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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领悟的条件

  面对秦戊的疑惑,雨龙锁了锁眉头,开口道:“您希望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啊呀,石田同学的反问还真是有趣呢……”秦戊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摆摆手,眯眼继续微笑道:“你认为…在我面前说谎的结果会怎样呢…………”。

  感受到秦戊身上散发的那一丝寒彻心扉的杀意,尽管雨龙知道是秦戊故意恐吓他的,但还是呼吸一滞。

  顺了顺气息,雨龙无奈道:“既然是那样……很抱歉,凌神者大人,并非我不想告诉您这个问题,而是我自己也并不知道原因……本来,我只是想着能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实力,为自己既定严厉的训练,在凌神者大人再次出现之时至少要让自己知道弧雀的名字,领悟第一重解放,可是在我知道弧雀名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直接跳过了弧雀的第一重解放,涉及了双弧的境界……”。

  秦戊微笑着用自己那深邃又毫无波澜的双眸对上正娓娓道来的雨龙的眼睛……

  “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说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会自己去探寻的”过了一会儿,秦戊发现在和自己的双眼对上时,雨龙虽然无法完全排除恐惧,却也没有心虚的迹象,就让雨龙停止了自己的讲述,反正雨龙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样让他讲下去也都是废话。

  雨龙适时宜地停止了自述,对秦戊道:“很抱歉,凌神者大人,关于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无法解答您的问题”。

  秦戊摇摇头笑道:“不必自责,虽然我不是什么对他人都持有博爱的慈善家,但好歹还是很人性化的,如果当事人真的不知道,我自然不会强求当事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雨龙低头沉默不语……不过秦戊以自己那近乎看穿一切的敏锐双眼发誓,刚才他绝对是看到本来面对他有些畏惧的雨龙,方才在他说道“好歹还是很人性化”的时候,雨龙肯定是有一种忍俊不禁的笑意流露出来,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还是没能瞒得住他的双眼…………

  “怎么,你对于我这个人性化的凌神者有什么意见吗?”秦戊微笑着没事找事道,话说,他到底是什么样以中人他自己心里还不清楚的很?

  “怎么会呢,是您多心了,凌神者大人,您看,我虽然不敢说自己多机智沉着,可还是识时务的,在见识了您横行霸道……咳…不,是超尘脱俗的强大力量之后,我怎么会对您的人性化有意见?”雨龙“如实”回答道,不过似乎连他自己都在心里为自己的虚伪感到脸红……

  可事实证明,“阿谀奉承”虽然在现代教材课本是值得大家鄙视唾弃的,但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能起到很好的作用的……比如说,就算是凌神者波风秦戊这般强大精明的存在,在被他人奉承了之后,没有再继续追究这件事……就算秦戊心里也很清楚对方是在拍马…拍神屁……

  这就是“阿谀奉承”的魔力,能在自己没有犯下滔天大错的时候,让被奉承的人即使知道被奉承的情况下也不再追究错误,至少在当时是这样的。

  “是吗?那我就暂时不追究这件事了……暂时没你的事了,你本来不是想向黑崎同学宣战吗?既然你领悟了双弧,有了一定的实力那就随你了,只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黑崎同学太弱了,但就算是这样,在你们班级里,真正能影响到你的,除了露琪亚同学以外,恐怕还另有其人,我可是给了你提醒哦,你自己最好注意一点”秦戊微笑道,看着起身欲走的雨龙,微笑道:“再警告你一下,你做出什么我都不会管,但是如果你伤害到了露琪亚同学……我可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的”雨龙答道,他很聪明的没有问原因,这还不是目前的他有资格问的。主要是他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原来如此,在课堂上凌神者经常提问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迟早会用自己的价值换回爷爷的生命成为他手下,而那样重视露琪亚同学的原因……果然是这样吗?我以前就觉得他们不对劲,没想到凌神者真的喜欢露琪亚同学……

  表面上雨龙还是不动声色的。纵使秦戊的观察力再敏锐,他也很难想象一直比较冷静稳重的雨龙此时的想法会八卦偏离到这种程度……

  雨龙起身告辞,动作在得体的同时也很是迅速,可见他在秦戊“恐怖”的视线中,多待一秒都感到难受……

  望着雨龙稍显急促的背影,秦戊好笑地摇摇头,心道:呵……我有这么恐怖吗?像见了鬼似的。

  可已经走到门口的雨龙却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拘束地折回来,小心翼翼地走到秦戊面前。

