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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语见我国军队被小鬼子,心中特别难,对我国的前途不由万分焦虑。
可是,蒋介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叫手下人发完电报后,就笑眯眯同刚从前线跑来的程潜等人进行了密谈。
程潜忙不迭说:“报告领袖,已经布置好了,从弯里——留邻庄——南良一线开始直到临沂,防线至少有十几道。”
“十几道太少了吧?要多加重兵防守。”
“是!那里是放重兵。”程潜指了一下地图,忙不迭补充,“其他小的到处都是。”
蒋介石笑了笑说:“很好很好。你这番坐镇前线,除了有力地打击了敌人之外,还负起监视共产党八路军和不大听话的东北军各部的任务,这我就放心了!”
蒋介石拍拍程潜的肩膀,算是欣赏他的脑筋想得快。立即把面孔一板说道:“万一那些杂牌军不听话和不尽力的话,那你怎么办呢?——我知道你不方便出面。我的意思是,雨农主持这方面的工作最有办法。而你,作为第一战区的最高负责人,要帮助他扩展这件工作!”
程潜忙不迭立正,答应。
半晌,蒋介石阴森森地笑笑:“东北军,你们知道我曾经在那个阴沟里翻了船,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你们不要在嘴上领袖长领袖短,你们应该拿出行动来给我看!”
“是的,领袖!”程潜笔直站着:“在下已让张学良的主力——六十七军开到最前线,目的就是这个用意。”
蒋介石点点头道:“所以对于那些靠不住的人,不能错放一个!张学良这一辈子休想出来,杨虎城从外国回来也要请他‘走人’!一切曾经同共产党往来过的,一切看上去不大靠得住的人,都把他们投上战场,我要他们的好看!象张自忠这种将领,我真是伤透了脑筋!本来我不赞成他回部队,决定派李文田当军长,无奈冯玉祥这个……”
“这……好!”
蒋介石叹道:“哎……你明白,我太坚决了,会使许多人不痛快,虽然何应钦、萧振瀛、李文田他们还是反对他,我也只好让张自忠回来了。”蒋介石冷笑,“不过我也不能让他痛快,我把李文田派在他身边做副军长,看他怎么样!”
两人相对笑了笑,程潜道:“领袖该休息……”
蒋介石倏地皱眉道:“你去找几个人聊聊,这批人该怎样对付,大家该多出点主意。不能光靠雨农的劳师动众,总该唱唱话剧,跳跳蹦蹦,你懂吗?”
程潜正立正答复,侍卫报告何应钦求见,于是程潜立刻告辞。蒋介石一见何应钦,劈劈头就问道:“是不是第二个王铭章的消息来了?”
何应钦一怔,随即会悟道:“委员长,还不会这么快。恰巧相反,”何应钦耸耸肩,摊摊手,“张自忠在那里打得蛮带劲!”
“娘希匹!”蒋介石喃喃说道,“那真有鬼!他顶得住么?他,怎样顶住的?我倒要听听。”
何应钦先不忙打开文件,却低声说道:“外面流言很多,说委员长同张自忠和吴克仁之间的误会很深,因此委员长想要使他们死于战场。外面对于张自忠怎样回到部队里来这一点,大家非常清楚。他们都知道最高当局并不喜欢张自忠,无奈冯玉祥争得厉害,因此我们不得不把三十三集团军交给了他,而把李文田搁在他身旁。”
“张、吴自己怎么说?”蒋介石问。
“张自忠这番到得战场,告诉新闻记者,说他们这次回到部队,抱定三种决心:第一是严肃军纪,必须使军队和老百姓打成一片,才能有力量……”
“哼,那是冯玉祥和毛泽东的那一套。”
“第二是只要有机会,他便会率领全军为国家效忠而死。张自忠说他相信若是为救国家的危亡,为服从长官的命令战死了,就是到了阴问,一般将士也不能埋怨他,因为这是军人的天职。第三,他说一旦抗战结束,他还能活着的话,他就解甲归田了。”
“这也不能说明张自忠这个人不再同我有意见。”蒋介石奸笑一下道,“他还有资格同我闹意见吗!”
“问题就出在在这里了。”何应钦向前一步,“张自忠口气很硬,仗打得特凶,但他的精神很坏,所有从前方回来的人都说:张自忠很悲观的。象他那样一个高级军官居然悲观,说明了他同我们之间有意见的存在。”
“他怎样悲观法?”
“有一次,有一个记者到前线去访问他,正巧碰到一架敌机飞过头上。张自忠苦笑着同那个记者说:‘如果这架飞机丢下一个炸弹,我们也可以说是为国牺牲了,我也就可以同九泉之下那些弟兄会面了。’那个记者说,张自忠说话的时候,声调是哽咽着的,显然受了很深的刺激。那个记者回来之后便要调查,说到底为什么张自忠要这样悲观,而打起仗来却这样勇敢。”
“娘希匹,这个坏事的东西调查到了没有?”蒋介石有点着急。
“他调查到了,原来是我们对张自忠这一类军队有三不给:不给补充、不给装备、不给奖励……”
蒋介石一听跳起来,何应钦抬手止住道:“委员长,不过我们不必着急,那个记者再也不会说话了,雨农已经把他送‘走’,小戴会向您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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