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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婳似乎是走进了银毛的记忆里,看到它一点点长大,打败周围的无数妖兽,最后走出了从出生时一直呆在的地方。
看到未经磨难的它遇到一个异常温柔的女修,这个女子会为了它一点点的伤口落泪,她不会像一般人一样把妖兽看作可以奴役的对象,也不会打它妖丹的主意,而是把它当作最好的朋友呵护。
看它跟随着这个女子一起闯荡历练,有哭有笑,有悲有喜,一起受伤,一起靠着对方舔伤。
那段日子对银毛来说是快乐的,也是痛苦的,因为这个女子渐渐不再只有银毛这一个朋友,随着她的修为越高,身边的妖兽也就越多。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这女修子得到一个戒子空间,从此,银毛这些妖兽就被她放进了戒子空间,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让它们出来解决遇到的困难。
也就在这时,银毛发现女修对它们的态度转变了,不再是平等以待的伙伴,而是把它们看作随时可以呼来喝去的打手了。
银毛十分纠结,想离开,可是当初它们为了能进入已经认女修为主的戒子空间时,就已经与这女修互发了心誓,永不背叛,永不离开。作为女修的附属品取得进入戒子空间的权利。
看着戒子空间里那些懵懵懂懂,还没反应过来的妖兽,银毛才反应过来,从它们发下心誓之后,就认了这个人作为主人,把自个儿卖给了这个女修。
主人?从此银毛换了称呼,这女修却完全没有反对,安然接受了这个新称呼。
女修的威名传遍了修真界,其中传的最凶的,就是她有无数的妖兽,这让她备受忌惮,却也给她带来无数的机缘,妖兽的天生神通被她利用的淋漓尽致。
可是,在她飞升之时,却将戒子空间留了下来,不知是心虚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说是希望以后能找到一个继承者,以便可以好好照顾这些妖兽。
苏子婳看了银毛的无数记忆,既看到它遇到朋友后的喜悦,也看到它发现被骗后的愤怒与绝望,最后,画面停止在那女修一脸温柔的对已经留在戒子空间里的众妖兽最后的诀别,不在意它们悲愤的神色,毅然决然的离开。
苏子婳看着这一段段记忆,心里感慨万分,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银毛悠闲的啃着果子望着她。
“你想怎么?”苏子婳似乎被这段记忆感动了,轻轻的问银毛。
“我要你帮我破坏这个女人留下的禁制。”银毛也不吃手里的果子了,看着苏子婳,亮闪闪的眼睛的满是希翼。
“嘿嘿,你觉得这可能吗?”苏子婳看银毛马上变得失望起来,嗤笑道:“若是我真的一口答应下来,恐怕下一刻就会死在你的手里吧?”
作为一群被骗了一万年的妖兽,能相信一个仅仅看它们可怜,大发同情心的女修吗,这些妖兽要是同样的错误还犯第二遍,也就不会让南海秘境到现在为止还没被摸清底细,苏子婳想起那些装傻充愣的妖兽,心里打气十万分的警惕,是不是还有火蟒一样的妖兽,在修士面前从不开口,在修士面前扮演普普通通的低阶妖兽。
银毛瞅着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的苏子婳,感叹一句,“看来,不坦诚不成。”
苏子婳看到知道现在,银毛才真正放下对她的杀心,心里也放下一口气。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你可以把那些小手段卸下了吧,不如说,不知为何,我看到你就想哭。”苏子婳席地而坐,也不在乎地面那些阵法,看着银毛似乎为她不拘小节的动作下了一跳,笑嘻嘻的问。
“你知道?我以为没有作用?”银毛现在心里才有点底,这次它挑的人,绝对能成功。
“银毛,你也太小看我的本事了。”一个绿色的藤蔓枝桠从角落阴影处钻出来,缠上银毛的手臂,亲昵的对着银毛说。
“不是没作用,而是作用太大了。”苏子婳看着这截好像游蛇一样灵活的藤蔓,努力辨认这是什么灵植。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作为一个魔道出身的魔女来说,坑蒙拐骗是习以为常的事,可是,看到银毛受骗,她难过的想哭,努力控制才没有泪流满面,这对劲吗?她对一个妖兽的遭遇有这么同情吗?