  秦戊疑惑地看着本应该巴不得快点走的雨龙撤回来,但看着雨龙那小心的神情,立刻将原因猜到了个大概,笑着开口道:“还有什么事吗?石田同学?莫不是石田同学不认得出小区的路,让我起身送你一程?”。

  “不不不,那怎么好意思……只是凌神者大人,我爷爷的事,你看……”雨龙小心地组织着语言。

  “呵~~原来是这件事啊……这样吧,石田同学……”秦戊笑着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紧张的雨龙,笑道:“你也知道,‘黄金可量、生命无价’‘生命诚可贵’……这一系列赞美生命价值的道理……一条人命、还是一名强大灭却师的性命,价值可是很高的。虽然你现在已经显现了很高的才能,但若真正独立来看,还没有达到能以你在我手下办事就交换你爷爷性命的地步。再定个约定吧……等你掌握了你弧雀的第一重解放,并领略了你双王弧雀的后两个阶级能力时,我就复活你的爷爷……相信以你的资质,应该不需要太多时间吧?”。

  其实,说实话,秦戊的要求提的很高也比较过分,如果让一个普通灭却师达到秦戊所说的境界,可能尽一生都未必能做到。

  不过既然秦戊提了这个要求,就不可能说明无法完成,或者需要大量时间来完成。秦戊知道,如果不是雨龙,也许向灭却师一族史上任何一个极富天赋的灭却师提这个条件,都很过分。但正因为是雨龙,所以秦戊觉得这就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歹,在《死神》原著之中,雨龙可是最接近一护那个主角的小强之一,在小强身上,万事皆有可能……雨龙能在这个年纪跳过弧雀的第一重解放直接领略双弧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

  在秦戊提出这个所谓“约定”的苛刻条件后,雨龙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就默默回答道:“我知道了,凌神者大人,我会尽最快速度去达到您的要求的,希望到时候……您能遵守我们的约定……”。雨龙看向正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秦戊。

  这一次,雨龙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恐惧,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没有,有的,只是那为了自己最亲近的亲人而达到目标的坚定。

  “那是自然,我说过的话,是定会算数的……”秦戊微笑道。这话确实不假,比如像现在,雨龙的爷爷宗弦其实本来就活着,压根就没死过……只不过没告诉雨龙而已。

  秦戊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对不住雨龙的,甚至还以这种方式加速雨龙的成长呢……秦戊当然不会有一点因欺骗而导致的良心不安了……

  “那就好……不好意思,刚才又打扰了您。凌神者大人,希望站在一切顶点的你,偶尔也会尊重我们这些在您眼中渺小如蝼蚁生命的承诺……”雨龙说完,转身离开。

  …………

  这次确认雨龙真的走了以后,好一会,秦戊才无奈地笑笑,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些孩子们都很执着呢……执着是好事啊,毕竟,在执着的同时也永远记得心灵的归途,守护着自己最原始的信念呢……不过……”。

  秦戊突然话锋一转,笑容中带着轻蔑地道:“…不过……如果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太过执着,而丢了性命就不好了是不是?欣赏了这么久的事情,你也该出来了吧,川泉同学,无声地偷窥老师的私生活可是很不尊师重道的行为呢……”,顺带着秦戊向自家客厅外的阳台那扫了一眼。

  …………

  “哗啦哗啦……”……沉寂了半天,还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窗外的树叶被偶尔拂过的风吹得响声。

  “为什么从以前开始,每一个躲在阴暗之下的人都需要我亲自请出来呢?看来都觉得能被我请出来很荣幸呢……”秦戊望了望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叶,站起身,却是依旧朝阳台走去……

  “破道之九十九.卍惩……”还略带少年稚嫩嗓音的男声从秦戊家的阳台外传来。

  在听到声音的同时,秦戊稍稍讶然了一下,整个身子就被突然出现的“卍”字型巨大黑光淹没……

  也在那同时,确定秦戊被湮没的少年,也正是被秦戊确认为穿越者的川田驰羽从阳台连接客厅的玻璃门上探出脑袋。

  可以说,这击“破道之九十九.卍惩”的施放范围掌握的很好,本来最大能覆盖整栋楼房的卍惩只是刚好将秦戊淹没。不过,到底是真的因为控制很好的原因还是因为无法发挥全部威力的原因,暂时就没人知道了……

