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举可是于礼不合。’”
轩辕萧林侧身一步,挡在了“宫本小太郎”和唯羽之间。
“宫本小太郎”微微眯起双眼,阴鸷的盯着轩辕萧林,低声而缓缓道:“‘我还以为……才动四方的轩辕主事,应该是个聪明人。’”
轩辕萧林依然站在原处,看似淡如远山,却不肯移动半步。
“‘无论羽夫人曾经是何身份,她现在并非风尘女子,大人莫要失礼。’”
一抹邪笑爬上“宫本小太郎”的唇角,慢慢抽出佩刀,“‘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质,有资格在这里说礼节吗?那种东西,只有我想给时,你们才会有。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唯羽慌忙走到轩辕萧林身边,抓住他的衣袖试图阻拦,“别说了,我没关系……”
轩辕萧林的手重重握了她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阻止她开口。眼神看似平淡的瞥了她一眼——这个傻丫头,难道真的以为,只是弹弹曲那么简单吗。
他转回去面对“宫本小太郎”,面色丝毫不曾改变。
那柄刀刹那间闪过寒光,周围在剑气席卷之下沙石纷飞,转眼间剑刃已经来到眼前,唯羽的惊呼还堵在胸腔里来不及喊出,剑已经停在轩辕萧林额头不足半寸处,剑气却如同另一把利刃割裂了轩辕萧林的肩头。
轩辕萧林的神色依然淡远,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宫本小太郎”终于轻轻皱眉,冷哼了一声,收刀入鞘。“‘你这样的人,却在泓令时身边,还真是可惜。’”
转身,放过了轩辕萧林和唯羽,带着随从离开。
“轩辕萧林!”
轩辕萧林直到“宫本小太郎”的背影完全消失,身子才微微一晃,肩上的伤痛火辣辣的流窜开来。唯羽赶忙扶住他,看到那道几乎入骨的伤口,又急又气,“呆子!你不要命了啊!?”
他的脸色苍白,额上微微冒出冷汗,却终于松下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唯羽焦急的脸,露出一抹温和模糊的笑容。他的头埋进唯羽的颈窝,拉了她进怀里,紧紧抱住……
总算,她还是平安的……
“如果,我不是轩辕萧林……”出口的低语,生生的将后面半截又咽回喉咙。
如果,我不是轩辕萧林……如果我是病书生,是不是,就有力量保护你周全……
.
和室之中,唯羽跪坐在轩辕萧林的被褥前,静静的望着他,平静得近乎悲哀。
“宫本小太郎”终是差人送了药来,轩辕萧林于他还有用处,只是未就医的伤口看来仍是狰狞,纵使敷药包扎过,轩辕萧林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发起烧来,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个呆子,书呆子!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介文人,明明是这样在大城市的安稳中养出来的安逸身体,怎么就有胆量连眼睛都不眨的去接那一刀?
他喜欢的,他所选择的,不是红熵吗?为何,要为她做到如此?
面前脸色苍白的轩辕萧林,会让她想起书生。
书生羿为她受伤的那段日子,在平凡的人家里,被人当作一对平凡的小两口,那些连想也不敢再去回想的幸福开心……
她不是忘记了书生羿……可是眼前的人,让她好心痛。
纸门外有轻碎的脚步声,走至门前却没有进来,低低唤了声:“羽夫人。”
唯羽起身,再看了看沉睡中的轩辕萧林,转身拉开了纸门,随着候在那里的侍女一起离开。
换下蔚蓝水袍,换上瀛洲盛装,发髻打散,重新被低低束起。
镜子里的人并不是倾城绝色,套在这锦衣华衫下甚至衬不起这份华贵,可是她的双眼却灼灼的倔强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站在另一道门前,门被拉开时,坐在正首的“宫本小太郎”轻酌着酒,微微眯起眼睛看她。
“‘看来你们这里‘人靠衣装’这句话也不尽然。’”
“‘这衣服不适合我。’”唯羽懒得跟他客套,直接在他对面的空桌前跪坐下来。
他浅笑,“‘不知轩辕主事的伤可好些了?’”
“‘总算死不了,多,谢,关,心!’”唯羽说得几乎咬牙切齿,隐忍着,狠狠瞪他。
“宫本小太郎”突然暴出一阵大笑,仿佛看着唯羽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什么再有意思不过的事情,唯羽恼得拍桌而起,“宫本小太郎!!”
一怔,终于止了笑声,带着几分疑惑,“‘谁是宫本小太郎?’”
“‘你!’”
眉毛抽了抽,“‘我不叫宫本小太郎!’”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名字?
“‘噢。’”唯羽不在意的应了一声,眉毛一挑,一副你爱叫啥叫啥的模样勉强问了一句:“‘那你叫什么?’”
“宫本小太郎”无力的揉揉额角,这个女人以为她被抓来几天了?竟然还连绑了她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名字是服部雄藏!’”
“‘噢。’”还不如宫本小太郎叫着顺口呢。
“‘你这个女人,连资本也没有也敢狂妄,该说你是有胆色还是无知呢?’”服部的眼中透出危险,唯羽却仍旧好似不在意。
——姑娘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了,怕你么?你不杀轩辕萧林,就肯杀我了么?
少一个人,他的筹码就少一分,甚至可能逼急了泓令时。
无论她平日里再怎么不去回想过去,摆出一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她终究曾是那个“冒牌”的朱羽君,花散里的羽儿姑娘。
“‘你这个女人,看来平平无奇,倒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他低笑两声,抬起头来,“‘我尊敬轩辕萧林的胆识,不会为难你……至于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只当没有看见好了。’”
暧mei的神情让唯羽有点不自在,什么什么关系啊,正当男女关系!干吗说得跟偷情一样……虽然,在宫本小太郎眼里,他们这也确实就叫“偷情”。
“‘既然机会难得,就请羽夫人奏一曲,总算我也不白见‘花散里闻名乐伶’这一回吧?’”
轻轻一抬手便有几个侍女抬着各种乐器上来,唯羽冷冷瞪他一眼,既然这回只是单纯的奏曲了,她也不再拒绝,只是,她没忘记从“不单纯的奏曲”到“单纯的奏曲”,是轩辕萧林花了怎样的代价。
冷冷拿过一把琵琶,径自坐下来,不发一语便抚上弦,气势汹涌的奏起了一首《十面埋伏》,铮铮犹如万千铁骑厮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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