众的事情，尸魂界目前也只有总队长、每届十二番队队长和中央四十六室的人知道而已。
“哒哒哒——”——敲门声响起。
“谁？”山本听到敲门声暂时收起的思绪，正襟坐在位子上问道。
门外响起恭敬而沉稳的声音：“是我，雀部长次郎”。
“是雀部啊，进来吧……”山本淡淡地说道。
“是”雀部应声道，而后轻轻推门而入。
见雀部来到自己面前，山本问道：“何事？”。
“是关于朽木露琪亚留守现世逾期未归一事。以朽木队长为组织的分队已经将朽木露琪亚带回来了……”雀部答道。
“这样啊……”山本沉默了半响……缓缓地道：“让朽木队长、蓝染队长和东仙队长一起过来吧”。
“明白了……”雀部自然地点头应道，前脚刚踏出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别的什么事吗？”山本面色平静地看着退回来的雀部道。
“是这样的……朽木队长和蓝染队长应该是没问题……但是东仙队长应该来不了了”雀部说道。
山本皱了皱眉头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东仙队长在去现世时、因战斗而昏迷了过去，虽伤势问题不大，但也到现在还未醒来”雀部如实上报。
“哦？”山本眯缝的眼睛睁开了些许，颇有些不满地道：“三个队长、三个副队长的阵势都无法完胜吗？是静灵庭的水平退步的太快了、还是朽木露琪亚的实力太强了呢……若是有副队长受伤还情有可原，但身为队长却在这种情况下受了伤，实在是…………”。
说到这，山本似乎有种羞愧的说不下去的感觉。
“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似乎关乎到比较严重的事……”雀部说道。
“唉……”总队长叹了口气，“也罢，先将朽木队长和蓝染的队长请来再说吧”……
雀部恭敬地应道：“是，我这便去……”。
…………
看着雀部关门离开的身影，总队长再次眯起眼，心里感叹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朽木露琪亚已经强到能在三名队长和副官的围攻下让一个队长失去战斗能力的地步了吗？隐藏的实在高明，连老夫都不得不佩服啊……
又低头看了看他接到不久，手中印有中央四十六室的判令…………朽木绯真…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呢，朽木露琪亚可是你一直疼爱有加的亲妹妹，你居然能和中央四十六室的其他人做出一样的判决…………
山本不禁有些怀疑，这份判令到底有没有让朽木绯真参与审核。中央四十六室客卿的地位是很高的，没有理由丝毫无法挽回这重罪才对。
……………………………………
高高伫立在空座町的浦原商厦最高层办公室中。
一个橘发的少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神情呆滞地看着华贵的地板……
“咔嚓…”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走进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又一俊美少年。
橘发少年微微抬起头瞥了眼绿发少年后，又埋头发起呆来。
绿发少年进来后，只是保持微笑地静静看着橘发少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提醒出于“迷失状态”的橘发少年。
这个办公室内就这样一直沉寂着，没有半点响声…………
过了许久……
“我说……”……还是橘发少年先开口了，比起往常的声调、他此刻的嗓音显得异常沙哑。
绿发少年并未出声，只是用带有笑意的眼神望着橘发少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两个少年正是一护和伪装为北苑宇廷的秦戊。
见秦戊那样温和的笑意，一护抿了抿唇，到嘴的话似乎有改口的意向：“我说……你为什么要装作没有一点感情的样子呢……”。
“……”一护的话让秦戊的笑容有些微的僵硬，可随之复原。秦戊微笑道：“黑崎同学真是说笑了，作为心理教师的我怎么会去‘装’呢，只不过因为没有烦恼，所以一直在笑啊，这不是很明显吗……”。
一护有些不耐地抬起头，盯着秦戊道：“这样装着不难受吗？说什么你没有烦恼；没有烦恼几乎是和没有感情划等号的……如果没有感情，你又何必救下我，你又何必每一次都在同学们出事的时候出现呢……”
“当然是因为我是你们的老师了，这只是身份一个老师的责任……”秦戊的说话反应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一护皱眉道：“你的责任未免也太大了吧；但是……但是既然你说自己有身为老师的责任，为什么………”一护说到这里的时候、语调慢了下来。
“为什么不把露琪亚留下来？她也是你的学生不是嘛……不要找别的理由，你是凌神者，没有什么是能阻止你的吧，那你为何不把露琪亚留下来……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露琪亚在你眼前被带走？”一护几乎是质问地沙哑着嗓子道。
“这也很明显啊，因为我没有责任、也没有权利去管理影响露琪亚的家事，仅此而已……”秦戊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地微笑道。
一护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似乎因为极度的气氛和难过，眼中泛起了朦胧的泪光……“你知道吗？现在我心里很恨你，恨到我想好好揍你一顿，很想很想……”。
“这样啊……我不得不说…你的‘恨意’还真是浅薄呢……”秦戊微笑道，“既然那样…你就揍过来看看啊，不过我会还手就是了……”。
“嘭！”的声音响起。却不是一护真的要揍向秦戊的声音。
只见一护激动地拍沙发而起，眼圈泛红、大胆地对秦戊吼道：“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还能笑得这样风轻云淡？你怎么就能装的那么逼真”……