  “你果然很有问题啊,自封为凌神者的北苑老师…可惜,你太过自大了,真的以为自己无敌于天下了吗…比你强的大有人在”驰羽悠然地打开连接客厅的玻璃门。

  “是吗?看来我确实得好好反省下自己是否过于自大了吧……”秦戊的声音从卍惩的光芒中安然传出。

  “怎么可能?中了九十九号的破道竟然还能说话……”驰羽惊骇道,对驰羽来说,这已经是他所能舍弃脉唱使用的最高等级破道了。

  “不,你说错了哦……”卍惩的光芒渐渐散去,出现了毫发无伤的秦戊,连衣服都没有一点破损。“并不是我竟然还能说话,而是我一点事也没有呢……”。

  看到情况不妙,驰羽刚想瞬步逃走,就突然感到一股强大到似乎能令世间万物都窒息的灵压锁定了自己。别说瞬步了,连一点点移动和灵压的调用都做不到。

  “确实啊,有时候我很自大,不过,可能像你说的,比我强的确实是大有人在的,但至少,在这个世界中,目前还没有出现这种人,当然了,如果出现了,那也不能称之为‘人’了。还有哦,我要纠正一下呢,我可从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呢,否则的话,怎么会特意来到现世,安排确定剧情的发展

  与否呢……你说是不是啊?川泉同学?或者说……穿越者,川泉驰羽?”秦戊还是淡淡微笑、看着被自己放出的一丝灵压锁定的无法动弹的驰羽。

  驰羽看着秦戊,没有说话,只是被灵压压制的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啊拉,不好意思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了呢……”秦戊微笑道,随即锁定在驰羽身上的灵压消失无踪。

  驰羽狠狠地瞪着秦戊,只是那眼神中因为秦戊实力的惊骇秦戊也尽收眼底。

  呵~~~自以为这里我之前在雨龙面前展现的实力就是全部实力了吗?秦戊心里好笑的想到。

  “真是不错啊,想必你在尸魂界应该混的如鱼得水吧?有这种实力,完全没必要太过隐藏呢……九十九号的破道都能舍弃脉唱使用出二分之一的威力,这在尸魂界可是几乎见不到的。当然了,如果要是你死神的其他能力水准和鬼道一样的话,就更好了是不是?”秦戊微笑着说道。

  刚才他话中,说这一发“卍惩”的威力有原先的二分之一不假,甚至如果光轮破坏力的话,这个卍惩达到100%,但卍惩是个比较特殊的破道,它主要的作用在攻击敌人的同时,还能封印敌人的卍解,不过如果对手的灵压超过自己,那么时间就会缩减到区区5秒钟。但秦戊刚才是连一秒都感觉不到,这就说明这个卍惩只成功了一半,攻击力是发挥出来了,封印卍解的效果却没用出来。卍惩在没有封印卍解的特效时,攻击力也只是比九十号的黑棺高上一小筹而已。对于秦戊来说,就算不用灵压,不做任何防御,光身体强度就能毫发无伤。

  秦戊判定驰羽鬼道方面远强于其他死神能力,是因为,灵压锁定驰羽的时候,秦戊是把灵压控制在能让队长级无法动弹的地步。按照驰羽刚才鬼道的能力,如果能力平均发展,实力应该和山本总队长差不多了才对,不会被这种灵压锁定的无法动弹。

  可既然他无法动弹,就说明驰羽的死神其他能力也就在队长级上下。

  “呵……本来我确实是认为自己在穿越者中混的也算是不错了,但是如今看到你我才觉得自己混的真是惨啊……如今已自称为‘凌神者’的死亡真神……”驰羽沉声道。

  “嗯?是吗?你认为我混的很好吗?也许吧,既然那样,就暂时在我这待一会儿吧,既来之则安之嘛是不是?你在我家附近守了半天了我不能让你刚看到我人就走了,那样也太失礼了哦……”秦戊微笑着说道。

  篇末圣言: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人,从来都只是坐井观天;以为自己零落渺小的人,可能真的是零落渺小;只有那些无敌于天下、自己却并不知道自己无敌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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