从感觉到这陌生的情绪开始,苏子婳就留下了心眼。
“没什么,只是我的香味能让我将自己的情绪转移到他人的身上。”藤蔓真诚的解释道,“这也是我的一种自我保护的能力。”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是真诚的想与你合作。”藤蔓的声音带着一种想让人昏昏欲睡的温柔,虽不辨雌雄,却带给人不少好感。
苏子婳知道,她对藤蔓的亲切感,十有**就是藤蔓的香味导致,并不是她真正的情绪,可就是那样,她也有一种倾诉的**,想将她的事情说给藤蔓听。
“你们的主人选的继承者是苏景晨?”苏子婳虽然敌人不少,可是,这些妖兽能知道的,只有一进秘境就想要杀了她的苏景晨。紫涵,欢喜那些家伙,虽然也对她有不少恶意,可是,要真是她们俩,这些妖兽根本没有合作的必要,只要能耍个花招让她们和苏子婳对上,恐怕分分钟就能解决了。不是苏子婳看不上这两个人,而是苏子婳的修为摆在那,碾压这两人实在是简单。
随着这个名字的念出,银毛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想到什么,一脸的愤恨,看到这,苏子婳就等于得到肯定了,看来,秘境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这些妖兽。
“你们怎么知道他就是继承者?”扯到苏景晨,苏子婳觉得事情恐怕没这么好办,寻问起她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身上流的,就是主人的血脉,虽然隔了很多代,可是,我们能感觉到和主人一样的血脉,而且,他身上还有主人的味道,恐怕随身就有什么东西就是主人留下的。”看银毛没有解释的念头,藤蔓轻声慢语的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当初主人留下我们给她的后人,可是,主人在这留下神识,恐怕会带领他前来再次控制我们。”藤蔓看了银毛一眼,看到它肯定的眼神,接着说道:“主人留下可以控制我们的禁制,若是被他得到,到时候,恐怕他就是我们的第二任主人了。”
苏子婳看着银毛脸上透露出的神色,笑起来:“所以,我如果不帮你们,到时,你们就把我交给新主人,好讨好他?”
大厅里一时寂静,看着苏子婳丝毫不受威胁,银毛拍拍有点不安的藤蔓,抛给苏子婳一个储物戒指,示意苏子婳看看。
“这里面,可都是当年收藏下的奇珍异宝,一万年过去了,恐怕变得更宝贵了吧,你若与我们合作,可都属于你了。”银毛看到苏子婳震惊的神色,虽然仅仅只是短短的一瞬,却也让它得意不少。
苏子婳看着这里面收藏的不少灵植矿石,可都已经在外面找不到了,只有那些世家门派还有点存货,富贵险中求,已经动摇的心更是偏向妖兽这边。
苏景晨,谁让我们有仇呢,谁让你的身价这么高呢,你不好了,我就赚大发了。
虽然心里对这些宝贝流着口水,苏子婳还是镇定的将储物戒指还给银毛,问道:“你下这么大的手笔,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那女人当时留下好多后手防备我们,同时也留下她的一些阵法,禁制传承在这,只要你能破坏这些传承,让苏景晨没有办法控制我们,我们自然可以报答你的。”
“要接受这些传承,有什么要求?”苏子婳闻言,沉默一会问道,看银毛谨慎的眼神,笑道:“我可没想打这些传承的注意,可是,要破坏它,也得让我了解才好。”
“有一个玲珑塔,十五层,他能一一闯过,就是这个秘境的主人了。”银毛想了一会,回答道。“我们对这个塔也没什么办法,了解也少,只知道必须滴下用和主人同一脉的血才能打开。”
“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做?玲珑塔只认定他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那什么后人。”苏子婳觉得无语,玲珑塔连她都不承认,要她怎么做。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主人当初不小心留下的血液,可以混进去,到时候,只要你让他完不成主人留下的考验,就大功告成了。”银色在这一万年中,终于发现,当初主人设定的阵法有这么一个漏洞,若是有她的血液开塔,那么不管进去的是不是她的后人都可以,虽然作为妖兽的它们进不去,可是,它们找的人可以进去啊。