秦戊心里暗暗地想到：果然一护也开始对我有恨意了吗？呵~似乎一切都在按我的预想进行着呢……一切……都是……
就在秦戊意料到一护的反应，打算说“所以说我本来就不是装的”的时候；
一护又语气转缓地先开口道：“这样的你，反而让我恨不起来…………其实…你也很哀伤的吧、你也很难过的吧…不，其实你应该是最痛苦的才对……是这样吧……北苑…老师……”。
“…………”这一刻，秦戊的笑容是真的僵硬住了，长久地僵硬住了……秦戊只能用稍显僵硬地笑容说道：“说什么呢，黑崎同学可不要乱猜哦，作为我的学生在分析别人的心理之前一定要好好思考才行呢……”……
“分析什么的我才不想去懂……我只是感觉地道，其实你比谁都难过的……正因为一直微笑，所以才比谁都难过吧……欢笑，是和哀伤完全相反的东西，也是最容易掩饰哀伤的东西。我才十五岁、没北苑老师那么天才、也没有经历太多的爱恨情仇，但根据那些平淡的生活，就能知道，这世上也许会有长时间处于哀伤中的人，但绝对不可能有一直欢笑的人。除非那个人的笑是在伪装……”一护低声说道，当话说完，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原来他也能不自觉地说出这么有哲理性的话？
…………静默了片刻，秦戊再次展开笑颜道：“呵呵……黑崎同学还会继续叫我老师这让我很高兴。不愧是我的学生呢，刚才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还是漏掉了些东西。如果一个人一直在笑，其实有两种情况：第一就像你所说的、他在伪装；第二…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情感……”。
根据秦戊经常研究的心理学，他发现就连感觉不到痛苦的精神病人都会有难过的时候，所以本来应有的第三种可能也被排除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第二种，说了我也不会信……”一护沉声道。“既然北苑老师其实很难过，那到底为什么不救露琪亚？”。
我是什么时候承认自己其实很难过的了……秦戊心里无语中，心道：一护啊，你觉得我不是没有情感的人，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心理教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吧……
“黑崎同学，注意你的措辞，如果刚才的‘留下’还能勉强说得通，那么‘救’这个字就完全不符事实了……”秦戊微笑道，“露琪亚应该和你说过，她是自愿回去的吧。不要自作多情的觉得露琪亚是怕拖累你才那样说的……其实，露琪亚回去了才能算是被救才对……”。
“知道吗？黑崎同学，如果你仔细想想看，会发现……露琪亚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来到现世以后遇见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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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队长和蓝染队长，你们能解释一下东仙队长的晕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真的是朽木露琪亚有实力在你们的围攻下击晕一个队长，还是有其他原因？”……
山本眯缝着眼看向他面前的两个队长，办公室内仅有他和白哉、蓝染三人，雀部已被他遣下去了。
“……其实这和露琪亚的实力无关，虽然露琪亚在平时隐藏了绝大多数实力，可最多也只是比普通队长级要强上一两分……”白哉为露琪亚开脱道，“真正让我们被迫放弃处置黑崎一护的，是突然出现的一个年少人类，我们估计东线队长就是被他击晕的”……
“‘估计’？这还无法肯定吗？别告诉老夫、身为队长的你们连看都看不到……”山本说道。
“……”白哉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蓝染开口的，蓝染一脸歉意地对山本道：“很抱歉，总队长，我们确实没有看到……因为东线队长是在一瞬间被击晕的，别说看到……在场的几位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总队长身上突然迸发一股超强的灵压……但很快他就压制了下来。这无法让山本不情绪暴动，完全隐瞒三个队长和副队长的察觉，在一瞬间制服一个队长……这是需要何等实力？
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个人类有什么特征码？”。
“具体的无法说出来。但总之是一个长相非常俊俏的少年，自称是朽木露琪亚现世的心理教师……唯一能称得上是特点的，大概是他稍有的墨绿色头发了……”蓝染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墨绿色头发？山本的脑中闪过了伪装成北苑宇廷的秦戊的样子……
这样说来，很有可能是他了吗？是他的话，反而不需要太多担心了吧……山本心道，但转念又一想：凌神者大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不是说了关于露琪亚剩下的事随尸魂界去办，为何又会再次插手呢……
篇末圣言：这世界上可能会有长时间沉溺于哀伤的人，却不会有一直欢乐喜悦的人。欢笑，是和哀伤完全相反的东西、也是最容易掩饰哀伤的痛惜……那些总是在欢笑的人，正是因为一直在用微笑掩盖自己的伤口，所以才会比谁头更凄怆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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