苏子婳接过银毛小心翼翼的拿出的一个玉瓶,虽然知道银毛没有说实话,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它隐瞒的它们那些妖兽在传承破坏后如何能从这个秘境里出去。
“我不想知道,在此期间你们要做什么,不过,我要你们起誓,若是成功,你们摆脱控制,只能到十万大山呆着,不准率领妖兽打破修真界的平衡,不能用如何办法主动发起战争。”如果这么多的妖兽一齐出去,恐怕对于修真界也是一场震动,苏子婳。
”好,我们答应你。”银毛明白苏子婳的意思,它们若是出去,必然要找栖息之地,要么和外面的妖兽争地盘,要么把主意打向人修的地方,苏子婳只是斩断了第二种的可能性。想到它们只要能出去,必然可以接受雷劫化形,面对十万大山的妖兽,也就有了叫板的资格。
苏子婳看到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开始问起楚君寒和容洛的下落。
“方向,我将他们扔在那女人以前建立的试炼场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处绝好的历练之地。”银毛也知道要善待苏子婳的伙伴,索性直接帮他们提升实力,卖个好给苏子婳。
楚君寒和容洛两人打退一次又一次灵剑的攻击,乘着喘息的时间打坐调息了一会,才又接着前进,周围是无数的断剑随意的插在土壤中,一种杀戮之气弥漫整个空间。
他们已进入沙漠中心就被扔进这个剑冢里,无数的断剑,残剑就冲他们飞过来,逃脱不了,只能不断的抵挡这些似乎已经有灵智的飞剑。
”看来它们只需要苏子婳一个人了。”容洛睁开眼,将快要从土壤里钻出来的一截剑尖踢远,呼口气说:“这个地方都找遍了,绝对没有苏子婳的身影,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不这说明她还十分安全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看着楚君寒从发现苏子婳失踪开始就阴沉的脸,容洛安慰道。
楚君寒冷冷的看向四周蠢蠢欲动的灵剑,站起来,留下句“飞快走。”就一个人向着剑冢深处前行。
“靠,我好心安慰你,你还反倒抛下我了。”容洛等到冒着寒气的楚君寒大步流星的走远了,才重重锤了一下地,大骂道。
看着楚君寒离去的方向,容洛气呼呼的选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
苏子婳笑眯眯的看着楚君寒和容洛因为她分道扬镳,一点也不当心,反而看戏般的欣赏容洛气呼呼的样子。
“这个剑冢是那女人得到戒子空间后直接移进来的,里面可是有不少的好剑,若是你的朋友能驯服它们,也是一件好事。”银毛大方的对苏子婳说道:“而且,当初那女人还留下一本剑诀,我看你那个朋友也是剑修,我还可以无偿的送给他。”
当然前提是你能成功。银毛最后的这句话没有出口,可是苏子婳也明白它的意思。
银毛想,这个空间里的东西,连同它们那些妖兽都是那女人准备留给她的继承者的,把有价值的东西都送了,不仅不会心疼,还能大大的解气。
银毛看着面前无数的镜子,观察着秘境里所有的角落,又看着只把注意力投向那个剑修的苏子婳,想她已经确定同伴的安全了,这些镜面就没什么用了,准备将输入镜子的灵力收回。
“有没有办法让这两个人见面?”苏子婳突然指着两面镜子问道。
只见一面镜子中,一个脸色苍白,受伤不轻的女修在丛林里躲躲藏藏,而另一面镜子中,苏景晨正安安稳稳坐在混沌的背上,守着一株将要成熟的七阶灵植。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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